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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狐一案剛剛告破,京城之中便傳的沸沸揚揚,一時之間,慕容無極更成為了京城百姓飯後的家常。大街小巷、京中郊外無人不知慕容無極的大名,無論富家子弟還是街邊乞丐都知道斷獄無極的名頭。


    這不,天慶酒樓之中人聲鼎沸,樓門前熙熙攘攘。來往盡是全國南北來往的商客,異常熱鬧。不光是南北走腳的商旅,更有大戶人家的富貴膏粱、達官顯貴來此賞光。


    你道是為何?這天慶酒樓算是這順天府乃至整個北直隸最大最為富麗的酒樓。這大廳之上,特設一間小房。不甚堂麗,卻別有韻味。這屋子裏突然撫尺一下,座下各賓客群響畢絕。


    隻聽得那人手揮扇麵,開口道:“書歸正傳,接演前文,上一迴說到冷麵通判破獲大案,斷獄無極宮中抓狐。慕容無極排除萬難終於找出了真正的兇手,你道這兇手是誰?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崇王朱見澤!經此一案,慕容無極名聲更振……”


    說到此處,說書的撫尺又是一聲,暫且歇息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


    趁著這個空當,一大漢滿飲一大碗酒,滿口的方言嚷道:“哎!你這老頭說的什麽……什麽慕容是誰啊!”座下之中有南北走貨的商販,沒聽說過慕容的名號也沒有什麽奇怪的。


    座中一人笑道:“你這漢子喝醉了怎的?慕容無極的大名你都不知道?”說完,眾位賓客哄堂大笑。


    此時,樓梯上走來兩位白衣男子,前麵那個生的極為粗獷,方麵大耳有一股威武之氣。後麵那位倒是一個翩翩公子模樣,生的極為白淨,緊隨其後。二人在一處角落坐下,店小二立馬上來奉茶。


    那大漢不屑道:“說得如此神乎其神,不知道這慕容無極真的有這麽神!他是三頭六臂啊還是會搬山運海啊!莫不是什麽神仙下界?”


    “哪裏來的山野漢子在此胡言亂語!我和你們說,這斷獄無極可是我大哥的把兄弟,和我們的關係可是不一般呢!”


    “少在這放屁!”眾人都聽出他在吹牛,爭著反駁他。


    剛上樓的二位公子爺聽著二人的爭論笑而不語。


    突然屋中撫尺一下,眾人立馬靜了下來。大漢極不痛快地扔了幾顆茴香豆在嘴裏,白了那人一眼。剛上來的那二位竟然不住癡癡地笑。


    “說到此處,各位可知這慕容無極到底如何發跡?如何飛騰的?那可是和一件震驚皇宮的大案有關!”說書人故弄玄虛,“唰”地打開折扇,“眾位看官,且聽我慢慢道來!”


    且說那是成化元年,朱見深登基不久,剛剛更改了年號,國祚穩定,朝野平和,但這隻是表麵的平靜,實則暗流湧動。


    就在這年的一個夜裏,發生了一件怪事!


    文華殿中燭火通明,萬籟俱寂。朱見深仍然坐在龍案麵前批閱著奏折。身邊有領事太監多福陪侍。


    龍案上的燭火愈來愈短,火光忽閃忽閃的,眼見就要燃盡。多福看了一眼朱見深仍沒有安寢的意思,隻好眨了眨眼皮強打精神。


    而朱見深到底是年輕力壯,自黃昏批閱至深夜依舊神采奕奕,精神飽滿。沒有一絲疲憊之感。


    多福緩緩地張開嘴要打一個哈欠,嘴巴張開一半忽然朱見深將一本奏折狠狠地摔在龍案上,嚇得多福哈欠沒有打完卻打了個激靈,趕忙跪下,兩眼還含著淚花。


    隻聽朱見深罵道:“荊襄的官員是不是該換換了!這幫廢物!流民日益增長不斷,百姓怨聲載道,現在已經發生了不少的難民起義。朕不拿了他們腦袋恐怕流民之事難以平息!”


    朱見深大發雷霆,氣地唿哧帶喘。多福在宮中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已臻化境,此時他知道跪在地上不說話即可。許久,朱見深才平複下來。


    這個不滿二十歲的少年,正血氣方剛。勤政愛民之心難能可貴。


    “如今荊襄之地流民隻增不減,現在宮中還有諸多事務要朕處理。朕真是分身乏術、心力交瘁啊!”


    朱見深剛剛登基,現下朝臣欺辱他年幼資曆淺,在朝中囂張跋扈,朝外欺壓百姓,屢屢被朝臣上告,朱見深隻得好言相勸。


    這些“老臣”並非指資曆老,年紀老,可以說是“權臣”。而是先帝多倚仗的寵臣,先帝在時,行事便十分驕橫無禮,因為他們是“奪門之變”的參與者。


    多福見朱見深稍稍平怒,才試探著開口道:“皇上息怒!荊襄之地的民患自天順年間就有,難以平定,皇上也不要操之過急!”


    這個多福雖然不是朝中重臣,但一直跟隨先帝多年,備受先帝器重,也是“奪門之變”的參與者。朱見深自然也十分敬重,多福人好心善,就是太過於計較得失,與其他幾位參與者多有不和。


    “如今曹吉祥又向朕索要保定府的三塊地作為皇莊,如今曹吉祥的皇莊已經遍布北直隸,這是不是太過了!”朱見深所憂患的宮中事務便是這個。


    多福也聽出了朱見深的本意,自是氣憤不已:“曹吉祥如此實在是太放肆了!皇上不應理會即可。”


    朱見深搖頭道:“不可,曹吉祥見我不準定要鬧事,如此一來朕顏麵何存?”朱見深如此說就是此前曹吉祥在朝中不少鬧事,先帝每每下不來台,朱見深當時就看在眼裏。


    多福道:“皇上,曹吉祥如此驕橫。先帝在時早已不滿,不如除之。”


    “不可,曹吉祥在朝中頗有勢力,若要扳倒他絕不可用強!”朱見深猛搖頭。


    多福心中暗歎:這個小皇帝竟有如此心機,可是比上一個還要難以對付。


    朱見深突然問道:“哎,多公公!朕聽聞你服侍了先皇考多年,而且先皇考北狩歸來囚於南苑時也是多公公不計萬難,營救先皇考。”


    多福撲通跪地道:“老奴沒什麽本事,也隻有如此以報先皇之恩遇!”


    朱見深起身扶起多福歎道:“多公公一直被先皇考看重,朕也絕不會虧待於你!”


    “想當初,郕王代帝。先皇考囚於南苑,朕貶黜藩地難於生計,除了萬貴妃也就是你幫助扶持才有今日。”


    “此乃老奴本分,皇上同萬貴妃才是伉儷情深,實是天賜之珠聯璧合!”這萬貴妃是朱見深最為寵愛的妃子,因宮女出身地位卑微一直未能立為正宮。


    多福在這後宮摸爬滾打許多年,這一頓誇讚正合朱見深的心意。


    朱見深斂容正色道:“過去的事先不提了!”他現下最煩惱的就是曹吉祥這一班權臣日漸囂張的氣焰。


    就在不久之前,曹吉祥的義子曹欽就在北直隸各圈占了兩處民田作為皇莊。當地的地方官請曹吉祥出來阻止,誰知曹吉祥非但沒有製止,而是將那地方官活活打死。


    此事一出,各大臣紛紛上本參奏曹吉祥以及其義子曹欽。一時之間,奏本摞得竟有半人高,足見曹吉祥父子已經引起了眾人的憤怒。


    朱見深也意識到此事嚴重,可隻能說教勸導兩句也就不了了之,明日曹吉祥依舊我行我素,又暗中查出眾位參奏大臣將他們統統抓進大獄,一夜之間被捕朝臣竟然多達數十人,釋放出獄者不過十人,這十人之中非傷即殘。


    此事也就在曹吉祥的暴力鎮壓之下漸漸地過了風聲,朝臣敢怒不敢言,也不敢上本參奏。背後言論更是不敢,東廠的眼線無處不在,朝中大臣隻好道路以目,不敢輕言。另外,朝臣隻是盼希望於這個剛剛上任的小皇帝,俗話說的一朝天子一朝臣罷了。


    朱見深也在等待時機,望著奏折出神。不覺間香燭殆盡。


    多福也頗具眼力見,上前躬身道:“香燭將盡,老奴去叫人換些新的來!”說完,就朝大殿之外走去。


    “小六子!小六子!”多福還未出殿門就先喊了幾句,不見這個小六子迴應,不免心中犯起嘀咕“這個小兔崽子,又野哪去了?”


    多福邊嘀咕邊走過去打開殿門,門開的那一刹那,多福兩眼圓溜溜地向外張望,卻不見任何人影兒,這時心中就已納悶。


    突然上麵一個東西掉下來落在地上,多福撿起來一看原來是一支釵。


    多福順勢向上一瞧,頓時嚇得他魂飛魄散,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結結巴巴地喊道:“有……有刺客!有刺客!”


    多福這麽一喊,驚動了在文華殿外打瞌睡的護衛,殿內朱見深聽聞也匆匆忙忙地出來查看。


    護衛也蜂擁而至,急急忙忙地問道:“刺客在哪?刺客在哪?”


    為首的禁軍頭領看著地上哆哆嗦嗦的多福,一臉驚恐和疑惑。


    多福伸手顫顫巍巍地向上一指,眾禁軍和朱見深順著多福手指的方向向上一望。


    頓時一驚,這大殿之上的梁柱之上竟然懸吊著數名太監宮女的屍首,一具具屍體臉色腫成紫黑色,舌頭吐得老長,兩眼球極為突兀,險些就要瞪出來,露出大片眼白……


    此等情形,朱見深和眾禁軍都不免倒吸一口涼氣,驚駭不已。


    正是:殺手恣肆,宮門奪命;朱見深雷霆震怒,三法司共理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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