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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兄,可曾見到那沁月姑娘。”陸守年擠眉弄眼,坐在江眠身旁壓低聲音。


    江眠搖搖頭,他們這幫人在這座水閣坐了可有些時辰,說來慚愧,連那花魁的麵都不曾見到。


    賞花會賞的自然是這臨安河畔大小青樓裏有數的花魁。


    各家妓館皆是趁著月色開辦,賞的花正是如今紅透臨安城的沁月姑娘。


    水麵上清風拂過,水閣中央一張大案邊,一位微醺世家公子的袍帶隨風獵獵,他隨意而坐,容貌並不多麽突出,神情甚至看起來有些散漫,在這群溫文爾雅的公子哥中應該極不起眼才是。


    但事實上在場三五成群的世家子弟觥籌交錯間都在悄悄觀察,隻是一時沒有湊上去的理由。


    往來添置酒水的女侍目光也大半有意無意瞄向公子,眼神炙熱。


    九原城謝家,謝平安。


    謝姓是北地四姓之一,而謝平安本人也是名滿神都的貴公子。


    當代大儒阮鬱曾評天下青年才俊,謝平安高居文榜第四,滿腹的書卷才氣,神都的官家小姐無不傾慕。


    陸守年用胳膊碰了碰江眠:“江兄是第一次來此地吧。”


    “陸兄慧眼如炬。”江眠點頭。


    “不知江兄來次意欲為何?”


    “自然是一睹花魁的絕代風華。”


    “隻是來見一見花魁嗎?”陸守年眯眼一笑,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江兄就不想做那花魁的入幕之賓。”


    “哦?此話怎講。”


    陸守年不動聲色的從寬大的袖中拿出一遝詩卷。


    “江兄,這沁月姑娘才情無雙,一向眼高於頂,唯獨喜好詩詞。在下這裏有一卷出自高人筆下的詩稿,江兄若是有意,將此詩文贈予那花魁,今夜定能一親芳澤!”


    陸守年伸出手掌:“江兄與我有緣,五兩就可!”


    說了半天這廝原來是個賣詩的,江眠心裏笑出聲來,自己就是這方世界的李白杜甫,多少千古絕句盡在他手,何須落得個買詩獻殷勤的地步。


    但他麵上一臉驚訝:“有此詩文陸兄何不做那入幕之賓,我觀陸兄也是風流之人,在下豈敢奪人所好。”


    “這......這”,陸守年沒想到江眠竟然能抵住花魁的誘惑,一時沒了對策。


    “難道陸兄不喜女色,而是善那龍......”


    江眠的表情逐漸變得驚恐。


    “龍......呸...”


    “我陸守年夜禦...”


    “禦什麽?”江眠看著臉色漲紅的陸公子。


    “罷了,既然江兄無意,在下也不強求。”陸守年長歎一聲,雙眼黯淡,頹喪無比。


    他正想再觀察一下尋找下一位客戶,看向遠處的雙眸突然亮了起來。


    江眠也看到了。


    遠處緩緩走來一個人影。


    水閣裏被燈火照的很亮,光線透過人影,勾勒出的曲線嬌俏動人。


    “讓諸位公子久等了。”


    清澈的女聲傳來,像是一捧甘露淋在眾人心間,瞬間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花魁襲著月白色的袍子,三千青絲隨意梳在腦後,露出光淨的額頭。


    那是一張不施粉黛的臉,如玉砌成的麵頰清麗脫俗,目光流盼。


    顯然還是還是少女的年紀。


    她身子盈盈福了一禮,淺淺一笑,明豔之中帶著一股媚態。


    陸守年的眼睛有點發直。


    江眠要好很多,這些清倌兒就靠反差來拉噱頭,要真是一個妝容盛大,嫵媚妖嬈的女人反倒不美。


    恰恰是這種清水出芙蓉的美人更能撩撥這些世家子弟的心弦。


    “陸兄何不獻詩一首,以博美人歡心。”江眠揶揄道。


    陸守年迴過神來,長歎一聲:“真乃絕色,可惜在下家裏管教頗嚴,否則憑此詩定能讓那花魁掃榻相迎。”


    “看來陸兄有十足的把握。”江眠有些好奇。


    “那是自然。”陸守年自信滿滿。


    “好一個把握十足?”二人鄰桌一位白衣公子冷聲道:“謝平安就在此處,莫非仁兄腹中筆墨勝他許多?”


    白衣公子腰佩弧刀,雖穿著一身寬大袍服,仍舊遮不住那一身精壯的肌肉。


    大周勳貴子弟皆以佩劍為美,唯獨北地盛行弧刀。


    陸守年卻懶得搭理他,自顧飲酒。


    白衣公子見陸守年不敢出言,冷哼一聲也就作罷。


    二人說話間功夫那花魁已撥轉琴弦,青樓女子多奏靡靡之音,這沁月不走尋常之路,一曲《秋棠引》驚豔四座。


    琴聲響起時,水閣裏的酒色味被衝刷個幹淨,曲聲清寂,耳裏如若鶴鳴,隻見眼前一個絕代風華的佳人雙眸蒙蒙如細雨般纏綿。


    曲罷,一時寂靜無比。


    片刻後,掌聲雷動。


    江眠雖不懂琴,但也能聽出幾分味道,一側的陸守年隻顧大聲叫好,也不知聽懂了幾分。


    琴聲又起,這些世家子弟互相舉杯敬酒,喝到興處時不免才思湧動,高聲吟詩。


    花魁卻始終含笑彈著曲子,未有異樣。


    吟詩者不免有些喪氣,酒便喝的更多了一點。


    花已至,君要采摘可要看自己的本事,討女人歡心也是一門技術活。


    “這沁月姑娘的眼界真是高。”


    陸守年湊到江眠耳旁:“江兄,絕佳的機會啊,這些狗屁不同的詩文花魁自然是瞧不上的,但那謝平安肚子裏可真有東西,現在你不出手待會可別讓他搶了先。”


    他咬咬牙:“三兩!在下這詩文定能讓這花魁拜倒在江兄的衣袍之下!”


    江眠微微一笑,拍拍陸守年的肩膀。


    “沁月姑娘,在下......”


    “沁月姑娘......”


    全場突然都靜了下來,因為有兩道聲音同時開口,又相繼沒了下文。


    是謝平安和江眠,兩人幾乎同時開口,一時都有些錯愕。


    “仁兄先請。”謝平安愣了一瞬後說道。


    人群頓時喧鬧了起來。


    謝平安除了文榜第四的名頭,還有一個“狂書生”的稱號名滿神都。


    何曾有人敢搶他的風頭,又何曾見到謝公子這一副溫雅麵孔。


    “謝兄呐,準是要拿這小子當作墊腳石。”


    有世家子弟言之鑿鑿,自信說道。


    頓時引來一片附和之聲。


    “謝平安何許人也,自不會與這不知哪裏來的鄉野村夫相計較。”有人點點頭。


    “江兄!你是想開了?”陸守年雙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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