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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厲閻霆受傷了?


    沒發現啊……


    盛晚寧一臉不信地走進書房。


    裏頭寬敞明亮,依稀有淡淡的煙香、墨香。


    寬大的書桌後,有一座大型的旋轉書櫃,男人剛毅冷峻的側臉落在她眼裏,黝黑的深眸始終專注地盯著手裏一本《史記》,對於闖入的她沒有半點波動。


    盛晚寧走到他身旁,一會踮著腳尖看他右側的臉頰、脖子,一會墊著腳尖看左側,手還拍了拍他的胸膛、背,蹲下去看他大長腿。


    全身上下都沒有傷,劉鬆這是在誆她呢?


    她嘴唇微抿,抱著臂,肩頭倚靠在書架,明亮的大眼睛一閃一閃地盯著厲閻霆看,一襲淺紅色的長裙把她身形襯得極好,姿態窈窕,前凸後翹,波浪般的長發散發淡淡的幽香。


    厲閻霆終是側眸,垂著眼簾看了她一眼。


    在一刹那,男人絕倫的五官如精美的藝術品,深邃的瞳仁極具吸力,高冷又迷人。


    盛晚寧頓覺心跳不已。


    然而那道淡漠的目光僅匆匆掠過她的小臉,便繼續轉迴看書,還翻了一頁。


    盛晚寧眼尾微微一緊,這男人是又打算恢複老一套的禁欲高冷佛爺姿態。


    她冷嗤,隨意地坐在書架下的一方長形軟凳,不緊不慢解著手腕上的繃帶。


    鑒於先前那塊腕表被靳如瑄輕易曝光,她便再也沒用過那些經不起拉扯的絲,轉換成了結實的繃帶,將腕表掩藏得極好。


    隨著繃帶一層層解開,價值幾十億的腕表漸漸顯露。


    她高舉手臂,手腕上發出的璀璨光芒從厲閻霆的眸前掠過,強勢霸占他的所有注意。


    “自己解開表帶,我還不伺候你了。”


    厲閻霆聽到她張狂而無所謂的語氣,劍眉冷蹙。


    再垂眸,隻見她右腿架在左腿膝蓋,腳尖一抖一抖,痞性十足。裙擺因為她的動作撩起大半,雪白的大腿露出,兩腿間空隙明顯,陰影若有若無……


    他眸光頓緊,但又很快強壓下心裏的悸動,淡漠地說了句,“出去。”


    “??”


    盛晚寧心中猛地一咯噔,這男人要趕她走?


    她偏不信邪。


    既然硬的不吃,那就來軟的。


    盛晚寧勾唇,起身將他手裏的《史記》隨便放迴書架裏的一個縫隙,隨後跳到他身上,手臂攀著他的脖子,腿勾住他緊實的腰身,頭斜靠在他肩膀上,嘴角輕輕蹭著他鬢角的胡茬。


    “真的要我出去麽?老公?”她輕聲問。


    聲音又酥又媚。


    厲閻霆突兀的喉結忍不住地翻湧滾動,可表情依舊很冷。


    他手臂伸向方才被她亂放的《史記》,將書利落抽出,放到了上一層的架子。


    注意到盛晚寧疑惑的目光,他麵無波瀾說了句:“物有所歸,這是規矩。”


    “規矩?”


    盛晚寧耳中驀地響起那位大明星說的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若某些狐媚妖精越界,亂了規矩章法,自有熱心、正義人士出來管教。”


    所以他是在數落她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像個狐媚妖精一樣勾引他?想讓她從哪裏來,迴哪裏去?


    她忽如被人澆了頭冷水,從頭到腳涼意颼颼。


    “好!你迴你的清心寡欲,我現在就走,離你遠遠的!”


    盛晚寧憤憤說完這句後,準備從他身上下來,然而一隻大手緊錮住她的腰,後一秒,整個人被頂到了書架上。


    厲閻霆嘴唇不由分說地逼近,如驚濤巨浪的吻不斷加深、加重。


    她心跳急劇加快,推搡著,嗔怒問:“你這個男人到底想怎麽樣?別動不動就……”


    話未說完,她那隻受傷的手忽然被扣在書架上,像是被他護住傷口,又像是被他禁錮。


    男人炙熱的氣息隨著他低沉而喑啞的聲音徐徐從嘴唇發出。


    “我自以為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處理完了,結果迴到家,司機告訴我你隻身進悅色,你知道我是什麽感覺?”


    “在你無所忌憚、孤身犯險的時候有想過我麽?你想過如果你出事,我會怎麽做?”


    “還是說在你心裏,我可以隨時被拋諸腦後、被丟下?”


    盛晚寧被他說得有些啞塞。


    她沒覺得自己會出事。


    即便是出了事,那就自認倒黴,反正自己早已習慣了獨來獨往,習慣了無人問津,習慣了肆無忌憚,生死看淡。


    但現在卻有個人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向她表達,他在乎她。


    她一時驚怔,心跳如驟然停止,唿吸滯住,頭漸漸昏昏然不知所以,嘴裏反複呢喃著一個無意義的字眼:“我……”


    厲閻霆黑漆漆的雙眸凝著她一翕一合的唇,眼前迴映出六年前的那幕:北部荒原的野狼領地,她身穿軍服,嬌小又倔強的身形引著那一聲聲攝人心魄的狼嚎遠去,把生存的機會留給了當時在飛機迫降過程負傷慘重的他和一名機長。


    他胸前起伏更加劇烈,寡涼的瞳仁中心似有恐懼。


    “夫人聽話,別再這樣,不然我怕哪天會控製不住,把你鎖起來。”


    喑啞的聲線裏攜了幾分警告的蘊味。


    未等她出聲迴應,粗暴的吻再次封住她的唇,帶著懲罰的力度,蔓延至臉頰、耳畔、脖頸……直至席卷她的全身。


    不知過了多久……


    盛晚寧疲憊難耐,腿軟地躺在主臥床上,不著絲縷。


    厲閻霆身穿淺灰色的家居服坐在床邊,埋著頭給她的手背換藥。


    當消毒棉簽觸碰到那已經有些潰爛的肉時,她禁不住悶哼一聲。


    他眉心猛跳了兩下,手上的動作極輕極緩。


    等綁好繃帶,他將那隻小手輕放迴被窩,深邃的瞳仁深凝著她,沉聲問:“現在好好跟我交待下,怎麽受的傷,還有,門外那件男人的襯衣,誰的?”


    語氣又強硬又壓迫。


    盛晚寧歎了口氣,今天不解釋清楚,晚上肯定沒法抽空去醫院看莫雲。


    她把事情來龍去脈解釋清楚,包括今天白天在厲氏集團外險些被撞的事,索性也一起說了。


    厲閻霆聽到那宗開車撞人的事件,臉繃得極緊。


    “帝國中心大廈旁邊就是首都市政大樓,能在這種地方動手的等同視華國上下如無物,大概率來自境外。那輛車應是無牌照,查不出來源。”


    盛晚寧努力迴想那一幕。


    她尋遍腦海所有記憶片段,的確是沒有看到任何牌照信息,隻記得是輛白色的車子。


    “帝龍城不是本國人,難道是他?”盛晚寧問。


    “不會,”厲閻霆斷言道:“帝龍城在華國花了很多年才疏通各道關係,其中包括官道,不敢在這種地方挑釁。”


    盛晚寧努力思索,如果不是他,那會是誰?


    她細數那些可能對自己下手的人。


    林悅兒?她不算大人物,沒這麽雄厚的背景。


    靳如瑄雖是大明星,靳家也雄厚,可靳家是官家、書香門第,還不至於在cbd兼政務中心的地盤做這樣的事。


    突然,她想起了一個名字,眼前閃過一道白芒。


    g5新入職的服務器主程!


    那個工程師,是從m國來的!又埋病毒,又計劃竊用戶數據,而且,剛好最近幾天到的京都。


    以前她在京都待了五年一直相安無事,到今天突然有人對她下手。


    時間、境外的背景,都那麽巧。


    如果說爸爸真的把殺害她媽媽的真兇線索藏在了g5項目裏麵,而這些殺她的人也是衝著g5項目而來,有沒有可能……現在想殺她的人,和當年殺害媽媽的人,是同一撥?


    她眼底幾不可察得泛過一道紅光。


    忽然床墊陷下,溫熱的身軀靠近,厲閻霆將她的頭枕在他手臂上,手臂攬著她的腰,溫聲道:“放心,沒人能動我的夫人,好好睡覺。”


    “恩……”


    盛晚寧感受著他身上的氣息,眼神卻偷偷瞟向門外的方向。


    心想著等趁厲閻霆睡著了就溜出去看莫雲。沒見著莫雲,總感覺不太安心。


    突然,耳邊傳來他低聲警告:“再亂跑,我真的會把你鎖起來。”


    她頭頂飄過兩團黑線。


    他怎麽跟有讀心術一樣……


    今夜,月黑風高。


    京都江岸上依稀可見三幢人影。


    石子地麵,一個消瘦的男人被魁梧大漢按壓在地,身形瑟瑟發抖,嘴裏打顫:“原本是萬無一失……我……我真的沒想到她能跳那麽遠……”


    “所以,你失手了。”


    一個帶著沙啞、磁性,極有質感的煙嗓女音在黑暗中透著曆盡滄桑後的涼薄。


    “三小姐,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


    話未說完,突然,江岸燃起一束束絢爛的煙花。


    “砰……颯……”


    天女散花,打破了夜晚的寂靜和陰暗。


    煙花爆開的同時,夾雜著無人發覺的槍聲。


    剛才還在地上苦苦哀求的男人應聲倒地,頭頂太陽穴湧出殷紅的血液。


    “把他扔江裏。”


    低沉、沙啞的嗓音在夜裏低沉響起,紅色恨天高重重地蹬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沉步離去。


    江岸上的魁梧大漢吹著還在冒煙的槍口,等槍口冷卻後,淡定自若地將其收迴西裝內,單手拎著地上的屍體,用力一拋。


    水麵泛起一陣漣漪,又很快寂靜無聲地消失。


    江岸上的石子方才還淌著血,但不出半分鍾,便被江水緩緩衝散,最終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停在路邊的紅色蘭博基尼上,女子手按方向盤,神色晦暗。


    烈焰般的紅唇忽地呈現詭異莫測的弧度。


    “秦瑤,這就是你的女兒麽?我對她開始有點興趣了。”


    話落,女子一腳油門踩到底,幹脆而利落。


    伴著“嗖”的一聲。


    紅色魅影瞬間消失在道路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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