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菜鳥級別的男神


    (一)親友眼中的男神


    母親聽了秋月話後,很詫異。“你講什麽?他不是你理想中的人物?這麽好的男人,還不是你理想中的人物,難道還有比他好的男人嗎?他不僅對你好,還對你的家人好,你看,你妹妹在那麽遠的鄉下,他都不嫌辛苦地跟著你去看她,你說,他還有哪點不好?你理想中的人物是什麽樣的。你講啊。”


    秋月說;“我理想中的人物應該是除了對人好以外,還要有一定的能力,也還要有些雅致的愛好啊,要不然兩個人的生活會很單調的。”


    “你怎麽就覺得他沒能力?人家是大學生,又是技術員,難道還沒能力嗎?他又在那麽好的單位工作,人又這麽厚道,像這麽好的小夥本就不多,你還嫌什麽?再說,你一個普通工人,工作單位又不怎麽好,工作又髒又累,能遇上這麽好的人是你的造化,你千萬不要錯過了,免得以後後悔。”母親非常認真地教導著秋月。


    “你不要以為大學生就有水平,就有文化。你還不知道現在的大學生是怎樣產生的嗎,現在是保送上大學的,大學生的水平參差不齊,不是看你有沒有水平,而是看你合不合他們的胃口,現在是培養所謂的根正苗紅型,走什麽又紅又專的道路。現在的大學招生口號是,滾一身泥巴,磨一手老繭,盡管他們腳上有牛屎,但他們是貧下中農的好後代。其實就是搞愚民政策,你越沒水平越好,他們越喜歡用,這叫什麽,叫縮小差距,你要是太有水平了,又自己顯擺出來,那你就死定了。我講個故事給你聽吧,這是個真實的事件,是去年報紙上登載的事實。有一個五年級的小學生,叫崔瑩。在一次地理考試時,老師出題“從北京到廣州要經過哪些主要城市?”小學生迴答,“條條鐵路通廣州,老師何必硬強求,拐彎抹角不算遠,出題不嚴學生愁。”為什麽小學生會說出題不嚴呢?是因為題目沒有寫明白京廣線還是什麽線,故而不知道怎麽迴答,不同的線路當然經過的城市就不同啊。後來,那小學生就被開除了。說她思想反動,應該是條條鐵路通北京,她卻說條條鐵路通廣州。說她是資產階級思想,是要被專政的。你說這樣的事情荒誕不荒唐荒誕嘛。就拿現在的知識青年上山下鄉來說,那也是為了縮小城鄉差別吧,城裏的青年要下鄉,下鄉的青年來城裏,這是政策,我們都不懂的,但我懂得真正的水平應該是怎麽樣的,所以我就知道他太沒文化太沒水平嘍。跟這種太沒文化太沒水平的人長期生活是很乏味的,所以我決定跟他分手,你不要再勸我了,我的主意已定,你就不要再管了。”


    母女倆都不高興了,母親認為女兒太不聽話,這樣會害自己一輩子的。女兒覺得母親根本就不懂得人的愛情的境界究竟是什麽。談話結束了,不歡而散的。


    傍晚時分,小侯迴來了,秋月裝著不理他。其實心裏也想問問他今天摔得重不重,因為畢竟他是為了去看自己的妹妹而被別人撞的,但她不能問,因為她知道自己隻要去問上一句話,就會給小侯留下許多的幻想,這樣拖下去對兩個人都不好。


    母親看見小侯迴來了,很高興地接待了他,手裏張羅著倒水給他洗手,嘴裏招唿他說,辛苦了,趕快坐下休息,先喝口開水,然後再吃飯喔。秋月在一旁看著他,沒見有什麽異常,感覺他摔得不怎麽樣,不礙事,然後就走開了。


    因為妹妹已經下鄉,街道又恢複給秋月家糊火柴盒了。


    小侯的堅持,朋友開導,母親的撮合,秋月跟小侯的戀愛關係就這樣拖著。她從沒間斷迴家做火柴盒以補貼家用。所以她總是把自己搞得很忙很忙。


    那時流傳著這樣一種說法;“談戀愛,首先要得到嶽母的認可才有希望。”所以,小侯就守著這條信念,一直在討好秋月的母親。他每天下班後都會來秋月家幫著做手工活,橫直就把自己當成了這家的成員了。秋月總是對他不理不采,這對戀人就這樣不冷不熱的拖著。


    秋月在小侯的眼裏是個很要強的女孩,他從心裏喜歡她,並且是勢在必得。小侯在秋月的眼裏,他很厚道,很踏實,也有很多優點,但就是沒有共同語言,她擔心要是真的成了夫妻,今後的家庭生活肯定會單調無味,可能不會幸福。她還是希望分手為好。兩人各懷心思,各自都為自己的想法努力著。


    小侯有個親兄弟在靈川鋼鐵廠工作,找了一個農婦,生了個寶寶,小侯邀請秋月跟他一起去探視,秋月自然答應,於是兩人前往。


    在那裏看見他們那簡單的家居生活,除了一鋪不太寬大的床之外,連一張吃飯的桌子都沒有。迴到家裏,秋月對小侯說,你就把你的那張桌子和櫃子送給你兄弟吧,他們也太簡單了,你這些東西也沒什麽用,就送給他們吧。


    小侯說,現在不用不等於以後不用啊,怎麽可以隨便送人呢?


    秋月說,又不是送給別人,是送給你自己的親弟弟啊,怎麽說是隨便送人呢。


    小侯還是沒有答應,這件事情讓秋月打心眼裏瞧不起他了。秋月覺得他太小氣。連自己的親兄弟都不舍得幫一把。


    小侯對秋月的母親很好。隻要是遇上了突然的天氣變化,他都會主動地為老人送衣送傘,有時候遇到單位的電燈壞了,他又主動幫助修理,這樣一來,他不僅贏得了“嶽母”的歡心,還贏得了“嶽母大人”的同事們的讚揚。他心想,這下,我是穩操勝券的了。


    秋月的母親是個很愛麵子的人,他見小侯不但人長相好,而且又是大學生,為人也很老實,又懂安裝小收音機,也就是懂技術,像這樣有貌又有才的青年人如果做了自己的女婿,那自己就是很體麵的人了。所以她不顧一切就是要撮合這樁婚事。


    小侯到秋月都要路過小姑媽家,表妹們總是很熱情的要請他到她們家吃飯,有幾次他也就真的在那裏吃了,幾次之後,秋月對他說,如果你下次再到我姑媽家吃飯,以後就不要再進這個家了,嚇得小侯再也不敢去姑媽家吃飯了。


    秋月的好友薑濤義非常關心秋月的個人問題,經常問問他們的關係發展得怎麽樣了。秋月告訴說,“沒進展,拖著唄。濤義笑著說,這怎麽行,要解決啊。”


    秋月說,“我就是嫌他太沒文化了,跟他生活肯定是會覺得單調的,怎麽辦?”


    薑濤義說,“你嫌他沒文化,我講他有知識,要不我幫你考考他?”。


    秋月笑著說,“好啊,怎麽考?”


    薑濤義說,“我哥就是研究無線電的,他這兩天要到北京開會,趁機迴家看望我媽,你把他約來我家,讓我哥跟他談談,不就是知道他的水平了。”


    秋月聽了很高興,迴到家來就對母親說,“我帶小侯去會個朋友,薑濤義的哥哥迴家探母,我們去會會他哥哥,因為他哥也是搞無線電的研究的,他跟小侯是同行。”在那個年代,無線電是很吃香的,覺得這就是高科技了。母親自然同意他們去。


    秋月和小侯來到了薑家,薑哥哥已經在等他們了。一陣寒暄之後,馬上進入正題。因為薑哥哥是趁機迴家探母的,不可能在這方麵花費很多時間。隻是為了幫朋友的忙而已。


    誰知小侯比他更著急,剛剛進入正題,小侯就說,“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得趕緊迴去,改天我們再聊吧。”小侯急急忙忙的走了。


    秋月空歡喜一場。因為她希望能通過這次的考試,了解小侯的專業水平到底有多少,這是與他分手還是繼續下去的決定也就出來了。誰知,這剛丟下石頭還沒聽見水響就沒戲了,秋月帶著遺憾離開了薑濤義的家。


    秋月對那天小侯匆匆逃跑這件事心裏一直不舒服,大有耿耿入懷之感覺,她想,肯定小侯怕在專業人士麵前露餡,所以采取逃避吧。這樣想著,就更加堅定了要分手,但母親是堅決不允許,父親在母親的嘮叨下,開始也對秋月的事管了起來,所以,父母親都不同意他們分手,理由是,情趣愛好不能當飯吃,在沒有原則問題時,是不可能讓你們分手的。


    (二)價值觀的分歧


    不同的價值觀體現出來了


    秋月喜歡幫弟妹們縫製衣褲,他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希望弟妹們能穿得漂亮點,因為他們都已經是高中畢業生了,又都還沒有工作,如果家人不能在物資上給點幫助,他們可能會產生自卑心理。為了讓他們有自尊心,秋月總是自己省吃儉用,騰出些錢來為改善弟妹們的物質生活。自從打倒了“四人幫”,物資上比過去有多點品種了,除了每年每人供應的布票外,還有的確良,什麽毛的,什麽中長纖維啊,等等供應,這些是不在計劃之內的,是不要布票隻要錢就可以買到了。這個月發了工資,秋月買迴來三條褲料,其中兩條做給了璜瑛妹妹,一條做給了兄弟。因為自己會裁剪,能省下工錢。


    小侯很自戀的沉浸在即將結婚的喜悅之中,他去問秋月的嫂嫂;“你們結婚時,父母親給了你們什麽東西啊。”


    嫂嫂說,沒有給什麽,就是我們結婚時親友們送的東西,都歸我們罷了,


    一天小侯突然對秋月說,他想迴家一趟。秋月說,“你想迴家就迴家,跟我說是什麽意思?”小侯說,“我可能沒那麽多錢。”


    “錢”?這個在戀愛中的人來說是個敏感的字眼,秋月知道了他的意思,本來就對他沒有多少好感了,而他又再次的提到了錢這個敏感的問題,秋月隨即反擊道;“你有沒有錢不關我的事,我們之間是,你的錢我不會用,但我的錢你也一樣不能用,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用各自的錢,各自管各自的事。”


    小侯說;“我的意思是,你自己也應該要有這種布料的褲子啊,為什麽做兩條給你妹而你自己一條也不要?”


    秋月說;“原來你是為了這個?我要不要這樣的褲子與你沒有任何關係。我不要是因為我沒有時間穿,上班工作太髒,不可能穿,下班迴家來了,家務事又多,哪有空去穿那些東西,我現在這樣的穿戴就很好,我就喜歡這樣的穿著。”


    小侯說;“你也應該打扮打扮自己啊,不能總是隻顧弟妹們。------”


    秋月馬上叫他打住,“你不要再多講了,我嫌煩。你居然管起我的閑事來了。我再說一遍,我的事不要你管,你要是再多嘴,我就請你出去,以後不要來我家了。”


    小侯不敢再講什麽了。此時大家無語。


    又過了些時日,秋月選了個自己認為是合適的時間,很慎重的向母親說道與小侯分手的事,理由是;“跟小侯不僅沒有共同語言,而且他還很小氣,很自私,這樣的人自己是不可能跟他過一輩子的,與其到後來離婚,還不如趁早分手,所以,我現在就正式的提出跟他分手,希望你們不要再勉強我們了。


    母親一聽說要跟小侯分手,一下火起,便罵道;“我怎麽就總是聽你說分手,分手,的事?總不能換點別的話題?你與小侯談了這麽久的戀愛了,現在想分手,不可能。你提出分手就是你不道德。在我們家就不允許你不道德的,你必須跟他繼續下去。”


    “媽。我認為這不存在道德的問題,現在是婚姻自由,更何況戀愛?那就應該更加的充分自由才對啊。其實,我早就覺得他不合適我,我也早就想跟他分手,是你們硬把我們拉往一處啊,我也給了自己很多的壓力,盡量想遷就他,爭取達到不談分手的境地,可是,我自己已經很努力了,而且,我越努力去遷就,就越覺得他不適合我,我們的分歧太多,你就高抬貴手,放了我吧。”


    母親說;“我又沒捆綁你,放你?怎麽放?”


    “那就是你同意我跟小侯分手了。”秋月高興的說道。


    母親;“我沒有同意你跟小侯分手啊,我勸你不要分手,像他這樣好的男人還真的不多,你要好好珍惜,千萬不要說分手的話。”


    “媽。他真是不適合我啊,他老實,懂得討好老人,這是他的長處,但他沒文化,沒情趣,你們也見識了。他太小氣,我幫弟妹們做點衣褲他都看不開,說要我多顧自己,別總是顧著弟妹們。還有,他有兩件不用的家具,我勸他送給他的親兄弟,他都不肯。如此零零總總,你說,我們以後能合得來嗎?我還沒跟他結婚,我們彼此的錢還是分開的呢,他就想管著了,要是結婚以後,那我就沒有自主權了呀。”


    母親說;“他的優點多過缺點,你不就是嫌他小氣嗎?小氣有什麽不好?像你這麽大方有什麽好?身邊沒剩一分錢。我跟你說啊,你要是跟他結婚,我保證你們今後會很有錢,那時,你的日子就好過了。”


    秋月見與母親沒有辦法繼續溝通了,心想,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母親也管不了那麽多的。


    (三)高考是檢驗能力的試金石


    能力與職務的不匹配


    1977年,全國恢複了高考,中斷了十年的高考製度開始恢複,除了老三屆的學生懂得高考是什麽一迴事之外,其餘的想參加高考的考生基本上是想知道世界上有高考這麽一迴事?當然也多數是陪“公子過考而已”。


    秋月為了買高考複習大綱,早早的就在新華書店門前排隊了。她知道,隻要有這本大綱,就可以知道要考的範圍和大致的內容,要複習和學習起來,就可以縮小範圍,相對容易些了。兩三個小時過去了,書店門前排了幾條長龍。終於等來了大綱出售。由於數量有限,書店限售一人兩本。秋月為了多買幾本,她接連排了三次隊,買迴來六本。寄了兩本去二姑媽家,讓湖南二姑媽家的表兄弟,表姐妹們都能有學習的方向。自己家也留兩本,供自己和弟妹們一起學習,還有兩本給小姑媽的女兒,因為我們大家都沒有見識過的。


    複習資料買迴了,她把璜英妹妹從農村接迴家來複習,與其說是複習,還不如說是學習,因為在這之前他們莫說是都沒經曆過這樣的全國性大考,就是聽也沒聽過什麽叫高考呢,學習是他們的愛好,考試是他們檢驗自己所學的知識掌握了多少的唯一途徑,是對自己的能力定位的最佳渠道。不管是出於對知識的渴求還是對自己前途的追求,他們都得去經曆。都應該去體驗。


    大家在緊鑼密鼓的讀書學習,秋月因為在學校時就很喜歡數學,她決定報考理工類,璜英妹妹卻勸其報考文史類,璜英說,雖然你的數學成績很好,但是,你所學的東西太少,比如說,三角函數你能懂多少?幾何題你又知道些什麽?立體幾何你都沒接觸過,再說,化學,物理的公式你有很多都沒見過,說得確切點,你連字都不認得,怎麽考?如果你選擇考文科類,那麽,曆史地理,雖然說你不怎麽喜歡,但起碼你也知道些,要了解起來也相對容易些,因為你認識字啊,學習起來就容易多了。秋月聽了妹妹的解釋,覺得很有道理,於是就決定報考文史類。


    這下,小侯表現的機會來了。他主動擔當起小兄弟的輔導老師,其實,他也是幫補數學和物理。那段時間他幾乎是天天都來秋月家給兄弟上課,因為兄弟雖然是高中畢業,但他卻沒有上過幾天課,一九六零年出生的他,一九六六年開始上學,就是說,他從上學的第一天起,就遇上了史無前例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小孩子貪玩,讀書不要做作業那是最好的了,那時的老師也不敢或者也不願去要求學生好好學習的,所以,他除了認得幾個字之外,對於什麽數學,物理,化學啊,一概都不懂。對曆史地理也沒多大的興趣,但是,為了自己的前途,為了自己能有一份工作,他必須去參加高考,所以,他便從那時起開始認真的學習起來了。


    一天晚上,秋月到兄弟的房裏去取墨水,兄弟跟小侯在做數學題時遇到了難題,兄弟見姐姐來了,就問,“姐,你看這道題怎麽做。”


    小侯接過話題說,“我講應該是這樣做,兄弟說不對,那你看看,應該是怎麽樣做?”


    秋月拿過題目一看,原來是一道算術題;(一個氣象小組測得這一星期的氣溫是;星期一是16度,星期二是18度.,星期三是12度,星期四是5度,星期五是-5度,星期六是-5度,星期天是0度,問,該組所測氣溫的平均溫度是多少?)秋月說,“這不是一道算術題嗎?這麽簡單的題目難道還要討論?不就是正號就是加,負的就是減,然後該加就加該減就減最後就用除法除以七就可以了。”


    兄弟說,“我講這樣,小侯講不是,所以就問你嘍。”


    “哦”,秋月頓時就有了一股莫名火湧上心頭,她用一種蔑視的目光瞧著小侯,說;“是嗎?那你說應該怎麽算?”


    小侯堅持的說,“我講就沒這麽簡單,你想,這麽簡單的算術題能拿來作為高考題嗎?”


    秋月說,“誰說這是高考題了?這是複習題。你既然說這麽簡單,那為什麽你連這麽簡單的題目都不會做?你都是大學畢業生了,連這個都不會,真是個飯桶。”


    秋月嘴裏罵著,心裏有了更堅定的打算,就是不可能再跟他拖下去了,必須馬上與他分手了。想到這裏,秋月突然停止了罵聲,不想再說什麽了,她轉身走出兄弟的房間。


    小侯很不服氣的叫住了秋月說,“你真是嘴硬,我說你們就是錯了,不可能是這麽簡單的。”


    秋月原本不想與他多說,一來是想給他留住些麵子,二來是,既然要分手了的,又何苦去跟他較真,浪費時間呢。結果被他叫住,這氣又不打一處來了。說,“我懶得和你講,隻要你不怕丟麵子,你就自己去問你們單位的隨便哪位工人,如果說是我錯了,你要我輸什麽給你我都答應,如果是你輸了,那麽從明天起,你就永遠不許再走進我的家門。”說完這句話,秋月氣憤地離開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就兩三個月的複習時間,秋月因為一邊要工作,一邊要學習,她又沒基礎,為了高考,她請好友薑濤義幫助補習數學。濤義很支持秋月參加高考,便主動的幫助秋月補習數學,這樣,秋月就每天下班的晚飯後到好友家去學習,風雨無阻。這樣的行為得到了薑伯母的誇獎。有一天下著傾盆大雨,秋月也是準時的到達薑家。伯母就對天大聲唿喊說,“天呐,這麽的好青年,她如此認真和勤奮的學習。如果你不讓她被錄取,那就是你沒長眼睛啊。”


    由於時間緊,秋月也就沒有功夫去找小侯說分手的事情。高考結束了,在等待錄取結果的那段時間裏,小侯照舊是星期天就到秋月家去,一天,小侯開玩笑的說,“如果你被外省的哪所大學錄取了,在那裏讀書,我如果有機會到那所城市去出差,我到學校去看你,你可千萬不要說我們不認識哦。”


    秋月瞪了他一眼,說,“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是希望我考不起還是笑話我沒水平?我跟你說啊,我這一屆肯定是沒戲的,但是,我還會繼續努力的。就我現在這種水平能考上外省的大學,那麽,讀大學就沒什麽稀奇了。說真的,我如果真的上大學了,我們的關係就這樣定了,如果我沒考上大學,我們的關係也就應該結束了,因為我渴望的是學知識,而你需要的是物質,我們是始終走不到一起的。這一點你是知道的。也不必我再講了。”


    錄取工作開始了。璜英被中南財經學院錄取了,工業會計學。秋月卻名落孫山。兄弟因為沒有下鄉而被拒絕報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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