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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不用,是帕金森症,我假裝的,這樣就不用幹很多活了。”曹達華解釋道。


    “哦,你好狡猾!你不會是負責學校食堂打飯的吧?”陳永仁用手指了指他調笑道。


    幾人邊走邊聊,一會就來到曹達華的家裏。


    一進門,陳永仁就嗅了嗅鼻子,問道:“好重的檀香味,你拜佛還是拜財神爺啊。”


    然後四處打量了一下,目光被大廳的神龕吸引了,他走過去一看,那上供的對象是一堆神位,大概有十個之多。


    曹達華拿起一捆香,點燃後拜了三拜虔誠的道:“各位大哥,每人有三支,人人有份,千萬別爭啊。”


    拜完後,他把香都插進了香爐裏,很快,房間裏的檀香味就更濃了。


    陳永仁隨口問道:“你老爸的神位啊?”


    曹達華蕭瑟的迴答道:“我也想呀,有這麽多老爸,還用我出去做事啊?”


    他頓了頓,又道:“這些全部都是我以前的拍檔,可惜,當年一個班的,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了。”


    陳永仁仔細看去,有一個神位上的名字是新的,看字跡是姓王。


    這應該就是被大飛殺掉的那個王sir臥底了吧。


    可惜,自己來遲了,沒辦法救下他,不過我會為你報仇的。


    一時間,陳永仁也有點黯然。


    臥底雖然升職快,但危險係數也是真的高,沒幾個能善終的。


    據他所知,重案組、反黑組、緝毒組、情報科這四個警隊精英部門,有一半多的案子,其實都是靠臥底才破獲的。


    沒有犧牲,何來的勝利!


    哪有什麽歲月靜好,都是有人負重前行罷了。


    陳永仁默默的拿起一捆香,點燃後恭恭敬敬的供奉了上去。


    不遠處,曹達華看著陳永仁莊重虔誠的樣子,眼角有些濕潤。


    他很高興有人能懂他們這些長線臥底。


    這一刻,陳永仁的形象在他心目中要超越了周星星。


    至少周星星在這裏住了這麽久,沒有給這些無名英雄上過一次香。


    “什麽情況?這麽大的煙,失火啦?”周星星端著一碗麵從廚房走出來問道。


    曹達華看見周星星後,立刻轉頭把眼角的淚痕擦掉,再轉迴來後已經恢複到以往吊兒郎當嘻嘻哈哈的油膩猥瑣大叔形象。


    “喂,阿星,有沒有我們的?不會又吃自己吧?吃自己是犯法的!”


    周星星毫不客氣地說:“要吃自己做咯!”


    “算了,現在還不餓,餓了再做。”曹達華說完轉頭又對陳永仁道:“陳sir,你現在有地方住嗎?要不你也住我這裏?三個人擠擠沒問題的,最多我睡沙發咯!”


    陳永仁看了看瞪大了眼睛的周星星,惡趣味道:“好啊!”


    然後他又好奇地問道:“對了,達叔,你有幾個拍檔?”


    “十個吧……”


    “那怎麽有十一個神主牌?”


    “當然要多預備一個兩個咯,看看有哪個倒黴鬼來粘上我,總之,用得著也好,用不著也好,以備不時之需,你不介意吧。”曹達華說著說著就把頭轉向了周星星。


    “什麽介不介意,你說什麽,你看著我看什麽……”周星星皺著眉頭道。


    “不介意就好,哎,英年早逝啊!”


    曹達華說完,又轉頭看向陳永仁。


    陳永仁立刻擺手:“喂,我可不是你搭檔,周sir才是,我們任務可不一樣!對了,周sir,你的任務到底是什麽?”


    “這……”周星星為難起來,吞吞吐吐的,口裏的麵也不香了。


    “嗬嗬。”陳永仁笑道:“是不是黃總警司不讓你說?”


    周星星:“呃……”


    陳永仁心中暗笑,嘴上卻道:“這事不讓說,說明不是公事,對吧。”


    周星星:“……”


    陳永仁:“剛剛達叔說老總失……失去了什麽?失去了什麽黃總警司才需要派你們兩個來學校臥底?總不會學校有核彈吧?”


    “那到底失去什麽這麽嚴重需要派臥底來學校查案呢?”


    “結合前段時間,愛丁堡中學組織了學生到警署參觀這個情況……”


    “所以,真相隻有一個!”


    這一刻,陳永仁覺得自己柯南附體了,他豎起一根手指:


    “那就是有學生偷了警署的東西……”


    陳永仁越說越接近真相,曹達華長大了嘴巴流出了口水也不自覺,周星星碗裏的麵條也不香了。


    二人看著陳永仁如同看神!


    “而什麽東西,是不能公開到學校來找的呢?”


    “配槍……有學生偷了黃總警司的配槍,對不對!”


    最後,陳永仁斬釘截鐵地判斷道。


    “我頂你個肺!真的假的……”


    周星星曹達華二人都是驚掉了下巴。


    當然是假的,隻不過是知道結果反推過程,說些似是而非的話罷了,跟算命的忽悠客戶一個意思,當時覺得很對很有道理,事後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就覺得漏洞百出粗糙不堪。


    但效果不錯,兩人本來就不是什麽高智商人才,現在更是被陳永仁唬的一愣一愣的!


    “嗬嗬,看來我猜對了。”陳永仁笑嗬嗬地接受二人的目光膜拜。


    “陳sir,你到底是什麽人?”曹達華難以置信地問道。


    “當然跟你們一樣也是臥底啦。不過,我還是學警就被派來臥底,你們就不想知道為什麽嗎?”陳永仁故作神秘道。


    “為什麽?”二人異口同聲地問。


    “當然是因為我太優秀了……不信是吧?不信你們可以打聽打聽,我在警察訓練學校是不是經常拿第一,警察訓練學校的葉校長是不是最看重我……要不是警署重案組三催四請,要不是葉校長的命令,我現在可能還在警察訓練學校等著拿薛富杯呢!”


    “切,你說拿銀雞頭我還相信,薛富杯?吹水吧你!”周星星鄙視的道。


    陳永仁也不爭論,因為他確實在吹水!


    銀雞頭,就是警隊的銀笛獎,是顆銀哨子。


    粵語稱銀製哨子為「銀雞」,而「頭」有頂尖的意思,因此銀笛獎一般被俗稱為「銀雞頭」。


    而薛富杯是港島警察訓練學校發給這一屆畢業學警的最高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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