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氣結,一年多的經曆就兩句話給說完了。他用手點了點李蓮花肩膀,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好。


    李蓮花伸手拍開方多病的手,嚴肅道:“方小寶,別沒大沒小的,我好歹是你的師傅。”


    他原本也以為一年多的時間,會有很多事情要說,但是真的要說的時候,他發現好像沒什麽可說的,真的就是如此簡單,兩情相悅,以身相許。而且,他與角麗譙的事情為什麽要告訴不相幹的人,有些事隻需要他們倆知道便好。


    方多病看向笛飛聲,示意他想想辦法,撬開老狐狸的嘴。


    笛飛聲眉頭微皺,他似乎有點明白李蓮花的心思,其實很多時候不是他不懂,隻是他不想懂。有些人、有些事他隻不過是懶得費心罷了。


    李蓮花不想讓他們知道的事情,他便不問,反正做不過都是兒女情長之事,他也懶得管。


    笛飛聲想了下,隻撿些重點問:“你這一年隱居在北方的什麽地方?”


    “蓮花山,蓮花湖,蓮花村。”


    方多病一聽這話,立刻想起了李蓮花往日鬼扯的騙人的話,條件反射般跳了起來,大聲抗議,“李蓮花,你又開始胡謅!”


    李蓮花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一聲,真是的,騙人騙的多了,說真話也沒人相信了。他伸手拉著方多病坐下,也不爭辯,“方小寶,這不重要,反正就是北方邊陲一個偏僻的小山村就是了。”


    “怪不得,我們尋不到你。”方多病語氣中帶著幾分遺憾與落寞。


    他們隻以為李蓮花身中劇毒,怕冷畏寒,必會擇溫暖之地或者他熟悉的地方棲身,他們來來迴迴將中原、南疆、東海邊翻了個遍也沒尋到他的絲毫蹤跡,原來他去了北方苦寒之地。


    其實,北方他們也是去過的,隻不過未作為重點找尋對象,僅是在繁華都市匆匆搜尋,未曾深入那些偏遠之地。


    “我早該想到,以你的性格,若打定了主意要躲,定會選擇一處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方多病喃喃自語,眼神中滿是自責。


    看著方多病那赤誠的眼神,李蓮花忽然心生歉意,無不感觸地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


    “你是何時從北方歸來的?”方多病追問。


    “哦,大概四個月前吧,我們迴到了雲隱山完婚,讓師娘主持的婚禮。”


    這個事情要說明白,可不能讓人誤以為他和阿譙是無媒苟合,他們兩人是得到長輩允許,過過婚書,堂堂正正拜過天地的合法夫妻。


    方多病皺眉,“你們走的水路還是陸路?”


    “水路。”


    方多病不禁轉頭看向笛飛聲,眼中滿是疑惑,“為何一路上,沒有他們的半分消息?”


    由於金鴛盟掌管漕運,天機山莊則因方尚書的關係,是對陸路的大小驛站多有掌控。因此,方多病便與笛飛聲約定,笛飛聲負責從水路搜尋李蓮花的消息,而他則則利用天機山莊的優勢,從陸路方麵展開調查。


    笛飛聲眉頭緊鎖,這十年來,角麗譙掌管金鴛盟,漕運是金鴛盟的主要經濟來源,所以她對漕運滲透頗深,漕幫中的絕大數人都是她一手培養提拔上來的,笛飛聲自己原先的舊部已經被她拔的幹幹淨淨。


    當初,她叛離金鴛盟,創立魚龍牛馬幫時,直接帶走了整個漕幫,掌握了整個航運線。後來,魚龍牛馬幫被剿後,他讓無顏收複了角麗譙遺留下的漕運勢力。然而,這些舊部因受角麗譙恩惠深厚,表麵雖對他恭敬,私下卻陽奉陰違,不服管教。他本想一刀殺了這幫吃裏扒外的小人,但又怕殺戮太甚,漕運癱瘓,這才隱忍到現在。


    不用說,一定是這幫陽奉陰違的小人,辦事不力。


    其實,這其中的蹊蹺,李蓮花是知道些的。關於漕幫的情況,一路上角麗譙沒少說給他聽,這一路角麗譙也是摸準了這一幫漕運老大的脾性,加上她熟悉金鴛盟的布防,兩人才能巧妙躲過笛飛聲的探查。


    李蓮花見笛飛聲不答話,忙替他解圍道:“哦,我們這一路均是易容而下,而且大部分都待在船上,鮮少上岸,所以,老笛才沒發覺。”


    方多病聽後,又懊惱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因擔心打擾岑老前輩的清修而撤去雲隱山的布防。可是,她老人家明明答應過我,一旦你迴去就立即通知我的呀?”


    李蓮花無奈地摸了摸鼻子,這傻小子呀,也不想想師娘是誰的師娘,她會和誰近?


    哎,這方小寶還是需要多曆練曆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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