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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朱見深即使叫停了兩黨之間的鬥爭,熟知這二黨的鬥爭才剛剛開始。


    明爭暗鬥、勾心鬥角一刻從未停歇。一場宮廷命案竟然上演成了一場黨爭大戲。


    朱見深自然也明白令三方查案會有如此後果,這就是他的有意而為之。朱見深剛剛即位不久,這朝中老臣也不甚了解,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何況這班大臣之中多有大臣手握大權,比如曹吉祥父子、曹赫、徐有貞等人。也有一部分屍位素餐,老不中用。他必須培植自己的臣子,心腹大臣。值此良機,更待何時!


    曹赫一邊忙於案子,一邊派人監視東廠曹欽動向,兩邊弄得他心力交瘁。他完全可以交由錦衣衛監察,但他終究信不過周陽秋,他們隻不過是利益的盟友,並非真正的朋友。


    而周陽秋根本不關心案子,何況這案子他隻是輔佐,萬一無法結案也怪不得他頭上。他一直醉心於和東廠周旋,這些慕容早就看在眼裏,他也明白雖為兩派卻是三黨之爭。


    慕容也明白周陽秋不會關心案子,他隻好暗結王良一同查案。他的心裏一直銘記著哥哥的遺願,為了這個他不遺餘力。


    這日,慕容和王良前往停屍房驗屍,希望在這十三名宮仆身上可以發現蛛絲馬跡。


    屍體被安放在一個特定的大堂內,這堂子陰風陣陣,寒氣逼人。應該是天氣原因,為了保存屍身完好才將屍體安置在這裏。


    慕容掀開一塊白布查驗屍體,雖然這裏寒氣透骨但是屍身已有些塌陷腐爛,臭不可當。


    慕容皺了皺眉,隻見這具屍體瞳孔放大,死狀恐怖。麵部發紫還有些凹陷,脖頸處有一道淺淺的勒痕。


    “死者是被勒住窒息而死,而且頸骨斷裂,難道是一招斃命?”慕容篤定道。


    “這麽大的力氣,竟然將頸骨勒斷!兇手是男人無疑!”王良順著道。


    “而且這些人的勒痕深淺程度都是一樣的!都是出自一人之手!短短時間將十三人勒死不留痕跡,這是多麽可怕的對手!”王良驚歎道。


    慕容也不顧什麽兇手,隻是在屍體身上摩挲著尋找破綻。他扯開了一名太監的衣服,似乎發現了什麽,又轉到旁邊一具宮女屍體身旁,猛地扯開了上衣。


    王良見狀,大為驚羞:“你,你做什麽?”


    慕容接連扯開所有屍體身上的衣服,疑惑地對王良道:“你自己看!”


    王良看見那宮女潔白的肩窩處紋著一個類似於花的圖案。


    王良顧不得什麽禮節湊近一瞧,原來是一朵墨梅,不過這墨梅不是紋的,而是刻的。


    王良驚詫道:“這是兇手幹的?”


    慕容皺眉道:“有可能!你看這墨梅刻的如此細致入微,說明兇手十分仔細從容。”


    “那這個圖案是什麽意思呢?”


    “暫時還不清楚,但這一定是一個線索!”


    另一麵曹欽也不敢怠慢。不顧曹、周二人的排擠,一直將心思放在案子上。此時他坐在椅子上細細打量著在多福手中發現的簪子。


    這根簪子造價低廉,樣式普通還有些陳舊,這樣的首飾隻有宮女才佩戴。


    曹欽此時心中似乎壓著千斤重的大石,眉頭擰成一團,心中暗想:難道兇手是個宮女?又轉念一想立馬否決了:宮女哪來的這麽大力氣活活勒死一個太監,太監好歹也算半個男人,怎麽能輕易死在一個女子手裏?


    曹欽突然抬起眼來:“除非她是武功高手?這大內之中竟有宮女會如此功夫?”


    曹欽現在也不知如何是好,這根普普通通的簪子難道真的是兇手留下的?或許是兇手留下混淆視線的?


    曹欽一時之間也摸不著頭腦,隻好先將簪子揣在懷裏。此時尚銘來報:“督公!多福屍體有所發現!”


    曹欽急忙趕來,隻見多福的胸口處被刻了一個同樣的墨梅圖案!誰知曹欽看後臉色驟變像是喝了苦湯藥一般,不免倒吸一口涼氣。尚銘見曹欽臉色怪異,不明所以。


    “所有人!暫時撤迴東廠!”曹欽厲聲道,說得那般果斷,不容置疑。


    尚銘等人覺得奇怪,但也不敢多問就此打道迴府。


    與此同時,慕容將在宮仆身上發現的秘密告訴了周陽秋。


    不想周陽秋聽聞此事和曹欽一般反應,慕容見周陽秋反應如此之大,急忙詢問:“大人!你是知道什麽了嗎?”


    “不,不,沒有!行了,今日先到這裏,都迴去休息!”周陽秋支支吾吾,語無倫次道。


    慕容心生疑惑:這個圖案到底是什麽?他一定知道什麽!


    次日,天剛蒙蒙亮慕容就已經在停屍館中查驗多福的屍體。


    慕容發現多福的半截手臂被砍斷,而胸口處又發現了這個墨梅圖案。如此說來這兩起案子就是同一人所為,他心中不解:為何兇手一定要刻下這個墨梅作為印記呢?它到底有什麽含義?


    慕容又讓一個小太監領路到了多福生前的住所。在這皇宮之中七轉八繞才到了多福的住所。


    那小太監解釋道:“多總管生前喜歡清淨,因此住了偏僻些。”


    慕容問道:“之前你一直跟著多總管嗎?”


    小太監點頭示意。


    “那多總管最近有沒有什麽反常?或是異常的舉動?”


    小太監思索了好一陣,才迴憶起道:“我記著昨日多總管一直嘀咕著什麽。神神叨叨的像得了癔症一樣。”


    慕容拉住他問道:“他說了什麽?”


    “好像是……他迴來了,對!他迴來了!”小太監激動著道。


    “他迴來了?”慕容心中更為疑惑:他?指的是誰?


    慕容在屋裏掃視一圈,見屋子收拾的極為幹淨。他朝著多福的臥榻走去,被褥更是極為整齊。可是慕容眼睛很毒,在這整齊的被褥中就有一角是褶皺的。


    他上前一把掀開,就看到了一枚簪子,正與曹欽發現的一模一樣。慕容立馬想起了死去宮仆身上刻的圖案。


    “難道他是兇手?不對!他的死法同那些宮仆一樣,顯然是同一人所為,但是為什麽要砍斷他半截手臂呢?那這簪子又是什麽含義!”慕容心中暗暗想著。


    旁邊那小太監突然道:“這是多爺前天夜裏在那堆屍體旁撿到的。還有今天曹大人也在多總管手裏發現了和這個一模一樣的簪子!”


    慕容心中豁然開朗:看來這支簪子是兇手留下的。難道兇手是女人?這絕不可能!


    正思索間,就看到王良急匆匆地趕過來,氣喘籲籲道:“出事了!速迴錦衣府!”


    “什麽事?如此慌張?”


    “快走!路上說!來不及了!”


    路上,慕容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曹吉祥!曹吉祥死在了錦衣府!”王良喘道。


    慕容一聽如同晴天霹靂,現在東廠與錦衣衛鬧翻,現下又出了這檔子事。慕容急忙調轉馬頭,飛奔而去。


    王良在身後大叫:“你去哪?”


    就聽慕容遙遙傳來聲音:“搬救兵!”


    王良不解,獨自迴到錦衣府。就看到周陽秋,曹赫、溫庭漢都在此來迴踱步。而地上躺著的正是曹吉祥。


    曹吉祥七竅流血,雙目圓睜,唇齒微張極為可怖。


    溫庭漢問道:“現在如何是好?總不能讓他一直躺在這裏!”


    曹赫十分鎮定,說道:“立即封鎖消息,一旦東廠得知了消息後果不堪設想!”


    周陽秋覺得曹赫言之有理,剛要下令。就聽到錦衣府大門“嘭”地打開,一支東廠的番役衛隊衝了進來。


    曹欽急衝衝地走進來與周陽秋撞了個滿懷。一眼就看到曹吉祥靜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撲向了曹吉祥的屍體,紅眼道:“曹赫!你,你好大的膽子!你……”


    曹欽的胸膛狠狠地起伏著。曹赫銳氣不減,安然自若道:“曹欽!你不要血口噴人!曹吉祥不是我殺的!”


    曹欽罵了一聲:“現在人就躺在這裏!你們還在這裏強詞奪理!還想辯駁什麽!”


    曹欽話音剛落,東廠番役就已拔刀待戰。


    此時,皇上的龍輦已在錦衣府門外,慕容朗聲道:“皇上駕到!”


    眾人急忙出迎,朱見深見眾人跪拜在前也不理會,徑直走了進去道:“都跟進來!”


    朱見深看到曹吉祥躺在地上不免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這自然是朱見深在曹欽麵前演的戲,如今曹吉祥竟然被害,他終於卸下了一塊石頭。


    朱見深佯裝平複心情,一本正經道:“曹公公不幸西歸,朕心甚痛。兇手還在逍遙法外,你們卻在這內鬥,使親者痛,仇者快!”


    “皇上!兇手就是曹赫!臣這就捉拿他歸案!”曹欽正要動武,卻被朱見深攔下。


    “你冷靜一點!此事還要調查,不可妄下定論!”


    曹欽大怒不敢發作,隻得忍氣吞聲退下。他還在好奇皇上出現為何在這?


    前文已說:慕容調轉馬頭就已經料到此事必定會挑起爭端,這才請了朱見深來,也唯有朱見深才能止住這場爭鬥。


    “抬老督公迴府!”曹欽大吼一聲,吼地極為慘厲。


    幾名番役上前輕手輕腳地將他抬起來,浩浩蕩蕩地出了錦衣府。曹欽在前領路,一支氣勢洶洶的東廠衛隊轉眼間變成了送殯隊伍。


    慕容認為曹吉祥的死沒有那麽簡單,或許隻有曹吉祥的屍體能告訴自己一些東西……


    正是:命案接二連三,慕容發現蹊蹺;神秘圖案,初現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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