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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一號」巨輪上,昔日影後酗酒、調戲厲太太、口出髒話,讓整個船裏的名流望族大跌眼鏡。


    要不是靳家人及時把靳如瑄拽走,這位醉得不省人事的影後還可以當場表演「躺屍」。


    這隻不過是小插曲,絲毫沒有阻攔盛晚寧撿蘋果的行動。與此同時,偽裝成船員的恐怖組織成員正用手機發短信匯報工作:「一百個炸彈已經安置好,藏匿得很完美。」


    確實很完美,外觀和真正的蘋果一模一樣,以假亂真得以至於炸彈蘋果被悄無聲息地拿走,他們都絲毫沒有察覺。


    甲板上,厲閻霆手上撚著一個細長的酒杯,手臂搭著欄杆,眸光時不時側過頭觀察船艙裏的動靜。


    先前靳如瑄和盛晚寧糾纏他倒是看到了,不過他對於自己女人有自信,那種跳梁小醜為難不到她,就沒有出手,依舊神色從容地跟厲雪凝聊著。


    「大侄子,n國那邊有人在鼓動三爺的舊部勢力,厲家本就有不少牆頭草,三爺的死因被重新提起甚至警方的介入都是遲早的事,你早做好打算。」厲雪凝聽聞過盛晚寧和三爺的死有關,尚不知是不是空穴來風,但還是沒忍住提醒厲閻霆。


    厲閻霆薄抿了一口紅酒,神色稍沉。


    這個背後之人好巧不巧,在盛晚寧已經恢複記憶的時候重新掀起波瀾。若是真被警方介入,就算盛晚寧想要假裝失憶,在測謊儀甚至催眠手段麵前,根本無所遁形。


    他微微側身看了眼船艙,透過窗玻璃見盛晚寧還在那「吃」蘋果。光是他看到的,這是第十個,更別說沒看到的,不禁輕擰眉頭,淡淡問旁邊的厲雪凝:「女人在產後都愛吃蘋果麽?」


    不然,他實在想不通今天她怎麽會跟蘋果幹上?


    厲雪凝嗔怒地瞪他一眼。


    「你在一個沒生過孩子的老女人麵前聊產後問題?我懷疑你是在故意炫耀!」


    「姑姑要是不服,等過兩年你也生一個。」


    「???」


    厲雪凝美眸一緊:「你知道?」


    厲閻霆將酒杯隨手撂在路過的服務員手中托盤,等服務員走遠後繼續道,「姑姑帶著姑父雲遊野鶴十八年,總不可能真是為了看風景。現在這麽大張旗鼓出現在公眾視野,想必是已經求到了良醫。」


    「嗬,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的眼睛。不過,就算瑾哥醒了,我也不打算生孩子。」厲雪凝看向船艙裏的盛晚寧,意有所指道:「生了孩子的女人,她老公就會跟別的女人聊個沒完沒了,連吃蘋果都沒人幫削皮,真慘。」


    厲閻霆險些被她這番話嗆到。


    明明是這個姑姑先找人把他叫到甲板……現在又開始拐彎抹角「趕」他走……


    「既然姑姑沒事了,那我去看阿寧。」厲閻霆走下甲板的時候表情仍如同踩了狗屎,晦氣。


    隨著他和盛晚寧的距離拉近後,臉色才有所好轉。


    他從背後環住她的腰,很明顯感受到她緊張地抖了抖。


    「在做什麽壞事?嗯?」說話間他的大手捏住她手裏的蘋果。


    盛晚寧故作生氣地奪迴蘋果,放進包裏,輕描淡寫道:「玩過植物大戰僵屍嗎?等我集齊五十個蘋果,就要開始打僵屍了!」


    「你說的僵屍……不會指的是我吧?」厲閻霆見她沒反駁,忍俊不禁道:「夫人不是最喜歡你老公這張俊朗的臉嗎?萬一被這些蘋果打傷破相,豈不可惜?」


    盛晚寧走向另一個果盤,用手掌感受重量,漫不經心地迴應他:「天底下的男人沒有最帥,隻有更帥。你要是破相,我再找更年輕更俊朗的小哥哥何不樂哉?」


    話剛落音,她又找到一顆炸彈!頓時欣喜,衝他咧嘴一笑。


    厲閻霆看到她笑,分不清她前麵那番話說的是玩笑還是真話,渾身不暢快,胸腔一陣劇烈顫動後他別過目光,看向大廳。


    船艙的中心是個大型舞廳,有賓客之間的交際舞,也有請來的專業舞蹈演員,曼妙而婉轉的舞姿看的人眼花繚亂。


    有位年輕的金發女子或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邁著輕快的舞步走到厲閻霆跟前,禮貌地向他伸出纖細小手,「厲先生,久仰大名,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他看了看盛晚寧,隻見她全然不顧,繼續低著頭在那挑蘋果,臉色頓時沉下。


    「厲先生?」邀舞的女子又問了一句。


    「不會。」他鬆了鬆領帶,冷冷應道。


    「沒關係,要是厲先生不會,我可以教你。」


    說完女子牽起他的手,往舞廳方向去。


    路途中,厲閻霆再度看向盛晚寧,毫無疑問,迎接他的隻有他夫人的視若無睹,漆黑的瞳仁裏頓時黯淡無光。


    「厲先生是不是跟厲太太吵架了?」女人將他的手搭在自己細窄柔軟的腰間時,柔聲地問。


    厲閻霆沒迴話,臉部緊緊繃著。


    自從小寒舟早產,盛晚寧對他就一直不冷不熱。他猜測她還在因為早產的事怪他,想著等再過段時間興許就沒事。


    但他現在在跟別的女人跳舞,手搭在別的女人腰上,她竟然還無動於衷,這一點都不像她的風格……


    難道他們的感情過了新鮮期,阿寧對他膩了?


    厲閻霆抿緊,壓抑著不悅的情緒。


    女子卻幾不可察地笑了下,早就聽聞厲氏集團總裁在遇到厲太太前不近女色,就現在來看……果然是開過葷的男人,沒再像傳言中那麽不解風情。


    何況那個厲太太前些日子大著肚子,現在又在坐月子,估計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讓眼前這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得到滿足。


    這麽說,她的機會來了!


    女子牽著他的大手,腳下不緊不慢地邁著細碎舞步,又緊接著上一句沒有得到答複的問話繼續道:「厲先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懂得知足和感激,您是華國厲氏集團的總裁,想要與您結識的女人數不盡數,何必為了一個黃、臉、婆鬧得心情不悅呢?」


    說著「黃臉婆」這三個字時,女人滿是戲謔和嘲弄。


    厲閻霆厭惡地眯了眯眼,握在女人腰間的掌心驀地用力,將她摟近幾分,然而目光卻沒有半點欲色,反倒清冷得如一灣萬年寒潭。


    「你叫什麽名字?」


    低沉而醇厚的嗓音傳入女人耳中,心底瞬間蕩起無數圈漣漪,「厲先生,我叫陸欣然。」


    「陸海酒行的?」


    「是的,」陸欣然臉色微紅,「我爸是陸海酒行的行長。」


    「嗬,記住了。」


    厲閻霆在女人自戀地湊近那刻,毫不留情地推開她,冷漠轉身。


    「厲、厲先生?」陸欣然被他這個舉止弄得茫然無措。


    不應該是對她感興趣,才會問她的名字嗎?


    既然這樣,他怎麽又走了呢……


    就在陸欣然滿臉詫異時,厲閻霆在手機上給南風發出一則短信:「列一份陸海酒行的競爭公司名錄,擬訂投資計劃,兩天內給我。」


    手機另一頭的南風看得一愣一愣。


    總裁什麽時候對酒業有興趣了?看這勢頭,像是要搞垮陸海酒行!


    他不禁為那個酒行默哀……


    厲閻霆在收迴手機後,寒風淩厲的身影順著旋梯上了船頂。


    他的阿寧現在已經不主動搭理他,甚至不管他是否跟女人搞曖昧……他成了可有可無的


    存在!


    獨自站在巨輪最頂層的厲閻霆此刻的心如墜冰窟,手臂倚著欄杆,任憑冷冷的江風刮在他剛毅的臉和細碎的黑發。


    陰沉的眸光遠遠瞥見一艘擺渡船緩緩遊來,船上整齊的軍綠色身影格外惹目,為首那人身形高大,威風凜凜的軍姿巍然不動,像極了一尊雕像。


    隨著距離拉近,那人臉部輪廓逐漸清晰,厲閻霆眼神驟發危機滿滿的火光。


    戰擎蒼?怎麽是他?


    厲閻霆拳心攥緊,「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出現!」


    他跟阿寧還沒和好,最強勁的情敵卻來了……


    盛晚寧全然不知外麵的狀況,一門心思都在找「炸彈」上。她的包包裝不了太多蘋果,最多攢十五個就要去找帝龍城「交貨」,因為帝龍城那裏有個大袋子。


    由於帝龍城有一身服務員裝束,行動起來很便利,半小時功夫,他就完成了任務,五十個集齊,而盛晚寧這邊則還差最後兩個。


    她看了眼那些微型炸彈的指示,上麵顯示距離引爆的時間隻剩不到二十分鍾。


    「背後的人是想等生日宴正式啟動的那刻引爆。」帝龍城將所有蘋果炸彈和其他垃圾一起裝袋進垃圾桶,臉上急不可耐:「不等那兩個了,我先將這些用快艇運走。」


    「你哪裏來的快艇?」盛晚寧問。


    「北海一號北側有一艘,這個你不用管,剩下那兩個炸彈,如果找到了直接扔江裏,起不了多大風浪。」說完帝龍城將服務員的帽沿壓低,推著垃圾桶往外。


    盛晚寧眼底頗有些驚詫。


    這個帝六少什麽時候這麽正義凜然?為了救艘船如此賣力?


    正想著,隻見帝龍城腳步忽然頓住,並沒有轉身看她,僅冷冷地道了句:「那些人炸船失敗可能會有後招,我運炸彈這段時間,替我保護諸葛先生。」


    「諸葛先生?哪位諸葛先生?」


    「諸葛瑾!」


    字正腔圓地爆出這幾個字後帝龍城快步離開,身影很快消失在她視線範圍內。


    盛晚寧頓時有些摸不清頭腦。


    諸葛瑾跟帝龍城有什麽關係?要不是聽厲閻霆說過諸葛瑾和姑姑厲雪凝情比金堅,她都要忍不住懷疑帝龍城是諸葛瑾的私生子……


    迴到船艙後,盛晚寧把整船的蘋果都翻遍了,愣是沒找到最後兩個微型炸彈在哪裏,急得四處張望的她忽然聽到一個低沉、語氣威懾力十足的聲音:「打起十二分精神,守在船艙周圍!」


    「是,司令!」


    盛晚寧渾身一震,前者的聲線早已深深印入了她的腦海。


    是她的師父戰擎蒼!


    可是他不是都駐守在北部戰區嗎?怎麽會有空來這?


    自從燒了她的屍體,他們再未見過麵,他將她驅逐軍區意思也很明確,不僅不認她這個徒弟,也不認她這個曾經的「部下」。


    她心裏雖有失落,更多的是愧疚。


    此刻的盛晚寧不想轉身,但背後明顯逼近的凜冽氣息卻又讓她不得不麵對。


    強撐著一副笑容後,她轉身脫口道:「戰司令,您好。」


    然而話一出,兩個人的臉色都僵住了。


    眼前的人,不是戰擎蒼,而是……


    「厲、厲閻霆?」盛晚寧話音輕顫,視線越過眼前男人看過去,瞥見一抹蒼涼的高大軍綠色背影,漸行漸遠,根本沒有來見她的意思。


    她鼻中一酸。


    那個背影確實是戰擎蒼,她不會看錯。


    可是,他已視她如無物。


    就算她鼓足勇氣、硬著頭皮再去打招唿,都沒資格。


    厲閻霆


    將她失落的神情攬入眼底,胸口一陣絞痛,聲音因為過分壓抑,變得低沉而嘶啞:「阿寧,賀禮已經送到,我們迴去。」


    「不行,我還有事沒做完。」


    盛晚寧說完正要越過他身側,卻被男人拽住手臂。


    「迴家,夫人。」


    男人的話音不像之前的溫和,充斥著命令的口吻。


    盛晚寧也不想待在這裏,可是還有兩個隱藏的炸彈沒找到,而且,她還答應過帝龍城要保住諸葛瑾。


    想到這些,她不再猶豫,將手從他掌心掙脫,重複了一句:「我還有事沒做完。」


    「什麽事?」


    見她突然沉默,他心再度揪緊,黑著臉問:「是想見戰擎蒼麽?」


    盛晚寧原本還在用目光搜尋最後兩顆炸彈,聽到厲閻霆這個問話,喉嚨如鯁在喉。


    他是在懷疑什麽?


    四目相對,她看著他質疑和逼迫的目光,心裏有些無奈,解釋道:「厲閻霆,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就跟我迴去!」


    厲閻霆重聲令道,再度抓起她的手,突然兩個小孩各自手裏抱著一個蘋果從他們身側跑過去,在船艙裏嬉鬧著跑開。


    盛晚寧看到那兩個蘋果,眼神一凜。


    為了避免重複檢測蘋果,但凡她和帝龍城檢測過的都會用指甲掐一個小「十」字,而那兩小孩手裏的蘋果光滑得沒有任何印記!


    莫非最後兩個炸彈在他們手上!


    想到這裏,盛晚寧來不及解釋,徑直將厲閻霆的手甩開,往那兩個小孩消失的方向跑去。


    那個位置,恰好也是剛才戰擎蒼離開的方向。


    厲閻霆自嘲地笑了聲,「阿寧,你雖然拒絕了戰擎蒼,但他在你心裏占據了一大片的位置,連我都擠不進。」


    他盯著空蕩蕩的手心沉默許久,最後拳心握緊、顫抖。


    盛晚寧跑出船艙後追上在甲板嬉鬧的小孩,二話不說就奪走孩子手裏的蘋果,掂了掂重量,真的是炸彈!


    「哇嗚——!」


    兩個小孩被搶走蘋果,哭聲撕心裂肺,船艙裏一個貴婦見狀兇神惡煞地衝了出來。


    正當盛晚寧舉起手臂,全部心思都聚集在要把炸彈扔進江裏時,沒預防到身側一個巴掌冷不丁地打在了她的臉上。


    她身子一歪,跌在欄杆上,兩個蘋果一個順著欄杆縫隙滾落江底,另一個落在甲板角落。


    「該死的女人,竟敢欺負我兒子!」貴婦是從國外迴來的,不認識盛晚寧,嘴裏猶在罵罵咧咧。


    盛晚寧抬起被打紅的臉,眼神掠過一道猩紅的光芒。


    貴婦被她眼神嚇得驚現幾抹恐慌,但護犢子的念頭已蓋過所有恐懼,再度罵道:「看什麽看!這麽多蘋果不要,非要搶我家孩子的!」


    高分貝的罵聲,以及「蘋果」二字,讓船角掩藏的恐怖組織成員聽出不對勁!


    幾人趁著船裏亂糟糟時立刻檢查滿船果盤裏的水果。


    他們安置的炸彈不見了!


    「該死!」恐怖組織成員罵了句,立刻匯報給上級,很快收到一條指令:「提前引爆。」


    甲板上,眼見哭哭啼啼的小男孩再度撿起地上的蘋果,盛晚寧顧不上這一巴掌的事。


    隻剩這最後一個炸彈,而且剛才這麽大的動靜,想瞞過背後布炸彈的人已是不可能,所以她索性也不掩飾了,急道:「蘋果裏麵有炸彈,快扔江裏!快!」


    「炸彈?」貴婦一聽怒目中多了幾分譏諷,慢悠悠朝男孩走過去,「你這女人還真是個瘋子!看警匪片看多了?」


    說完從男孩手裏拿起蘋果仔細看了


    兩眼,冷笑:「這不就是個普通的蘋果。」


    貴婦嘴巴一張,對著蘋果大口咬下,很快,牙齒磕到硬物,驚異而恐懼的神色才張開一半的幅度,就聽見——


    「砰———!」


    一聲槍響,子彈穿透貴婦的手腕,貴婦掌心的蘋果就此脫落。


    盛晚寧趁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奔過去,一腳踹在蘋果上,直接將其踹飛出船外。


    隻見紅色的蘋果在半空炸開。


    強大的氣流和江底那顆引爆的炸彈帶來的震動讓巨輪足足顫抖和劇烈搖晃半分鍾。


    洗漱間內,厲閻霆正在用清水洗臉,對甲板上那場鬧劇全然不知。


    直到船體突發晃動,他泛著水光的臉龐霎時繃緊。


    「阿寧!」


    男人下意識地喚了句,顧不得臉上殘餘的細微水漬,往外跑。


    經過中心宴廳時,人群嘈雜。


    「怎麽迴事?船是不是要翻了!」


    「大家安靜,不會有事,請相信我們!」諸葛家的人試圖安穩艙內焦躁不安的貴賓。


    船體晃動幅度漸小,甲板上的貴婦手腕被子彈射穿,鮮血把她矜貴的禮服裙染得一片紅。


    「有人要殺我,有人開槍殺我!」貴婦扼著血淋淋的那隻手哭喊。


    群眾驚魂未定,紛紛發出質疑。


    「剛才究竟怎麽迴事啊?」


    「誰開的槍?」


    「蘋果裏麵怎麽有炸彈?」


    諸葛家的傭人穿越亂糟糟的圍觀者,上前扶貴婦下船去就醫,貴婦卻不依不饒不肯下船,血淋淋的手指指著船欄邊的盛晚寧:「一定是這個女人開的槍!不報警抓她我不走!」


    盛晚寧從欄杆上摳出那顆子彈,看清子彈上麵的星星印記,神情微滯。


    開槍的人,是戰擎蒼……


    她將子彈捏在手心,往四周掃了一眼,並未見到戰擎蒼人,耳邊充斥著混亂的人聲、哭聲。


    「那不是厲太太嗎?林太太指控厲太太開槍傷她?」


    「可是剛才如果不是厲太太把蘋果踢出去,我們都要被炸死!」


    「什麽厲太太李太太,這個炸彈肯定是她帶來的,不然她怎麽知道裏麵有炸彈!」中槍的林太太繼續指控,大有不死不休的氣勢。


    就在眾人因為林太太的話也開始質疑盛晚寧時,一道冷厲又雄渾的聲音橫空劈來。


    「既然你說我夫人帶炸彈上船,便拿出證據來。否則,我告你誹謗!」


    圍觀者一驚,水泄不通的人群自動讓出一條道,厲閻霆一身矜貴西服透著濃厚的兇煞氣息。


    他雖然尚未捋清甲板上具體發生了什麽事,但通過人群中先前的質疑聲,基本判斷出方才船體晃動的原因是因為一個炸彈,現在他的夫人被指控是那顆炸彈的攜帶者。


    可笑至極!


    厲閻霆沉步跨過人群,高大的身形將盛晚寧擋在身後,波瀾不驚道:「剛才是誰懷疑我夫人?站出來。」


    話一出,眾人噤聲。


    就連咄咄逼人的林太太也啞了。


    林太太的孩子因為受到驚嚇,正在大哭,姍姍來遲的某煙草集團林董跑了過來,眼見自己夫人和孩子一個受傷、一個大哭,正要爆發,然而麵對厲閻霆,又立刻將火氣壓了下去,竭力維持溫和:「我太太和兒子剛從國外迴來,不太認得貴人,咱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和氣生財,厲總覺得呢?」


    厲閻霆沒搭理林董,轉身看到她臉頰上紅紅的印子,聲音沉重得如巨石捶地:「臉,誰打的?」


    「她。」盛晚寧也不矯情,直接指著林太太。


    林太太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林董將林太太護在懷裏,沉住氣繼續道:「我太太手腕被人打的這一槍,厲太太還沒洗脫嫌疑,鬧去警方會失了體麵,厲總,若繼續追究,對我們兩家誰都不好。」


    「是啊,厲先生,林先生,馬上要正式啟動宴會,看在諸葛家的薄麵上,還請二位能握手言和。至於炸彈和林太太中槍的事,我們諸葛家一定詳查。」趕來的諸葛管家忙著和稀泥。


    厲閻霆嘴唇冷漠一抿,勾勒出危險的弧度。


    「林董,若是查出林太太手腕的傷跟我太太有關,我厲閻霆甘願受你一槍!


    至於林太太打了我太太一個耳光,總得有來有往,林董是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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