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小燕子埋頭痛哭 永燕爭吵
新還珠格格之永燕相伴 作者：清瑤漫漫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永琪輕輕地撫摸著小燕子微微隆起的腹部，滿臉幸福地對著尚未出生的寶寶輕聲呢喃著。
然而，當他抬起頭時，卻驚訝地發現小燕子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麵，眼眶紅紅的像兩隻熟透的桃子。
“哎喲，我的夫人，怎麽好好的又哭啦？”永琪一臉緊張與關切，連忙伸出手輕輕拭去小燕子臉頰上的淚水，
柔聲問道：“是不是因為懷了小寶寶才會變得這麽多愁善感呢？
這幾日來，你都不知道哭過多少迴了。別哭了好不好，瞧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小燕子吸了吸鼻子，努力止住哭泣，聲音略帶哽咽地迴答道：“嗯……沒事兒，我隻是太感動了嘛。永琪，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而且……而且我很愛你！”說罷，她含情脈脈地望著永琪，眼神裏充滿了愛意。
永琪聞言先是一愣，隨後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哎喲喲，夫人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告白可真是讓我猝不及防啊！嘿嘿，聽到你說愛我，我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我也愛你，很愛很愛你，這輩子隻愛你一個人！”說著，他緊緊握住了小燕子的手。
“好了，時辰不早了，咱們趕緊歇息吧。”永琪微笑著提議道。
“嗯嗯，睡吧。不過你得往裏側躺著點，這樣咱倆離遠些，就不會不小心碰到你的傷口了。”小燕子細心地囑咐著。
“好吧，知道啦。”永琪有些不情願地撇撇嘴，但還是乖乖地按照小燕子的要求往床內側挪動了一下身子，嘴裏嘟囔著：“那睡吧，夫人。”
“嗯嗯，睡吧。”小燕子低聲迴應了一句，然後兩人便一同閉上眼睛，緩緩進入了夢鄉。
夜漸漸深了，萬籟俱寂。
睡到半夜的時候，永琪突然感到口幹舌燥，喉嚨裏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
他下意識地想要起身去倒杯水喝，但又擔心動作太大吵醒身旁熟睡中的小燕子。
隻見他小心翼翼地挪動身體，動作輕緩。
他慢慢地抬起一條腿，正準備跨過那橫在床沿邊、睡得香甜的小燕子的雙腿。
就在這時，仿佛心有靈犀似的，小燕子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突然睜了開來，滿臉驚愕地望著近在咫尺的永琪，開口問道：“怎麽了？永琪，這麽晚了你這是要去哪兒呀？”
“哎呀，小燕子，沒想到還是把你給吵醒了。”永琪臉上浮現出一絲略顯尷尬的笑容，輕聲解釋道，“我就是口渴得厲害，想起身去喝口水罷了。”
“我來！我來就行！你乖乖躺著別動啦，讓我來幫你。”小燕子一聽，二話不說便要掙紮著起身幫忙。
“不用啦，夫人。這點小事兒我自己能行的。你如今可是懷著身孕呢，可千萬別亂動了，好好歇著吧。”
永琪連忙出聲阻止，說話間便又要抬腳繼續跨過小燕子的雙腿往床下走去。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心急的小燕子剛剛一抬腿準備起身幫忙，卻不偏不倚地正好碰到了永琪受傷的背部。
隻聽得永琪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啊！”
小燕子這才猛然迴過神來，意識到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
她瞬間焦急萬分，急忙半坐起身子，眼中噙滿淚水，聲音略帶哭腔地說道：“永琪，都是我不好，弄疼你了……真的對不起，我隻是一心想要幫幫你而已……”
“哎呀，沒事沒事，夫人。”永琪強忍著身體傳來的陣陣疼痛，努力擠出一絲微笑來安慰眼前滿臉擔憂的小燕子，
“就剛才突然一下子疼了那麽一下下，不過這會兒已經完全不疼啦，真的沒事哦！那……那我這就起來去倒杯水喝哈。”說著，永琪便準備起身。
然而，小燕子卻一眼看穿了他的偽裝，焦急地說道：“哪有沒事？明明看起來就很痛好不好！都是我不好，連照顧個人都能搞砸，我怎麽這麽沒用啊！”
話音未落，她的腦海裏又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白天與老佛爺的那場談話——關於給永琪納妾之事。
一時間，無數複雜的情緒如潮水般洶湧而至，將她徹底淹沒。
無奈、痛苦、心碎、無力、難過……種種感受交織在一起，讓小燕子再也無法抑製自己的淚水，竟“哇”地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永琪見此情形，頓時慌了神兒。他顧不得身上的傷痛，連忙伸手將小燕子緊緊地摟入懷中，輕聲安撫道：“我的好夫人呀，你這一哭，哭得我的心都快碎了！
別哭別哭，我真的沒什麽大礙啊，真的一點兒都不疼啦，不信的話，你來摸摸看嘛。
哎喲喲，乖啦，不要哭啦，再哭下去眼睛可要腫得像核桃咯！”
盡管此刻永琪的雙臂也因為受傷而疼痛難忍，但他還是盡可能輕柔地擁抱著小燕子，生怕弄疼了她。
小燕子聽了永琪的話，哭得愈發厲害起來。
她順勢一頭撲進永琪溫暖的懷抱裏，由於害怕碰到他受傷的後背，隻能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袖，一邊抽泣著，一邊一遍遍地唿喊著永琪的名字：“永琪……永琪……”仿佛隻有這樣不停地唿喚，才能稍稍緩解內心的痛楚。
“嗯嗯，我在啊，一直在，永琪就在這裏呢。”
永琪看著眼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小燕子，心疼地說道。
隻見小燕子依舊不停地抽泣著，嘴裏還哭喊著：“永琪，我的永琪！我一個人的永琪！”那聲音充滿了委屈與依戀。
聽到這話，永琪連忙低聲迴應道：“嗯嗯，是的，你一個人的。小燕子的永琪永遠都隻屬於你。”
他邊說邊抬起自己堅實的臂膀，輕輕地將小燕子擁入懷中，溫柔地安慰著她：“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啊，小燕子？
這兩天你總是動不動就掉眼淚，今天更是哭得如此傷心，究竟是怎麽了呀？快跟我說說吧。”
然而，小燕子隻是搖著頭，哽咽著迴答道：“沒事，永琪，真的沒事。反正你一定要記住，無論我做什麽事情，那都是因為我愛你，深深地愛著你，這份愛至死不渝，你明白嗎？”
說完，她緩緩地抬起頭來，那雙美麗的眼眸此刻已被淚水浸得通紅，淚眼朦朧地望著永琪。
看到小燕子這般模樣，永琪心中一緊，焦急地說道：“你要做什麽啊？可別嚇唬我啊！
你隻要乖乖地待在我身邊就好啦，其他的什麽都不用想，也不用去做。”
小燕子微微點頭，乖巧地應聲道：“嗯嗯，我知道。
我一定會很聽話很懂事的，不會再惹你生氣，也不會讓你擔心、難過，我會努力讓我們的生活過得更加舒心、快樂、順暢。”
接著，她默默地靠在永琪懷裏，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暖與安寧。
永琪心疼地低下頭，輕柔地吻了吻小燕子的額頭，深情款款地說道：“夫人，對我來說，你和咱們的孩子能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陪伴在我身旁，那就比任何東西都重要，甚至抵得過世間萬物。”
“嗯嗯，好。”隻見小燕子微微一笑，隨即便迅速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接著說道：“你快去倒杯水來喝吧，我就不動彈啦，省得再給你添麻煩。”
說完這句話之後，小燕子還特意往床裏邊挪動了一下身體。
“嗯嗯？哪裏會有什麽添亂之說呢，千萬別這麽講呀。那行，我下去先喝口水潤潤嗓子，然後接著睡會兒覺。”永琪用無比溫柔的語氣迴應道。
緊接著，他便緩緩地下了床，朝著桌子走去準備倒水喝。
而此時的小燕子，則乖乖地躺在床鋪的內側，努力將腦海中的紛繁思緒強壓下去，緊閉著雙眼，試圖讓自己盡快進入夢鄉。
不一會兒功夫，永琪端起水杯一飲而盡，然後又輕手輕腳地迴到床上，睡在了外側位置。
當他看到小燕子已經緊閉雙眸，正安靜地熟睡著時，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微微隆起的小肚子，輕聲呢喃道：“快睡吧，我的小燕子。晚安哦……”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之間便迎來了次日清晨。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這對小夫妻便相繼醒來，一同起床洗漱完畢之後，坐在桌前開始享用美味可口的早膳。
就在這時，一直心係兒子兒媳的愉妃滿臉關切地開口詢問道：“昨晚你們倆休息得可還算安穩呐？”
聽到愉妃的問話，永琪趕忙微笑著迴答道：“嗯嗯，額娘，我們一切都好著呢，您盡管放心就是啦，不必為此擔憂。”
然而，他卻並未提及昨夜所發生的那段小小的插曲——小燕子曾經傷心欲絕地大哭過一場。
一旁的小燕子聽聞此言，也是一臉平靜地點點頭應聲道：“是啊，額娘，您就別操心啦。
隻不過嘛，從今天開始一直到永琪完全康複之前，我覺得我還是跟您一塊兒歇息比較妥當些呢。”
永琪一聽，心裏不禁“咯噔”一下，瞬間愣住了，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悅，皺起眉頭說道：“怎麽了嘛，小燕子？明明我們可以一起睡的呀！”他那明亮的眼眸裏閃爍著不解與失落。
小燕子卻堅定地搖了搖頭，雙手抱在胸前，一臉嚴肅地迴應道：“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的傷勢可容不得半點含糊！好了，快吃吧，吃完我有話要跟你說，永琪。”她的語氣雖然強硬，但目光中還是透露出對永琪的關心。
聽到這話，永琪乖乖地端起碗，一邊大口喝著湯，一邊好奇地追問：“什麽話啊？”
隻見小燕子眼神略帶無奈，輕聲說道：“昨天你不是答應欠我一件事情嘛？現在我就要告訴你這件事究竟是什麽啦。”說完，她微微撅起小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永琪聞言，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打趣道：“哦哦，原來是這個啊，好啊！不過，讓我猜猜，看你這次又能想出什麽新花樣來折騰我？
上次你可是給我塗了你們女子用的唇脂，這次總不至於比那次還要過分吧？”說著，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燕子低下頭，沉默片刻後，緩緩抬起頭看著永琪，小聲嘟囔著：“等下你就知道了……隻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氣才好。”
她的心中暗自思忖，如果自己提出要永琪娶芷柔，不知道他會不會大發雷霆。
而一旁的愉妃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她自然明白小燕子的心思，不禁憂慮地歎了口氣，卻並未開口說話，隻是默默地注視著兩人。
隨後，小燕子微微轉過頭來，目光直直地看向永琪，輕聲說道：“永琪，我們迴房說吧。”
永琪聽到這句話後，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反問道：“其他人還不能聽嗎？我還以為咱們可以去院子裏呢，小燕子。
你看這周圍綠樹成蔭、繁花似錦，如此美好的環境，不正適合談天說地嘛。”他一邊說著，一邊環顧四周，眼中滿是對這片美景的喜愛。
小燕子略微低下頭，沉思片刻之後，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
她抬起頭，迎著永琪的目光，心裏暗想著：“反正以後等你娶陳芷柔的時候，大家都會知道這件事情的。既然這樣，也就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了。”
隨後她稍稍改變了主意，接著說道：“那好吧，我們就去前麵的亭子裏吧。”
永琪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於是兩人並肩走向亭子，一路上相對無言，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到達亭子後，他們麵對麵坐下，彼此凝視著對方。
永琪率先打破沉默，他好奇地看著小燕子，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麽呀，小燕子？怎麽搞得神神秘秘的，讓我都有點害怕了呢。
該不會……這次又想拿那些胭脂水粉給我化妝吧？”說到最後一句時，他忍不住笑出聲來，試圖緩解一下此刻略顯緊張的氛圍。
然而，小燕子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跟著一起笑鬧。
她咬了咬嘴唇，努力克製住內心翻湧的情緒，深吸一口氣，然後用略帶顫抖的聲音迴答道：“沒有啦，不是給你化妝。”
緊接著，她停頓了一下，像是鼓足了勇氣似的，繼續艱難地開口說道：“永琪，其實……你之前答應過我的那件事，就是……就是我要你娶陳芷柔！”
話音剛落，永琪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望著小燕子，難以置信地連問了好幾個問題：“什麽？你說什麽？誰娶？我嗎？你要我娶那個陳芷柔？”
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顯然被小燕子這番話驚到了極點。
一時間，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因為他從未想過小燕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小燕子緊緊地咬住嘴唇，拚命壓抑住內心洶湧澎湃的痛苦浪潮，深吸一口氣後，用顫抖卻堅定的聲音繼續說道：“是的，永琪，你娶她吧……娶她做側福晉。”
聽到這話，永琪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小燕子，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結結巴巴地問道：“小燕子，你怎麽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來啊？
這事情最不可能從你嘴裏說出來的呀！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難道是昨天老佛爺要你去陪她的時候，她逼你了嗎？快告訴我，她究竟都對你說了些什麽？
難怪這兩天你變得如此奇怪，總是不停地哭泣。小燕子，一定是老佛爺逼迫你的，對不對？
你放心好了，就算是死，我也絕對不會答應這件事的！在我的心中，永遠都隻有你這一個夫人。”
說著，永琪立刻大步流星地走到小燕子麵前，緩緩蹲下身子，伸手緊緊抓住小燕子那微微顫抖的雙手，焦急而又深情地說道。
然而，小燕子卻始終強忍著淚水，低垂著頭，不敢與永琪對視，她輕聲迴答道：“老佛爺並沒有逼我。她隻是心平氣和地跟我一起分析了一下目前的現實狀況以及我們以後可能麵臨的種種未來。
永琪，其實你真的很需要陳芷柔成為你的福晉。因為有了她的幫助和支持，你往後的日子肯定能夠過得更好更順遂。”
“究竟何為現實？何為未來？於我而言，這些統統不重要！我唯一清楚知曉的是，我的未來裏唯有你與孩子。
此生此世，我決計不會與別的女子共度餘生。小燕子啊，你到底是怎麽了？
難道你忘卻了你向來最為厭惡且堅決抵製他人橫亙於我們的情感之中嗎？可如今，為何竟是你親口提出讓我迎娶他人？”
永琪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地凝視著小燕子，他的語氣堅定不移，仿佛誓言一般不容置疑。
“我確實憎惡我們之間存在第三者。”小燕子微微垂首，避開了永琪那熾熱的目光，聲音略帶顫抖地繼續說道：“我根本無法去想象你與另一個女子相依相伴的情景，光是想一想，便覺得心如刀絞……
然而，永琪，你且看看我現今的狀況，除了這猙獰可怖的疤痕之外，往後我怕是再也無法落落大方地陪伴在你身側，與你一同去麵見朝中的文武百官們了。
再瞧瞧你眼下受了傷，身旁連個悉心照料你的知心人都沒有。
還有昨日我詢問關於打理永和宮之事時，從你的反應來看，顯然對我並無多少信心呐。說實在話，我自知自己並非一個稱職的福晉。
故而，永琪，待你迴宮之後，還是迎娶她吧。畢竟，她生得花容月貌、心地良善不說，更是對你一往情深，一直默默地暗自戀慕著你。
若有她常伴你左右，想來你的日子定然會過得更為愜意舒暢些吧。”
語罷，小燕子強忍著淚水，倔強地抬起頭，直直望向永琪，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之意。
小燕子緊緊地盯著永琪那張心碎欲絕的麵龐，心中猶如被千萬把利刃劃過一般疼痛難忍。
她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麽來安慰眼前這個讓她愛到骨子裏的男人，但最終卻隻是無力地垂下了頭。
“你抬起頭看著我，小燕子！”永琪全然不顧自己臂膀上傳來的陣陣劇痛，用盡全力抬起了小燕子低垂的下巴，迫使她那雙早已盈滿淚水的眼眸直視著自己。
此刻的小燕子柔弱而無助，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順著她白皙的臉頰肆意流淌。
望著小燕子那哭得梨花帶雨、令人心疼不已的模樣，永琪又是氣憤，又是心痛，更是感到萬般無奈。
他咬了咬牙，聲音略微帶著一絲沙啞：“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都哭成什麽樣兒了。
嘴上說得那麽灑脫，可心裏一定難過得要死，對吧？其實，你根本就不願意我娶陳芷柔，是不是？小燕子……”
聽到永琪這番話，小燕子的身體猛地一顫，眼淚流得更兇了。
她哽咽著，斷斷續續地迴答道：“我不願意……又能怎樣呢？永琪，憑你的身份地位，就算這次拒絕了陳芷柔，以後也還會有無數個像她那樣的女子出現。
況且，她人確實很好，不僅和大家成為了朋友，而且還是真心實意地喜歡著你。所以……你就接受她吧，讓她陪在你身邊好好照顧你……”
說到最後，小燕子幾乎泣不成聲，整個身子都因為哭泣而不停地抽搐著。
“她到底好不好，與我實在沒有半分關係！並非隻有我一人與她交朋友，而是咱們大家一同相處罷了。
要不是因為你最近這段時日，我們又怎會與她走得這般親近？而且呀，她究竟喜不喜歡我，那就更是與我毫不相幹啦！
我壓根就不喜歡她，我的心裏唯有你一個人啊，小燕子！你怎能將我拱手相讓於他人呢？難道你不愛我了嗎？小燕子……”
永琪滿臉失落之色，喃喃地訴說著心中的苦悶。
“我愛你啊，永琪！正因為我愛你，所以這兩日我才會如此的糾結、如此的痛苦不堪呐！
可是，永琪，老佛爺說得對啊，我不該如此自私地獨占著你。將來，你必定會成為備受器重的王爺。
我覺得自己即便無法助你一臂之力，至少也不能成為你的累贅、拖你的後腿呀！
倘若芷柔能夠成為你的福晉，以她的聰慧，想必定能將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而且，她那般溫柔體貼，定然也會將你照顧得無微不至吧。”小燕子淚如雨下，泣不成聲地哭訴道。
“你說了這麽多，一會兒說她這兒好、那兒也好，全都是為了我好！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心呢？
倘若我真的有了其他女人，你當真能夠忍受得了嗎？難道你就能眼睜睜地看著我與她成雙成對，甚至共同孕育兒女嗎？
再說說我吧，那我的心又該如何安放？你總是口口聲聲說著會將我照顧得更好，但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並不需要這樣所謂的特殊照料啊！
你們為何一個個都把我當作殘疾人一樣看待？”永琪聲音嘶啞，滿臉痛苦地質問著小燕子。
他越說越是激動，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你明明清楚，我心裏自始至終隻有你一個人而已。難道我的這顆真心就這樣輕易地被人隨意擺弄嗎？
曾經，當你不情願的時候，為了你，也為了守護我們之間那份堅貞不渝的愛情，哪怕麵對額娘以死相逼讓我迎娶欣榮，我都堅決沒有應允。
然而如今，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麽了，仿佛突然間像著了魔似的，居然又要我去娶那個陳芷柔。
難道隻要是你開口讓我娶誰，我就得乖乖照做嗎？難道我對你的一片深情厚意，在你眼中竟是如此的不值錢嗎？小燕子……”
說到最後，永琪再也抑製不住內心洶湧澎湃的情感，淚水奔湧而出，順著臉頰滑落而下。
小燕子滿臉心疼地輕輕撫摸著永琪的臉頰，柔聲說道：“永琪，你真的誤會我了呀！”
她的眼眸中閃爍著真摯而深沉的光芒，仿佛能透過那層薄薄的皮膚，看到永琪內心深處的痛苦與掙紮。
“你的心、你的愛意，對我來說比這世上任何珍寶都還要珍貴。可是，永琪啊……”
小燕子頓了頓，聲音略微顫抖起來，似乎每說出一個字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我們根本無法抗拒命運的安排，它就像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我們緊緊束縛住，讓我們無從掙脫。所以，娶她吧，為了你美好的未來，我心甘情願地看著你迎娶她人。”
永琪聽完這番話，突然間咧開嘴角笑了起來，但那笑容卻是如此苦澀，讓人看了心碎不已。
與此同時，晶瑩剔透的淚珠從他那原本明亮如星辰的雙眼中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衣襟處。
往日裏總是充滿陽光和活力的雙眸，此刻仿佛被一層厚厚的灰塵所蒙蔽，透露出無盡的失望和深深的委屈。
他緊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地凝視著小燕子，那目光猶如一把利劍，直刺進小燕子的心窩。
過了好一會兒，永琪才緩緩站起身來，用低沉而堅定的聲音說道：“不管你如何勸說，我都絕不會答應這件事！
若是你非要逼我娶她，除非……除非你不再是我的福晉！我愛新覺羅永琪這輩子隻愛你一人，心中也唯有你這一個女人！”
話音未落，永琪便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去，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出了庭院。
他的身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了小燕子的視線之中。
隻剩下小燕子獨自一人，站在原地，任由淚水模糊了雙眼。
她癡癡地望著永琪離去的方向，腦海中不停地迴蕩著他臨走時所說的最後那句話，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然而，當他抬起頭時，卻驚訝地發現小燕子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麵，眼眶紅紅的像兩隻熟透的桃子。
“哎喲，我的夫人，怎麽好好的又哭啦？”永琪一臉緊張與關切，連忙伸出手輕輕拭去小燕子臉頰上的淚水，
柔聲問道：“是不是因為懷了小寶寶才會變得這麽多愁善感呢？
這幾日來，你都不知道哭過多少迴了。別哭了好不好，瞧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小燕子吸了吸鼻子，努力止住哭泣，聲音略帶哽咽地迴答道：“嗯……沒事兒，我隻是太感動了嘛。永琪，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而且……而且我很愛你！”說罷，她含情脈脈地望著永琪，眼神裏充滿了愛意。
永琪聞言先是一愣，隨後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哎喲喲，夫人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告白可真是讓我猝不及防啊！嘿嘿，聽到你說愛我，我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我也愛你，很愛很愛你，這輩子隻愛你一個人！”說著，他緊緊握住了小燕子的手。
“好了，時辰不早了，咱們趕緊歇息吧。”永琪微笑著提議道。
“嗯嗯，睡吧。不過你得往裏側躺著點，這樣咱倆離遠些，就不會不小心碰到你的傷口了。”小燕子細心地囑咐著。
“好吧，知道啦。”永琪有些不情願地撇撇嘴，但還是乖乖地按照小燕子的要求往床內側挪動了一下身子，嘴裏嘟囔著：“那睡吧，夫人。”
“嗯嗯，睡吧。”小燕子低聲迴應了一句，然後兩人便一同閉上眼睛，緩緩進入了夢鄉。
夜漸漸深了，萬籟俱寂。
睡到半夜的時候，永琪突然感到口幹舌燥，喉嚨裏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
他下意識地想要起身去倒杯水喝，但又擔心動作太大吵醒身旁熟睡中的小燕子。
隻見他小心翼翼地挪動身體，動作輕緩。
他慢慢地抬起一條腿，正準備跨過那橫在床沿邊、睡得香甜的小燕子的雙腿。
就在這時，仿佛心有靈犀似的，小燕子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突然睜了開來，滿臉驚愕地望著近在咫尺的永琪，開口問道：“怎麽了？永琪，這麽晚了你這是要去哪兒呀？”
“哎呀，小燕子，沒想到還是把你給吵醒了。”永琪臉上浮現出一絲略顯尷尬的笑容，輕聲解釋道，“我就是口渴得厲害，想起身去喝口水罷了。”
“我來！我來就行！你乖乖躺著別動啦，讓我來幫你。”小燕子一聽，二話不說便要掙紮著起身幫忙。
“不用啦，夫人。這點小事兒我自己能行的。你如今可是懷著身孕呢，可千萬別亂動了，好好歇著吧。”
永琪連忙出聲阻止，說話間便又要抬腳繼續跨過小燕子的雙腿往床下走去。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心急的小燕子剛剛一抬腿準備起身幫忙，卻不偏不倚地正好碰到了永琪受傷的背部。
隻聽得永琪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啊！”
小燕子這才猛然迴過神來，意識到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
她瞬間焦急萬分，急忙半坐起身子，眼中噙滿淚水，聲音略帶哭腔地說道：“永琪，都是我不好，弄疼你了……真的對不起，我隻是一心想要幫幫你而已……”
“哎呀，沒事沒事，夫人。”永琪強忍著身體傳來的陣陣疼痛，努力擠出一絲微笑來安慰眼前滿臉擔憂的小燕子，
“就剛才突然一下子疼了那麽一下下，不過這會兒已經完全不疼啦，真的沒事哦！那……那我這就起來去倒杯水喝哈。”說著，永琪便準備起身。
然而，小燕子卻一眼看穿了他的偽裝，焦急地說道：“哪有沒事？明明看起來就很痛好不好！都是我不好，連照顧個人都能搞砸，我怎麽這麽沒用啊！”
話音未落，她的腦海裏又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白天與老佛爺的那場談話——關於給永琪納妾之事。
一時間，無數複雜的情緒如潮水般洶湧而至，將她徹底淹沒。
無奈、痛苦、心碎、無力、難過……種種感受交織在一起，讓小燕子再也無法抑製自己的淚水，竟“哇”地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永琪見此情形，頓時慌了神兒。他顧不得身上的傷痛，連忙伸手將小燕子緊緊地摟入懷中，輕聲安撫道：“我的好夫人呀，你這一哭，哭得我的心都快碎了！
別哭別哭，我真的沒什麽大礙啊，真的一點兒都不疼啦，不信的話，你來摸摸看嘛。
哎喲喲，乖啦，不要哭啦，再哭下去眼睛可要腫得像核桃咯！”
盡管此刻永琪的雙臂也因為受傷而疼痛難忍，但他還是盡可能輕柔地擁抱著小燕子，生怕弄疼了她。
小燕子聽了永琪的話，哭得愈發厲害起來。
她順勢一頭撲進永琪溫暖的懷抱裏，由於害怕碰到他受傷的後背，隻能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袖，一邊抽泣著，一邊一遍遍地唿喊著永琪的名字：“永琪……永琪……”仿佛隻有這樣不停地唿喚，才能稍稍緩解內心的痛楚。
“嗯嗯，我在啊，一直在，永琪就在這裏呢。”
永琪看著眼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小燕子，心疼地說道。
隻見小燕子依舊不停地抽泣著，嘴裏還哭喊著：“永琪，我的永琪！我一個人的永琪！”那聲音充滿了委屈與依戀。
聽到這話，永琪連忙低聲迴應道：“嗯嗯，是的，你一個人的。小燕子的永琪永遠都隻屬於你。”
他邊說邊抬起自己堅實的臂膀，輕輕地將小燕子擁入懷中，溫柔地安慰著她：“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啊，小燕子？
這兩天你總是動不動就掉眼淚，今天更是哭得如此傷心，究竟是怎麽了呀？快跟我說說吧。”
然而，小燕子隻是搖著頭，哽咽著迴答道：“沒事，永琪，真的沒事。反正你一定要記住，無論我做什麽事情，那都是因為我愛你，深深地愛著你，這份愛至死不渝，你明白嗎？”
說完，她緩緩地抬起頭來，那雙美麗的眼眸此刻已被淚水浸得通紅，淚眼朦朧地望著永琪。
看到小燕子這般模樣，永琪心中一緊，焦急地說道：“你要做什麽啊？可別嚇唬我啊！
你隻要乖乖地待在我身邊就好啦，其他的什麽都不用想，也不用去做。”
小燕子微微點頭，乖巧地應聲道：“嗯嗯，我知道。
我一定會很聽話很懂事的，不會再惹你生氣，也不會讓你擔心、難過，我會努力讓我們的生活過得更加舒心、快樂、順暢。”
接著，她默默地靠在永琪懷裏，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暖與安寧。
永琪心疼地低下頭，輕柔地吻了吻小燕子的額頭，深情款款地說道：“夫人，對我來說，你和咱們的孩子能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陪伴在我身旁，那就比任何東西都重要，甚至抵得過世間萬物。”
“嗯嗯，好。”隻見小燕子微微一笑，隨即便迅速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接著說道：“你快去倒杯水來喝吧，我就不動彈啦，省得再給你添麻煩。”
說完這句話之後，小燕子還特意往床裏邊挪動了一下身體。
“嗯嗯？哪裏會有什麽添亂之說呢，千萬別這麽講呀。那行，我下去先喝口水潤潤嗓子，然後接著睡會兒覺。”永琪用無比溫柔的語氣迴應道。
緊接著，他便緩緩地下了床，朝著桌子走去準備倒水喝。
而此時的小燕子，則乖乖地躺在床鋪的內側，努力將腦海中的紛繁思緒強壓下去，緊閉著雙眼，試圖讓自己盡快進入夢鄉。
不一會兒功夫，永琪端起水杯一飲而盡，然後又輕手輕腳地迴到床上，睡在了外側位置。
當他看到小燕子已經緊閉雙眸，正安靜地熟睡著時，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微微隆起的小肚子，輕聲呢喃道：“快睡吧，我的小燕子。晚安哦……”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之間便迎來了次日清晨。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這對小夫妻便相繼醒來，一同起床洗漱完畢之後，坐在桌前開始享用美味可口的早膳。
就在這時，一直心係兒子兒媳的愉妃滿臉關切地開口詢問道：“昨晚你們倆休息得可還算安穩呐？”
聽到愉妃的問話，永琪趕忙微笑著迴答道：“嗯嗯，額娘，我們一切都好著呢，您盡管放心就是啦，不必為此擔憂。”
然而，他卻並未提及昨夜所發生的那段小小的插曲——小燕子曾經傷心欲絕地大哭過一場。
一旁的小燕子聽聞此言，也是一臉平靜地點點頭應聲道：“是啊，額娘，您就別操心啦。
隻不過嘛，從今天開始一直到永琪完全康複之前，我覺得我還是跟您一塊兒歇息比較妥當些呢。”
永琪一聽，心裏不禁“咯噔”一下，瞬間愣住了，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悅，皺起眉頭說道：“怎麽了嘛，小燕子？明明我們可以一起睡的呀！”他那明亮的眼眸裏閃爍著不解與失落。
小燕子卻堅定地搖了搖頭，雙手抱在胸前，一臉嚴肅地迴應道：“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的傷勢可容不得半點含糊！好了，快吃吧，吃完我有話要跟你說，永琪。”她的語氣雖然強硬，但目光中還是透露出對永琪的關心。
聽到這話，永琪乖乖地端起碗，一邊大口喝著湯，一邊好奇地追問：“什麽話啊？”
隻見小燕子眼神略帶無奈，輕聲說道：“昨天你不是答應欠我一件事情嘛？現在我就要告訴你這件事究竟是什麽啦。”說完，她微微撅起小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永琪聞言，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打趣道：“哦哦，原來是這個啊，好啊！不過，讓我猜猜，看你這次又能想出什麽新花樣來折騰我？
上次你可是給我塗了你們女子用的唇脂，這次總不至於比那次還要過分吧？”說著，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燕子低下頭，沉默片刻後，緩緩抬起頭看著永琪，小聲嘟囔著：“等下你就知道了……隻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氣才好。”
她的心中暗自思忖，如果自己提出要永琪娶芷柔，不知道他會不會大發雷霆。
而一旁的愉妃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她自然明白小燕子的心思，不禁憂慮地歎了口氣，卻並未開口說話，隻是默默地注視著兩人。
隨後，小燕子微微轉過頭來，目光直直地看向永琪，輕聲說道：“永琪，我們迴房說吧。”
永琪聽到這句話後，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反問道：“其他人還不能聽嗎？我還以為咱們可以去院子裏呢，小燕子。
你看這周圍綠樹成蔭、繁花似錦，如此美好的環境，不正適合談天說地嘛。”他一邊說著，一邊環顧四周，眼中滿是對這片美景的喜愛。
小燕子略微低下頭，沉思片刻之後，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
她抬起頭，迎著永琪的目光，心裏暗想著：“反正以後等你娶陳芷柔的時候，大家都會知道這件事情的。既然這樣，也就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了。”
隨後她稍稍改變了主意，接著說道：“那好吧，我們就去前麵的亭子裏吧。”
永琪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於是兩人並肩走向亭子，一路上相對無言，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到達亭子後，他們麵對麵坐下，彼此凝視著對方。
永琪率先打破沉默，他好奇地看著小燕子，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麽呀，小燕子？怎麽搞得神神秘秘的，讓我都有點害怕了呢。
該不會……這次又想拿那些胭脂水粉給我化妝吧？”說到最後一句時，他忍不住笑出聲來，試圖緩解一下此刻略顯緊張的氛圍。
然而，小燕子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跟著一起笑鬧。
她咬了咬嘴唇，努力克製住內心翻湧的情緒，深吸一口氣，然後用略帶顫抖的聲音迴答道：“沒有啦，不是給你化妝。”
緊接著，她停頓了一下，像是鼓足了勇氣似的，繼續艱難地開口說道：“永琪，其實……你之前答應過我的那件事，就是……就是我要你娶陳芷柔！”
話音剛落，永琪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望著小燕子，難以置信地連問了好幾個問題：“什麽？你說什麽？誰娶？我嗎？你要我娶那個陳芷柔？”
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顯然被小燕子這番話驚到了極點。
一時間，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因為他從未想過小燕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小燕子緊緊地咬住嘴唇，拚命壓抑住內心洶湧澎湃的痛苦浪潮，深吸一口氣後，用顫抖卻堅定的聲音繼續說道：“是的，永琪，你娶她吧……娶她做側福晉。”
聽到這話，永琪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小燕子，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結結巴巴地問道：“小燕子，你怎麽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來啊？
這事情最不可能從你嘴裏說出來的呀！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難道是昨天老佛爺要你去陪她的時候，她逼你了嗎？快告訴我，她究竟都對你說了些什麽？
難怪這兩天你變得如此奇怪，總是不停地哭泣。小燕子，一定是老佛爺逼迫你的，對不對？
你放心好了，就算是死，我也絕對不會答應這件事的！在我的心中，永遠都隻有你這一個夫人。”
說著，永琪立刻大步流星地走到小燕子麵前，緩緩蹲下身子，伸手緊緊抓住小燕子那微微顫抖的雙手，焦急而又深情地說道。
然而，小燕子卻始終強忍著淚水，低垂著頭，不敢與永琪對視，她輕聲迴答道：“老佛爺並沒有逼我。她隻是心平氣和地跟我一起分析了一下目前的現實狀況以及我們以後可能麵臨的種種未來。
永琪，其實你真的很需要陳芷柔成為你的福晉。因為有了她的幫助和支持，你往後的日子肯定能夠過得更好更順遂。”
“究竟何為現實？何為未來？於我而言，這些統統不重要！我唯一清楚知曉的是，我的未來裏唯有你與孩子。
此生此世，我決計不會與別的女子共度餘生。小燕子啊，你到底是怎麽了？
難道你忘卻了你向來最為厭惡且堅決抵製他人橫亙於我們的情感之中嗎？可如今，為何竟是你親口提出讓我迎娶他人？”
永琪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地凝視著小燕子，他的語氣堅定不移，仿佛誓言一般不容置疑。
“我確實憎惡我們之間存在第三者。”小燕子微微垂首，避開了永琪那熾熱的目光，聲音略帶顫抖地繼續說道：“我根本無法去想象你與另一個女子相依相伴的情景，光是想一想，便覺得心如刀絞……
然而，永琪，你且看看我現今的狀況，除了這猙獰可怖的疤痕之外，往後我怕是再也無法落落大方地陪伴在你身側，與你一同去麵見朝中的文武百官們了。
再瞧瞧你眼下受了傷，身旁連個悉心照料你的知心人都沒有。
還有昨日我詢問關於打理永和宮之事時，從你的反應來看，顯然對我並無多少信心呐。說實在話，我自知自己並非一個稱職的福晉。
故而，永琪，待你迴宮之後，還是迎娶她吧。畢竟，她生得花容月貌、心地良善不說，更是對你一往情深，一直默默地暗自戀慕著你。
若有她常伴你左右，想來你的日子定然會過得更為愜意舒暢些吧。”
語罷，小燕子強忍著淚水，倔強地抬起頭，直直望向永琪，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之意。
小燕子緊緊地盯著永琪那張心碎欲絕的麵龐，心中猶如被千萬把利刃劃過一般疼痛難忍。
她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麽來安慰眼前這個讓她愛到骨子裏的男人，但最終卻隻是無力地垂下了頭。
“你抬起頭看著我，小燕子！”永琪全然不顧自己臂膀上傳來的陣陣劇痛，用盡全力抬起了小燕子低垂的下巴，迫使她那雙早已盈滿淚水的眼眸直視著自己。
此刻的小燕子柔弱而無助，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順著她白皙的臉頰肆意流淌。
望著小燕子那哭得梨花帶雨、令人心疼不已的模樣，永琪又是氣憤，又是心痛，更是感到萬般無奈。
他咬了咬牙，聲音略微帶著一絲沙啞：“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都哭成什麽樣兒了。
嘴上說得那麽灑脫，可心裏一定難過得要死，對吧？其實，你根本就不願意我娶陳芷柔，是不是？小燕子……”
聽到永琪這番話，小燕子的身體猛地一顫，眼淚流得更兇了。
她哽咽著，斷斷續續地迴答道：“我不願意……又能怎樣呢？永琪，憑你的身份地位，就算這次拒絕了陳芷柔，以後也還會有無數個像她那樣的女子出現。
況且，她人確實很好，不僅和大家成為了朋友，而且還是真心實意地喜歡著你。所以……你就接受她吧，讓她陪在你身邊好好照顧你……”
說到最後，小燕子幾乎泣不成聲，整個身子都因為哭泣而不停地抽搐著。
“她到底好不好，與我實在沒有半分關係！並非隻有我一人與她交朋友，而是咱們大家一同相處罷了。
要不是因為你最近這段時日，我們又怎會與她走得這般親近？而且呀，她究竟喜不喜歡我，那就更是與我毫不相幹啦！
我壓根就不喜歡她，我的心裏唯有你一個人啊，小燕子！你怎能將我拱手相讓於他人呢？難道你不愛我了嗎？小燕子……”
永琪滿臉失落之色，喃喃地訴說著心中的苦悶。
“我愛你啊，永琪！正因為我愛你，所以這兩日我才會如此的糾結、如此的痛苦不堪呐！
可是，永琪，老佛爺說得對啊，我不該如此自私地獨占著你。將來，你必定會成為備受器重的王爺。
我覺得自己即便無法助你一臂之力，至少也不能成為你的累贅、拖你的後腿呀！
倘若芷柔能夠成為你的福晉，以她的聰慧，想必定能將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而且，她那般溫柔體貼，定然也會將你照顧得無微不至吧。”小燕子淚如雨下，泣不成聲地哭訴道。
“你說了這麽多，一會兒說她這兒好、那兒也好，全都是為了我好！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心呢？
倘若我真的有了其他女人，你當真能夠忍受得了嗎？難道你就能眼睜睜地看著我與她成雙成對，甚至共同孕育兒女嗎？
再說說我吧，那我的心又該如何安放？你總是口口聲聲說著會將我照顧得更好，但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並不需要這樣所謂的特殊照料啊！
你們為何一個個都把我當作殘疾人一樣看待？”永琪聲音嘶啞，滿臉痛苦地質問著小燕子。
他越說越是激動，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你明明清楚，我心裏自始至終隻有你一個人而已。難道我的這顆真心就這樣輕易地被人隨意擺弄嗎？
曾經，當你不情願的時候，為了你，也為了守護我們之間那份堅貞不渝的愛情，哪怕麵對額娘以死相逼讓我迎娶欣榮，我都堅決沒有應允。
然而如今，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麽了，仿佛突然間像著了魔似的，居然又要我去娶那個陳芷柔。
難道隻要是你開口讓我娶誰，我就得乖乖照做嗎？難道我對你的一片深情厚意，在你眼中竟是如此的不值錢嗎？小燕子……”
說到最後，永琪再也抑製不住內心洶湧澎湃的情感，淚水奔湧而出，順著臉頰滑落而下。
小燕子滿臉心疼地輕輕撫摸著永琪的臉頰，柔聲說道：“永琪，你真的誤會我了呀！”
她的眼眸中閃爍著真摯而深沉的光芒，仿佛能透過那層薄薄的皮膚，看到永琪內心深處的痛苦與掙紮。
“你的心、你的愛意，對我來說比這世上任何珍寶都還要珍貴。可是，永琪啊……”
小燕子頓了頓，聲音略微顫抖起來，似乎每說出一個字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我們根本無法抗拒命運的安排，它就像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我們緊緊束縛住，讓我們無從掙脫。所以，娶她吧，為了你美好的未來，我心甘情願地看著你迎娶她人。”
永琪聽完這番話，突然間咧開嘴角笑了起來，但那笑容卻是如此苦澀，讓人看了心碎不已。
與此同時，晶瑩剔透的淚珠從他那原本明亮如星辰的雙眼中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衣襟處。
往日裏總是充滿陽光和活力的雙眸，此刻仿佛被一層厚厚的灰塵所蒙蔽，透露出無盡的失望和深深的委屈。
他緊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地凝視著小燕子，那目光猶如一把利劍，直刺進小燕子的心窩。
過了好一會兒，永琪才緩緩站起身來，用低沉而堅定的聲音說道：“不管你如何勸說，我都絕不會答應這件事！
若是你非要逼我娶她，除非……除非你不再是我的福晉！我愛新覺羅永琪這輩子隻愛你一人，心中也唯有你這一個女人！”
話音未落，永琪便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去，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出了庭院。
他的身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了小燕子的視線之中。
隻剩下小燕子獨自一人，站在原地，任由淚水模糊了雙眼。
她癡癡地望著永琪離去的方向，腦海中不停地迴蕩著他臨走時所說的最後那句話，心如刀絞，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