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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第一抹朝陽透過那薄薄的窗紗灑在地上,漸漸地爬上了慕容無極的麵頰。在金輝的沐浴下,他反而顯得更為平靜。
他下意識地撓了撓自己那癢癢的臉龐,另一隻臂彎之中還抱著一個酒壺。他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迎麵而來的那道道金光刺得他痛癢難耐,忽然覺得一陣暈眩,眼前是一道冒著萬道金光的火球。
慕容無極抬手遮擋在自己額前,瞧著外麵日頭老高不禁喃喃自語,刺眼奪目的日光使得他麵頰兩側的淚痕格外顯眼。
“我,我還活著……”他喃喃自語,一條胳膊撐在地上支起身子,他望了望眼前那狼藉的八仙桌,又敲了敲隱隱作痛的腦門,他直覺得胃裏一陣翻騰,前後翻轉也不甚舒服。
他幹嘔了兩下隻有些許湯水從喉嚨深處湧上來,剩下的卻什麽也吐不出來。隨後慕容無極便拿過桌子上的大碗放在嘴邊,一根手指頭直接插入嗓子眼,輕輕一勾,他猛覺得一陣惡心,隨後胃裏未曾消化的食物,水米,還有哩哩啦啦的胃酸水兒一齊吐了出來。
慕容無熙兩眼猛凸,直將自己昨晚吞下的東西一齊吐了出來,吐的幹幹淨淨,滿滿地一個高瓷碗。
“唿……”慕容無極倚靠在高板凳側沿長舒了一口氣,這一口嘔吐物從嘴裏吐出之後,他才覺得自己好受了許多,他挪了挪身子,將一條胳膊搭在了高板凳處,費力地喘息著。
他在這間屋裏裏渾渾噩噩地不知過了多少時日,每日有人送糧米,送酒水,山珍海味,大魚大肉樣樣不少,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卻並沒有任何人過來,包括狼官兒。
整日困在這間小屋子裏有一種與世隔絕的感覺,他的行動或許會受到限製,但是在慕容無極看來就是一個絕好的安息之所。他不願再踏出這間房門半步,不願意再見到任何人,他隻想要自己整日渾渾噩噩,過著不知所終的日子,無人攪擾,迷迷糊糊地度過剩下的時間。
或許這辣酒正對了他的胃口,他以前直覺得這辣酒滿口火辣,甚是衝鼻提神,從未覺得這東西有什麽好處,但是就在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了這東西對於他現在有多大的幫助。
他的兩頰暈紅一片,眼神迷離地瞪著窗外就自言自語道:“嗬嗬嗬,好東西,好東西!現在隻有你陪在我身邊了!”
他踉蹌著支起身子,慢吞吞地挪步在八仙桌前。他本要抓住筷子,但是自己尚有些暈眩迷離,自己的步子不穩,筷子卻被碰落在地,他也懶得彎腰拾取,伸手就是一把冰冷的鹿肉扔在嘴裏。
生冷的鹿肉混著慕容無極口中的滾燙的唾沫攪拌著,此時他已然感覺不到什麽肉食的生冷冰涼,就著一口的冷冷的辣酒順著咽喉咽了下去。
“哈……香!”他一口咬住肉腿狠狠地歪頭一扯,撕下來一條長長的肉片大肆地咀嚼著。
酒足飯飽之後,他再次就地一坐倒頭就睡,這樣的好日子對於他來說已經許久不見了,日日挨餓受凍,如今這般錦衣玉食的生活反而令他有些無法適應,睡慣了冰冷的地麵一時之間換了床榻也無法入眠。
這一口辣酒上頭,使得慕容無極昏昏脹脹。他醉醺醺地躺在地上,他明知道自己這般苦耗時日,消磨日子卻也不知悔改,他真的覺得現在格外舒適。
突然門板一動,兩側大門朝內一開,一人走了進來。
慕容無極無暇去理會來人是誰,歪頭側目之下也未曾看清楚來人是誰,於是才開口喃喃問道:“誰啊,誰啊!”
他的喝令一聲高過一聲,慵懶地伸開了懶腰用力地睜開雙眼想要看清楚來者。
許久不見那人說話,慕容無極略略生疑,他僅存的那一絲意識驅使著他支起身子來,睜眼望了望來人,眼神朦朧之間忽然覺得這人有些熟悉,當即酒醒了一半。
他狠命地搖了搖腦袋,下巴微微沉下,眼皮猛抬,翻動著白眼就想要看清楚這人到底是誰,他搖搖晃晃地扶著八仙桌,這才赫然察覺來者竟然是木英!
“木英!”慕容無極突然驚駭,酒勁登時全然緩和過來,他直勾勾地盯著木英一時之間竟然無語凝噎,他望著滿身血汙的木英激動得眼淚嘩嘩直流,在他的心口突然生出來一種久違且珍貴的親切感。
他邁開自己紮不穩當的步子,踉踉蹌蹌地抓住木英的雙手追問道:“木英,木英……你,你怎麽來了!你……”
就在慕容無極愣神的片刻,門外又衝進來一班鬼吏,他們手中端著飯食酒水,將這些東西放在桌子上轉身即走,更不多言一句。
“這小子也是活著出來的!屋子不夠了,你們兩個就先在這裏湊合一下吧!”門外突然傳來章南清的聲音,慕容無極並未看見他這個人,隻聞其聲音才明白來者是誰。
“木,木英!你,你剛剛從來死人堆裏爬出來?”慕容無極尚有一絲酒勁兒,說話還有一些不太利落。
木英微微點頭,眼眶裏打轉的淚水“啪嗒啪嗒”地打濕了衣衫,他輕聲哭吟著,手裏還握著一把血紅的刀子。
慕容無極知曉他一定被嚇壞了,趕忙奪過他手裏的匕首扔在地上,隨後將他扶在高凳子上勸道:“快!快吃些東西!”
說著,慕容無極先將一塊白淨的饃饃塞在了木英的手裏,木英想也不想地狠狠地咬下來一大口饃饃,咀了沒幾下就吞下去,顯然是幾日不曾進食才這般狼狽相,與那日初到此處的慕容無極如出一轍,他望著木英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甚是心疼,眼淚也止不住地落下來,此時他也不忘給木英遞過來一碗鮮湯。
木英不曾注意慕容無極的臉色,端起大碗毫不猶豫地咕咚咕咚地咽了下去。直到木英忽地聽聞幾聲低低地啜泣才微微抬眼去瞧。
“哥……”
慕容無極忽地愣住,忙忙擦拭掉臉頰的清淚但是這一聲“哥”又引得他心裏更加難受,眼淚方才擦拭幹淨又撲簌簌地落下。
“哥!哥,你怎麽了,我,我沒事了!”木英見到慕容無極這般傷心痛哭也有些慌神,急急忙忙地勸慰道。
“沒事!木英!我們還活著!我們還活著!以後我們還得活下去!好好活下去!”慕容無極抓住木英的手慢慢說道,他幾度哽咽難言,悲傷萬分。
“嗯……”木英狠狠地點頭應道。
“吃飯吧!快吃飯!”慕容無極說著,木英就大口大口地咬著白麵饃饃,一口一口地都顧不得細嚼就生生地咽下去,順勢拿起手邊的一碗鮮湯將卡在喉嚨的饃饃衝壓下去。
慕容無極甚是欣喜,木英現在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他將木英看得比任何人都重,嘴角不禁露出來一抹淺淺的微笑。
木英將最後一塊饃饃塞進嘴裏之後,兩腮鼓得像極了兩個包子,邊吃邊嗚嗚問道:“餓死我了,餓死我了……”
他突然發覺木英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襖子裏麵的棉絮都撕扯了出來,他仔細一瞧又直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卻也沒有打擾。
木英卻發現了慕容無極的異樣神色便皺眉問道:“怎,怎麽了……”木英被慕容無極那怪異的眼神盯得心裏直發毛,心裏不免跟著緊張起來。
“沒事!”慕容無極微笑著看向木英,“哎,對了!你這衣服怎麽破爛成這個樣子了!”說話的同時,慕容無極將那一大塊露在外麵的棉絮塞了迴去。
“難道是你關在那間屋子的時候弄的!”慕容無極問道。
木英點著頭又抓起一條烤熟的大雞腿大快朵頤起來,支支吾吾地迴答道:“是啊,就是在那時候弄的!”
“看來那個人不善武功,隻會撕扯啃咬啊!”慕容無極幫著木英拍落身上的土灰說道。
木英又忽地搖頭說道:“嗯……什麽人啊!那是狗!那條狗給我咬的!我的衣服教他給我扯掉了好大一塊布去,厲害的緊!”
這一番話使得慕容無極突然打了一個冷戰,他忽地扶住木英的雙肩追問道:“你,你說什麽!你這衣服是狗咬的!”
木英見慕容無極的反應這麽激烈,嘴裏咀嚼的肉也停了下來就道:“是啊!一隻很兇的大狗!”
“那你,你不是被關在屋子裏嗎!那間屋子裏一個人都沒有?”
“有的!隻有我一個,再者就是一條狗了!”木英憨憨地笑答道。
“那也就是說,你是殺掉了一條狗才被放出來的!”慕容無極顯然有些驚詫,雙目圓瞪。
“嗯……”木英微微點頭,麵露難色,“其實我不敢去殺那條狗的,我也不忍下手!可是我實在餓壞了,如果我不殺掉那一條狗,他們是不會放我出去的,也不會給我吃飯!我這才……”
慕容無極盯著地上的那一把沾滿狗血的匕首,身子猛地一個趔趄坐倒在地又急忙問道:“你,你什麽時候被關進去的!”
“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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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第一抹朝陽透過那薄薄的窗紗灑在地上,漸漸地爬上了慕容無極的麵頰。在金輝的沐浴下,他反而顯得更為平靜。
他下意識地撓了撓自己那癢癢的臉龐,另一隻臂彎之中還抱著一個酒壺。他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迎麵而來的那道道金光刺得他痛癢難耐,忽然覺得一陣暈眩,眼前是一道冒著萬道金光的火球。
慕容無極抬手遮擋在自己額前,瞧著外麵日頭老高不禁喃喃自語,刺眼奪目的日光使得他麵頰兩側的淚痕格外顯眼。
“我,我還活著……”他喃喃自語,一條胳膊撐在地上支起身子,他望了望眼前那狼藉的八仙桌,又敲了敲隱隱作痛的腦門,他直覺得胃裏一陣翻騰,前後翻轉也不甚舒服。
他幹嘔了兩下隻有些許湯水從喉嚨深處湧上來,剩下的卻什麽也吐不出來。隨後慕容無極便拿過桌子上的大碗放在嘴邊,一根手指頭直接插入嗓子眼,輕輕一勾,他猛覺得一陣惡心,隨後胃裏未曾消化的食物,水米,還有哩哩啦啦的胃酸水兒一齊吐了出來。
慕容無熙兩眼猛凸,直將自己昨晚吞下的東西一齊吐了出來,吐的幹幹淨淨,滿滿地一個高瓷碗。
“唿……”慕容無極倚靠在高板凳側沿長舒了一口氣,這一口嘔吐物從嘴裏吐出之後,他才覺得自己好受了許多,他挪了挪身子,將一條胳膊搭在了高板凳處,費力地喘息著。
他在這間屋裏裏渾渾噩噩地不知過了多少時日,每日有人送糧米,送酒水,山珍海味,大魚大肉樣樣不少,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卻並沒有任何人過來,包括狼官兒。
整日困在這間小屋子裏有一種與世隔絕的感覺,他的行動或許會受到限製,但是在慕容無極看來就是一個絕好的安息之所。他不願再踏出這間房門半步,不願意再見到任何人,他隻想要自己整日渾渾噩噩,過著不知所終的日子,無人攪擾,迷迷糊糊地度過剩下的時間。
或許這辣酒正對了他的胃口,他以前直覺得這辣酒滿口火辣,甚是衝鼻提神,從未覺得這東西有什麽好處,但是就在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了這東西對於他現在有多大的幫助。
他的兩頰暈紅一片,眼神迷離地瞪著窗外就自言自語道:“嗬嗬嗬,好東西,好東西!現在隻有你陪在我身邊了!”
他踉蹌著支起身子,慢吞吞地挪步在八仙桌前。他本要抓住筷子,但是自己尚有些暈眩迷離,自己的步子不穩,筷子卻被碰落在地,他也懶得彎腰拾取,伸手就是一把冰冷的鹿肉扔在嘴裏。
生冷的鹿肉混著慕容無極口中的滾燙的唾沫攪拌著,此時他已然感覺不到什麽肉食的生冷冰涼,就著一口的冷冷的辣酒順著咽喉咽了下去。
“哈……香!”他一口咬住肉腿狠狠地歪頭一扯,撕下來一條長長的肉片大肆地咀嚼著。
酒足飯飽之後,他再次就地一坐倒頭就睡,這樣的好日子對於他來說已經許久不見了,日日挨餓受凍,如今這般錦衣玉食的生活反而令他有些無法適應,睡慣了冰冷的地麵一時之間換了床榻也無法入眠。
這一口辣酒上頭,使得慕容無極昏昏脹脹。他醉醺醺地躺在地上,他明知道自己這般苦耗時日,消磨日子卻也不知悔改,他真的覺得現在格外舒適。
突然門板一動,兩側大門朝內一開,一人走了進來。
慕容無極無暇去理會來人是誰,歪頭側目之下也未曾看清楚來人是誰,於是才開口喃喃問道:“誰啊,誰啊!”
他的喝令一聲高過一聲,慵懶地伸開了懶腰用力地睜開雙眼想要看清楚來者。
許久不見那人說話,慕容無極略略生疑,他僅存的那一絲意識驅使著他支起身子來,睜眼望了望來人,眼神朦朧之間忽然覺得這人有些熟悉,當即酒醒了一半。
他狠命地搖了搖腦袋,下巴微微沉下,眼皮猛抬,翻動著白眼就想要看清楚這人到底是誰,他搖搖晃晃地扶著八仙桌,這才赫然察覺來者竟然是木英!
“木英!”慕容無極突然驚駭,酒勁登時全然緩和過來,他直勾勾地盯著木英一時之間竟然無語凝噎,他望著滿身血汙的木英激動得眼淚嘩嘩直流,在他的心口突然生出來一種久違且珍貴的親切感。
他邁開自己紮不穩當的步子,踉踉蹌蹌地抓住木英的雙手追問道:“木英,木英……你,你怎麽來了!你……”
就在慕容無極愣神的片刻,門外又衝進來一班鬼吏,他們手中端著飯食酒水,將這些東西放在桌子上轉身即走,更不多言一句。
“這小子也是活著出來的!屋子不夠了,你們兩個就先在這裏湊合一下吧!”門外突然傳來章南清的聲音,慕容無極並未看見他這個人,隻聞其聲音才明白來者是誰。
“木,木英!你,你剛剛從來死人堆裏爬出來?”慕容無極尚有一絲酒勁兒,說話還有一些不太利落。
木英微微點頭,眼眶裏打轉的淚水“啪嗒啪嗒”地打濕了衣衫,他輕聲哭吟著,手裏還握著一把血紅的刀子。
慕容無極知曉他一定被嚇壞了,趕忙奪過他手裏的匕首扔在地上,隨後將他扶在高凳子上勸道:“快!快吃些東西!”
說著,慕容無極先將一塊白淨的饃饃塞在了木英的手裏,木英想也不想地狠狠地咬下來一大口饃饃,咀了沒幾下就吞下去,顯然是幾日不曾進食才這般狼狽相,與那日初到此處的慕容無極如出一轍,他望著木英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甚是心疼,眼淚也止不住地落下來,此時他也不忘給木英遞過來一碗鮮湯。
木英不曾注意慕容無極的臉色,端起大碗毫不猶豫地咕咚咕咚地咽了下去。直到木英忽地聽聞幾聲低低地啜泣才微微抬眼去瞧。
“哥……”
慕容無極忽地愣住,忙忙擦拭掉臉頰的清淚但是這一聲“哥”又引得他心裏更加難受,眼淚方才擦拭幹淨又撲簌簌地落下。
“哥!哥,你怎麽了,我,我沒事了!”木英見到慕容無極這般傷心痛哭也有些慌神,急急忙忙地勸慰道。
“沒事!木英!我們還活著!我們還活著!以後我們還得活下去!好好活下去!”慕容無極抓住木英的手慢慢說道,他幾度哽咽難言,悲傷萬分。
“嗯……”木英狠狠地點頭應道。
“吃飯吧!快吃飯!”慕容無極說著,木英就大口大口地咬著白麵饃饃,一口一口地都顧不得細嚼就生生地咽下去,順勢拿起手邊的一碗鮮湯將卡在喉嚨的饃饃衝壓下去。
慕容無極甚是欣喜,木英現在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他將木英看得比任何人都重,嘴角不禁露出來一抹淺淺的微笑。
木英將最後一塊饃饃塞進嘴裏之後,兩腮鼓得像極了兩個包子,邊吃邊嗚嗚問道:“餓死我了,餓死我了……”
他突然發覺木英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襖子裏麵的棉絮都撕扯了出來,他仔細一瞧又直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卻也沒有打擾。
木英卻發現了慕容無極的異樣神色便皺眉問道:“怎,怎麽了……”木英被慕容無極那怪異的眼神盯得心裏直發毛,心裏不免跟著緊張起來。
“沒事!”慕容無極微笑著看向木英,“哎,對了!你這衣服怎麽破爛成這個樣子了!”說話的同時,慕容無極將那一大塊露在外麵的棉絮塞了迴去。
“難道是你關在那間屋子的時候弄的!”慕容無極問道。
木英點著頭又抓起一條烤熟的大雞腿大快朵頤起來,支支吾吾地迴答道:“是啊,就是在那時候弄的!”
“看來那個人不善武功,隻會撕扯啃咬啊!”慕容無極幫著木英拍落身上的土灰說道。
木英又忽地搖頭說道:“嗯……什麽人啊!那是狗!那條狗給我咬的!我的衣服教他給我扯掉了好大一塊布去,厲害的緊!”
這一番話使得慕容無極突然打了一個冷戰,他忽地扶住木英的雙肩追問道:“你,你說什麽!你這衣服是狗咬的!”
木英見慕容無極的反應這麽激烈,嘴裏咀嚼的肉也停了下來就道:“是啊!一隻很兇的大狗!”
“那你,你不是被關在屋子裏嗎!那間屋子裏一個人都沒有?”
“有的!隻有我一個,再者就是一條狗了!”木英憨憨地笑答道。
“那也就是說,你是殺掉了一條狗才被放出來的!”慕容無極顯然有些驚詫,雙目圓瞪。
“嗯……”木英微微點頭,麵露難色,“其實我不敢去殺那條狗的,我也不忍下手!可是我實在餓壞了,如果我不殺掉那一條狗,他們是不會放我出去的,也不會給我吃飯!我這才……”
慕容無極盯著地上的那一把沾滿狗血的匕首,身子猛地一個趔趄坐倒在地又急忙問道:“你,你什麽時候被關進去的!”
“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