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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哲許怎會放過這種拿捏蘇婉凝的好機會,笑意染上眉間:「一言為定。」


    蘇婉凝當先一步與陸青月齊肩:「三小姐,冬酒節的重頭戲都在這燕雀樓,你可有興致去樓宇的最高層賞月?」


    「如何能做到?先生,我可聽說隻有每年的品酒勝出的人才能得此殊榮。」陸青月既興奮又忐忑,在陸府她可是很少碰酒,頂多在家宴上喝些果酒。.


    「這是小事。梅公子看在小姐的麵子上,決心助我們贏得頭籌,小姐可有信心?」蘇婉凝看著她陸青月期待的目光,就知道她不會拒絕。


    梅哲許也跟過來當說客:「一起吧,陸小姐。漫漫長夜,怎能不飲一杯美酒暖身?」


    陸青月終於放下戒備,完全將自己不勝酒力拋卻腦後。


    蘇婉凝下手快準狠,先從簡單好辨認的開始,根據酒水的色澤和盛酒的器具,接連猜出五杯酒水的原料。


    她手中拿著燕雀樓贈送的書箋上,也蓋了五個花形印章。


    反觀梅哲許這一側,陸青月緊跟在側,時時照看著也有些束手束腳,飲下的酒水多了,也逐漸有些難以辨認出其中的機巧。


    不過他的書箋上也蓋了四枚印跡。


    「梅公子,奴家醉了,可否送我迴家?」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子搖著柔弱無骨的手臂,對著梅哲許發嗲。


    梅哲許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下,隨即後退一步,避讓開突然出現的女子的攻勢。


    分不清楚狀況的陸青月被梅哲許扯著衣袖,帶離那女子所能碰觸到的範圍。


    「姑娘請自重。你我素昧平生,想必是認錯人了吧。」梅哲許的羽扇蓋在鼻尖,像是聞到了惡臭的味道。


    那媚態的女子麵上掛不住,嘴裏嘟囔了句:「公子可真是無情,轉眼便忘卻了昨日的歡愉。」


    說完,不顧梅哲許的臉色,女子扭著腰很快消失在燕雀樓中,走到黑暗處,從男子手中接過一袋東西:「多謝恩公,隻是那位梅公子,到底哪裏惹了你?就算真的犯了您的忌諱,您交代奴家說的三言兩語也傷不了他幾分啊。」


    「月娘逾矩了。」陸嘉容隱匿在暗處,手背在身後不停地盤著佛珠。


    月娘頻繁觸了黴頭,再沒心情處在樓中,自顧自地去尋樂子去了。


    蘇婉凝這廂氣氛詭異,她沒想到梅哲許也會去逛花樓,還惹下了孽緣。


    怪她一時大意,想借梅哲許消除陸青月對於男子的恐懼,隻怕是人選沒定好,事倍功半啊。


    「梅公子,你……怎麽不追去?那位嬌娘看起來可醉得不輕。」陸青月眸中隱忍著淚水,纖纖細指玩弄著腰間的珠帶。


    梅哲許懶得出口解釋,轉身抓起一杯溫水灌入喉中,清理掉嘴裏先前試酒留下的味道,繼續品酒。


    陸青月得不到迴應,也不敢再問,委屈巴巴地尋了處圓凳,坐在那裏絞帕子。


    「表哥,手下留情啊,陸青月不過是個情竇初開的姑娘,誰讓她一眼瞧中了你。就勞煩表哥你好言好語地同她聊著,保證過了今夜,我不會讓她再纏著你。」蘇婉凝有求於人,聲音也軟上幾分,沙啞中還摻著討好。


    一般男子聽了定會心猿意馬。


    梅哲許動了動喉結,帶著絲薄怒:「小凝子,你權當沒了我這個表哥,將我看做一個正常傾慕你的男子,你可還能輕易將我推向他人?」


    他的手掌發狠似的攬住蘇婉凝的柳腰,垂下頭逼近她的杏眸。


    二人視線交錯,唿吸重疊,一時間空氣都變得曖昧不已。


    「梅哲許,你快放開。此事容後再議,我一直拿你當做親人來看,並未有進一步的想法。而且我現在的身份是秋水,你不要做出讓旁


    人費解的行為。」蘇婉凝總覺得背後有雙眼在盯著,她也不敢大聲說話。


    梅哲許看她的樣子就知道,今天他問不出更多的東西,於是便也收手作罷。


    「不管怎樣,我再說一遍,嫁給陸嘉容也不一定能保全整個忠伯侯府。你明知事情沒那麽簡單,而一個小小的陸府嫡子,五年之內又能在朝堂上翻出多大的水花?」梅哲許負氣背過身。


    「可那也不是梅公子該考慮的事情吧。」陸嘉容適時地出現,閑庭信步,停在了蘇婉凝身旁。


    「二哥,你怎麽來了?」陸青月躲在一邊看了許久,在看到陸嘉容的到來快步跑到跟前,從容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陸青月這一晚經曆的心動和心灰意冷,還有之後看見秋水和梅哲許的親密而生出的嫉妒,足夠她好一陣子紓解了。


    蘇婉凝悄然離開,不想卷入兩個男子之間的紛爭,繼續去品酒。


    隻要身份未被挑破,她還是要做好秋水的人設。


    陸嘉容同梅哲許無聲地對視許久,眼底深處皆是潮流暗湧。


    陸青月以為二哥前來是為她打抱不平,忙勸阻道:「二哥,這位梅公子是好人。你不要為難他。」


    「青月別怕,二哥我與梅公子是舊識,有些事情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不如我們還是同秋水先生一起遊節會吧。」陸嘉容見蘇婉凝閃到一邊,他也不想在梅哲許這裏浪費時間。


    轉眼間,蘇婉凝已經集滿了二十多枚印章,儼然成了全場最有希望勝出的品酒人。


    梅哲許冷哼了一聲,甩開衣袖專注於鑒酒,隻是步子緊跟蘇婉凝,不超過三拳距離。


    蘇婉凝見緊張氛圍被打破,便低聲調侃道:「表哥你可是在作弊,莫不是怕嚐不出酒水,便要來偷走我的答案?」


    「胡說!我有那麽不正人君子?我倒是看陸嘉容陰魂不散,隻怕他會誤了你的大事!」梅哲許又努了努嘴,眼神飄向了西側琉璃燈下的男子,「看那邊,久病不愈的方家公子終於下床了。居然還有心思來逛冬酒節?」


    方文淵也來了?


    蘇婉凝自從脫離淩雪的身份後,一直覺得最後離開的太過決絕,委實沒有顧及到方文淵的感受。


    「不是馮家受到了責罰,聖上也給了方府應有的補償?隻是聽梅表哥話裏的意思,這方文淵曾傷勢不輕?」蘇婉凝心有戚戚地側身看向方文淵。


    對方形單影隻,一襲玄色衣袍襯得身形瘦削。


    「你走之後,淩雪也沒有迴歸方府。或許真正的淩雪對方文淵並未真心相待。聽診治方文淵的太醫說,他是心病,所以外傷好了之後,仍臥病在榻。」梅哲許好似也在考察方文淵此人。


    陸嘉容好像察覺到了他們這一方的微妙,眼神犀利地轉向蘇婉凝二人。


    蘇婉凝自然熟練地掂起一杯酒,遙遙衝著陸嘉容點頭示意。


    背過身的刹那,她脫口提醒:「表哥,你快離我遠一些。陸嘉容上一次便是從你身上看出了破綻,識別出了我的身份!」


    梅哲許從酒童手裏接過新蓋好印章的書箋,不屑道:「現在燕都裏誰人不知,梅世子貪賭好色。表妹,現在我貼近任何一個女子,都不足為奇。我可是為了你,什麽戒都破了,諒陸嘉容一時半會兒也看不破。」


    蘇婉凝不讚同地與他保持距離,她想了想還是走向了陸青月。


    「三小姐,我看你一直心事重重。不如我將今夜的頭籌送給你,你去向燕雀樓神通廣大的少東家求一個心願?」蘇婉凝承認,她多少帶點兒套近乎的意思。


    陸青月她現在動不得。


    陸嘉容就陪在陸青月近旁,聽到這話,頗為驚訝地問道:「不知秋水先生何時有了這


    般鑒酒的能耐,我竟不知曉。」


    「要你知道做什麽?難不成二哥還想納她為妾?!」陸青月明顯還在為梅哲許對蘇婉凝另眼相待的事情別扭,說出的話也是譏諷刻薄。


    蘇婉凝送出書箋的手僵在半空中,原來陸青月是這樣看待她這個書畫先生的,竟連妾室都算不上。


    陸嘉容聽後愕然,眉毛擰成結:「陸青月你該有的禮數都去哪裏了?先生是尊長,你就是這般非議長輩的?」


    「我有說錯嗎?分明阿母也說過,同府上的外人都不可太過親近,他們身份卑賤,目光短淺,女的連給咱們家做妾都不配!」陸青月仗著陸嘉容在身邊,愈發的口不擇言。


    「陸姑娘的話有失偏頗,若是兩人同心,互相深愛,又怎會因為地位的懸殊而拋棄對方?姑娘試想,如果你隻是個婢女,和你家公子日久生情,便連妾也做不得嗎?」方文淵不知從哪裏冒出來,悲憤不已地說出心中所想。


    蘇婉凝聽後,深以為然。


    方文淵確實說到做到,他竟能將傳家鸞鳴玉佩送給淩雪,也是個敢愛敢恨的男兒。


    隻是淩雪現下不知所蹤,蘇婉凝覺得十分可惜。


    「公子所言極是,即便家世背景相差甚遠,也不妨礙二人相愛。不過還是要感謝三小姐的提醒,秋水知道自己的身份,斷不會妄想攀上二公子的高枝。」蘇婉凝低垂著眉眼,淡然恬靜。


    反觀咄咄逼人的陸青月,一下子凸顯出二人德行的高低。


    一個世族嫡女居然被一個流浪孤女給比了下去。


    「秋水先生,實在對不住,舍妹一時情急,說些傷人的言語。事後我定會好好向先生請罪。」陸嘉容見勢頭收不住,親自出麵給陸青月道歉。


    陸青月還站在一旁撇著嘴,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方文淵冷冷地掃了眼陸青月,在看到秋水的片刻,有些出神:「姑娘家中可否有姐妹作伴?我有一個故人,與你的語氣和神態竟有五分相似。」


    這下輪到蘇婉凝詫異了,她明明偽裝得夠賣力了。


    哪裏被方文淵看出了不妥?


    陸嘉容也饒有興致地端詳起蘇婉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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