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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說,你既然歡喜我,為何還將我留在方文淵身邊?難不成我們還有其他計劃?”蘇婉凝沒想到暗影也有走眼的時候,居然選了一個雙麵間諜。


    馮章猶疑了一會兒,為難道:“你的作用就是竊取印章,等到手後,便可離開方府。隻是你在方文淵心中的地位水漲船高,不好找借口帶走你。特別是墜崖之後,我故意晾著你,讓你知道誰才是真正可依靠之人。”


    蘇婉凝冷笑,果然是好算計,用完就拋棄,還想威逼利誘讓人臣服:“那孩子怎麽辦?墮掉?我已經是方公子的心尖寵了,恐怕你的妹妹不會讓我好過。”


    “她還隻是個孩子。淩雪你且多忍讓她,我不會讓她動你一根頭發。先前她犯的錯事,證據還在我手上,到尋到合適機會,我一定會好好替你教訓她。”馮章於心不忍,但在自己女人麵前,總會表現出責任擔當。


    “好,東西藏在何處?”蘇婉凝循循引導他說出證據。


    馮章思忖片刻,麵容變得扭曲。


    說明他不欲吐露真言。


    蘇婉凝加快了手中催眠絲的振動,並注入內力。


    “在城外法雨寺馮家供奉香火的排位裏。”馮章說完後,痛苦地用手抓住頭發,完全失去了控製。


    蘇婉凝趁著他清醒之前,在他耳旁低語:“記住,淩雪懷的是你的孩子。淩雪昨夜腹痛不止,不日便會落胎。”


    交代結束後,她飛速將催眠絲遞還到馮章手中,模仿他方才瞳孔失焦的樣子,呆愣地看著他的鼻尖。


    馮章從催眠中恢複,發現自己好像失去了刹那的記憶,但又好似什麽都沒發生:“淩雪,你昨夜可一直在屋內?”


    “是,不曾離開。”蘇婉凝的眼光渙散,像是陷入了久遠的記憶裏。


    “行了,迴來吧。”馮章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順勢將催眠絲重又滑落迴衣袖中。


    蘇婉凝“轉醒”的瞬間,深深地喘了口氣,迷惑地說:“公子,奴婢怎麽昏沉沉的,可是發生了什麽?”


    馮章一臉溫柔:“淩兒,你且等一等,我定會給你謀一個好的位份。不至於同方文淵一般沒有骨氣,隻讓你做個通房。留在我身邊,至少是個貴妾。”


    “如此,淩雪便多謝公子抬愛了。如果沒有其他事,奴婢先下去了,畢竟事以密成,被有心人發現我二人的關係就不妙了。”蘇婉凝受不得與馮章再多處一刻。


    馮章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淩雪被他利用得徹底,恐怕最終也會落得人財兩空的下場。


    孩子看來是馮章的。


    方文淵隻是個冤大頭。


    她要做個了斷了。


    這日,馮府上下都知曉,大小姐從方家接迴來的女子懷了身孕,養病不到三日就滑胎了。


    當時人就摔倒在假山旁邊的溪畔前,猩紅的鮮血順著腿流到鞋襪邊,將白色的裏衣浸染得濕紅。


    等大夫趕過來,鮮紅的血水已經潤濕了身下的泥土,暈染了溪水。


    下人們被嚴令不能多言論,但他們都知曉罪魁禍首是自家小姐。


    蘇婉凝迴想起半個時辰前,將馮敏激怒的場麵,自己借助馮敏伸手推搡的力道,人一個腳滑,摔到了假山下。


    她提前已經買通一個外院打雜的丫頭,去方府通知方文淵,而且在衣服裏裹了厚厚的棉布條,以防在墜落時真的被磕壞腿腳。


    “淩雪,我來了。你不要怕,我會為你主持公道。”方文淵不顧眾人的阻攔,闖進了蘇婉凝醫治的內室。


    蘇婉凝幽幽從昏迷中“轉醒”,歪著頭淚眼婆娑:“公子,莫要為了我,同馮家小姐置氣。畢竟兩家關係交好,不宜置氣。不然奴婢就成了兩家的罪人。”


    “是不是馮敏幹的?馮家的人都成了啞巴,一句話也撬不出來。淩雪,你隻需告訴我,害死孩子的真兇是誰。”方文淵徹底動怒,眼眸赤紅,青筋隱生。


    蘇婉凝膽怯地將視線轉向屋內,巡視一圈,才敢開口:“公子。真不是馮小姐,你快別說了,都是奴婢自己不小心。隻怪假山上的台階布滿青苔,奴婢一時滑了腳才壞事。不怪馮小姐,小姐她會是公子的正妻,夫妻離心可不是好事。”


    蘇婉凝越是表明同他人無關,方文淵越是疑心馮敏有問題。


    “方家饒不了她。淩雪,跟我走。”方文淵拍了拍手,從門外走進十幾個丫鬟。


    丫頭們手中捧著新衣,銅盆等清洗用具,齊齊上手將蘇婉凝包在被褥裏。


    接下來進來的第二批人,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練家子的,抬進來一個軟轎。


    方文淵將蘇婉凝輕柔地放入軟塌中,將周圍的軟簾放下,為她遮蔽秋風。


    “公子,難道我們不知會馮小姐一聲嗎?這樣做她定會羞惱,還以為我們在埋怨她照顧不周。”蘇婉凝無力地從紗簾中垂出一隻皓腕,手裏還捏著一枚玉佩,作勢要遞還給方文淵。


    “你這是作甚?!送給你的簪子就給我收好。”方文淵握上她的手,兩人手掌相貼,手心隔著鸞鳴玉佩。


    剛剛趕到的馮家兄妹看到兩人心意相通的一幕,俱是心驚和憤恨。


    “淩雪你這個賤婢,誣陷我不成,反倒在文淵麵前賣慘!”馮敏幾個快步衝到軟轎前,兩手伸開擋住了去路。


    方文淵忍住情緒,額頭上青筋緊繃:“馮小姐照顧的十分好!我的孩兒都被你害死了,還有什麽好說的?”


    “公子,快別說了。不是馮小姐的錯。”蘇婉凝趕忙拽緊方文淵的手,嗓音裏藏著哭腔。


    “你啊,就是太過卑微。看來你還是不明白我的意思,玉佩已經代表了我方文淵心尖上的人,誰都不能動你!”方文淵語氣堅定。


    馮敏定睛一看玉佩,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先是蠻橫地哼了聲,接著一手從馮章的腰間拔出了佩劍,擺出了自認為英姿颯爽的姿勢:“好啊,方文淵。你私定終身,不顧父母長輩的意思,求娶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婢女!方家的臉都給你丟光了。我今日替方夫人好好收拾收拾這個賤蹄子!”


    說著,馮敏就要提起佩劍,迎麵衝上來。


    馮章也不欲插手,兩手抱拳在胸前,底氣十足地看熱鬧,反正這是馮家的地盤,孰是孰非還不是馮家上下說了算。


    他不僅不幫忙,還在一邊煽風點火:“妹妹,別累著了,若是打的不盡興,或是累了,換大哥上去給你撐腰。”


    蘇婉凝在軟轎裏聽著,忍不住咳嗽兩聲,繼續假意勸解方文淵:“公子,不要衝動,他們人多勢眾。不宜與之作對,快將玉佩收迴,送給馮小姐賠禮。”


    方文淵最是不喜旁人左右他的抉擇,特別是淩雪,他心動的女子。


    “你當真糊塗,我既送出,就沒有收迴的道理。你這個小傻子,玉佩的作用恐怕你還不知。在你遇險時,緊緊抓住玉佩,用手心焐熱,唿叫三聲暗影,自會有方家死士為你效命。”方文淵說完,也直接這樣做了,仰頭衝著天高唿三聲。


    刹那間,二十多個服裝各異的暗影出現在了方文淵身邊,提劍一致朝外。


    “方文淵,你真是大膽!居然敢在馮府中安插眼線。”馮敏一眼就辨認出暗影中有人穿著府上下人的衣衫。


    方文淵不屑道:“是你馮家無理在先,我父未出麵,是給你們馮家留足了臉。你當真以為方家膽小怕事?告訴你馮敏,馮章,請務必轉告馮大人,不過是為了和睦相處,但你們一而再地在試探方家底線,今日就由我來代表方家,同你們馮家講講道理。”


    “方兄,今日不過是個誤會。短兵相見不見得會有一個好的結局。不如我們各退一步,你帶走淩雪,我們忘記你今日的所作所為,方馮兩家定會恢複原先的關係。”馮章見場麵失去控製,趕緊出來撐場子。


    蘇婉凝怎會讓他得逞:“公子,就這個大塊頭,他昨夜想要非禮我,誣陷孩子不是你的。”


    她臨陣倒打一耙,因為這樣做能激起方文淵的保護欲。


    男人的三寸在哪裏,她多少還是知道些的。


    方文淵更是下意識地護住蘇婉凝的安危:“方家侍衛,都同我走,反抗者,殺無論!”


    馮章年紀大些,心性穩重很多,知道先站出來解決目前最為棘手矛盾。


    “方公子,魚死網破未免難堪。不如我將偏門打開,你如此大張旗鼓,會被有心人看到。我自會點名家仆,護送您迴家為止。”馮章提出的建議不錯。


    可是馮敏的劍更快,人直直地衝到近前,在方文淵的肩膀處狠狠額插了一個血洞。


    蘇婉凝驚唿著從軟轎上坐直身子,看到傷口後又軟軟地跌了迴去。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殺人了!小姐要殺方公子了。”


    蘇婉凝在馮府買通的小廝開始到處宣揚,添油加醋,一會兒功夫,全府上的人就都又知二小姐辦了樁大事。


    蘇婉凝沒想到的是,她的任務也戛然而止。


    她徹底脫離了淩雪的世界,迴歸忠伯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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