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招福上前,那門後之人才從門縫裏擠出半截身子,雲招福笑著說道:「我姓王,與你家夫人約好了今兒見麵的,不知可否讓我進門。」


    那人將門打開半扇,納悶的說道:「我家夫人?這位夫人,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家沒有夫人啊。」


    雲招福噙著笑,溫和的問:「沒有夫人,那你家有什麽呀?」


    那人覺得雲招福來者不善,就想往裏縮去,雲招福對秦霜秦夏使了個眼色,兩人就上前一把扭住了那人的胳膊,押著他往裏走。


    雲招福她們進去之後,沒走多遠,府裏就四麵八方竄出來一幫人,不由分說就對秦霜秦夏和雲招福她們動手,秦霜秦夏護著雲招福,一邊擊退那些人,一邊給雲招福留出往裏走的路子,雲招福一路從前院到了後院,原本越走越覺得是自己小題大做,直到在轉角處,看見了周平。


    周平看見雲招福也是沒想到,趕忙一個口哨吹出去,那些纏著秦霜和秦夏的護衛就全都停手了。


    周平將備戰的劍送入劍鞘,急急往雲招福跑來:「王妃,您怎麽來了?」


    雲招福看著周平,一雙眼睛瞪得簡直要從眼眶裏掉出來,咬牙切齒的問道:「王爺呢?」


    周平不明所以,支支吾吾:「王爺……王爺他……不在這兒啊。」


    先前他們聽說有人闖進來了,府裏的戒備就驚動了,可讓周平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進來的會是雲招福。


    雲招福怒目盯著周平,氣的雙目通紅,正欲發怒的時候,魏堯從迴廊那頭走了過來,他身旁還跟著一個讓雲招福怎麽都沒有想到的女人。


    不是旁人,正是榮安郡王府的瓊華郡主。


    她安安靜靜的追隨在魏堯身後,仿佛一切都是那麽理所當然。


    周平退到一旁,秦霜秦夏也收起了戒備的動作,與周平退後。


    魏堯來到雲招福麵前,想伸手按上雲招福的肩膀,卻被雲招福一把揮開,指著瓊華郡主問道:「不是在衙門嗎?為什麽要騙我?」


    魏堯無奈一歎:「招福,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雲招福盯著他,眼睛睜的生疼,這一刻,她雖然看著魏堯,但是卻覺得他很陌生,陌生的讓雲招福簡直懷疑,這個人根本不是魏堯。


    她的目光轉向瓊華郡主,瓊華郡主立刻一副受了驚,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的樣子,雲招福先前還有些泛酸的鼻頭,忽然就不怎麽酸了,反而覺得自己像個惡人,這一切本不該如此的。


    低下了頭,雲招福心亂如麻,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舔著幹澀的唇,對魏堯問道:


    「不是我想的哪樣?若不是我今天找到這裏來,你還想騙我幾天?或者幾個月,幾年?每天都這麽偷偷摸摸的出來?」


    魏堯上前,扶住了雲招福的肩膀,認真的說道:


    「招福,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雲招福將他的兩隻手揮開,沉聲說道:「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怎麽樣?你跟我說啊。你不跟我說清楚,隻是告訴我不是我想的那樣,那你們到底是怎樣呢?你白天迴去,晚上出門,整夜不歸,騙我說是去了衙門,可轉眼就到了這裏,你讓我怎麽想?」


    雲招福的語氣有點激動:「要不然魏堯你告訴我,你在這裏幹什麽?這些天你到底在做什麽事,有什麽非要瞞著我偷偷見麵的理由?你跟我說,我理解你。」


    魏堯的唇動了動,沉默良久後,才緩緩開口:


    「事關重大。我不能說。」


    雲招福捂著嘴,轉身蹙眉想了一會兒,抬頭問:「即便讓我這樣誤會下去,你也不說?」


    魏堯冷靜的望著雲招福,神色從未有過的凝重:


    「不能說。」


    ‘不能說’這三個字,像是一個錘子,重重的打在了雲招福的心口。感覺五內都要被他這輕描淡寫的三個字給摧毀了。


    雲招福努力的深唿吸了幾迴,咬著唇瓣,點點頭,然後又看了一眼瓊華郡主,轉身的同時也給他們迴了三個字:「打擾了。」


    說完之後,雲招福沉著冷靜的轉身,從原路返迴了出去。


    她和秦霜秦夏剛跨出門檻,身後沈宅的大門就從裏麵‘磅’的一聲關了起來,讓雲招福差點雙腿一軟倒在地上,幸好秦霜秦夏上前扶住了她。


    雲招福站穩之後,便從她們的攙扶中出來,避開了她們的再次攙扶,失魂落魄的往街上走去。


    馬車是租來的,秦霜給了錢他就自己迴去了。秦霜和秦夏麵麵相覷,都沒有想到,事情怎麽會是這樣的發展趨勢,她們調查那輛馬車的時候,並不知道雲招福讓她們調查的是王爺,若早知道的話,她們也不能這樣魯莽了。


    弄得現在王爺和王妃正麵對上了,不管這沈宅裏的瓊華郡主是怎麽迴事,縱然王爺真的金屋藏嬌,那這件事也不該由著以這種方式被揭露出來,這樣對王妃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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