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王爺迴府之後,就自己去大理寺,配合孫大人調查事情原委。」


    雲招福看向孫正輝,孫正輝對雲招福拱手作禮,雲招福點頭迴禮,便扶著魏堯出去。


    崇敬侯徹底死了讓雲公良說句好話的心思,先前他以為事情是雲招福做的,所以急著和雲公良撇清關係,生怕雲招福的事情連累崇敬侯府,可現在情況發生了反轉,從皇上對待定王府的態度上看,崇敬侯就知道自己從前真是判斷錯了,這定王是淑妃之子,淑妃當年寵冠六宮時有多風光,他也是見識過的,心裏十分後悔跟雲公良撇清了關係,鬧得現在想要再修補都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爹,我,我們又沒做錯什麽,我們還受傷了,為什麽要去大理寺接受調查呢。您快幫我們說說,我們不想去大理寺。」


    雲香寒被兩個女護衛拉著起來,對崇敬侯哀求。


    她們怎麽敢去大理寺呢,因為如果真的要調查起因的話,肯定要調查到她們身上啊,她和雲香暖使壞,想要用針把雲招福的馬給刺跑,是想讓她馬受驚把雲招福從馬背上摔下來,可是沒想到,雲香暖剛要動手,雲招福就夾了馬腹往前跑了,雲香暖沒有紮到雲招福的馬,反而失手紮到自己的馬上,讓她從馬背上掉下來,她們的馬反過來受了驚嚇,一直往前衝過去,若是雲招福也往前衝,她肯定也會被絆馬索絆倒,偏偏雲招福聽見身後有動靜,勒馬迴頭看了她們一眼,躲過了星月公主等設的絆馬索,別人不知道內情也就算了,她和雲香暖是最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的。


    若是就這樣被抓去大理寺調查,也不知道大理寺會用什麽方法來審問,她們現在是堅稱自己跟雲招福賽馬,可是誰知道大理寺經過調查以後,會不會查出真相呢。


    所以她們真的很不想去大理寺啊,然而崇敬侯沒有辦法,雲公良又不幫忙,最終兩姐妹都被大理寺給帶走了。


    雲招福本來是和魏堯騎馬過來的,但是魏堯受傷了,肯定不能騎馬,隻能改坐馬車,上了車之後,雲招福就去看魏堯的腳,太醫已經經過包紮了,碰一下,魏堯就‘嘶’一聲。


    「很疼嗎?」


    雲招福對魏堯問。


    魏堯抿著唇對她笑:「不疼。」


    這表情,不疼才有鬼呢。


    見雲招福一副要哭的樣子,魏堯立刻就放鬆了神情:「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真不疼。」見雲招福不信,魏堯在她耳邊道:「就是脫臼了,迴頭安上一點事兒沒有。」


    雲招福狐疑的看著他,總覺得他是為了安慰自己才這麽說的。


    魏堯撫過她的頭發,問道:「今天那些馬發狂的時候,怕嗎?」


    雲招福想了想,搖頭:「不怕,又沒有撞到我。也不知是怎麽了,那些馬就盯著她們撞,尤其是星月公主,撞她的那匹馬好像受驚的尤其厲害。」


    魏堯哼道:「也許是老天爺開眼了吧,星月那丫頭已經不是一迴想害你了,每迴都被她給躲了過去,這迴總該吃點苦頭。」


    「確實要吃苦頭了,先前她被抬走的時候,臉色煞白,手捂著肚子,太醫說傷了脾髒,有點出血,肋骨還斷了兩根,也不知道要養多久才能養好。」雲招福頗為感觸的說道。


    雖然她也不喜歡星月公主,但是看著她受傷的樣子,又有些於心不忍,真不知道星月公主對她的怨恨怎麽會那麽深,那幾迴交手,全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哪裏怪得了別人。


    「你就是太善良了,她三番兩次的害你,你還同情她。」


    魏堯調整了個坐姿,看他表情確實沒有被扶上車時難受。


    雲招福讓他的腳翹在自己的大腿上,與他分說:「我同情的不是她這個人,而是這些事情。你今天沒看到,那些馬就盯著她踩,她叫的喉嚨都要破了,推己及人,如果那些馬踩在我身上,一定很疼。」


    魏堯將她攬入懷,輕輕撫著她的後背,算是安慰,若有所思的說道:「你呀,就是太心軟,太善良了。今後可怎麽辦啊。」


    雲招福從他懷中抬頭:「什麽怎麽辦?」


    魏堯勾唇,但笑不語,雲招福再問,他就佯裝要過來親她,嚇得雲招福趕緊往後退,兩人就這麽互相追逐了幾迴,終於給魏堯偷到了香,手指輕輕的摩挲她的後頸,溫潤的聲音在她耳旁輕語:


    「待會兒下馬車的時候,稍微難過一些。做戲也得做全套。」


    「做戲?」雲招福有些不解。


    「是啊。做戲。」魏堯在她的翹鼻上刮了一下。


    雲招福腦中想了想,魏堯所說的做戲是什麽意思,過了一會兒後,便明白了。


    魏堯是為了保護皇帝受了傷,皇帝以為很嚴重,但是其實不太嚴重,雲招福是不知道他用什麽方法讓太醫為他說話,但是這麽做的目的,肯定是要讓皇帝愧疚,從而達到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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