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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自昭德宮中傳出。


    此時朱見深匆匆趕到昭德宮中瞬間淚眼婆娑,就見萬貴妃昏倒在地,數名太醫將她醫治醒轉過來。


    又見數名太醫圍在一個嬰兒的搖籃前手忙腳亂,時而聚眾商議,時而攤手無奈。


    “都給朕盡力醫治!治好了,朕重重地賞!若是治不好,都去給皇兒陪葬!”朱見深急紅了眼對眾位太醫唿喝道。


    太醫們趕緊跪地叫饒:“臣等盡力而為!”


    朱見深猛地一拍大腿怒道:“朕要你們救活皇兒,不是要你們盡力而為!”


    眾太醫嚇得腿抖若篩糠,額頭上冷汗滾滾而下。趕忙站起身來去醫治皇子。


    慕容趕到之時才見到昭德宮中上下亂作一團,宮仆太監忙進忙出,太醫院的太醫一個接一個的進去出來。在宮外仍舊站在一列的太醫,這些人都兩股戰戰,額上冒著冷汗。


    “皇上!皇上饒命!”一個太醫被守衛拉出去,“皇子真的是無力迴天了!”


    就聽到朱見深從裏麵傳出來急促的怒吼:“給朕砍了!下一個!”


    宮外的另一名太醫被守衛架進去,慕容見此情形隻好先候在外麵。


    不久那個太醫就被守衛拖了出來,口中不住地喊叫:“皇上,臣真的無能為力啊!皇上饒命啊!”這一聲聲慘厲的叫吼無不紮著外麵眾多太醫的心。


    “下一個!”朱見深一喊,守衛便來提下一名太醫。哪知道眾位太醫紛紛跪地,為首一位年長的太醫朝著宮內喊道:“皇上今日就是屠盡了太醫院上下的所有醫官皇子也是迴天乏術了!”


    這一唿,朱見深立馬走出來。慕容見他兩眼通紅,一臉的戾氣十分駭人:“你們這群廢物!朕今日就屠盡了太醫院又怎樣!”


    朱見深正要命令眾守衛將太醫院的眾位醫官拿下,慕容忽然開口道:“皇上息怒!聽臣一句!”


    慕容這一句話正是為了救太醫院眾人性命,朱見深此時才發現慕容已經到了。


    “說!”朱見深冷冷道。


    “皇子之事,臣已悉知。望皇上節哀,人死不能複生,何必為難眾位太醫!皇上應停下殺戮,為皇子積下陰德助皇子早脫苦海!”


    朱見深猶豫著,昭德宮中宮仆突然出來道:“皇上!貴妃醒了!”朱見深趕忙衝進宮去,繼而叫道:“跟一個太醫進來!”


    朱見深喜道:“愛妃!你真是嚇死朕了!”朱見深一臉愛意地看著虛弱的萬貴妃。


    萬貴妃此時已經哭成了一個淚兒人,哭道:“皇上!我們的皇兒……”萬貴妃眼裏閃著淚花,又有一絲期盼。


    朱見深深情地看著萬貴妃更是說不出話。


    萬貴妃似乎在朱見深的臉上看到了答案,有氣無力地道:“沒……沒有希望了嗎?”她又看向堂外下跪的眾多太醫:“你們……沒有辦法了嗎?”


    “臣等無能為力啊!”這話一說,萬貴妃登時又昏厥過去,太醫馬上救治不時又醒轉過來。


    朱見深的臉頰也滑下來兩行熱淚,緊緊地擁抱著萬貴妃安慰道:“愛妃放心!這件事朕一定詳查到底!”


    “皇上……”萬貴妃傷痛萬分,這一聲叫的那般淒厲悲情。


    “愛妃切不可悲傷過度傷了身子,皇兒還會再有的!”朱見深輕撫萬貴妃後背溫聲細語勸道。


    萬貴妃休息之後,朱見深才屏退眾人到文華殿。朱見深大步流星地走上大殿,一屁股坐下去紅眼冷冷地注視著殿下眾人。


    “慕容無極!”慕容連忙跪地聽話,“朕命你徹查此事到底是何人所為!”


    慕容迴答道:“臣已經……已經查明了!”


    “哦?”朱見深大眼一瞪直視慕容。


    “是……是京城命案的兇手!”


    “他……他不是衝著‘奪門’組織來的嗎?為何要殺朕的皇兒!”朱見深突然大吼起來,吼聲在大殿之上久久迴旋不絕。


    這個皇子是朱見深與萬貴妃唯一的兒子,也是朱見深的第一個兒子,朱見深一直視作珍寶。現下皇子夭折,萬貴妃已是近四十歲的年紀要再懷上孩子可就難了。朱見深一直對萬貴妃情深義重,二人的孩子喪命如何不悲痛。


    “臣擔心他已經殺光了‘奪門’的人,矛頭改向了皇上!”


    朱見深心中駭然,不住地輕聲罵道:“好賊子,好賊子……”朱見深幾近癲狂,口中念念有詞,眼神渙散,突然一拍龍案大聲道:“朕要你三日之內抓住這個兇手!否則朕要你項上人頭!”


    此時的朱見深已經失去了理智,喪子之痛令他有一種那一言表的苦楚,就覺得心口一痛登時暈厥過去,眾太醫趕忙救起,在此不提。


    且說慕容如何知道皇子夭折一事是兇手所為——隻因為在溫庭漢身上發現的那個香爐!


    香爐壁上以龍雕飾,寓意已然指的皇家;重點是在這香爐之中的龍頭香!


    這殘存的龍頭香並非火盡熄滅,而是被外力斬斷。這龍頭香自然是意味著香火之意。外力所斷就意味著斷掉香火。


    先前慕容本已猜到“香火”之意可是他不敢去相信兇手會對皇子下手,並且兇手隻是尋找“奪門”組織複仇,皇子不過一未經世事的小兒,但兇手還是下此毒手……


    慕容不消去查驗皇子屍首也知道兇手的下一個目標就是皇上朱見深,皇子的身份已經足以說明。


    慕容迴想著這幾日的兇案過程,於是微微一笑,計從心生:“原來是這樣!”


    朱見深這幾日宵衣旰食又逢皇子新喪,心中悲痛。現在麵容已經蠟黃憔悴,一臉病容。


    慕容對朱見深道:“臣有一計!可擒兇手!”就聽他在朱見深耳邊輕聲如此如此,朱見深聽得頻頻點頭。


    幾日無事,天朗氣清。三日後的夜裏天色昏黑不見月色撒地,伸手不見五指,這天牢之中可是熱鬧極了。


    “逃跑了!逃跑了!”天牢之中的獄卒扯著嗓子叫喊著,不住地擊打手裏提著的鑼鼓。霎時間天牢之中火光耀如白晝,更似天明。


    此時牢頭喝問獄卒道:“怎麽迴事!”


    “前幾天慕容大人抓住的兇犯逃了!”牢頭聽後一巴掌打在獄卒的臉上。


    獄卒當即倒地捂著通紅的臉顯得十分冤枉,牢頭問道:“你這雜碎如何看守的!跑了這麽重要的犯人!”


    “小的…小的隻是貪杯,這才一時大意……”獄卒說話聲越來越低。


    牢頭啐了一口道:“快給我追,抓不迴來都得腦袋搬家,誅滅九族!”天牢之中大小獄卒四散而去。


    一夜之間京城大亂,街道之上官兵奔走,獄卒亂竄。一家接一家地敲門搜查,擾得百姓甚不安寧,民怨四起。


    一條漆黑的小巷子之中,一個滿身傷痕的高個漢子隱藏在黑暗中。附近的街道上正匆匆跑過一路禁軍。


    那漢子向裏一退,不經意間碰到了巷子中的板車。這一聲動靜瞬間引起了禁軍的注意,慢慢地靠近巷子口,漢子不敢出聲,他早知這是一個死巷子,後頭沒有出路。


    眼見禁軍就要發現他,忽然背後一隻手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還沒有迴身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無主嘴巴拖走。


    待到安全之時,他才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將自己救出。這人明顯是一個女人!竟有如此大的力量硬生生地拖走一個比她高出半截身的壯漢。


    她也不說話正要抓著他走,就被漢子一把拉住揚頭示意另一邊,他的意思應該是那邊可以藏身。


    她也不說話,向後張望看了看後麵的巡邏禁軍徑直奔到漢子身前狂奔。


    此時跑到十字街頭,她不知道向哪裏走時迴身一看那漢子。哪裏還有什麽漢子,空空蕩蕩的一條十字街頭隻有一陣微風掠過,她心中大驚。


    霎時間,四條街道火光驟然升起,四路禁軍紛紛趕到將她圍在正中心。就見左右兩路是東廠的番役衛隊,由尚銘、劉喜帶領;前後兩隊自不用說是錦衣衛的衛隊由慕容、王良帶領。


    “可算是抓到你了!慕容大人略施小計就引蛇出洞了,果然高招!”劉喜虛偽地抱手稱讚道。


    慕容緩緩走到軍前,看著圍在中心的那個女子朗聲道:“你騙得我好苦啊!桃夭姑娘!”


    那女子雖然蒙著麵,卻從眼神可以看出她萬分驚詫!隻見她手揭下麵紗,露出真容。


    王良等人一看:果然是宮中的婢女桃夭!眾人麵麵相覷,口不能言。


    “被你看出來了!果然厲害!”桃夭這種情況燦然一笑,笑得那般安定從容,“能告訴我那個假冒的蒙古漢子是誰嗎?”


    慕容兩手一拍:“這人不是假冒的而是貨真價實的蒙古漢子!”


    此時後軍之中走出來一個身著破衣爛衫,滿身傷痕的蒙古大漢正是李賢府中的那個兀良哈人。慕容若是想找人假扮那個蒙古漢子極為不易,這才想到李賢府中的這人,特意從鄧州請他過來為的就是引出桃夭——宮廷殺手!


    “也是我大意了,沒有仔細辨識!”桃夭咋舌道,“你如何猜到我是兇手的!”


    慕容冷冷道:“我想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你聽好了,我便是郕王朱祁鈺的女兒!固安公主!”


    “早該想到的!公主殿下!”慕容這一聲“公主殿下”顯然是在諷刺她早已不是公主。


    桃夭也不生氣,笑著對慕容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慕容不緊不慢道:“不急,還要等一會!”


    桃夭眉頭一皺,麵露緊張問道:“你還要等什麽!”


    慕容微微一笑:“此等計策如何瞞得過你!我想你這般聰明早就看穿了!”


    桃夭的臉色驟然大變,笑容逐漸在臉上消失殆盡:“你……你!”


    此時從後麵跑來一個小旗在慕容耳邊輕聲說著什麽,慕容聽後對桃夭道:“公主殿下!可否暫且移駕!此間不宜多作停留。”


    桃夭神色不再像之前那般泰然自若,現在倒是顯得憂心忡忡。這一表情在她臉上轉瞬即逝,故作氣定神閑地跟著慕容走去,她雖然一步一跳,步子卻邁得的極為沉重。


    正是:幕後真兇,落入法網;孿生姊妹再起懸念,命案背後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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