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驗了一下早場電影。


    影院裏的座位人流很散,七零八落的在各個角落。


    陳最似乎對看電影這事興致不濃,除了沈安芷看到有趣的點cue他,他才看一眼大屏,基本上都垂著眸,抓著她的手細細把玩。


    後來又嫌天氣熱,躲迴酒店吹空調。


    沈安芷正在糾結中午吃什麽。


    陳最手機震動,來電顯示沒有備注,他才剛睡著不久。


    算了不接。


    電話又打來了幾次,應該有什麽急事。


    沈安芷接聽開了免提,“喂,陳最你跟那個女孩子有一起迴來吃飯嗎?”


    她忙的把陳最搖醒,手機貼在他耳邊。


    陳最一臉茫然的睜開眼,眼裏還帶著被強製啟動的紅血絲。


    沈安芷用口型說道,‘你媽媽。’


    他蹙了蹙眉,又閉上眼睛,“喂。”


    徐清菀重複了一遍。


    “她有事情沒空。”


    “那你再去問問今天晚上有沒有空。”


    電話秒掛,搞的一句多的也不願意和陳最多說似的。


    徐清菀在電話那頭嘖了一聲,心想著陳最估計隻問了一遍,一點誠意都沒有,她已經縱容陳最出來陪沈安芷當活地圖了,想再幫他一把他也不懂的爭取。


    陳最靜了會,問到,“今晚?”


    “我害羞。”言外之意還是拒絕,“先別睡了,今晚中午想吃什麽?”


    沈安芷停留在外賣app上刷了快半小時了,選擇恐懼拖延症…


    “吃沈安芷。”


    她把手臂伸到陳最麵前,他居然真的咬,不過隻有淡淡的印子,很輕,連發白泛紅都沒有。


    天氣燥熱即使在空調房裏也沒什麽胃口,隻是意念覺得該吃飯了,她把手機扔到一邊,搬出陳最的手躺在他身邊。


    “最最,給今晚想個不迴家的借口。”


    “你幫我想想。”他輕聲輕語,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陳最不需要想方設法找什麽借口,夜不歸宿的原因,大大方方實話說就好了,隻不過不是說沈安芷害怕,是說他擔心。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她的心情忽的像泄了氣的氫氣球,注意力集中在指尖緩慢繞著頭發。


    “不可以因為我想,就要你受委屈,”


    “又亂想。”陳最不太敢信自己的直覺,也可能是錯覺,徐清菀提起沈安芷的時候,都不像在惺惺作態。


    沈安芷緊接著又轉換了一種相對輕鬆的語調,“想想還是算了,你一個還沒出嫁的黃花大小夥在外頭跟人家過夜,被別人知道了以後沒人要你了。”


    她是在開玩笑,但陳最聽不得這樣的笑話,刺耳。


    “沈安芷,你不要我嗎。”


    他總是用靠近來表達不滿,近的甚至能看見他脖頸處的脈搏和滾動的喉結。


    “最最,主人不會輕易不要你的。”


    沈安芷說話時特意貼著他,鼻尖蹭著喉結,明顯感覺到他的緊繃,又隨著沈安芷的動作慢慢放鬆。


    愁眉舒展開,把她往懷裏摁緊了稍許,“我不建議你繼續。”


    “但我也不介意你繼續。”他輕笑了一聲,故意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


    每次被他咬耳朵或是對著耳朵吹氣都會覺得像觸電一樣,沈安芷沒掉進曖昧氛圍,扯住他的耳朵對著他的耳朵kuku吹。


    反正具體過程是怎麽打鬧的…亂七八糟互相撓癢,最後的戰績,沈安芷勝。


    隻是姿勢過於刁鑽,沈安芷本來是坐在他肚子上的,陳最又去撓她腰,她一個激靈的後退,他下意識扯住她的手,感覺到後兩個人都僵在原地。


    不知道陳最是什麽觸感,她穿著冰絲睡褲,薄的…像是沒有隔閡,她唿吸一滯,腦袋木的發脹,也不知道該不該動。


    不是…不是動。


    是該不該挪走。


    陳最在等她的反應。


    可惜,她像故意的,幹坐著感受變化。


    “沈安芷,你是不是有點太想得到我了?”


    待聽清之後,她別開眼,最最簡直毫無羞恥心。


    “最最,你起來。”


    “起來了。”他沒有舉動,還是被她壓著。


    “最最,你數三二一,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跑出門,然後你幫幫自己。”


    陳最慢條斯理的把她抱到身側,雙方都認為總算是脫離了‘威脅’。


    “不用,你看著。”


    “啊?”她試圖腦補,臉又燒了起來。


    “你看著。”


    “我才不。”她爬下床,“我記得酒店後麵有個遊泳池我去欣賞欣賞,你慢慢來噢。”


    陳最握住她的衣角,很平淡,沒有任何隱忍的,隻不過他明明覺得全身發燙,沈安芷卻覺得他的態度冰冷。


    “別再有下次了。”


    “又不是我的錯,明明是你先開始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再抬頭時她眼裏有淚水在打轉,“最最,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說她矯情也好,距離陳最上次對她冷冰冰是什麽時候?記不得了,隻有最初不熟識的那幾天,不過那時候她不在乎。


    該他慌亂了。


    “我怎麽了?”


    這會知道用哄人的語氣了?


    “隻有渣男才會說‘我怎麽了’,沒關係,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對不起。”


    她倔強的向上看,眼淚還是沒崩住,順著輪廓掉在純白床單上暈染開來。


    “不哭。”陳最伸手撫去她眼角即將落下來的眼淚,動作溫柔的不像話,因為緊張指尖控製不住的微微抽動。


    “因為我說下次別這樣了?”


    “不是。”她吸了吸鼻子,剛想抬手用手背擦擦臉,再想想,還是拿陳最的衣服擦比較吸淚水。


    埋進他懷裏蹭了蹭。


    如實陳述方才眼淚的由來,“最最,你不要對我冷冷的,我不喜歡你對我麵無表情還鎖著眉頭,搞的我欠你兩毛錢一樣。


    他伸出一隻輕揉她的頭頂,手指微微彎曲,撫過長發後將人鎖在懷裏,仿佛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動物,迴答盡量說的不那麽直白。


    “我是人不舒服…”


    她不管,她又不懂,現在也沒有怪他了。


    其實隻是導火索,特別久沒有掉眼淚了,累計到了一個點,適當哭泣有助於身心健康。


    順便為高中三年哭一哭,之前沒有感觸,隻是這會突然傷感,恍若覺得以前種種不容易。


    既然都順便了,那陳最不也可以順便一次性哄好她,她還要想許昕,還要想陳奕宇,想見的人都想過去。


    陳最手足無措的招架不住,隻記得說了無數個對不起,再三保證會做好表情管理。


    夕陽餘暉時她才發覺自己好笑,“最最你知道的,小女孩每個月總有那幾天。”


    “來例假了?”


    “沒有,隻是心情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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