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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s778航班被突然闖入的女人攪得混亂不堪。


    盛晚寧就像個強盜一樣,不顧機組人員的阻攔奔進頭等艙,很快就在席位不多的頭等艙裏瞥見厲三卿的身影。


    盛晚寧想起在候機廳外那兩個假冒機場工作人員的人,很明顯是厲三卿的手下,而且是衝她來的,雖意圖不明但能確定絕非善類。所以她看向厲三卿的眼神滿是敵意。


    「你?」厲三卿看到她臉色更如同踩了團狗屎,黑沉至極,怒不可遏地衝機組人員斥道:「你們這飛機這麽迴事!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放進來?!」


    機組人員連連道歉。


    與此同時機艙內傳來廣播:「尊敬的旅客請注意:我們抱歉地通知,由於機組安全性評估不足,您乘坐的hs778航班今日取消飛行,請攜帶好隨身行禮有序下飛機,並與站台工作人員聯係,我們將為您妥善安排,對您造成不便之處我們再次致以誠摯的歉意。」


    聽到這個廣播,機艙裏一片騷動。


    而罪魁禍首盛晚寧卻事不關己的模樣,如無頭蒼蠅地在頭等艙轉來轉去,連衛生間都去了,直到確認厲閻霆沒在上麵,臉色閃過幾分失落。


    她冷眸睥向厲三卿,問道:「你大侄子呢?」


    「嗬。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厲三卿話剛落,機場的警員已經趕過來,嚴正道:「這位女士,你涉嫌危害公共安全罪,立刻跟我們去警局接受調查!」


    盛晚寧咬了咬唇,大腦默然空白。


    厲閻霆怎麽會不在?難道南風的信息有誤?


    「女士,希望你積極配合,否則我們隻能用強硬的手段!」


    警員見她無動於衷,語氣明顯加重。


    她眸光一暗,「知道了,我跟你們走。」


    盛晚寧很快被拷上了一對鐐銬,並跟著警員經過一段狹長的通道,抵達出站口。


    在他們身後,整座航班的人也被迫下了飛機。


    畢竟盛晚寧沒有經過安檢,為保障飛機的運行安全,機組必須全方位徹查各個位置。


    這迴她真是惹上大事了,恐怕至少要被拘留一個月。


    盛晚寧不禁苦惱。


    撲了一場空就算了,還把自己又一次坑進局子……這就是所謂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正愁眉,忽見不遠處一抹熟悉、高大的身影,她腳步驟然停滯。


    隻見厲閻霆身穿暗灰色長款風衣,剛毅俊朗的麵容在午日光輝下少了幾分清冷,欣長的腿朝他們沉步而來。


    盛晚寧眸中一閃,想跑過去,然而她的雙手被鐐銬拷上,被兩名警員三兩下便壓製攔住。


    警員恭敬地衝他招唿道:「厲總,實在抱歉,耽誤了您的出行。這個人我們一定嚴懲不貸!」


    厲閻霆眸光掠過盛晚寧一臉衰相和手上的鐐銬,胸腔頓時起了一團火。


    他強壓不悅,沉聲道:「我還有事找她。請兩位同誌給個方便。」


    厲家的地位在全球範圍內赫赫有名,華國也不例外。


    警員自然不敢推卻,當即讓開,留下他們二人在出站口附近的一處牆角。


    盛晚寧心裏本來有很多話要問他。


    不是說好的在華國建第二分部,常駐華國?為什麽要離開?


    既然要離開,為什麽又沒上這趟飛機?


    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可想起自己都要進局子了,臉已經丟到太平洋彼岸,於是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下去,眉眼低垂,臉上盡顯頹敗。


    「有事找我?」


    厲閻霆語速較尋常更慢,使得冷峻的薄唇平添了幾分柔軟。


    盛晚寧哽咽道:「沒……沒事了。」


    這次她衝動行事,不止幹擾了機場安全秩序,還耽誤整架飛機數百人的行程,恐怕免不了刑拘。這種場合,她實在無法說出先前準備的那番挽留他的話。


    看她委屈到無法言語的模樣,厲閻霆心中一動,暗自歎了口長氣。


    他將風衣脫下,裹住她衣著單薄的嬌小身軀,並蓋住她手上的鐐銬,手臂攬住她的肩。


    感受到厲閻霆的氣息,盛晚寧身形一怔,心髒猛跳。


    耳邊傳來他低聲詢問:「電話把我拉黑了?」


    她驚怔看向他深不見底的黑眸,搖了搖頭,「沒有。」


    「那微信呢?」


    「也沒。」


    她沒有拉黑名單的習慣,即便是屢次害她的林悅兒也依然好好地躺在微信好友列表。


    隻是……


    他為什麽這麽問?


    盛晚寧一臉困惑地看著他收緊的眉眼,許久後,隻見厲閻霆薄唇微挽,似笑非笑地問:「想找我,不會打電話?或者發信息?非要鬧這出?」


    聽了厲閻霆的話,盛晚寧忽然身形僵住。


    對啊……


    她怎麽那麽蠢!


    當時腦子一片空白,盡是要來機場堵住他的念頭,卻沒想過明明可以先打電話讓他等等……


    「我是個莽人,心急的時候想不了那麽多。」她怨憤地吐出這句話。


    想起之前突然離開他,再到現在大鬧機場,上好的甜寵劇本,愣是因為她的莽撞,被作成了一出慘劇。


    真是活該。


    她心裏哀聲連連,突然,一個寬厚而溫暖的懷抱裹住她全身。


    盛晚寧的唿吸瞬間凝滯,耳朵緊緊貼在男人胸口,隔著他單薄的襯衣,起伏有力的心跳格外清晰。


    「厲閻霆,我,我想……」她緊張地呢喃著,喉中似是被什麽一堵,後話又被咽了迴去。


    厲閻霆不打算放過她,追問:「想什麽?說說看。」


    她被他緊逼,抿著唇,眼睛一閉,一直藏在心底的那句話終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我想你留下來。」


    話一落,盛晚寧明顯感覺到他抱著她的手臂緊了幾分,她幾乎喘不過氣。


    「那當時為什麽要一聲不吭離開我?」他低沉的嗓音忽變得有些嘶啞。


    盛晚寧索性和盤托出了。


    「因為我們之間有太多不確定的東西,我一點都不了解你,不僅限於人品,還有其他方方麵麵。所以想著先離你遠一點,冷靜下,順便好好考慮還要不要和你在一起。誰知道你這個男人比我還絕,直接把我踢出局了。」


    厲閻霆撚起她的下巴,與她四目相對,眼神堅定道:「你如果決意離開,我必會鬆手,但你如果想要挽留,哪怕僅隻字片語,我也會為你迴頭。」


    或許擔心沒說清楚,他極富磁性的嗓音再度補充道:「盛晚寧,我早就是你的人了。這輩子,如果不是你,我自願孤獨終老。我這樣說,你明不明白?」


    聽了他的話,盛晚寧瞳仁極速擴張,心髒如同不會跳舞的小醜竄進了蹦迪廳,跳得毫無章法,卻又令人心潮彭拜。


    厲閻霆,竟然說他是她的人。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竟然是向來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厲大總裁說出來的話。


    身居高位、強勢又霸道的總裁不應該都是說「女人你是我的」諸如此類的說辭?


    他卻反了過來……


    「不敢讓厲大總裁做我的人……畢竟,我養不動你這尊……金貴的大佛……」盛晚寧支支吾吾了許久說出這麽一句不應景的話。


    厲閻霆又氣又笑,俯首吻住她額心,輕道:「那讓我來養你可好?」


    「不用,我們自力更生就行。」


    「自力更生?」厲閻霆溫熱的唇一路順著她的臉頰滑落至耳畔,手抓著她的小手探向他唿之欲出的粗壯,喑啞而誘惑道:「我不喜歡自己動手,你養我,我養你。」


    「我……你……我說的養,不是這個意思……」


    「在我這裏,就是這意思。」


    話音剛落,他熾熱的吻重重襲來,寬厚的大手將她後背抵在牆角,另一隻大手也沒閑下,熟絡地褪下她裙底的絲薄遮擋。


    在這個姿勢下,她悸動不已,嬌俏的小臉紅到了耳根,微弱的喘息聲倉惶又顫抖,顫栗的心頭更是酥軟難耐。


    想想以前都是她撩他,現在怎麽全變了?


    她好像反倒被他俘獲了,不僅是身體,還有心……


    「快停下來,這裏是外麵……」


    盛晚寧用僅存不多的意識組織出這句提醒的話。


    但厲閻霆沒有半點緩下來的跡象。


    「放心,不會有人來打擾。」


    外麵的警員正被他的私人保鏢拖住「應酬」,再說,他們也個個是人精,明知厲閻霆裏頭在「談事」,怎麽可能冒著得罪大佬的風險來貿然硬闖。就老老實實地等著他們出來唄!反正那個角落沒有別的出口。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牆角外頭和裏頭的人都在打著撲克,紙片拍打的聲音源源不斷。


    「啪!」


    「一對二,我又贏了!」警員欣喜若狂道。.z.br>


    厲閻霆的私人保鏢在這期間已經給兩個警員輸了將近七位數,暗自摸著額頭的冷汗。


    心裏不禁喧囂:厲總,再不出來,您給我的預算就不夠了……


    又過了近半小時。


    厲閻霆和盛晚寧一前一後地出來。


    像是什麽也沒發生。


    但盛晚寧身上披著的那件高定款男士風衣和脖頸處隱現的吻痕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警員心知肚明,恭敬上前:「厲總,人我們先帶走了。」


    「嗯。有勞。」厲閻霆淡淡地應完,轉向盛晚寧,輕聲囑咐:「等事情結束,記得從警局正門出來後左轉,我在那等你。」


    盛晚寧感受到他身後兩個警員投來的意味深長的目光,很明顯是猜到了她跟厲閻霆在裏頭都做了些什麽。


    此刻她隻覺得臉麵和節操盡無,撅起那對被他親腫的嘴唇,又羞又惱道:「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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