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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閉嘴!”蕭景銜溫怒地聲音響起,顯然是讓江恬棲這生死的話觸動了神經。


    可是江恬棲好像並沒有聽到蕭景銜的話似的,伸出已經麻木的手指,費力地摸著自己的後腦勺,黏*膩的液體伴沾滿了她整個手掌,她默默地閉上眼睛。


    天色漸晚,樹林的冷風又吹刮著眾人的臉龐,氣溫驟然下降。


    不論蕭景銜怎麽唿喚,江恬棲都沒有聲音。


    這樣下去,不疼死也會被凍死。


    他用力拽了拽那條用衣服做成的繩子,縱身而下,把旁邊的攝影師嚇得一激靈。


    “蕭總!繩子不夠長,您要做什麽?!”


    “蕭總!”


    蕭景銜在快要到達底部的時候停了下來,繩子不夠長了,他隨手抓著旁邊的石頭,想都沒想便跳了下去,成功落地。


    迷迷糊糊中,江恬棲好像感覺有人將她抱起,冰冷的身體一靠近熱源,本能的求生欲便讓她湊了上去。


    蕭景銜將外套脫下,將江恬棲整個包裹起來,耐心地查找著她身上的傷口。


    或許是溫熱刺激了神經,江恬棲再次睜開眼睛。


    “蕭景銜……”


    也許是太冷了,江恬棲的聲音變得有些虛無縹緲,仔細聽才能聽到。


    “江恬棲,別怕,馬上就會有人來就我們,別怕,別怕。”蕭景銜不知道此刻應該作何反應隻是一遍一遍的安慰著她。


    手上沾滿了黏*膩的液體,逐漸幹涸,蕭景銜知道,那是江恬棲的血。


    這一刻,蕭景銜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害怕。


    那種源於失去和未知的恐懼,讓蕭景銜逐漸失去控製。


    “銜哥,你是個好人。”


    在這緊張的時刻,江恬棲竟然還在耍寶,蕭景銜是又氣又笑又心疼,他甚至都不用再試探就知道眼前的女孩就是江恬棲!


    “我知道,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江恬棲吸吸鼻子,微微點頭:“剛才快凍成冰棍了,銜哥,我咋感覺我腦闊裏的血都要流完了……”


    蕭景銜抱緊眼前的女孩:“我給你包紮好了,不會流光的,別害怕。”


    時間一點點流逝,救援的人遲遲不見人影,偏偏這時下起毛毛小雨,溫度更低了。


    江恬棲的身體開始變得滾燙起來,口渴得厲害,又因為驚嚇過度,蕭景銜猶如抱著一個巨大的火爐,他這才意識到,江恬棲開始發熱了。


    蕭景銜騰出手,煩躁地給導演撥通幾個電話詢問救援什麽時候來,才得知救援隊伍迷了,正在著急往這裏趕。


    “棲棲,你還好嗎?”


    江恬棲燒的迷迷糊糊,終於是撐不住了,喃喃說道:“我好像不是很好……”


    聽到這句話,蕭景銜更加急躁,甚至開始後悔跟江恬棲分開走。


    現在的情況很危急,他怕江恬棲長時間不進食不喝水會暈厥,再得不到救助,可能有生命危險!


    他抬頭,朝上麵看去,攝影師還在上麵,他和江恬棲商量:“攝影師那裏有食物和水,我讓他們拿一下扔給我們好不好?”


    江恬棲聲音很弱,抓緊他的衣袖說道:“你別丟下我好不好……”


    蕭景銜心髒劇烈收縮心疼到摸著她的發髻迴答道:“我不走,我也上不去的,我知道問他們要水和食物。”


    聽到這,江恬棲這才鬆了手。


    蕭景銜跟攝影師們打好招唿,接到了攝影師們扔下來的食物和水。


    雨漸漸大了起來,落在草叢發出不小的動靜,江恬棲沒有蕭景銜的庇護,身上逐漸被打濕。


    他快步走近,還沒等伸手將石頭底下的女孩扶起來,就聽到她似是夢吟般的呢喃:“真是離大譜了,怎麽就我這麽倒黴?!”


    “姐姐我穿書前可是一頂一的影後!”


    “這他喵的是什麽鬼劇情,被女主針對,還被女配針對,就算是十八線小明星也沒有跟我似的,一個月死兩迴吧?!”


    江恬棲的聲音越漸微弱,卻依然罵罵咧咧,沒有停下的趨勢,絲毫沒有避諱身邊的男人。


    或者說,她現在的大腦壓根就考慮不到這些。


    蕭景銜拿著食物的手微微顫抖,“啪!”,下一秒,食物和地麵進行了親密接觸,濺起小小的水花。


    這兩天的糾結擔憂和害怕突然消散,這一刻,他覺得這裏的一切都變得美好起來。


    江恬棲真的是穿來的。


    他猜對了,盡管這一切都有有跡可循,盡管他也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局,但是當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還是楞住了。


    他輕微喘著粗氣,輕輕來到江恬棲身邊,這種感覺就像是撿到了失而複得的寶貝。


    他有很多話想和江恬棲說,但又怕嚇到她。


    “棲棲,寶貝。”


    他啞著嗓子,伸出手將女孩兒再次紅石頭上抱了起來,滾燙的溫度席卷著他整個身體讓他越發的焦躁不安。


    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抱起江恬棲後,環顧四周尋找著出路,目光落在那條輔助他下來的那條繩索上,這時,不遠處響起幾道喊聲:“有人在嗎?蕭總?你們在那裏嗎?“


    蕭景銜聽到聲音猛地抬頭,發現節目組和救援隊伍來了。


    他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大聲喊道:“我在這裏!這裏有傷員!快來救我們!”


    平日清冷的聲線摻雜著幾分焦灼,他焦急道:“救救我老婆,她傷得很重!求求你們救救我老婆!”


    雨越下越大,周圍籠罩著散不開的濃霧。


    救援隊伍抓緊救援時間,利用繩索攀岩而下十幾分鍾後,江恬棲和蕭景銜都被救了上來,而江恬棲卻因為失血過多導致昏厥。


    恍惚間江恬棲好像聽到了蕭景銜的聲音,並且從溫暖的懷抱裏脫離出。


    耳畔的心髒跳動得厲害,她用力睜開眼睛,下意識想要尋找男人的身影眼皮卻沉得厲害,再次陷入香睡中。


    第一人民醫院裏。


    江恬棲安靜的躺在床上,頭上纏繞著繃帶,像是一碰就會碎掉的瓷娃娃一般。


    距離江恬棲出事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從手術室裏出來,蕭景銜就一直這樣坐在這裏,等待著江恬棲的蘇醒,連位置都沒變過。


    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江恬棲還是沒有要醒的跡象。


    蕭景銜帶來的一眾經紀團隊在著手處理這件事情,甚至鬧到要退出整個節目的拍攝,節目組對這件事表示非常抱歉,事後也查明原由,那個深坑是很久以前遺留下的狩獵陷阱,因為風雪的緣故,旁邊立著的警示牌破損,被雜草掩蓋。


    蕭景銜可不是這麽好惹的,他並不聽節目組的解釋,斷定就是有人在害他老婆,加上江恬棲的身體不允許,他們找了借口先離開節目的錄製。


    節目組表示理解,並願意按照合同正常支付通告費。


    節目組的人剛走,林傳就來了,他帶來了清淡的混沌,讓自家boss注意身體,但是蕭景銜卻無動於衷:“放在這裏吧,我吃不下。”


    江恬棲因為失血過多,險些喪命,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讓蕭景銜坐立難安,別說是吃飯,就是離開江恬棲一步都要了他的命。


    林傳見怎麽勸都沒用,放下飯菜,悄悄離開了房間。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boss好像對江恬棲的態度發生了改變,或許也可以說,是江恬棲先發生了改變,蕭景銜才跟著改變的。


    那林思元呢?


    深夜是人最多愁善感的時光,蕭景銜就這樣坐在椅子上,凝視著床上的愛人。


    他現在仍然不敢相信,他珍愛多年的人,居然和他閃婚了。


    猶豫很久,他還是俯身,貼在病床上人兒的身上,虔誠的吻落在她光潔的額頭,鼻尖和唇角,猶如在吻一件至高無上的寶貝。


    江恬棲的臉,已經被他用溫毛巾擦拭幹淨,在夜色中是這樣的蒼白無色,可憐極了。


    蕭景銜起身,望向窗外,摸了摸兜,拿出那串胡桃木的手串放,握在手裏。


    這是老天在眷顧他。


    不然怎麽會有這樣一個機會,能和江恬棲和他朝夕相處到白頭。


    但他握緊江恬棲的手,眉間擰起幾份擔憂兩人的關係現在並不明朗,而且又剛剛發生爭執,倘若冒然向江冷希表明自己的心跡,會不會嚇到她,把他再次推遠?


    畢竟江恬棲現在對他的感情,似乎這是合作關係,並不越距。


    如果江恬棲某天遇喜歡的人呢?


    而那個人就不是他,那他會不會大方的拱手讓人?


    有了這個假設,蕭景銜那抹焦躁再次湧上心頭,他望著江恬棲,握緊了拳頭。


    他絕對不會讓這件事發生。


    上午,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昨夜一夜的暴雨衝刷,空氣中的彌漫著雨後泥土的清香。


    病床上的人兒皺了皺眉頭,用手擋了擋眼睛,鑽進被子裏躲避光亮。


    “棲棲,醒了?”


    江恬棲還模模糊糊的,摸不清現在的狀況,隻是覺得好疼,渾身都好疼。


    片刻,她睜開眼睛,打量著周國的一切。


    蕭景銜坐在陪護椅子上,身上還是昨天穿的那件黑色風衣,因為被雨水打濕又變幹,上麵布滿了褶皺,非常邋遢。


    江恬棲從未見過蕭景銜以如此形象出現,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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