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蕩天的問題。


    柳清歌擦了擦嘴角。


    上前一步,俏臉微微發燙,剛要說話之時,就被顧長歌捂住了嘴巴。


    “我們在……唔,唔唔……”


    顧長歌捏住她的小嘴,看向葉蕩天,平靜道,“沒幹什麽,不必在意。”


    “我們在修煉!”柳清歌掙脫顧長歌的手,笑嘻嘻的說道。


    葉蕩天半信半疑的點頭。


    也沒再多想。


    隻要沒出什麽危險就好。


    至於其他……


    顧峰主撩妹,關老夫何事?


    “師尊,我痛……”


    柳清歌美眸微眨,抬頭可憐巴巴的看著顧長歌,“走不動了,你背我。”


    “……”


    顧長歌拿她沒辦法。


    “上來吧,我背你。”


    “沒力氣。”柳清歌搖了搖頭,美眸一亮,“我要你抱我!”


    “行……”顧長歌隻能答應下來。


    葉蕩天聽著他們的對話,老臉懵逼。


    什麽痛?什麽沒力氣?


    算了……關老夫什麽事……


    “嘻嘻,師尊最好了。”柳清歌躺在顧長歌的懷中,腦袋使勁蹭了蹭。


    抬眼看著顧長歌側臉。


    隻感覺無限的喜歡。


    嘶……


    又疼了。


    柳清歌目光責怪的看著顧長歌。


    手指在顧長歌的胸脯打著轉轉,嘟囔道,“師尊,你怎麽這麽厲害……”


    顧長歌捏了捏她的小臉,兇巴巴道,“還不是你先來的?”


    “可,可……師尊你也太……”


    最後一個字沒有說出口。


    顧長歌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再說?再說直接給你關小黑屋了都……


    這丫頭,真是口無遮攔。


    “師尊……”


    柳清歌湊到顧長歌的耳邊,笑嘻嘻的說道,“我今晚還想要,怎麽辦?”


    “……滾蛋!”


    顧長歌一把推開她的小臉。


    要要要。


    要個鬼。


    “今晚為師還有事要幹,你忘了?”


    “哦……”柳清歌歎了口氣,“那就等明晚吧。”


    “……”


    顧長歌決定不和這丫頭說話了。


    都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師尊,現在去哪?”


    “迴客棧。”顧長歌道,“你不是走不動路嗎?先送你迴去。”


    “嘖……”柳清歌皺了皺眉,“師尊,都怪你。”


    顧長歌沒說話。


    隻是輕輕彈了她一個腦瓜崩。


    “再說話,為師讓你一個月下不來床!”


    “還有這種好事?”柳清歌眼眸一亮。


    “……”


    果然,就不應該和這丫頭扯淡。


    越扯越遠,也是沒誰了。


    。


    客棧。


    顧長歌將柳清歌放在床邊,看了看天色,有些晚了。


    “睡覺吧,今日這麽折騰,給為師好好休息。”


    “哼……”柳清歌美眸不滿,“師尊現在對我這麽冷淡,果然是提起褲子不認人!”


    “……”


    顧長歌懶得和她扯。


    敲了敲她的腦袋,道,“好了,為師去辦事,你老老實實休息吧。”


    “睡前一吻呢?”柳清歌鼓嘴。


    顧長歌無奈,俯下身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現在總可以了吧?”


    “好叭……”柳清歌露出兩顆小虎牙,心滿意足的閉上眼,“夫君,晚安哦~”


    “晚安,親嘴狂魔。”顧長歌捏了捏她的臉。


    轉過身。


    他的目光忽然變得微沉。


    關上門。


    顧長歌看向久站在門口,神色嚴峻的葉蕩天,“什麽事?”


    需要葉蕩天背著柳清歌說的事情,定然不簡單。


    果然,葉蕩天看了眼房間,已經關燈,這才開口低聲道,“柳夫人她……不見了。”


    “臨走前,她留了一張紙條,是給柳丫頭的,大致意思便是……永別。”


    “沒有其他線索了嗎?”顧長歌問道。


    葉蕩天皺眉道,“屬下有一個猜測……柳夫人在大炎人生地不熟,大概能去的,就隻有……”


    “皇陵。”顧長歌道。


    “不錯。”葉蕩天點頭。


    “葉長老。”


    顧長歌忽然開口,“你在這裏守著,寸步不離,看著柳清歌這丫頭。”


    “嗯?”葉蕩天微微一愣。


    就在這時。


    吱嘎。


    門被輕輕推開。


    下一刻。


    眼眸低垂的柳清歌走了出來。


    她抬起頭,看向顧長歌,聲音有些低沉,“師尊……”


    “柳清歌。”


    顧長歌不打算說什麽其他肉麻的話。


    扶住柳清歌的臉頰,抬起她的頭,輕聲問道,“相信為師嗎?”


    “相信,可是我……”柳清歌情緒有些不穩。


    “相信為師,就待在這,等為師的好消息。”顧長歌目光平靜,直視著她的眼睛。


    “若是不能帶給你滿意的答複,為師隨你處置。”


    “當真?”柳清歌微微抬眼。


    “比珍珠還真。”


    這一次,顧長歌的聲音很平靜,也很認真。


    沒有一絲開玩笑的色彩。


    “好。”


    柳清歌點頭,“師尊,我相信你。”


    “等我好消息。”


    顧長歌拍了拍她的腦袋。


    腳掌微踏。


    身形朝著皇宮閃去。


    看著他的背影。


    柳清歌深吸一口氣,眼眸抬起,陰霾掃去。


    師尊他,不會騙我的……


    他一定行的……


    。


    夜幕降臨。


    大炎皇都,皇宮旁。


    透過叢林,便能看到一座座輝煌大氣的墓陵,聳立在地。


    按照順序,有序排列,墓碑上,用金字刻著形形色色的名字。


    沙沙沙——


    一連串腳步聲響起。


    一道黑袍身影在墓陵中穿梭,目光順著墓碑尋找。


    “第三十任……”


    柳嫣然的腳步最終停在一處大氣的墓碑前,“找到了。”


    蕭瑟,先皇之墓。


    柳嫣然看著墓碑上的字跡,有些恍惚,踏步上前。


    一隻手貼在墓碑之上。


    沒有痛哭,沒有抽泣,隻是沉默。


    “阿瑟……”


    “你知道嗎,我們的女兒如今過的很好,不僅甩開了我娘的束縛,找到了如意郎君。”


    “她現在過的很開心,很快樂……”


    一席話下來。


    柳嫣然也不願多說什麽肉麻的話。


    說完這些。


    她掀開鬥篷,抬頭看著墓碑,還有墓碑上的畫像。


    歎氣一聲。


    眼眸中浮現出堅定。


    自己如今已是個廢人,無法修煉,更無法保護清歌。


    留在她的身邊,終究隻是累贅。


    更何況。


    銀月聖體乃傳承體質,她一日不死,清歌便一日不能成為下一任聖女。


    所以……


    她選擇去死。


    隻不過,是和蕭瑟葬在一起。


    也死而無憾了。


    唰——


    一柄小刀拔出。


    這是件凡品,在集市上兩枚銅錢便能買到的東西。


    但,此刻劃傷同樣身為普通人的自己,足夠了。


    柳嫣然站在墓碑前。


    最後看了一眼蕭瑟的名字。


    手掌微動。


    剛想朝著手腕刺去——


    沙沙沙——


    忽然。


    遠處傳來細微的腳步。


    很遠,很遠,望不到頭。


    但……


    就在柳嫣然愣神的幾息時間內。


    腳步聲由遠及近,越靠越近。


    而且,不止一個人。


    又是沙沙沙的聲音。


    柳嫣然趕忙收起小刀,身子往一旁躲去。


    就在這時。


    前方的腳步停下。


    一道清瘦的男聲響起。


    “師尊,不去上次那處宮殿了麽?怎麽帶我來這裏?”


    “為師自有自己的道理。”這次是微沉的男聲。


    話鋒一轉,微沉男聲繼續道,“以澤,你當真要如此?”


    “當然!”


    張以澤咬了咬牙,無論是早上蕭元的漠視,還是江渡年的大放異彩,都讓他很不服氣。


    “哎……既然如此,那便隨為師來。”


    “去哪?”


    “蕭衡先皇的藏身之處。”


    沙沙沙——


    腳步聲越走越遠。


    最終在耳旁消失。


    但柳嫣然的心緒卻久久難以平靜。


    蕭衡?


    “原來藏在這裏……”


    柳嫣然的眼眸閃過恨意,隨後便是思索。


    那道聲音,她記得的……是昨日見過的歸元劍宗弟子。


    聽他的語氣,似乎是想報複誰……


    顧長歌?


    念及此處。


    柳嫣然柳眉皺緊。


    她得告訴顧長歌這些,否則……


    就在這時。


    還未等到柳嫣然的思緒結束——


    背後忽然傳來沙沙的腳步聲。


    緊接著,便是一道低沉帶著笑意的男聲。


    “敢擅闖皇陵,偷聽我們說話……”


    “你……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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