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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周吉被速檀阿力這一番話震得渾身顫抖。
“你，你是吐魯番大汗的人！”
速檀阿力似乎樂意瞧見周吉驚恐莫名的模樣，邪魅地笑道：“嗬嗬嗬，不錯！我是大汗安插在罕慎身邊的一把利劍！隨時準備拔掉他的一名親兵！”
慕容麵色平靜但是心中波瀾起伏跌宕，他怎麽也想不到簡簡單單的一件事居然涉及這麽多的人，不僅僅是寧康公主出嫁這麽簡單，這是關於大明西北邊界問題，有可能會挑起一場偌大的戰爭！
“怎麽會這樣！”周吉莫名地迴頭顧視慕容，他也不知道一個迎親居然會牽扯兩地疆界大勢。
慕容猛地想起朱見深臨行之前交代給自己的事情便自言自語道：“這難道就是皇上所交代的事情，西北變天……”
到此，慕容不敢深思繼續追問速檀阿力，但速檀阿力卻閉口不言，什麽也不肯說出口。
既然吐魯番汗國都與鏡中軒、明教之間有所勾結，這可不單單是慕容能夠解決的，也不在皇帝“便宜行事”的範圍之內。
“嗬嗬嗬嗬……”
原克突然發出的冷笑令所有人都毛骨悚然，這件事情逐漸發展成了一件邊疆問題，事態甚是嚴峻焦灼。
周吉在慕容身邊暗暗低聲說道：“大人！此事恐怕不是我們可以擅自解決的，必須上達天聽，由皇上發落啊！”
慕容微微點頭心中盤算著許多：“如果此事送信傳令，但僅是一個推斷，皇上也無法相信，那麽西北戰事一起，我們恐怕無法全身而退！”
由此時形態來看，隻怕吐魯番大汗必有異動。包括哈密衛失守、蒙古赤斤衛與罕東左衛都先後出事，隻怕此時京師朝堂，天子腳下尚不自知。
“嗬嗬嗬嗬……據我所知，你家皇帝已經派出了五萬大軍要抵達玉門關了！而且很快就要鑽入我們的圈套了！”原克突然得意地說道。
這番話猶如雷震引得所有人都驚駭難平，慕容猛覺得心髒驟停了一拍，久久不能平複。
“你是說……”
每每到此原克都會閉口不言，生生吊起所有人的胃口，引得眾人心頭發慌發癢。
“直娘賊！雜碎！你們究竟有什麽目的！快說！”周吉拎起原克的衣領怒視質問。
原克氣勢不減，繼續說道：“你們都得死，不光是西北邊疆，關西七衛，還有玉門關那五萬明軍，大明百姓，京師那幾十萬人口，和你們高高在上的天子皇帝，都會死！嗬嗬嗬嗬……”
“先將他們關押起來！嚴加審問！”周吉喝令左右將兩人收押下去，一行人轉至正廳議事。
少時，慕容等人悉數來到正廳之中落座，先是誰都悶聲不語，沒有任何人打破這個僵局。
“怎的都不說話了！現下我們該如何是好，大人你倒是拿一個主意啊！”周吉兩手平攤正視慕容道。
他見慕容久不言語又轉頭問了問聰慧過人的陳可兒：“夫人！您倒是也拿一個主意啊！”
周吉見眾人默然，自己站在中央頗顯尷尬也默默地退在座位，雙手互相抄入袖口，自顧自地低下了頭。
“行！誰也不說！那我何必再胡操心！”周吉心裏嘀咕半晌。
慕容沉吟半晌也無法說出一句話來，眼下不光是大明邊境自家的問題，而是西北戰事即起，必須迴書京師。
“周吉！”
一聲驚唿，所有人都打著激靈。
周吉忙不迭地走過來說道：“大人！莫不是有對策了？”
慕容點頭：“我稍後會將這裏事情言明，寫下來，你速速派一匹快馬將此事報知京師錦衣府，令歐陽與荀大人小心查明京師異動，我總覺得原克的話不簡單！”
周吉點頭應允，轉而問道：“大人！至於玉門關……”
玉門關……原克所說有一支大明軍隊已經開拔到玉門關，不知是真是假。
玉門關距離此處不遠，慕容覺得應當派出一支禁軍前去查看一番，於是命令周吉隨從，自己親自引著一路人馬正要奔赴玉門關。
一切準備停當，忠順王罕慎便快馬趕到，匆匆忙忙地翻下馬來急切地問道：“尊使大人可是要奔赴玉門關？”
慕容先行施禮便點頭道：“正是！不知王爺此行有何見教！”
罕慎便低聲交代道：“大人！如果要前往玉門關，必須經過蒙古赤斤衛！賊人在前恐怕難以前行！”
“王爺有何妙計？”慕容問道，心知罕慎此行必然不會隻是給自己潑冷水一定有破解之法。
罕慎得知一支五萬明軍開赴玉門關之後心頭大喜，眼下自己正為如何解決身旁憂患發愁，這五萬明軍來得恰是時候，自己必然盡心盡力幫助，好求其幫助自己解除左右兩翼的困厄。
“小王可再給尊使增派一千人手！北上走大漠，繞過蒙古赤斤衛，走一條荒古道可直接抵達玉門關！”罕慎說道。
“那就有勞王爺了！”
“哎！尊使說的什麽話！都是大明的臣子，同為皇上分憂解難，這都是我們的本分！小王對於這些道理還是懂得，隻是尊使解了玉門關之圍，還要解決小王鎖陽城之困啊！嗬嗬嗬嗬……”
罕慎最後提點順帶的這一句說得雲淡風輕，但自己卻故意放緩了語速，加重了語氣，一手輕拍著慕容的肩頭憨笑不止。
慕容自然也聽出了罕慎言外之意，連忙說道：“王爺放心！待在下解決了玉門關變動之後，自會引領大軍收複邊疆失地，以解王爺困厄之急！”
罕慎笑開了花連聲說道：“哈哈哈哈，那小王就在這裏恭候尊使大人凱旋，小王定會在府中設下宴席為尊使大人接風洗塵！”
話不多言，慕容在鎖陽城裏點下一千軍士，連同周吉帶領幾個身手敏捷的禁軍護衛，一行出了北城門，直奔罕慎口中所說的荒古道而去，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慕容還是選擇繞行。
在囑咐完後，慕容攜著千人穿出鎖陽城直入大漠。
幽穀小徑之上，一字長龍排開，無數的軍士將領身著輕甲輕兵，背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裹一步一腳印地疾行在崇山峻嶺之中。
“快跟上！快跟上！耽擱了時辰拿你們試問！”傳令官匆匆跑過隊列，高聲催促著眾人加快步子。
他們必須趕在日落之前衝出這一片高山，即便山路艱難行進，腳底板無法承受其重，但速度與勢頭並不減慢與降低。
山路行軍最為困難的就是速度與體力，沒有馬力僅靠雙腳徒步並不能走出多遠距離，更不要提日落下山，按照現在的腳程，已著實不慢了。
“加快步子！加快！”
發令官仍在唿喊，寂靜的深山連一聲鳥叫都聽不見，隻有無數的衣甲磨撞發出嘈雜的噪音，發號施令的唿喊聲，以及無數雜亂窸窣的腳步聲。
“老將軍！老將軍！您，您怎麽樣！”在軍列之後，朱永與幾個軍士已經被遠遠甩下。
朱永終究還是鬥不過年紀，爬了幾步山路已經略顯吃力，唿唿直喘，臉麵紅通地咳了幾聲說道：“不，不要急，快跟上大軍！快……”
“老將軍！您這副身子骨實在受不得！還是歇息歇息吧！”軍士苦口婆心地勸道。
朱永卻是一個牛脾氣，當即正色嚴詞道：“胡說！這是行軍打仗！不是吃喝享樂！怎麽能夠因為老夫一人耽誤了大軍！快，追上去！一旦老夫延誤軍機，軍法處置便是！”
言罷，朱永甩開軍士的胳膊，抬頭瞧著麵前逐漸變成一條黑線的軍列，較為費力地邁開步子就要追上去。
幾名護衛見了不禁心疼不忍，連忙追上去說道：“老將軍！還是讓我們背著您吧！我們必定能追上去！”
朱永臉色陰沉，斜眼一瞥就說道：“你，你什麽意思！你是說老夫太老了嗎！”
“老將軍！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嗬嗬嗬嗬……老夫告訴你們，現在老夫尚有餘力上馬衝陣殺賊，就你們幾個還嫌棄老夫行軍耽誤事了，啊？”
朱永的火爆脾氣一起誰的麵子都不曾估計，莫說你是隨軍護衛，就是韓雍都得禮讓三分。
幾人默然，老將軍朱永便自行快步上去追趕大軍，此時的軍列在他的眼中早就變作了一團墨黑的點，幾乎要消失在山路的盡頭。
“愣著做甚！還不快追上去！”
幾名護衛趕緊上去攙扶朱永，腳步不停地匆匆跑去追趕大軍。
就在他們臨近的時候，突然幽靜的深山之中爆發出一聲巨響，引得所有人都下意識地驚慌四顧。
“怎麽迴事？”韓雍大聲詢問道。
少時，探子快步奔來跪在身前便說道：“稟告元帥！山腳之下又一夥來路不明的大軍，堵住了我們的去路！”
韓雍雙眉緊皺，在幾人的擁簇下快步來到半山腰，借著茂密的樹林草叢遮擋，果然瞧見在山路盡頭早有一個軍列在此等候。
“元帥！我們這是落入圈套了！”有人驚詫地壓低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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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周吉被速檀阿力這一番話震得渾身顫抖。
“你，你是吐魯番大汗的人！”
速檀阿力似乎樂意瞧見周吉驚恐莫名的模樣，邪魅地笑道：“嗬嗬嗬，不錯！我是大汗安插在罕慎身邊的一把利劍！隨時準備拔掉他的一名親兵！”
慕容麵色平靜但是心中波瀾起伏跌宕，他怎麽也想不到簡簡單單的一件事居然涉及這麽多的人，不僅僅是寧康公主出嫁這麽簡單，這是關於大明西北邊界問題，有可能會挑起一場偌大的戰爭！
“怎麽會這樣！”周吉莫名地迴頭顧視慕容，他也不知道一個迎親居然會牽扯兩地疆界大勢。
慕容猛地想起朱見深臨行之前交代給自己的事情便自言自語道：“這難道就是皇上所交代的事情，西北變天……”
到此，慕容不敢深思繼續追問速檀阿力，但速檀阿力卻閉口不言，什麽也不肯說出口。
既然吐魯番汗國都與鏡中軒、明教之間有所勾結，這可不單單是慕容能夠解決的，也不在皇帝“便宜行事”的範圍之內。
“嗬嗬嗬嗬……”
原克突然發出的冷笑令所有人都毛骨悚然，這件事情逐漸發展成了一件邊疆問題，事態甚是嚴峻焦灼。
周吉在慕容身邊暗暗低聲說道：“大人！此事恐怕不是我們可以擅自解決的，必須上達天聽，由皇上發落啊！”
慕容微微點頭心中盤算著許多：“如果此事送信傳令，但僅是一個推斷，皇上也無法相信，那麽西北戰事一起，我們恐怕無法全身而退！”
由此時形態來看，隻怕吐魯番大汗必有異動。包括哈密衛失守、蒙古赤斤衛與罕東左衛都先後出事，隻怕此時京師朝堂，天子腳下尚不自知。
“嗬嗬嗬嗬……據我所知，你家皇帝已經派出了五萬大軍要抵達玉門關了！而且很快就要鑽入我們的圈套了！”原克突然得意地說道。
這番話猶如雷震引得所有人都驚駭難平，慕容猛覺得心髒驟停了一拍，久久不能平複。
“你是說……”
每每到此原克都會閉口不言，生生吊起所有人的胃口，引得眾人心頭發慌發癢。
“直娘賊！雜碎！你們究竟有什麽目的！快說！”周吉拎起原克的衣領怒視質問。
原克氣勢不減，繼續說道：“你們都得死，不光是西北邊疆，關西七衛，還有玉門關那五萬明軍，大明百姓，京師那幾十萬人口，和你們高高在上的天子皇帝，都會死！嗬嗬嗬嗬……”
“先將他們關押起來！嚴加審問！”周吉喝令左右將兩人收押下去，一行人轉至正廳議事。
少時，慕容等人悉數來到正廳之中落座，先是誰都悶聲不語，沒有任何人打破這個僵局。
“怎的都不說話了！現下我們該如何是好，大人你倒是拿一個主意啊！”周吉兩手平攤正視慕容道。
他見慕容久不言語又轉頭問了問聰慧過人的陳可兒：“夫人！您倒是也拿一個主意啊！”
周吉見眾人默然，自己站在中央頗顯尷尬也默默地退在座位，雙手互相抄入袖口，自顧自地低下了頭。
“行！誰也不說！那我何必再胡操心！”周吉心裏嘀咕半晌。
慕容沉吟半晌也無法說出一句話來，眼下不光是大明邊境自家的問題，而是西北戰事即起，必須迴書京師。
“周吉！”
一聲驚唿，所有人都打著激靈。
周吉忙不迭地走過來說道：“大人！莫不是有對策了？”
慕容點頭：“我稍後會將這裏事情言明，寫下來，你速速派一匹快馬將此事報知京師錦衣府，令歐陽與荀大人小心查明京師異動，我總覺得原克的話不簡單！”
周吉點頭應允，轉而問道：“大人！至於玉門關……”
玉門關……原克所說有一支大明軍隊已經開拔到玉門關，不知是真是假。
玉門關距離此處不遠，慕容覺得應當派出一支禁軍前去查看一番，於是命令周吉隨從，自己親自引著一路人馬正要奔赴玉門關。
一切準備停當，忠順王罕慎便快馬趕到，匆匆忙忙地翻下馬來急切地問道：“尊使大人可是要奔赴玉門關？”
慕容先行施禮便點頭道：“正是！不知王爺此行有何見教！”
罕慎便低聲交代道：“大人！如果要前往玉門關，必須經過蒙古赤斤衛！賊人在前恐怕難以前行！”
“王爺有何妙計？”慕容問道，心知罕慎此行必然不會隻是給自己潑冷水一定有破解之法。
罕慎得知一支五萬明軍開赴玉門關之後心頭大喜，眼下自己正為如何解決身旁憂患發愁，這五萬明軍來得恰是時候，自己必然盡心盡力幫助，好求其幫助自己解除左右兩翼的困厄。
“小王可再給尊使增派一千人手！北上走大漠，繞過蒙古赤斤衛，走一條荒古道可直接抵達玉門關！”罕慎說道。
“那就有勞王爺了！”
“哎！尊使說的什麽話！都是大明的臣子，同為皇上分憂解難，這都是我們的本分！小王對於這些道理還是懂得，隻是尊使解了玉門關之圍，還要解決小王鎖陽城之困啊！嗬嗬嗬嗬……”
罕慎最後提點順帶的這一句說得雲淡風輕，但自己卻故意放緩了語速，加重了語氣，一手輕拍著慕容的肩頭憨笑不止。
慕容自然也聽出了罕慎言外之意，連忙說道：“王爺放心！待在下解決了玉門關變動之後，自會引領大軍收複邊疆失地，以解王爺困厄之急！”
罕慎笑開了花連聲說道：“哈哈哈哈，那小王就在這裏恭候尊使大人凱旋，小王定會在府中設下宴席為尊使大人接風洗塵！”
話不多言，慕容在鎖陽城裏點下一千軍士，連同周吉帶領幾個身手敏捷的禁軍護衛，一行出了北城門，直奔罕慎口中所說的荒古道而去，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慕容還是選擇繞行。
在囑咐完後，慕容攜著千人穿出鎖陽城直入大漠。
幽穀小徑之上，一字長龍排開，無數的軍士將領身著輕甲輕兵，背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裹一步一腳印地疾行在崇山峻嶺之中。
“快跟上！快跟上！耽擱了時辰拿你們試問！”傳令官匆匆跑過隊列，高聲催促著眾人加快步子。
他們必須趕在日落之前衝出這一片高山，即便山路艱難行進，腳底板無法承受其重，但速度與勢頭並不減慢與降低。
山路行軍最為困難的就是速度與體力，沒有馬力僅靠雙腳徒步並不能走出多遠距離，更不要提日落下山，按照現在的腳程，已著實不慢了。
“加快步子！加快！”
發令官仍在唿喊，寂靜的深山連一聲鳥叫都聽不見，隻有無數的衣甲磨撞發出嘈雜的噪音，發號施令的唿喊聲，以及無數雜亂窸窣的腳步聲。
“老將軍！老將軍！您，您怎麽樣！”在軍列之後，朱永與幾個軍士已經被遠遠甩下。
朱永終究還是鬥不過年紀，爬了幾步山路已經略顯吃力，唿唿直喘，臉麵紅通地咳了幾聲說道：“不，不要急，快跟上大軍！快……”
“老將軍！您這副身子骨實在受不得！還是歇息歇息吧！”軍士苦口婆心地勸道。
朱永卻是一個牛脾氣，當即正色嚴詞道：“胡說！這是行軍打仗！不是吃喝享樂！怎麽能夠因為老夫一人耽誤了大軍！快，追上去！一旦老夫延誤軍機，軍法處置便是！”
言罷，朱永甩開軍士的胳膊，抬頭瞧著麵前逐漸變成一條黑線的軍列，較為費力地邁開步子就要追上去。
幾名護衛見了不禁心疼不忍，連忙追上去說道：“老將軍！還是讓我們背著您吧！我們必定能追上去！”
朱永臉色陰沉，斜眼一瞥就說道：“你，你什麽意思！你是說老夫太老了嗎！”
“老將軍！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嗬嗬嗬嗬……老夫告訴你們，現在老夫尚有餘力上馬衝陣殺賊，就你們幾個還嫌棄老夫行軍耽誤事了，啊？”
朱永的火爆脾氣一起誰的麵子都不曾估計，莫說你是隨軍護衛，就是韓雍都得禮讓三分。
幾人默然，老將軍朱永便自行快步上去追趕大軍，此時的軍列在他的眼中早就變作了一團墨黑的點，幾乎要消失在山路的盡頭。
“愣著做甚！還不快追上去！”
幾名護衛趕緊上去攙扶朱永，腳步不停地匆匆跑去追趕大軍。
就在他們臨近的時候，突然幽靜的深山之中爆發出一聲巨響，引得所有人都下意識地驚慌四顧。
“怎麽迴事？”韓雍大聲詢問道。
少時，探子快步奔來跪在身前便說道：“稟告元帥！山腳之下又一夥來路不明的大軍，堵住了我們的去路！”
韓雍雙眉緊皺，在幾人的擁簇下快步來到半山腰，借著茂密的樹林草叢遮擋，果然瞧見在山路盡頭早有一個軍列在此等候。
“元帥！我們這是落入圈套了！”有人驚詫地壓低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