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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瘤根據地。」戰擎蒼毫不遮掩地直言。


    盛晚寧眼底放光。


    這頭該死的老鼠到處逃竄!現在她有了能克製體內血蜘蛛的藥,若是再次跟他交鋒,她未必會輸!


    隻是,這版解藥最終的結果,她也會死……


    要搏嗎?


    如果沒有寒舟,她肯定拚死也要跟那種瘋子同歸於盡。


    但她搏不起。


    按照她的預估,這版解藥如果加上同胞血,有大概率加快血蜘蛛毒素的死亡,為本體的細胞提供更多生存的時間。


    隻要她跟厲閻霆再為寒舟要一個孩子,後麵那個孩子縱使存活不下來,可至少能替寒舟解毒。雖然很殘忍,可是沒有別的選擇。


    「戰爺,謝謝您帶來的消息,這味藥劑配方請您留給我。」


    「你想做什麽?」


    戰擎蒼看她神色凝重,有些擔憂。


    盛晚寧笑道:「戰爺放心,您為我犧牲這麽多,這條命我會好好珍惜,不會辜負您的心血。」


    戰擎蒼啞然。


    他莫名地覺得,她似乎在說反話。


    最終戰擎蒼留下那份筆記後就以「軍區有事」為由起身離開了。


    夜幕初開的時候,厲閻霆從n國迴來了。


    聽管家說今天有客來訪,而客人一身軍裝,他就猜到了是戰擎蒼。


    心裏隱隱有一絲不悅。


    畢竟戰擎蒼在阿寧的過去占比太重,比他重的多。


    這樣一個男人出現在他家裏,他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


    厲閻霆在臥室脫下西裝,換了家居服,走進嬰兒房。


    盛晚寧靠在嬰兒床旁邊睡著了。


    反倒是小寒舟,此刻正睜開那雙黝黑的大眼睛,打量旁邊這個握著他小手的女人。


    小孩子的記憶很短。


    即便是親媽在麵前,也會有一絲絲的陌生感。


    再看到門口那抹高大身影,小寒舟臉上頓時升起一絲驚慌。


    眼看著就要大哭出聲,厲閻霆忙比了個「噓——」的手勢。


    男人嚴肅的眼神好像在說:「你媽媽在睡覺,別吵醒她。」


    小寒舟沒有領會這層意思,隻是單純對這個新奇的手勢產生好奇。


    好奇心戰勝了恐懼和陌生感,兩隻大眼睛微微眯成月牙型,衝厲閻霆咯咯地笑。


    笑聲越來越大。


    厲閻霆臉色頓沉。


    果然下一秒,就見躺在嬰兒床旁邊的女人翻了個身,緊接著醒了過來。


    厲閻霆:「……」


    「寒舟?你醒了?」盛晚寧直接忽略了門口的男人,握緊寒舟的手,內心激動不已。


    她也就比厲閻霆早迴來一個半小時。一進嬰兒房,小寒舟還在睡覺,舍不得吵醒寒舟的她隻能躺在他旁邊。


    躺著躺著就睡著了。


    醒來看到寒舟,近半個月的相思湧上心頭。


    她抱起寒舟,臉蛋貼在兒子嬌嫩的小臉上,細聲細語:「小寒舟,還認得我嗎?我就是你的媽媽呀!」


    寒舟聽完她的話,似是真的認出了她,在她胸口蹭了蹭,臉蛋紅紅的。


    看著這對母子的互動,被完全無視的男人斜倚在門框上,手揉著躥跳的太陽穴。


    他真想過去把那個沒良心的女人抱走。


    雖然她和寒舟許久沒見了,可他……也跟她分開了好幾天。


    好歹分一點點注意力給他吧。


    「這麽多天沒見,你想不想媽媽呀?」


    「媽媽好想你。來親一個~」


    「好久沒聽媽媽唱歌了吧?媽媽唱歌拿過獎的噢,來,媽媽給我們家的小寶貝唱一個。」


    眼看著盛晚寧抱著寒舟又是唱歌又是輕聲細語地哄,最後唱完了又拿起奶瓶給小寒舟喂奶。


    二十分鍾過去,始終沒有被關注到的男人周身刮起一陣涼風。


    還真的連一丁點注意力都沒有分給他……


    厲閻霆感覺到自己失寵了。


    偏偏奪走他最心愛女人的,不是別人,是他親生兒子。他有怨氣都沒地方發。


    盛晚寧抱著兒子在旁邊的積木桌上玩,寒舟已經會坐了,但是不懂那積木怎麽玩。


    盛晚寧便在他麵前疊了一個城堡。


    寒舟樂得笑聲不斷。


    見她喜歡,盛晚寧又在旁邊疊其他形態的積木。


    厲閻霆走的時候他們在疊積木,從浴室裏洗完澡迴來,他們還在疊積木。


    他終於忍耐不住了。


    大步走過去。


    感受到有一陣寒風刮來,盛晚寧抱緊懷裏的兒子,抬眸見是厲閻霆,驚怔問了句:「你迴家了?」


    厲閻霆被她氣笑,「對,我已經迴來一個小時了。」


    他還是頭一次被她忽視到這個地步。


    厲閻霆從她手裏抱過小寒舟,悠悠地說著:「兒子,以後想要什麽,自己去創造,要是什麽都讓你爸媽來替你搭建好,很無趣。」


    說完他把盛晚寧堆好的城堡、飛機、坦克全部推成了渣渣。


    盛晚寧臉色一凝。


    坐他腿上的小寒舟也開始鬧騰了,那是他媽媽給他疊的,這個男人一定是故意搞破壞,他討厭這個男人。


    想到這裏,小寒舟握起小拳頭,在他胸膛猛地敲了兩下,腿腳也不客氣地蹬著他肚子。


    好好的親子氣氛就這樣被厲閻霆那股莫名地醋意和舉止給攪黃了。


    緊接著,又聽到「嘩啦」一聲。


    奶便的氣味撲鼻而來。


    在門外等了許久的月嫂應聲而來,慌忙進屋,從厲閻霆手裏抱過寒舟。


    「厲先生,厲太太,您二位迴避一下吧。我來給寒舟寶寶換尿褲。」


    「行,交給你了,柚姨。」


    厲閻霆說完就把還想留在這的盛晚寧強行拉進了房間。


    剛進房門,他就按耐不住,一手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勺,腳尖衝後麵的門一踢,把門關上。


    炙熱的唿吸噴在她的臉上、鼻尖,驚濤熱浪的狂吻封住了她的抵抗和不滿。


    這個男人怎麽了?


    就算是想要,別那麽急吧……


    盛晚寧被他抵在了牆上,衣服被一隻手撩起,柔軟的腰部感受到男人溫熱的手在若有若無地畫著圈。


    難耐地讓她忍不住想要發出聲音。


    但是他卻懲罰式地不讓她開口,甚至繼續加深這個吻,在她腰間撩撥的手逐漸循著她敏感的曲線往上,最後蓋住了她最柔軟的部位。


    縱使他的吻密不透風,麵色緋紅的她仍是沒能克製地溢出動情的聲音。


    纖細的手臂環住他繃緊的腰身那刻,厲閻霆體內沸騰的熱意再也克製不住,繼續尋找一個能夠宣泄的出口。


    大手扯開她裏層的衣扣,從她寬鬆的棉質家居衣徑直褪落後甩在了地上,除去那層蕾絲質感的阻隔後,他的掌心慢慢地在那份嬌嫩上頭畫著圈。


    溫熱的薄唇從她柔軟的唇瓣,並在下一刻吻住了她的耳畔。


    話音得到釋放的盛晚寧忍不住發出誘人的嬌聲,斷斷續續的字節艱難地匯成一句不難理解的話:「先去……洗個澡吧。」


    厲閻霆箭在弦上,哪能放過她,他在她耳邊咬了一口,喑啞道:「好,從裏麵開始洗。」


    盛晚寧聞言,臉色漲紅。


    她被吻得暈暈沉沉,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身上的衣服就不見了,整個人被放倒在床上。


    男人的重量壓在她身上。


    兩個人都眼紅,誰也沒再說一句多餘的話,任憑各自隨性發揮。


    隻是臨近最後,她看到他拿了一把小傘,小傘頃刻撐開,未來得及發出疑惑,她就被他後麵的猛烈攻勢吞沒了。


    完事後,男人意猶未盡,她在浴室裏洗澡。


    想到那把傘,她略有失望。


    其實這幾天並非她的排卵期,準確地說出了月子後她現在還沒有恢複正常的排卵,受孕可能性極低。


    然而厲閻霆的這個舉措卻過於謹慎,令她不由得想起在懷上寒舟前,他對於懷孕生孩子的抵觸。


    寒舟都是她靠著戳破那些小方袋子才成功保住的。


    如果他真的不想再要孩子,盛晚寧不認為靠著故技重施還能再次得手。


    這樣一想,那寒舟如何能解毒?寒舟解毒必須要同胞血的……


    她又不能直接跟厲閻霆說出來,一旦說出來,厲閻霆就會知道,她本人的生存幾率會有多低。


    哎。盛晚寧在浴室裏長歎了一口氣。


    等出來的時候,她穿著浴袍,剛吹好的頭發披在肩上有一絲絲淩亂的美感。


    皮膚在裏頭熱氣蒸騰作用下,氤氳出微微的紅暈,渾身都散發著魅惑的香氣。


    靠在床頭、光著上半身看手機的厲閻霆被她此刻的媚態勾的魂不守舍。


    他將手機放置在床頭櫃,朝她勾勾手掌,聲線低沉,帶著獨有的磁性:「過來。」


    盛晚寧臉色微滯。


    老夫老妻,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要做什麽。


    她走到床頭,才邁開腿要上床,就被他扣著腰、一個翻身就反客為主。


    「怎麽洗這麽久?」厲閻霆覆在她身上,頭埋在她的耳邊,細嗅著她香氣繚繞的發絲。


    盛晚寧在他身下挪了挪,低聲道:「我剛洗過澡,你就別鬧了。」


    厲閻霆在她耳邊輕笑,手掌用力扣住她不安分、想要抽逃的腰肢。


    「我說過,洗澡沒用,因為……」


    他輕笑一聲,手指將她才穿好的小蕾絲褲慢慢地往下褪,喑啞的字眼噴在她耳邊,攜著滾燙的熱氣:「我愛上那份泥濘的感覺,深陷其中,這輩子都不想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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