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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康公主轉身正要離開的時候,忽然雙目一瞪,連忙再轉過身子去。她好似看到了什麽妖魔鬼怪一般身子僵直麻木,渾身戰栗。
她的這一連串的反應使得包子鋪老板一愣:“客官,您,您這是……”
寧康公主趕緊將食指豎在嘴前低聲噓著,示意店鋪老板不要發出聲音。
此時街道之上嘩聲戛然而止,小販的叫賣吆喝聲也陡然停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盯著街道中央,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麽東西,令他們駐足觀望,甚至忘掉了自己的生意。
“東廠,東廠的番子來了!大家快走啊!”遠處一人快步奔走,口中還吆喝著,身後的幾個黃衣白襯的東廠番子在後麵緊緊跟隨,手裏的長鞭一甩,隻聽“劈啪”一聲,重重地落在了那人的後背。
那人挨了這一鞭子登時翻倒在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仔細看時已然氣絕當場。
此時西廠的番役已然分列街道兩側,將這些街道之上的行人百姓統統攔在身後。每個人神色莊嚴肅穆,目光齊向城門口瞥去。
寧康公主連忙躲在眾人身後,躲藏得嚴嚴實實地,直見兩個西廠的番役將那個死屍拖開,遠處的一個搖搖晃晃的黃頂轎子朝前走來。
“這是哪位王公貴族,這麽大的排場!竟然要這麽多人給他開路!”寧康公主小聲嘀咕道。
“哎呦,這哪是什麽王公貴族啊,而是西廠的督公!汪直汪大總管!快快跪下!不要聲張!”有人拉住寧康的袖子,一把將她拉倒跪在地上。
“哎哎哎,你幹什麽!”寧康抱怨著掙開了那人的手,話音不免提高,使得身前的西廠番子側目迴首。
“幹什麽!老實跪好!”那番子一聲怒吼,寧康登時火大:“本公主在此,還輪到你這個狗奴才在這裏耀武揚威!”她本要衝上去,卻被一旁的百姓死死拉住。
寧康這才想起此時的處境,險些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釀成大禍,她隻好忍氣吞聲,將頭低低地埋下去,心裏暗暗罵道:“汪直!你這個狗奴才,有朝一日,本公主一定將你屁股打開花,然後吊在網兜裏餓上你三天三夜!”
就在寧康公主心中暗罵的時候,汪直的轎子已經搖搖晃晃地來到了她的麵前。隔著重重黃色的簾幃,寧康便抬眼偷偷地一瞄,就見汪直在轎子裏眯著雙眼,略略小憩,模樣氣定神閑,優哉遊哉地隨著轎子的節奏搖晃。
“汪直這個狗奴才好大的膽子!既非皇親,又不是國戚,竟然敢用皇家的禦用羅蓋!膽大包天,真是仗著皇帝哥哥的威勢,這般肆無忌憚!”寧康挑眉怒視著轎子內的汪直,直接目視其出了自己的視線才緩緩起身。
她揉著生疼的雙膝心中又是一番咒罵:“狗奴才!本公主從小隻跪過父皇母後,什麽時候跪過你這個狗奴才!若不是本公主忍辱負重,必定要皇帝哥哥砍了你的狗頭!”
“來吧!姑娘!快起來吧!”那個店鋪老板扶著寧康公主站起身來。
寧康一怔,她直勾勾地盯著麵前的這個人就說道:“你,你認出我了!”寧康本就將自己的樣子仔仔細細地捯飭了一番,故意將自己的模樣假扮成一個男子模樣,自己還將自己黑泥塗在了自己的臉上。
“嗬嗬嗬……”包子鋪的老板發出低笑,“別看你打扮得像個小夥子,但是從你的你的身板、嗓音來看卻露出了破綻!從你拿出那一些首飾,我便更能確定!你就是一個小姑娘!”
寧康頓時無語半晌,她默默地低下了頭。店鋪老板見此狀況笑著繼續說道:“來!姑娘!拿著!”
寧康抬頭一瞧,就見兩個白淨而熱騰騰的包子在自己眼前,因為方才種種變故,她竟然忘卻了自己那餓癟的肚子,她癡癡地盯著店鋪老板,有所木訥。
“給,給我的……”寧康問道。
“拿著!一個姑娘家的在外流浪必定有什麽難言之隱,否則一個漂亮的小姑娘也不可能打扮成這個樣子,在這外麵挨餓受凍,姑娘,在外萬事小心!這些釵子首飾不可再示人了,恐生變故!遭人算計啊!”店鋪老板的一番悉心教誨之下,寧康內心萬分感激。
“大叔!來,您將這個拿著!以後,我必定會報答你!”寧康將一根金釵塞在了老板手中,頭也不迴地直奔當鋪就走。
店鋪老板苦笑著搖了搖頭,望著寧康那嬌小纖細的身影越跑越遠。
寧康快步轉身進了一間當鋪,在挑開門簾之前還迴頭張望尋視著外麵街道的情況,隨後鑽了進去。
經過店鋪老板的提醒,她故意粗著嗓音大聲說道:“老板!老板在哪兒呢!”這一聲刻意的雄渾音色令這當鋪裏所有的夥計都不免抬頭張望。
隨後一個人笑臉上前迎道:“客官!不知您要當什麽東西啊!”那小兒畢恭畢敬,模樣謙卑有禮,笑容可掬,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問道。
“叫你們當鋪的大朝奉出來!本……本大爺有上好的物什要讓你們大朝奉掌掌眼!”寧康公主裝著一副模樣,繃著臉麵喝道。
小二微微細細打量片刻便彎腰躬身笑道:“哎!客官您且稍後,小人去去就來!”
“快些,快些!不要耽誤了大爺辦事!”寧康公主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大聲說道。
小二快步走過門簾就低聲嘀咕道:“穿得破破爛爛,像是一個叫花子似的,該不是來這裏鬧事的!”他思索片刻便尋來幾個打手就道:“你們幾個且在這裏盯住了,我去叫掌櫃的!看好這小子,不要讓他惹出事端,如若鬧聲生非,隻管與我轟出去!”
寧康坐下來喝著茶水,兩隻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瞧著這當鋪裏的一切擺設:不過是一些瓶瓶罐罐,鍋碗瓢盆,若論好東西還是皇宮,這些東西……還有幾個零星的客人,最能引起她注目的就是角落裏的一個白衣男子,他不緊不慢地喝著茶水,神色悠閑輕鬆,一眼瞧去就與別人不一樣。
她搖了搖頭就見內屋門簾飄動,後麵好像還藏著什麽人。同時,一個身材五尺的小老頭慢吞吞地掀開門簾走進來,這人賊眉鼠眼,蠟黃的臉上還長著一顆極為醒目的黑痣,他來到寧康麵前先是答禮隨後笑道:“客官安好!不知道您尋我來可是有什麽大寶貝需要典當啊!”
寧康斜眼一瞥便擺出一副架子來說道:“本大爺近日來尋了一些寶貝,想要請掌櫃的瞧瞧,看看能給一個什麽價兒!”
“客官這話說的,自然是好物有好價,我們絕不會虧了您的!”大朝奉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看得寧康公主心裏一顫,心裏直想:這家夥怎麽生得這麽奇怪,嚇死我了。
“好!”寧康公主當即將那一堆首飾拍在桌子上,卻遲遲不將手掌拿開,看得大朝奉直歪身斜眼地亂瞟。
“您瞧好了,莫要晃瞎你們這些人的眼睛!”寧康公主的話音剛落,手掌一抬,登時道道金黃的光芒刺入眾人的眼睛,一時之間竟然有些頭暈眼花,睜不開眼睛。
大朝奉遮擋著雙眼緩了好一陣子才能夠眯著瞧瞧,不禁發出讚歎的同時又瞥了瞥身旁的這個不甚起眼的窮叫花子,隨後他才驚歎地唿喊道:“哎呀呀呀,這可是好東西啊!”
“掌櫃的,您可要瞧仔細了!不要走了眼!”寧康公主露出鄙夷地眼神,高傲地瞧著這些人的反應,心中細想:一群沒見過世麵的東西!怎麽可能見過皇宮的寶貝!
大朝奉本想將那些首飾放在手裏仔細端詳,可寧康公主一把將這些東西按住:“哎,掌櫃的!都說當鋪的大朝奉眼力過人,先別急著瞧看,先估一個價讓本大爺聽聽!”
大朝奉先是一愣轉而笑道:“嗬嗬嗬,客官真是會玩笑啊!好,如果沒有過人的眼力,我也做不了這當鋪的大朝奉,先從這一枚紫色的珍珠說起,暹羅國的特產,成色極佳,應當是深海之中大蚌五十年所產的珍貴物品!世間罕見,這一顆紫色的珍珠就足以賣一百兩紋銀!”
寧康心中暗想:我雖然不知道這珍珠的價格,但是早就在宮裏聽說這顆珠子是暹羅國的人進貢來的,世間絕無僅有的至寶,照他這麽說來應當是真的,騙不了我!
當大朝奉這般說下去之後,寧康心裏便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東西這麽寶貝,我絕不將它當了,算了出門在外不能沒有銀兩,權且當在這裏,日後我再將它贖出來。
“怎麽樣,客官!我說的可對啊!”大朝奉得意地呲牙笑問道。
“就,就算你說對了!這些珠寶你能給我多少!”
“多少?一會兒還是問問京兆尹大人能定你一個什麽罪!”大朝奉突然顏色一變,狠厲地說道。
“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來啊,給我抓起來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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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康公主轉身正要離開的時候,忽然雙目一瞪,連忙再轉過身子去。她好似看到了什麽妖魔鬼怪一般身子僵直麻木,渾身戰栗。
她的這一連串的反應使得包子鋪老板一愣:“客官,您,您這是……”
寧康公主趕緊將食指豎在嘴前低聲噓著,示意店鋪老板不要發出聲音。
此時街道之上嘩聲戛然而止,小販的叫賣吆喝聲也陡然停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盯著街道中央,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麽東西,令他們駐足觀望,甚至忘掉了自己的生意。
“東廠,東廠的番子來了!大家快走啊!”遠處一人快步奔走,口中還吆喝著,身後的幾個黃衣白襯的東廠番子在後麵緊緊跟隨,手裏的長鞭一甩,隻聽“劈啪”一聲,重重地落在了那人的後背。
那人挨了這一鞭子登時翻倒在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仔細看時已然氣絕當場。
此時西廠的番役已然分列街道兩側,將這些街道之上的行人百姓統統攔在身後。每個人神色莊嚴肅穆,目光齊向城門口瞥去。
寧康公主連忙躲在眾人身後,躲藏得嚴嚴實實地,直見兩個西廠的番役將那個死屍拖開,遠處的一個搖搖晃晃的黃頂轎子朝前走來。
“這是哪位王公貴族,這麽大的排場!竟然要這麽多人給他開路!”寧康公主小聲嘀咕道。
“哎呦,這哪是什麽王公貴族啊,而是西廠的督公!汪直汪大總管!快快跪下!不要聲張!”有人拉住寧康的袖子,一把將她拉倒跪在地上。
“哎哎哎,你幹什麽!”寧康抱怨著掙開了那人的手,話音不免提高,使得身前的西廠番子側目迴首。
“幹什麽!老實跪好!”那番子一聲怒吼,寧康登時火大:“本公主在此,還輪到你這個狗奴才在這裏耀武揚威!”她本要衝上去,卻被一旁的百姓死死拉住。
寧康這才想起此時的處境,險些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釀成大禍,她隻好忍氣吞聲,將頭低低地埋下去,心裏暗暗罵道:“汪直!你這個狗奴才,有朝一日,本公主一定將你屁股打開花,然後吊在網兜裏餓上你三天三夜!”
就在寧康公主心中暗罵的時候,汪直的轎子已經搖搖晃晃地來到了她的麵前。隔著重重黃色的簾幃,寧康便抬眼偷偷地一瞄,就見汪直在轎子裏眯著雙眼,略略小憩,模樣氣定神閑,優哉遊哉地隨著轎子的節奏搖晃。
“汪直這個狗奴才好大的膽子!既非皇親,又不是國戚,竟然敢用皇家的禦用羅蓋!膽大包天,真是仗著皇帝哥哥的威勢,這般肆無忌憚!”寧康挑眉怒視著轎子內的汪直,直接目視其出了自己的視線才緩緩起身。
她揉著生疼的雙膝心中又是一番咒罵:“狗奴才!本公主從小隻跪過父皇母後,什麽時候跪過你這個狗奴才!若不是本公主忍辱負重,必定要皇帝哥哥砍了你的狗頭!”
“來吧!姑娘!快起來吧!”那個店鋪老板扶著寧康公主站起身來。
寧康一怔,她直勾勾地盯著麵前的這個人就說道:“你,你認出我了!”寧康本就將自己的樣子仔仔細細地捯飭了一番,故意將自己的模樣假扮成一個男子模樣,自己還將自己黑泥塗在了自己的臉上。
“嗬嗬嗬……”包子鋪的老板發出低笑,“別看你打扮得像個小夥子,但是從你的你的身板、嗓音來看卻露出了破綻!從你拿出那一些首飾,我便更能確定!你就是一個小姑娘!”
寧康頓時無語半晌,她默默地低下了頭。店鋪老板見此狀況笑著繼續說道:“來!姑娘!拿著!”
寧康抬頭一瞧,就見兩個白淨而熱騰騰的包子在自己眼前,因為方才種種變故,她竟然忘卻了自己那餓癟的肚子,她癡癡地盯著店鋪老板,有所木訥。
“給,給我的……”寧康問道。
“拿著!一個姑娘家的在外流浪必定有什麽難言之隱,否則一個漂亮的小姑娘也不可能打扮成這個樣子,在這外麵挨餓受凍,姑娘,在外萬事小心!這些釵子首飾不可再示人了,恐生變故!遭人算計啊!”店鋪老板的一番悉心教誨之下,寧康內心萬分感激。
“大叔!來,您將這個拿著!以後,我必定會報答你!”寧康將一根金釵塞在了老板手中,頭也不迴地直奔當鋪就走。
店鋪老板苦笑著搖了搖頭,望著寧康那嬌小纖細的身影越跑越遠。
寧康快步轉身進了一間當鋪,在挑開門簾之前還迴頭張望尋視著外麵街道的情況,隨後鑽了進去。
經過店鋪老板的提醒,她故意粗著嗓音大聲說道:“老板!老板在哪兒呢!”這一聲刻意的雄渾音色令這當鋪裏所有的夥計都不免抬頭張望。
隨後一個人笑臉上前迎道:“客官!不知您要當什麽東西啊!”那小兒畢恭畢敬,模樣謙卑有禮,笑容可掬,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問道。
“叫你們當鋪的大朝奉出來!本……本大爺有上好的物什要讓你們大朝奉掌掌眼!”寧康公主裝著一副模樣,繃著臉麵喝道。
小二微微細細打量片刻便彎腰躬身笑道:“哎!客官您且稍後,小人去去就來!”
“快些,快些!不要耽誤了大爺辦事!”寧康公主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大聲說道。
小二快步走過門簾就低聲嘀咕道:“穿得破破爛爛,像是一個叫花子似的,該不是來這裏鬧事的!”他思索片刻便尋來幾個打手就道:“你們幾個且在這裏盯住了,我去叫掌櫃的!看好這小子,不要讓他惹出事端,如若鬧聲生非,隻管與我轟出去!”
寧康坐下來喝著茶水,兩隻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瞧著這當鋪裏的一切擺設:不過是一些瓶瓶罐罐,鍋碗瓢盆,若論好東西還是皇宮,這些東西……還有幾個零星的客人,最能引起她注目的就是角落裏的一個白衣男子,他不緊不慢地喝著茶水,神色悠閑輕鬆,一眼瞧去就與別人不一樣。
她搖了搖頭就見內屋門簾飄動,後麵好像還藏著什麽人。同時,一個身材五尺的小老頭慢吞吞地掀開門簾走進來,這人賊眉鼠眼,蠟黃的臉上還長著一顆極為醒目的黑痣,他來到寧康麵前先是答禮隨後笑道:“客官安好!不知道您尋我來可是有什麽大寶貝需要典當啊!”
寧康斜眼一瞥便擺出一副架子來說道:“本大爺近日來尋了一些寶貝,想要請掌櫃的瞧瞧,看看能給一個什麽價兒!”
“客官這話說的,自然是好物有好價,我們絕不會虧了您的!”大朝奉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看得寧康公主心裏一顫,心裏直想:這家夥怎麽生得這麽奇怪,嚇死我了。
“好!”寧康公主當即將那一堆首飾拍在桌子上,卻遲遲不將手掌拿開,看得大朝奉直歪身斜眼地亂瞟。
“您瞧好了,莫要晃瞎你們這些人的眼睛!”寧康公主的話音剛落,手掌一抬,登時道道金黃的光芒刺入眾人的眼睛,一時之間竟然有些頭暈眼花,睜不開眼睛。
大朝奉遮擋著雙眼緩了好一陣子才能夠眯著瞧瞧,不禁發出讚歎的同時又瞥了瞥身旁的這個不甚起眼的窮叫花子,隨後他才驚歎地唿喊道:“哎呀呀呀,這可是好東西啊!”
“掌櫃的,您可要瞧仔細了!不要走了眼!”寧康公主露出鄙夷地眼神,高傲地瞧著這些人的反應,心中細想:一群沒見過世麵的東西!怎麽可能見過皇宮的寶貝!
大朝奉本想將那些首飾放在手裏仔細端詳,可寧康公主一把將這些東西按住:“哎,掌櫃的!都說當鋪的大朝奉眼力過人,先別急著瞧看,先估一個價讓本大爺聽聽!”
大朝奉先是一愣轉而笑道:“嗬嗬嗬,客官真是會玩笑啊!好,如果沒有過人的眼力,我也做不了這當鋪的大朝奉,先從這一枚紫色的珍珠說起,暹羅國的特產,成色極佳,應當是深海之中大蚌五十年所產的珍貴物品!世間罕見,這一顆紫色的珍珠就足以賣一百兩紋銀!”
寧康心中暗想:我雖然不知道這珍珠的價格,但是早就在宮裏聽說這顆珠子是暹羅國的人進貢來的,世間絕無僅有的至寶,照他這麽說來應當是真的,騙不了我!
當大朝奉這般說下去之後,寧康心裏便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東西這麽寶貝,我絕不將它當了,算了出門在外不能沒有銀兩,權且當在這裏,日後我再將它贖出來。
“怎麽樣,客官!我說的可對啊!”大朝奉得意地呲牙笑問道。
“就,就算你說對了!這些珠寶你能給我多少!”
“多少?一會兒還是問問京兆尹大人能定你一個什麽罪!”大朝奉突然顏色一變,狠厲地說道。
“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來啊,給我抓起來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