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


    感受著懷裏傳遞過來的溫度,張啟靈有些紛亂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剛剛黑瞎子跟他說了很多,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現在他隻想跟蕭述趕緊把事情做完迴到他熟悉的世界。


    “阿張。”


    自己一棵樹在這個世界裏遊蕩了兩年,蕭述憋了超級多的情緒,如今終於找到一個熟悉的人傾訴了。


    酸脹的情緒達到飽和,蕭述抱著張啟靈的腰不撒手。


    聽到這話,張啟靈也默默收緊了胳膊,把蕭述又抱緊了一分。


    這邊二人其樂融融,看的黑瞎子牙都癢了,但他還沒辦法生氣,因為蕭述根本不知道他也跟過來了。


    “啞巴,你爹。”


    被放開的黑瞎子揉了揉肩膀,用胳膊肘懟了一下還抱著蕭述不撒手的張啟靈。


    張啟靈的睫羽顫了顫,有預想過自己的父親是什麽樣子,但再多的想象也不及真實一見。


    鼻子和嘴巴很像,冷白色的膚色也是隨了他。


    “這位是?”


    張拂林緊了緊袖口,似乎是不太想讓人看到他殘缺的手。


    “他叫啞巴,跟你一個姓呢。”


    見蕭述想開口,黑瞎子先一步搶了話,畢竟張家現在的張啟靈還在位呢,同一時期不能出現兩個張啟靈,而且啞巴和他還不一樣。


    他是進入了這個時代他自己的身體裏,而啞巴是一個單獨的個體,啞巴能引起的變量比他大多了。


    不僅不能說出他是張啟靈,還得把臉也藏起來才行,要不然以後小啞巴長大了容易招來是非。


    “你是……張家人。”


    看著張啟靈的手指,張拂林語氣很篤定,姓張,又有發丘指,妥妥的張家人啊。


    雖然很不想破壞這時候的氣氛,但是蕭述還是有話要說,“白瑪。”


    小啞巴張被張拂林抱在懷裏,黑瞎子給他們引路,進了冰山之後稍微比外麵暖了一點,因為山腔內沒有肆虐的風雪。


    但依舊寒冷,經年不融的冰塊散發著絲絲縷縷的寒氣,直直的往骨頭縫裏鑽,張拂林把兒子又往裏塞了塞。


    “嘶,你別給他憋死了!”


    一迴頭,黑瞎子看著小啞巴張剛剛還露在外麵的鼻子被大襖圍的嚴嚴實實的,嚇得心髒病都要跑出來了。


    嘖,沒常識的爹。


    小啞巴張也不愧他外號,愣是一聲都沒吭,不哭不鬧的,乖的過分。


    一行四人速度不慢,但還是晚了一步。


    等他們出去的時候已經人去帳篷空了,張拂林看了看爐子裏木柴後剩下的灰燼,“大概一個時辰前離開的。”


    一個時辰,黃花菜都得涼了,更別說康巴洛那群人本來就是打著讓白瑪去送死的想法。


    一個時辰,人都涼透了。


    “……”


    黑瞎子偷偷捏了捏張啟靈的胳膊,權當安慰了,看這啞巴呆愣愣的模樣怪讓人心酸的。


    “不會死。”


    張啟靈很難過,甚至外人都能看出來他的痛苦,更不要說對情緒格外敏感的蕭述。


    不會死的,他之前送給白瑪一塊能量石,隻要能量石還在,白瑪就還能救迴來。


    自從蕭述知道白瑪是張啟靈的母親之後,便知道白瑪後麵可能會死,因此蕭述在有意無意之間給白瑪留了一絲生機。


    這一絲生機的前提是白瑪聽了他的話,把能量石帶在了身邊。


    能量石可以儲納靈魂能量,雖說隻有二十四個小時,但用處也是極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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