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堯?他怎麽你了?」


    雲招福根本不相信杜謙的臉是魏堯弄成這樣的。


    「這是他讓刑部的人做的好事,你不知道嗎?我杜家滿門全都是拜他所賜。」杜謙冷笑著對雲招福說了這樣一番話。


    「不可能。」雲招福卻堅持自己的想法:「你們杜家出事的時候,魏堯根本還沒有去刑部,他如何能指使刑部的人對你下手?」


    「這就是我要說的。你與他成親這麽久,到底知不知道你的枕頭旁邊睡的是個什麽樣的人?他有多少秘密是你不知道的?」


    杜謙伸手撫在自己坑坑窪窪的臉上,迴想那日在刑部大牢裏,被幾條畜生咬得渾身是傷的感覺,眼睛裏漸漸的凝聚出了滲人的殺氣。


    雲招福心裏害怕,但卻知道越是害怕的時候,越是要冷靜下來。


    「所以你今天綁我,就是為了對付魏堯,編造出這麽一個可笑的借口,是為了減少你的罪惡感嗎?」


    杜謙站起身將身後的椅子一腳踢散了架,怒不可遏的指著雲招福咆哮:


    「我有什麽罪惡感?我不過是報仇罷了。你知道被幾個畜生圍著撕咬是什麽感覺嗎?我為什麽要編造這個借口,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抓你,就是為了對付魏堯。他不是藏得深嗎?這迴我倒要看看,他會不會為了你冒出頭來。」


    杜謙綁架她的目的,正是為了魏堯,如果魏堯真如他所說的那般,藏的很深,那這迴雲招福被綁架,他若救人,勢必會暴露一些自己的實力,魏堯在皇帝麵前一直是以低調的形象表現的,皇帝多疑,若是過多的曝光實力,勢必會引起皇上的猜疑,那魏堯這麽多年的努力可能就白費了。


    雲招福真是恨自己,為什麽會疏忽大意,以為在茶廬裏不會有人暗算她,如今後悔也來不及了。得想辦法脫身才行啊。


    屋子裏的光線已經越來越昏暗了,看樣子馬上就該天黑。雲招福覺得自己正在經曆她人生中最大的一場危機,從小到大,一直運氣特別好,沒有體會過這種危險降臨的感覺,魏堯從前說的一句話,人不能光靠運氣,因為你不知道什麽時候,運氣就離你而去了。雲招福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


    「在他來救你之前,你說,我要不要好好的招唿招唿你?」杜謙猖狂大笑以後,忽然轉過頭來對雲招福這麽說。


    「我為了綁你過來,可是費了不少力氣,魏堯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這麽快找到你,所以,你落在我手上,受多少折磨,完全就取決於魏堯什麽時候找到你。哈哈哈哈。」


    杜謙留下這麽幾句話以後,就大笑著出了門,雲招福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杜謙也沒有再來,屋子裏漸漸變得黑暗起來,外麵的光也很微弱,顯然天已經黑了,她是下午的時候被綁架走的,期間搖搖晃晃,可能還走了些水路,現在又在這裏,先前天亮的時候,她往外麵看了幾眼,覺得這裏像是什麽村子,杜謙就躲在這個村子裏,既然是要用她引魏堯過來救人,那麽這個村子裏肯定埋伏了很多人,魏堯過來救她,就是羊入虎口,在這一刻,雲招福甚至希望魏堯不要來了,她生或死都聽天由命。


    懷著恐懼等待的時候總是特別漫長,又過了挺長時間,屋子的門被再次打開,雲招福聽見了惡狗咆哮的聲音,嚇得縮到了牆角,可是屋子很暗,幾乎什麽都看不見,門打開之後,似乎進來幾條影子,雲招福借著那微弱的光看見了一雙雙在黑暗裏發綠的眼睛,哪裏還會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幾條惡狗就這麽被送了進來,掀動著獠牙往雲招福躲避的方向緩緩靠近,就在雲招福嚇得腿軟,低下頭準備受死的時候,門再次從外麵被踢開,一個人影從外麵進來,稀疏的光線裏,雲招福看見那人手持長劍,動作利索,長劍刺入那幾條惡狗的身上,一頓砍殺,雲招福在牆角都覺得身上被腥臭的血液噴濺,雲招福往那人看去,像是殺紅了眼的魏堯。


    雲招福嚇得急忙大喊:


    「魏堯,魏堯是你嗎?」


    幾條惡狗很快便被殺了,魏堯走過來,將雲招福手上的繩索割開,緊緊的抱著她:「沒事沒事,我在這兒,不怕,我帶你出去。」


    魏堯拉著雲招福出了黑暗的小屋子,雲招福一路走過被砍得四肢零落的惡狗堆,鞋子早被狗血給浸染濕了,她抱著魏堯的一條手臂,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是杜謙,是杜謙綁的我。他在這裏肯定有埋伏。」


    雲招福一邊跑,一邊對魏堯說。


    他們剛走出門,雲招福的話音剛落,杜謙就帶著一群舉著火把的人過來,將雲招福和魏堯堵截在小屋門前。


    「王爺!別來無恙啊。我們近不了你的身,隻能從王妃下手,真是沒想到,王爺你還是個憐香惜玉的,不過你來救人的速度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怎麽樣,來的太急,沒時間布置人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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