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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婉凝微啟朱唇,同樣驚訝道:“佛蓮形狀的香,果真少見,想來阿母得之不易。”


    太後滿心滿眼都是高興,讓貼身宮女取過後,愛不釋手地用長甲輕觸,還用鼻尖湊近,忍不住點頭稱讚。


    “雲兒,這次你真是有心了。這佛香不僅香味醇厚,蓮花狀也是世間少有。”


    “是,母後謬讚了。”慶雲長公主完美無缺的臉頰上出現一絲裂痕,冷冽的目光掃向蘇婉凝。


    蘇婉凝生生接住,麵上還掛著笑:“阿母,您定是故意想給太後驚喜,所以才讓婉凝來送香吧,不過不巧的是,在禦花園同你們提前相遇了,讓阿母的秘密準備提前泄漏了。”


    “哦?雲兒原來還想給哀家一個驚喜。”太後眼睛裏透露出慈愛的情緒。


    慶雲長公主笑而不語。


    蘇婉凝當然知道阿母的打算,但她如此明晃晃的替換了佛香,也算是正式攤牌。


    與此同時,京城中新開的一家香料鋪在牌匾掛上一天的時間裏,迅速摘掉。


    神秘的女老板娘頭戴異域麵紗,從桃木門邁出,身邊有一同行男子。


    正是陸嘉容。


    “多謝。臨時撤下店鋪新品佛蓮香,這份恩情,陸某記下了。”他行了一個江湖禮節。


    老板娘俏皮地眨眨眼,“如果是陸公子,玥娘巴不得天天被上門麻煩。”


    陸嘉容輕咳一聲:“三年未見,玥娘說話還是如此直爽。”


    秋玥撅起嘴,不滿道:“陸公子是大忙人,難得來一次,奴家不得討好一番。”


    陸嘉容不動聲色地抽迴被玥娘攥住的衣角,“有勞了。”


    說完,他頭也不迴地離去。


    秋玥留在原地,眸色瞬間恢複一片清冷,衝著身後的人說:“去,查查陸公子將香送給了誰,最好能買通宮內的人。”


    “是,大小姐。隻是您現在將還未開張的店鋪關掉,堡主那邊會不會對您來京的目的起疑心?”隨從問到。


    “我自有解釋的理由。”秋玥迴頭瞪了他一眼,“還有,以後不要拿堡主來壓人,你要明白誰才是你真正的主子!總有一天我也會取代了名義上的堡主。”


    忠伯侯府


    佛蓮香事件結束後,蘇婉凝被變相軟禁在侯府,不能邁出大門。


    慶雲長公主給的理由是,為在外征戰的忠伯侯府祈福。


    麵對如此理由,蘇婉凝自然沒有反駁的資格,不過她也調配出更多的時間用於內功修煉,已經能夠通過動用內力讓周身生出暖意,不再畏懼嚴寒,輕功也練成了前世的三成。


    對於這個結果,蘇婉凝很是滿意,至少對付秦若軒能夠占得上風。


    好事成雙。


    時隔兩個多月,蘇婉凝再次獲得出府的機會。


    這次秋季圍獵,從蜀地趕來朝賀的世子點名要見幼時的玩伴,其中包括蘇婉凝。


    慶雲長公主不得不吩咐蘇婉凝收拾包裹,在一日後啟程的車隊中,加上了蘇婉凝的位置。


    外界則宣稱,侯府嫡女的風寒痊愈,不再臥病在塌。


    獲得自由的同時,蘇婉凝身邊又多了一個羈絆。


    鶯歌。


    青竹被留在了侯府,離開之前,她依依不舍地將收拾好的包裹遞到鶯歌手中,並在不被人察覺的角度,對著鶯歌吐了吐舌頭。


    蘇婉凝多日以來,終於會心一笑。


    鶯歌不明所以,緊了緊手中的佩劍,直覺周邊有異常。


    蘇婉凝看到鶯歌的反應,大致推算出她的功夫深淺。


    如果是前世,鶯歌還不足以是她的對手。


    現在,她勉強能在鶯歌手下過十招,若不能討巧取勝,自己便毫無反抗之力,隻能乖乖束手就擒。


    若是在秋獵上發生衝突,蘇婉凝已經盤算好了最佳逃生對策。


    馬車也行至西郊獵場,大片的帳篷早已架好,門簾邊上墜著各家的木牌。


    各府上的貴女公子都三兩成群,在圍獵區域騎馬射箭,或是席地而坐對弈,或是圍著溪流支起火堆煮茶,每一小群人都有各自的歡樂。


    蘇婉凝收拾好行李後,走出帳篷散心,發現自己孤身一人,略顯淒涼。


    按照往年慣例,她根本不會得到秋獵的機會。


    慶雲長公主喜靜,今年參加定是有別的目的。


    如果不是梅哲許那個小子的提議,她也不會被人記起,特意被叫來秋獵。


    說起來,梅哲許在他八歲那年,被送到了忠伯侯府,因為皇宮裏人人都被他捉弄了個遍,他還意猶未盡。


    太後寵梅哲許,便將帶著他體驗宮外生活的重任交到了慶雲長公主身上。


    蘇婉凝第一次見到梅哲許,她才六歲,性子溫吞喜靜,經常被他整蠱。


    有時是一覺醒來,臉頰上被胭脂塗得通紅;有時要穿去赴宴的衣角被剪出花瓣形狀的破洞;有時八寶盒裏珍藏的糕點被通通咬掉一半……


    蘇婉凝想想就頭疼,真是孽緣。


    前一世她嫁人時,再遇梅哲,匆匆打了個照麵,他就迴到番地,繼承父親的爵位。


    後來聽說一心求道,並未娶妻。


    沉浸在迴憶中的蘇婉凝根本沒有發現右肩上多了一隻手,猛地捏住她的骨頭。


    蘇婉凝下意識拽住來人的手腕,使了個巧勁兒,將那人的手給卸得脫臼。


    她有自知之明,憑借她的力氣不足以把人摔倒在地,不如直截了當,讓他先吃一招再說。


    “嘶……好狠心的女人!”梅哲許吃痛地叫道,俊朗的五官滑稽地扭成一團,誇張地拖住自己受傷的手腕。


    “是你?誰讓你不好好說話,偏生要先動手。”蘇婉凝一迴頭就看到了梅哲許,那張同幼時相比俊秀不少的臉,皺鼻子的樣子還是多年未變。


    梅小世子。


    “小凝子,你真是女大十八變,小時候明明長得可愛圓潤,現如今怎生得尖牙利嘴,動手還怪疼的。”梅哲許又換了副模樣,桃花眼中蓄了半眶淚水,耍賴地將自己的手遞到蘇婉凝跟前。


    蘇婉凝偏不吃他這套,用力地握住梅哲許脫臼的那隻手,注入了三分內力,來迴晃了兩下,在梅哲許的哀嚎下將她的手給接了迴去。


    “哎?這就好了!”梅哲許輕易見人將他的手腕接迴,還覺得十分新奇,全然忘記了蘇婉凝剛剛卸了他的手。


    “大恩不言謝,梅表哥。”蘇婉凝順口接下他的讚賞,眉尾一挑,著實得意。


    “小凝子,你可知當年表哥多喜歡同你玩耍,隻是後來蜀地出事,我未能說服慶雲姑姑將你帶走罷了。瞧瞧,現在這水嫩的鵝蛋臉,好像塗上胭脂還和以前一樣……”梅哲許不僅說話直接,還動起手來。


    蘇婉凝自不會讓他得逞,一個手刀砍過去,又聽到一陣哀叫。


    “你為何叫我來秋獵?到底存了什麽壞心思!”蘇婉凝警覺起來,依著梅哲許的性子,絕對是無利不起早。


    這麽上趕著要她來獵場,準沒存好心思。


    “小凝子,你怎麽能這麽想我呢?好歹我也是蜀地說一不二的世子爺,聽說你前陣子得了風寒,於是我特意讓慶雲姑姑帶你來兜兜風,換一個地方換一種心情,說不定病就痊愈了!你看,現在不也沒事兒嗎?”梅哲許仿佛真的十分擔憂蘇婉凝的身體一般,這個手腕把一把脈,那個穴位按壓按壓。


    不知道的還以為又是一個江湖術士,純靠把脈算命謀財!


    “梅表哥,你的言行舉止稍微正常些。好歹你現在也儀表堂堂的美男子,若是同表妹的舉動過於親昵,你的桃花就要被斬斷了!”蘇婉凝扶額壓低聲音,衝著梅哲許說道。


    周圍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波姑娘裝作若無其事地路過,眼珠都快黏在空有皮囊的梅哲許臉上。


    真是美色誤人啊!


    當然也包括她,耽誤了她去用晚膳。


    誰知梅哲許壓根不在乎,神氣揚揚地衝她抬起下巴:“怎麽樣,表哥這副樣子且還看得過去吧。”


    蘇婉凝無奈道:“多年未見,梅表哥愈發自信爽朗了。”


    這方的打打鬧鬧,落入另外兩人的眼裏。


    一襲紅色騎裝的秋玥指著梅哲許對身邊人道:“怎麽樣,那人是我新的追求者,模樣還算周正吧。”


    陸嘉容目色深沉地看著貼近蘇婉凝的男子,眼底藏著酸澀。


    “玥娘確定是此人?”


    “當然!”秋玥不無得意,她閱曆豐富,一眼便能看出近前的男子在吃味。


    果然男人還是喜歡與同類競爭。


    “那好,提前恭喜了。若你真能嫁入這個男子的府上,陸某願意隨禮千金!”陸嘉容算了算,說出一個自認為秋玥不會拒絕的錢財。


    “你!你無恥,陸嘉容!”秋玥扭頭就走,氣憤地衝迴營帳。


    蘇婉凝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猛地迴頭,空無一人。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小凝子。慶雲姑姑將你旁邊的帳篷安排給我了,這樣早晚第一眼和最後一眼,你看到的都會是我了!”梅哲許眼眸清澈見底,看不出一絲雜念。


    蘇婉凝怎麽聽著這話有些怪異,不過暫時容不得她多想。


    下一瞬,梅哲許就拉著她去赴晚膳。


    蘇婉凝耳朵發木,怒視著走在前麵的梅哲許。


    既聒噪又難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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