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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門!開門!”一陣急促嘹亮的吼聲自城門下突刺上來,似乎要洞穿守衛的耳膜。


    城頭上火把高起,時值日暮,金烏西沉已是城門關閉禁止通行的時辰,此時有人叫開城門令守衛不禁有些疑惑。


    城頭上露出一個腦袋扯開了嗓門大聲迴應道:“這位不知哪裏來的小廝這般不懂得規矩,此時城門已關,有什麽要緊事想要進城還是明早來吧!”守衛說完之後正欲轉身離開,結果城下那人唿道:“軍爺請慢,這有賜婚使團的錦衣禁軍!自西域哈密而來,有要緊事稟報皇上!”


    守衛頓時止住了即將轉過的身形,他略微低頭一看才隱隱約約發現城下那人正駕著一輛不甚起眼的殘破馬車,車上還躺著一個人,經過那人所述他不由得也不得不正視一番。


    少時,城門外火光驟起,無數城門守衛分列左右,城門值守者挎刀緩緩走來。在耀如白晝的火光照亮下,典守者才看清楚來者麵容,此人像是一個驛站走卒,皮膚黝黑,身材高瘦細挑一看就是走南闖北的絕佳腳力,常年經曆風吹日曬,才使得皮膚變得褶皺爆皮,黝黑發亮。


    “你是什麽人!”典守者站定身形,正視來者道。


    來者喘勻了氣息一步一步地唿吸吐納後才使得自己的心境平複下來。少時,他才開口慢慢說道:“小人是邊疆驛站的走卒,來到此處特意為了護送錦衣禁軍……”


    “錦衣禁軍?”典守者滿臉狐疑地朝著走卒身後的車板走去,拿起一根火把照在那走卒口中的“錦衣禁軍”的臉上仔細地端詳半晌。


    從那人衣著來瞧確實是錦衣衛的衣衫服飾,但還要錦衣府的人來辨認一番才能夠確定,自己不敢擅自獨斷。稍後,典守者便走過前來問道:“你們因何進城,這人又因何迴到京城,還受到了此等傷勢?”


    京城的典守者肩負著守衛京城,天子腳下的重要任務,自然不敢放鬆怠慢,必須經過自己層層篩查才能夠放行。


    “這,這小人也不清楚!在小人救下他的時候他便在口中喃喃自語‘京城、京城’,小人也識得這身衣服,與驛站上下商議後才決定送此人迴京!料想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典守者覺得走卒言語不能深信便沉吟思索。


    “軍爺還是快些放行,距我等消息得知,大明邊界似乎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我們尚不清楚,隻有這個人知道!”走卒語重心長地說道。


    典守者有些犯難,臉色陰晴不定。他可是京城的門神,京城、天子的安危多多少少係在他一人的決斷之上,他不敢馬虎。


    “如今天色已晚,城門緊閉本不應放行!但念你們身係要事,我也耽誤不得!你們可以入城,但是今夜暫且聽從我等安排!”


    走卒連聲答應:“好說好說,好說……”


    典守者便揮手喝令守衛讓開一條路,放走卒與那錦衣禁軍入城,在走卒經過典守者麵前入城的那一刻,朝著典守者衣袋裏塞了一些散碎銀兩,隨後便點頭哈腰地笑著跟從禁軍入城。


    夜深,走卒與錦衣禁軍被典守者安頓在一家客棧之中,另外有兩名守衛在門外守護,對於這兩個來曆不明的人,典守者都格外小心仔細,畢竟京城出事那可就是全家掉腦袋的事!


    “將這二人看住了,一舉一動都盯在眼裏,一有異動立即來報!待到第二天我上報錦衣府的人來,自行認領那個禁軍!在此之前,任何人不得進入這間房,也不許這二人出門,明白嗎!”典守者再三叮囑才離開客棧下值迴家休息。


    次日清早,典守者一夜無眠直接挨到天亮草草收拾了自己的衣衫,簡單梳洗一番便朝著錦衣府走去。


    “什麽人!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膽敢硬闖!”門外的小旗官攔住典守者,厲聲威喝道。


    “在下京城西門典守劉合!有要緊事求見指揮使大人!勞煩諸位稟報通融一番!”典守者笑臉迎道。


    不料門外小旗官嘴角一勾露出一個輕蔑自傲的笑容來得意洋洋地說道:“哎呀,這世道是不是變了,一個七品小官都敢來這裏作威作福,怕不是錦衣府無能,還是你們官威勢大啊!”


    就在此時,錦衣府外一位高官乘馬來到詢問發生了何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前些日子被歐陽關押起來的薛義,此時他早已被歐陽釋放出來,迴到錦衣府任職便遇上了這等事。


    “大人!是,是此人欲要求見指揮使大人,說,說什麽有要事稟告!小的以為他是來胡鬧的便要將其驅趕出去!”小旗官答道。


    典守劉合卻趕忙說道:“大人,並不是!小人確有要事稟告!事關大明公主賜婚,遠在哈密的禁軍守衛!”


    薛義聽完精神一振:“大人現遠在西域並無消息,此人說事關公主賜婚,哈密禁軍……難道是大人派迴來的人,亦或是出了什麽事情!”


    想到此處,薛義不敢再胡思亂想趕緊翻身下馬拉起典守劉合的手直奔錦衣府麒麟殿上跑去,一邊跑著一邊詢問劉合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詳詳細細地講述一遍不可遺漏。門外小旗官正要阻攔卻不可得,想想隻能作罷。


    “歐陽,歐陽……”薛義扯開嗓子大聲唿喊。


    人還未入得麒麟殿,洪聲巨響先是震得荀千機耳膜欲裂,他搖頭苦笑捋著下頜胡須就說道:“這個薛義還是這般冒冒失失,一點也不沉著穩重,哪裏還有樣子,嗬嗬嗬嗬……”


    歐陽與荀千機說笑著就見薛義從殿門外大步流星地走進來,但是他急匆匆地不等將氣息喘勻便對歐陽說道:“了不得,了不得,出大事了!”


    歐陽先是遞給他一杯熱茶令其坐下慢慢說:“薛大人一路風塵仆仆,剛出了詔獄就火速上任辦公,可是盡忠盡職,我大明幸事,皇上的肱股之臣啊!”


    荀千機應聲大笑,他與歐陽先是朝著薛義揶揄一番,談笑自若。


    但薛義卻並沒什麽心情與之打趣調侃,慌慌張張地開口道:“哎呀,實在沒有心情與時間和你們逗趣打鬧了,快快隨我出來,出大事了!”


    “何事如此慌張?”歐陽還未問完便被薛義強行拉著走出殿外,荀千機也深感莫名其妙,也隨之慢慢走出來。


    此時歐陽才發現麒麟殿外還等候著一個人,歐陽驚詫地望著麵前的典守劉合又轉頭麵向薛義問道:“這,這是……”


    不等薛義介紹,劉合自行答道:“小人是京城西門典守劉合!拜見指揮使大人!”


    “請起!”歐陽不管如何先扶起典守,之後典守便將昨夜城門外發生之事詳詳細細地告知了歐陽,一字不漏,絲毫細節不敢疏忽,生怕遺漏了什麽。


    隨後歐陽與荀千機默然對視良久才漸漸開口道:“這般說來情況萬分緊急啊……”


    “事不宜遲,遲則生變!薛義,你速速去客棧領出那一走卒與禁軍。我這就進宮稟明皇上,恐怕……哈密那邊有大事發生啊!”歐陽當機立斷,趕緊吩咐下去,自己朝服加身火速趕往皇宮麵聖。


    不時,薛義在典守劉合的帶領下,便引著一路人馬步履匆匆來到客棧。在客棧門前,錦衣衛迅速包圍客棧前後左右,使得人不能入,客無法出。


    “這,這……”


    “人在哪裏?”薛義問道。典守快步上前話不多說直奔客棧二層而去,轉過一角便是典守安置走卒與那位禁軍的那間屋子。


    可在薛義來到客棧前的那一刻卻被眼前一幕驚駭住,客房門前橫臥著兩人,倒在地上不知生死,但是二人身下卻是一灘血水,想來這二位守衛怕是慘遭毒手。


    “不好!”薛義猛然醒悟過來,趕緊上前幾步踢開房門闖了進去,其他人隨後趕到一並湧入客房,隻見房中狼藉雜亂,桌椅碎裂倒落,典守愣神之際才發現走卒橫倒在身前,早已氣絕身死,另一邊榻上禁軍胸口插著一把匕首,雙目瞪得渾圓。


    在薛義踢開房門的那一刻,見到一道黑影從窗子逃脫。他扶窗遙望片刻便見一片人群散亂,根本不知道方才賊人逃向何方。


    “他娘的!”薛義狠狠地拍打著窗沿憤恨罵了一句髒話,可就在此時,身後諸多禁軍突然叫嚷一聲。


    “哎哎哎,還有一口氣,還有一口氣……”


    薛義聽言趕忙舍下賊人跑過來,他伏在那禁軍身前似乎聽見那禁軍在呢喃耳語,但是無論自己如何靜聽也聽不真切,難道是他過於焦急了。


    “哎呀,趕緊送醫,送醫!這人性命耽誤不得!快!”由薛義親自押送,火速前往醫館。他知道這個人的身上藏著一個驚天秘密,怠慢不得,不敢出現任何差池。


    薛義心裏清楚,此人此事關乎一切!無論如何,這人都不能咽氣,至於方才的刺客賊人薛義更是無心理會與顧及。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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