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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見澤幾近瘋狂,問道:“局外人?是誰?”


    慕容微微一笑道:“就是那個前夜的刺客——胡斌!”


    寧無憂一聽到胡斌不免熱流盈眶,鼻腔內一陣酸楚。是那一夜胡斌救了她性命,是胡斌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活生生地替她擋下了王良的刀刃。


    “我本以為胡斌是寧黨,細想過後才發覺胡斌非但不是寧黨還是這整起案子的關鍵!”慕容賣了個關子,停住不語。


    朱見澤被勾起了興趣:“接著說下去!”


    “那夜的行刺,黃大人也在場。他既然是寧黨為何會捉拿胡斌,就算逢場作戲,刺殺失敗了他也絕不可能將刺客交給錦衣衛!何況,這麽大的一個組織怎麽會執行這麽一次毫無把握的刺殺行動?於是結合了之前的種種疑點,我料皇帝定是假的,那麽寧黨的一切行動都合乎常理!”


    “這與刺客有什麽關係?”


    “正是因為胡斌的介入讓王良誤以為他是寧黨。王良按耐不住嚴刑拷打,迫切於鏟除寧黨,才使得自己暴露!這便有了源頭!”


    王良此時羞愧難當,因為自己的魯莽不慎導致了全局的失敗。


    “屬下該死,難辭死罪!”言罷,提刀衝向朱見深。朱見深大驚,急忙後退。而另一半歐陽早已憤恨難平,大喝一聲與王良纏鬥在一起。


    此時劉喜正要有所行動,慕容早就看在眼裏一把將其反製,交由錦衣衛看押。


    朱見深咬牙切齒道:“你好大的本事!竟然買通朕的錦衣衛與東廠督公。”


    朱見澤不語,一臉愁容脫下頭頂金冠,披頭散發,步履懶散地走下台階,長歎數聲:“一招不慎,滿盤皆是!慕容無極!這局棋你贏了!本王……朕也做了一迴皇帝!”


    朱見深言訖,一頭撞向了宮殿大柱,登時血漿並流,噴濺不止。


    朱見深、慕容盡皆失色,朱見澤竟會自尋短見,他臨死還要稱的一聲“朕”,可見他的可憐,可悲,可歎。在權力麵前如此的固執,做得這一時的皇帝卻送了一世的名譽。


    朱見深閉目許久,眉頭緊皺緩緩開口道:“以王禮厚葬之!”


    正驚愕間,忽然聽到寧無憂大叫一聲,這才發現王良甩開了歐陽劫持了寧無憂。


    王良將刀刃夾在寧無憂的脖頸上,寧無憂隻覺得一股寒意襲來,不敢輕動。


    楊連恩大驚:這是寧家唯一存活下來的,是兄弟寧毋仁的親女兒不可再有閃失,於是破口大罵:“王良!你這賊子!死到臨頭還在掙紮,快放了寧姑娘!”


    王良全作為聽見:“慕容無極!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可這樣的距離你快不過我的刀!我隻需要一條生路!”


    朱見深道:“好!放你走,不可傷人!”


    王良挾持著寧無憂退出了大殿,眾人一路慢慢跟隨。


    “你們別再跟了!”


    慕容卻似沒有聽到,徑直朝著王良走去。


    “你退後!退後!”王良急躁地狂唿。


    “放人!”


    “退後!”


    “我說放人!”慕容眼中充滿殺氣,盯著王良不放。


    王良一直退到護欄旁,向後一瞧這大殿台階距離地麵足有幾丈高。慕容一再緊逼,王良忍無可忍,揮刀便要落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慕容手臂一甩,飛出一枚紐扣直擊王良手腕,王良吃痛刀子脫手,眼見慕容直衝過來,他一把將寧無憂推出了護欄。


    眾人心驚膽戰,隻見慕容一腳飛踢王良心窩,王良撞翻護欄飛出,慕容一個縱躍飛下護欄,一手抓住了寧無憂,將他抱在懷裏。


    寧無憂此時早已嚇得心驚膽寒,但在慕容的懷裏卻感到說不出的安穩,這幾天的變故令她無家可歸,但慕容的出現令她無比的心安。就算此刻麵臨粉身碎骨的絕境,她依然平靜。她知道自己愛上了這個冷血的殺手。


    她猛然睜眼,發現慕容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不出什麽表情,或深情,或嚴肅。寧無憂隻當是死了也情願,即使背後萬丈深淵。


    可一個冰冷無情的殺手如何動心?


    慕容施展輕身功夫,緊緊地抱住寧無憂的腰腹,保持身子平衡。對於如此的高度,又帶了一個人,慕容顯然有些吃力。


    待到落地之時,王良早已屍橫當地,腦漿迸出,血流不止。而慕容慢慢地將寧無憂放下,自己狠狠的喘了幾口氣,身上早已汗流浹背。


    朱見深趕忙帶領眾大臣追尋下來,見二人無事甚為欣喜,隨後將王良屍身安頓在此不提。


    秋風甚疾,七月流火之際。疾風伴柳木狂舞,野草為風所挾而折。


    朱見澤觸柱而死,周太後聞之心痛數日,以淚洗麵。病情反複,甚為篤重。


    朱見深同群臣議事文華殿上:“此次多虧了慕容卿家力挽狂瀾,才使得朕免於禍難!同時,朕也深感痛惜寧卿家忠勇愛國,以及眾位死難將士!”


    此時,轉出一太監朗聲道:“聽詔!此次事變楊連恩、黃大成二人不辭艱險,挺身為國!特擢拔楊連恩為禮部尚書同領平章事;黃大成為兵部侍郎;慕容無極為錦衣衛指揮使攝東廠督公!寧毋仁忠君衛國,以身許國,追贈太師,立祠廟;錦衣衛鎮撫賀律為忠武郎,楊府管家杜二、義士胡斌、寧家上下及眾死難者皆有撫慰。”


    太監宣讀畢,朱見深思索道:“朕仔細思慮,此後寧毋仁官俸皆賞與寧無憂。”


    突然班中閃出一人洪聲道:“”臣有一個不情之請!”


    此人卻是慕容。朱見深疑惑道:“講!”


    “臣懇請皇上賜婚!”慕容此言一出朝野頓時震驚,議論紛紛。


    朱見深倒是來了興趣道:“哦?慕容無極?沒看出來你這冷冰冰的石頭竟然有此心?你說說是哪家姑娘!”


    “寧無憂!”慕容吐出這三個字,連朱見深都十分錯愕。


    許久,朱見深才開口道:“好!寧無憂也算有了歸宿!朕令禮部擇日,朕應允了!”


    “接下來就該懲處反賊了!”朱見深說完,宮門力士便押著劉喜走上殿來。


    劉喜身著囚服,蓬頭垢麵,兩鬢蒼蒼,一把年紀顯得十分可憐。


    “罪臣劉喜叩見皇上!”劉喜頭一碰地,砰砰作響。


    朱見深看到劉喜這般模樣,輕聲道:“你位居東廠督公,這幾年作威作福慣了?竟然敢行忤逆之事!”劉喜跪在地上啜泣不言。


    “朕憐你服侍先皇考與朕多年,革去官職,到中官頤養天年吧!”


    劉喜聽聞大赦,喜不自勝:“老奴感念皇上不殺之恩!”自劉喜啟程至中官,期間疾病纏身,至中官後暴斃而亡,此為後話。


    退朝之後,朱見深特留下黃大成、楊連恩、慕容無極在文華殿。朱見深長歎氣道:“至今像做了一場夢一樣!想想朕還是有些後怕!”


    卻說那夜,寧毋仁匆匆入宮麵聖。轎子到了午門停住,一路小跑著直奔文華殿。


    剛到殿門外就看見一太監從門裏出來,寧毋仁趕忙拉住他道:“還請您通稟一聲,寧毋仁求見皇上!”


    那太監瞥了他一眼,伸手一招湊近到他身邊道:“寧大人啊,這都深更了,皇上已不見人了!”


    “還請您通融一下!事出緊急,耽擱不得!”寧毋仁拜謝道。


    太監又斜了幾眼,道:“這事有些難辦……”


    寧毋仁這才理解他的本意,原來是索要人事。


    寧毋仁為難道:“您看我這出來匆忙未帶禮物,還請您先通稟一聲,禮物我隨後送到府上!”


    太監不屑道:“寧大人請迴吧!皇上已歇息了!”太監轉身就走。


    寧毋仁急忙攔住,本欲發作卻硬生生忍了迴去道:“您莫如此,這是我祖上留下的玉扳指,還請您笑納!”說著,寧毋仁從拇指上取下來那個翡翠綠扳指塞到了太監手中。


    太監仔仔細細看了看這扳指成色不錯,心想:這老頭果然誆騙我,有如此好東西卻不拿出來!:


    他斜了他一眼,說道:“寧大人在此稍候,我去詢問皇上!”


    寧毋仁心中不是滋味,但無可奈何。


    太監領著寧毋仁進了文華殿。“臣寧毋仁叩見皇上!”


    朱見深強打精神,一擺手太監退了下去。


    “卿家何等急事要深夜見朕!”


    寧毋仁撣土起身,也不再顧及繁文縟節,直言道:“皇上應當秉承太祖遺訓,限足藩王在京城活動,自崇王入京以來常常同京中官員來往,皇上應當加以製止,以策萬全!”


    朱見深不以為意道:“崇王乃是朕的同胞兄弟,朕還是了解他的。太後思念兒子,朕十分理解。寧卿家是不是多慮了!”


    寧毋仁道:“崇王近日走動京中官員,依照大明律當以謀逆罪處!皇上不可感情用事……”


    朱見深卻打斷他道:“寧卿家今年多大年紀了?”


    寧毋仁本來要接著說下去,卻不得不停下:“迴皇上!臣已虛度六十載了!”


    “令尊可是寧萬年大人?”


    “正是家父!”


    “當年寧萬年大人死守京城,立下大功。太皇太後親賜玉扳指以示嘉獎。那玉扳指可是西洋貨啊!”


    寧毋仁聽得心裏極為難受,他拚命直諫:“皇上還是聽從老臣建議!”


    朱見深有些倦意:“那就依卿家所言!明日下詔!”


    寧毋仁謝恩欲退,忽聞殿外甲胄聲響,馬嘶陣陣,繼而刀劍撞擊之聲傳來。


    朱見深大驚失色:“殿外何事?”


    正是:塵埃落定,再生懸念。新房中鴛鴦情滅,揚州夢殺手遣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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