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述被領進一個空間比較小的四方會廳,桌椅都是檀木製成的,看著分外氣派。


    剛才打開的門被離開的張春暉給帶上,沒有了室外冰冷的氣流蕭述聞到室內升起的陣陣暖香。


    “你是何人?”


    最上方的座椅上坐著一個麵目白淨的俊秀青年,就是表情有些死板,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


    “蕭述。”


    看了看周邊不吱聲的老頭,蕭述自己找了個座位坐下來,看麵前的小桌上還有一碟糕點,捏起來揣摩了一下就塞嘴裏去了。


    是綠豆糕,還怪好吃的。


    “我不認識你,你的玉璽不是我送的。”


    張瑞桐,也就是麵前的這個張啟靈,沉靜的目光緩緩掃過蕭述的臉,露出了一絲不解。


    他還沒有被天授,因此記憶並不曾出現問題。


    倘若他真的見過蕭述,他斷斷是忘不了的。


    “不是你,是張啟靈。”


    蕭述搖了搖頭,他知道張啟靈隻是個代號,但是又不知道張啟靈本名叫什麽,迴去的時候要好好問問白瑪,張啟靈到底叫什麽名字。


    張瑞桐有些疑惑,他是張家這一代的張啟靈,下一代族長還沒有選出,因此蕭述嘴裏說的“張啟靈”肯定不是他。


    那便是上一任張啟靈。


    百年前的張啟靈。


    想到這張瑞桐不禁又看了眼蕭述。


    身上氣息很純淨,眼睛透亮,身形和氣質都和剛成年的少年人沒什麽兩樣。


    “你是長生種?”


    話雖然這樣問,但是說話的語氣明顯有不確定的意思。


    “啊,是吧。”


    長生種也算吧,從他了解到的那些東西來看,他應該說是永生種。


    屋裏沒幾個人,張瑞桐一個,蕭述一個,剩下還有兩個老頭子坐在一旁不說話。


    其中有個人接收到了張瑞桐的眼神站了起來,“小友,冒犯了。”


    枯瘦的手指夾住蕭述的手腕,順著腕骨向上順,等手指抵達胳膊肘的地方蕭述猛然伸腿一踹,拽著那隻手就開了個過肩摔。


    那老頭兒身手也很靈敏,張家訓練出來的自然不是什麽吃素的綿羊。


    二人直接就在這並不空曠的小屋裏打了起來,桌子上的茶杯碗碟都遭了殃,一時之間隻能聽到瓷器扔在地上碎裂的聲音和拳拳到肉的悶響。


    又不是自己家東西,蕭述打的那是毫無拘束,甚至還會主動拿東西當武器,地上的花瓶琉璃一大半都是蕭述下的手,一點兒都不心疼。


    張家家大業大,不在乎這兩個子兒,但是五長老還是打的有些束手束腳。


    一是不想讓這些聲音叨擾到族長,二來麵前這小子套路有些亂,不知道下一秒要幹什麽,拳會從哪個方向打過來。


    正常人打架的時候多少會有點小動作,就算沒有小動作,他的肌肉走向和神經反射是騙不了人的,因此大多也會能預測到幾分。


    但這小子沒有小動作,肌肉走向和神經反射也沒有,他的唿吸都沒有亂。


    他從來沒見過這麽詭異的人,連最本能的生理反應都能控得住。


    “!”


    蕭述一拳打到那老頭兒的腮幫子上,估計是咬到舌頭或者是咬到嘴裏哪塊兒肉了,老頭吐了一口血出來。


    他不想打了,奶奶的,他是文官!文官啊!!


    但是族長沒有喊停,五長老知曉自家族長在觀察蕭述的身手路數,因此隻能含淚再幹上去。


    “停下。”


    張瑞桐話音還沒落地,五長老“唰”就扯開老遠,看著蕭述“哼”了一聲,便扭過頭說什麽也不打了。


    “抱歉,我代五長老向你道歉,他行事莽撞了些。”


    五長老:……對,他莽撞


    “他是想檢驗一下你的骨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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