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下眉眼,默默然的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起來,就像是沒聽見雲招喜說話似的,傲慢的態度十分討厭。


    雲招喜本也不喜歡她們,跟雲招福看了一眼,便也沒給雲香暖臉,白了她一眼,就轉身去招唿其他人了。


    雲香寒對雲招福賠笑了一聲:「她就這性子,你們別見怪。」


    「不見怪,來者是客嘛,若是真有什麽不周到的地方,也請兩位姐姐擔待一些。」雲招福說的也挺客氣。


    畢竟今兒是小吉祥的滿月酒,可不能鬧出亂子來,不然多掃興。


    雲招福請她們喝茶,打算再陪著坐一會兒,就找個托詞去別處,剛喝了一口水,雲香寒便湊了過來,溫柔的抓住了雲招福的手,溫和帶笑的看著她,把雲招福都看的有些發愣,正覺得莫名其妙的時候,就聽雲香寒對雲招福問:


    「聽說王爺在外麵買了宅子,養了外室?」


    雲招福看著雲香寒,眉頭微微蹙起,噙著笑反問:「姐姐聽誰說的?」


    「別管我聽誰說的,你且說是不是吧。」雲香寒一副‘我什麽都知道’的模樣。


    雲招福幽幽歎了口氣,其實她早就做好了會被人問的準備,畢竟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魏堯和她在府裏大鬧一場的事情,勢必會被別人知道,不過,雲香寒現在問她,看著像是關心,其實更多的是想看雲招福的笑話。


    雲香寒一句話,讓雲香暖放下了手裏的茶杯,似笑非笑的盯著雲招福,那表情實在太明顯不過了,雲招福深吸一口氣,無奈一歎,雲香寒眼前一亮,臉上還故作哀怨:


    「妹妹不說話,這事兒就是真的了?王爺他,怎會這個樣子呢。遇到這種糟心的事兒,妹妹你也太可憐了。」


    雲招福看著她,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


    雲香暖這個時候倒是願意開口了,噙著一抹冷笑,對雲招福道:「之前我們可都以為他是個極好極好的男人,沒想到背地裏竟是這樣的,人不可貌相,說的一點都沒錯。」


    雲香寒和雲香暖對看一眼,看見雲招福吃癟,她們心裏就有一種快慰。雲招福從小到大,運氣好的令人嫉妒,親爹一路高升,平步青雲,到了出嫁的年紀,又被指作了王妃,原本是嫁了個極其倒黴,誰都不看好的王爺,可誰知道,沒過多久,這個王爺居然否極泰來,不僅做成了幾樁大事,受到皇上重用,這些還不算,連消失十年之久的淑妃,居然也忽然冒了出來,這些事情,雖然不是雲招福能夠控製的,但外麵都在說,定王娶了個有福氣的人,定王妃福運亨通,連帶將倒黴的定王府都帶的福氣連連。


    她們對於外人對雲招福的評價不屑一顧,雲招福有什麽呀,什麽都不會,就是運氣好點兒,這也值得吹噓的?誰還沒個運勢高和運勢低的時候,果不其然,前幾日,她們就聽說了定王養外室的傳言,但凡有點臉麵的人家,都不屑養外室的,這種事情,讓雲招福碰見了,她們替她想想,都覺得很鬱悶。


    心裏憋著壞,今天來雲家赴宴時,一定要當麵問問雲招福,讓她更加鬱悶些。


    雲招福哪裏會不懂她們的心思,並不想與她們多加爭辯,而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姐姐不知從哪裏聽來的閑話,我家王爺好得很,怎麽可能在外麵養外室呢,不過就是有些小人想要蓄意敗壞他的名聲罷了,姐姐可千萬別聽信那些小人之言以訛傳訛。」


    更多的解釋,雲招福就不想說了,因為她知道,這種男女之間的事情解釋就是越描越黑,當別人已經先入為主認定這件事情的時候,你再怎麽費口舌解釋,她都是不相信的,隻能等時間來證明。


    雲招福的話,果然沒有讓雲香寒和雲香暖信服,她們用袖子掩唇,遮擋住臉上忍不住的笑,雲招福懶得理她們,便學著雲招喜的樣子,頭也不迴的起身離開了。


    小吉祥的滿月酒,撇開一些讓人不痛快的人之外,總的來說還是很順利,很開心的。


    特別是晚上的宴席,雲召采親自挑了個唱戲班子,在府裏搭建高台,讓賓客們邊吃飯,邊聽戲,其中還穿插著對對子,搶彩頭的環節,把氣氛一下就炒熱,這種有別有傳統的宴請方式,還挺受歡迎,大家又吃,又看,又拿,哪裏還有不高興的呢。


    除了一些天生知道讓人不快的人,像個頑固不化的石頭,心裏麵總計較誰是嫡出,誰是庶出,嫡出該做什麽,庶出該做什麽,暗地裏說雲召采這個庶子逾矩,不該為女兒辦的這樣隆重。


    對於這種話,雲家的人聽見了也隻當沒聽見,自己家的日子該怎麽過還輪到別人指手畫腳的,我們雲家高興給孩子辦酒席,管得著嘛你。


    崇敬侯老夫人便是個中代表,她偕同柳氏及一對女兒,對於雲家這樣大肆操辦一個庶子的女兒有些不滿,明裏暗裏的話都跟範氏指出這樣不妥,範氏左耳進右耳出,表麵上和和氣氣,你說什麽我都聽的樣子,但實際上卻不會做出任何改變,該慶祝的慶祝,該操辦的操辦,完全不受任何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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