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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華容對於他的拒絕已經習以為常,嫣然一笑,隨後不緊不慢起身,步履從容優雅走向他,朱唇微啟。


    「要還聘禮容易,隻是我今日身披嫁衣來向戰司令下聘求親,整個政界的人都傳開了。這個禮,你預備怎麽還呢?」


    她說話間已經走到戰擎蒼跟前。


    一米七的高挑窈窕身形和精致譏誚的麵容近在咫尺。


    「除了娶你,諸葛小姐想要什麽,戰某都可以補償。」


    「那如果,我隻要你娶我?」


    諸葛華容突然抓起他粗糲的大手,戰擎蒼卻冷漠甩開,往後退一步,冷斥:「諸葛小姐,自重!」


    「我既然來了便什麽也顧不得。」她邊說,腳下優雅而閑適的步子不斷地逼近他,話音依舊自信桀驁,字裏行間卻又暗藏委屈:「你拒絕了我三十二次,算命的說,如果我被拒絕三十三次,這輩子將流離失所、不得善終,你真忍心?」


    一米九的戰擎蒼愣是被眼前的女人逼得後退,直到後背抵上一座槍架,無路可退,擰眉冷道:「諸葛小姐,你不是軍人,闖入此地若按國法已經可以論刑處理。」


    「嗯,說得沒錯,可是我大哥在國防部,我二哥在公安,至於我爸……總之外麵的人不敢動我,戰司令要是真想論刑,最好親自執法,就在這裏。」


    戰擎蒼被眼前女人的挑釁逼得唿吸有些緊,拳頭不由自主地攥起。


    諸葛華容見他僵住的身形始終沒有動作,噗嗤一笑:「怎麽?連戰司令也舍不得罰我?對麽?」


    纖白的手臂不由分說地越過他的腰,搭在他身後槍架上的槍支上。


    「這些就是戰司令的珍藏,五十年代的老貨?」


    戰擎蒼聞言,似是預料到女人想做什麽,立即抬手想阻止她,然而還沒來得及,隻聽「啪嗒」一聲重響。


    槍支被扔出了槍架。


    「你!」戰擎蒼臉繃得很難看,但是眼前女人的身份和背景……縱使是他,想要下手懲治都得掂量。


    「壞了你最心愛的收藏,很難受對嗎?」諸葛華容眼神一凜,彎腰,幹脆利落地翻開聘禮箱蓋,一柄二十一世紀最新款的機槍在諾大的箱子裏熠熠發光。


    「這是新款,火力比你那些老古董猛,射程也比那些破玩意更遠。戰司令指揮過上百場戰役,從未有過敗績,應該很明白,武器必須更新換代,戰場的鋒芒才不會黯淡。」


    戰擎蒼看著被扔在地上的槍支,眼底忽地暗了下去。


    諸葛華容趁他失神,手臂上抬,細如柔荑的指節有條不紊為他整理衣領,語氣轉柔:「雖然我不知道這些年你心裏的那個人究竟是誰,但我想告訴你,我來了,她可以走了。」


    說完她攀著他的肩膀,踮起腳尖,嬌嫩朱唇攜著淡雅的芬芳香氣緩緩貼近他的嘴唇。


    戰擎蒼拳頭越掐越緊,內心似在艱難鬥爭。


    忽然,帳外傳來一個軍士的通報:「司令!山洞的門破開了!」


    他聽到這句話,目光驟然凜起,手臂一掀,直接將已經貼在他胸口的女人推倒在槍架上,沉步往外。


    「諸葛小姐稍作休息,迴諸葛家還禮的事,我會命人安排。」


    男人冷漠的聲音從帳內一路飄到帳外。


    諸葛華容稍稍理了理身上的嫁衣,臉色雖有失落,卻並未灰心,深思片刻後釋然地笑道:「戰擎蒼,你今天……猶豫了。」


    北幽山洞因為昨夜的火勢和白磷引發的爆炸,洞口被幾塊巨石堵得密不透風。


    經過軍士長達10個小時的努力,洞口的巨石終於被劈開。


    「你們在外麵等,我獨自進去。」戰擎蒼戴上防毒麵罩。


    「可是司令,裏麵怕還殘留白磷燃燒後產生的煙霧,您現在進去會有危險……」軍士提醒。


    他沒理會,比了一個手勢示意讓他們在外麵待命後毫不猶豫朝洞內走去。


    山洞裏的道路本就狹窄,被炸毀之後更是如層層關卡,原本隻需要十來分鍾的路程,他走了近半小時,才終於抵達山洞的中心。


    整張石床連同上麵那具他護了整整六年的軀體都已經變成一灘黑炭。


    戰擎蒼坐在石床旁邊的一塊石頭上,摘下手套,手掌抓起一團黑乎乎的灰燼,握成拳狀……


    或許因為太用力,以至於他整隻手臂都在顫抖。


    他知道複溫的希望很渺茫,但……若能就此守著她的屍身,他也餘願足矣。


    然而她,一點念想都不留給他。


    「丫頭,你還真是我教出來的,夠狠……」


    每個字都被他咬得很重。


    戰擎蒼覺得自己接下來每一口唿吸都劇痛無比,甚至牽動起了肋骨斷裂之處的傷口。


    一個小時後。


    洞外。


    「司令這麽久沒出來,會不會出事了!」


    「是啊,雖然司令戴了防毒麵罩,可難保不會發生意外……」


    正當外麵的軍士糾結著要不要進去看看,戰擎蒼的身形出現在洞內的通道盡頭處。


    「快看!是司令!」


    一直通過洞口往裏探的軍士激動大喊,準備進去支援,被裏頭一聲冷令喝止:「待在外麵,都別進來!」


    聽了他的命令,沒人敢違抗,隻能看著戰擎蒼緩慢挪著步子,合緊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攏著什麽東西。


    這段路程雖然不算很長,可是道路很崎嶇,加上洞壁的縫隙又狹窄,等戰擎蒼完全從裏麵出來竟花了足足半小時。


    軍士不知道司令帶了什麽出來,直到他唿吸粗重地邁至洞外,他們才看到,那是一團發黑的石灰。


    她的骨灰已經和石灰融為一體。


    有人遞上一個盒子用來盛裝他手上的灰,他拒絕了,而是示意軍士將他的防毒麵罩脫下來時連著他的帽子也摘下。


    旁人驚愣,軍人脫帽是有特殊意義的!


    但他們還是照做了。


    那團石灰被他的軍帽裹住,由他親自捧下了山。


    京都。


    厲閻霆和盛晚寧迴到瀾峰別墅的時候,已是黃昏。


    盛晚寧在飛機上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肚子裏的小家夥或許因為餓了,對她拳打腳踢。


    厲閻霆看到她隔著裙子也藏不住的小肉掌輪廓,眼角帶著笑:「這個性子一點也不像我。」


    至於像誰,就算他不說,答案也很明顯。


    盛晚寧在飛機上哭腫的眼睛委屈巴巴地凝著他:「怎麽辦呢?大的小的都餓了。」


    聽出她話外之意,厲閻霆挽起袖子,「夫人稍候,我去廚房看看。」


    望著他的身影,盛晚寧也有些不忍,想讓他歇會。


    但是轉念一想,這裏是他們的家,他此時不是厲氏集團總裁,也不是財閥家族當家,隻是她的丈夫、孩子的父親。為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下廚做頓美食,何嚐不是一種快樂的付出?


    盛晚寧滿意一笑。


    但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廚房裏,那幾個忙碌於炒菜的身影裏沒一個是厲閻霆的。


    厲閻霆左手握著手機在打電話,右手夾著煙頭,矜貴高冷的身軀佇在門邊,嘴裏說著流利的外語。


    直到這通電話趨近尾聲,身後的主廚朝他走過來,手裏還拿著一身幹淨得一塵不染的廚師專


    用外套、帽子。


    他掛斷電話,將手機收迴口袋後攤開手臂,接過廚師遞來的著裝後,有條不紊地穿在身上。


    「厲先生,菜都備好了,是現在上嗎?」主廚見他穿戴好,一臉恭敬地問。


    厲閻霆眼神淡淡地掠過餐車上的菜式,點了點頭。


    「如果太太問起,就說是我親手做的,懂?」他接過餐車前不忘叮囑身後的人。


    等他走後,廚房裏每個人都露出難以言喻地表情,想笑,但誰都不敢第一個笑。


    唯有暗自感歎:厲先生為了騙厲太太,真是費盡心思。


    餐車經他親自操控,緩緩抵達餐廳。


    「百合燉烏雞、香芋排骨、太子參蝦仁、紅棗蒸南瓜,西蘭花炒木耳,滿意吧?」


    厲閻霆不疾不徐報著菜名,將菜品端上桌。


    「這……真的都是你做的?」盛晚寧看著色香俱全的菜式,驚詫地瞪大眼睛。


    「不然呢?」厲閻霆麵色不改地反問,脫掉外套,落座在她旁邊,一臉寵溺道:「想誇讚老公的話,親一個。」


    盛晚寧瞄了眼被扔在旁邊座椅的那個纖塵不染的外套,眼底掠過一絲笑意。


    哪有人下完廚,外套一點髒汙都沒有的。


    這個騙子……


    「好,給你點個讚!」盛晚寧湊到他嘴邊輕輕地啄了一下。


    厲閻霆皺了皺眉,顯然很不滿足,抬起手掌扣著她的後腦,毫不客氣地加深了這個吻。


    這頓晚餐吃得莫名地久……


    從餐廳吃到浴室,又從浴室吃到床上。


    已經宣泄過的厲閻霆唿吸極重,在她耳邊粗喘道:「看在小朋友的份上,今晚放過你。」


    說完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撥弄那幾捋被香汗浸濕的長發。


    她被他的動作驚得一身激靈,想睜開眼睛,但因為困倦,眼皮還是撐不開。


    「嗯……」


    夢囈似的呢喃聲,像在迴應男人,滿滿的誘惑,惹得厲閻霆眼神再度變紅,喉結一滾,喑啞道:「夫人今天為別的男人流淚,怎麽想想都不能輕易放過。」


    側***下,男人手臂從她背後攬上她的細腰。


    盛晚寧已經漸入夢境。


    夢中的她坐在一艘小船上,海水攜著一股股浪花拍擊著,輕微的搖晃讓她在夢裏都昏昏欲睡。


    忽然,一頭海底巨獸自下而上重重撞向船底。


    小船在這接連不斷的猛力撞擊下,搖擺的幅度越來越大,像是隨時要翻。


    「不要……不要再來了……」


    眼看船真的要翻,她抱著大肚子慌忙起身,望著茫茫大海,四周全是無盡的水,根本無處逃離。


    一個奶萌的聲音從肚子裏喊了出來:「媽媽,快讓我出來,我要打怪獸!」


    「好好待著,這才26周,急什麽急!」


    她輕輕拍了拍肚子,然而下一秒,腹部一陣劇痛襲來,從虛幻的夢境蔓延到現實。


    盛晚寧被劇痛驚醒。


    這才發現身後的男人還在不知疲倦地作惡!


    「厲閻霆!你快停下來!」她氣得吼出聲。


    身後厲閻霆動作一頓,注意到她語氣中的怒意,眼底的猩紅逐漸消退,神色緊張地問:「不舒服?」.


    盛晚寧咬著嘴皮。


    何止是不舒服!


    「托你的福,我要生了!」


    京都中心醫院產房。


    凜冽的罵聲極具穿透力,透過產房厚重的門,在整個產房的走廊都掛起了一股颶風。


    「啊———!好痛啊!!」


    「厲閻霆,你這個混蛋!混蛋!」


    坐在旁邊陪產的厲閻霆緊握著盛晚寧的手,整張臉像是便秘一樣,憋著某種情緒無法發作,自責和焦急很快化作汗水掛滿額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也要生孩子。


    掌心的肉都被盛晚寧掐得出血,他愣是沒吭一聲,拿著汗巾給她擦汗的同時不忘激勵:「夫人,等你恢複精力了,老公隨你處置。」


    「這可是你說的!」


    盛晚寧咬著牙,猛地一用勁。


    「嗚哇~~」


    一聲清脆響亮的嬰啼從裏頭傳出。


    「恭喜厲先生和厲太太,喜得貴子!因為體型偏小,尚且需要住院觀察。」


    護士說完將孩子抱進保溫箱。


    看著那個遠去的身影,盛晚寧長唿一口氣,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兩小時後。


    她像是又在鬼門關走了遭,再度迴到人間的時候臉色慘白如紙,一睜眼就見到他棱角分明的俊容。


    「夫人,感覺怎麽樣?」男人深邃的眸眼此刻凝著她,說不出的溫柔。


    她別過臉,不想理他,腦海裏卻浮現出自己找他問微信的那幕。


    本來就想撩一下,結果徹底在他身上栽了跟頭,嫁給他,懷上他的孩子,這次竟然被這個縱欲的男人無休止地索取弄得早產……


    心中感慨萬千,暗道了句:美色誤人。


    厲閻霆見她這麽冷淡,難道又失憶了?!


    他胸口揪緊,試探的問:「夫人,記得自己叫什麽名字嗎?」


    盛晚寧斜眼瞪著他,學起了帝龍城的腔調,一句國粹破口而出——「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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