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四方四靈禦守陣
妖尾的新生代都是怪物 作者：山木無枝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站在燃燈一族少年天才的視角下，這趟曆練之旅頗為魔幻。
先是砍瓜切菜的鎮壓了他們要找的天災法師。
本以為要頭疼怎麽解決災禍問題呢，就馬不停蹄的召來了一個更厲害的人，三下五除二的就將事情解決了。
然後就在這個笑眯眯的人帶領下，迴到了族裏。
前後總共還不到半天時間，其中大部分時間還是花在了釣魚，噢不，是等敵人自投羅網的路上。
他不禁思索，這就是老族長的深意嗎？
思考的少年並沒有看到自家老族長錯愕的眼神。
不過到底是長者，經曆過的風風雨雨不知幾何，迅速就調整好了狀態。
“果然是老了啊，這眼力也是大不如從前了。”老族長將目光落在多出來的羅嵐身上：“恕老夫眼拙，低估了各位小友。”
羅嵐眯著眼睛，一臉笑意：“老先生言重了，您耳聰目明，何來眼拙一說。”
“若非眼拙，怎麽會看不透小友。”
羅嵐笑容不變：“我這人從不喜歡打沒準備的仗，所以喜歡提前搜集情報，謀定而後動。”
“但您也瞧見了，這地底世界我也是第一次來，說是兩眼一抹黑都不算誇張，可我依舊出現在了這裏。”
“不是因為我摸清楚了情況，而是因為我覺得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其實不重要，就比如看不看得透一個人。”
“老先生以為如何？”
似是被羅嵐說服，又或許是因為羅嵐的態度而動容，老先生收獲了炯炯有神的目光，點了點頭：“確實，隻要心是好的。”
“然也。”羅嵐笑容更加真誠：“不知老先生可能聯係上地脈陣師一族？關於封印大陣修複一事，或許我們能夠盡力一二。”
“畢竟這件事也與我們地麵之上息息相關，若是不能修複，隻怕地麵的生靈永無寧日。”
羅嵐冠冕堂皇的理由堵死了老族長想要推辭的話：“老夫能聯係上地脈陣師一族，但陣法封印一道，老夫也無能為力。”
在這幽暗混亂的地底世界，他們燃燈一族負責外出殺伐，淨化魔物邪祟，收集修行的物資。
而地脈陣師一族則是調動地脈之力，提取生存的食物，轉換陣法之力維護封印大陣。
二者各司其職，互通有無。
這才在這惡劣危險的地底世界過得風生水起。
少了雙方的任何一方，都走不長遠。
也正因如此，兩族之間關係緊密。
“您願意引薦就足夠了，剩下的我自會與陣師一族的話事人商量。”
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羅嵐心滿意足的退到一邊，把舞台讓了出來。
畢竟之後他的大部分時間應該都會花在陣法一道上，長久和燃燈一族接觸的隻會是艾爾莎等人。
總要給她們時間進行先期的對接與磨合。
否則那就是來幫倒忙了。
老族長顯然也深諳禦下之術，詳細的細節敲定也被他推給了族裏的得力後輩，自己一同來到羅嵐旁邊躲清閑。
老族長：“小友真是後生可畏啊，還有你帶領的這群孩子們更是個個都出色，了不起。”
羅嵐：“老先生過譽了，都是孩子們自己努力，我隻是給了他們一個合適的平台，剩下的一切都是他們自己努力得來的。”
老族長：“我要有你這份本事，也就不需要為燃燈一族的未來擔心了。”
羅嵐頂著他的招牌笑容：“您現在也可以不用擔心，隻要您不嫌棄，妖精的尾巴隨時都可以成為秩序的助力。”
他們作為人類，還是光明陣營的公會，和這些混亂邪惡陣營的魔物邪祟天生不對付，根本沒有共存的可能。
隻要妖精的尾巴想要繼續介入這地底世界，那麽和燃燈陣師二族合作就是最佳的選擇。
更準確來說，是共贏。
老族長也明白了這一點，態度真誠了許多：“你知道地底世界為什麽是這個樣子嗎？無窮無盡的魔物與邪祟，永遠也淨化不完。”
羅嵐隱約有所推測，但他不會在這個時候搶白：“願聞其詳。”
“這些魔物和邪祟，誕生自隕落的眾神遺骸之上。”
“你似乎並不感到驚訝？”
羅嵐麵不改色：“我們公會一貫神經大條了些。”
老族長不再計較，繼續道：“這些隕落的眾神已不可考據，但數量絕對不少，而自祂們遺骸中誕生的魔物邪祟數量更是龐大。”
“這些魔物邪祟帶著眾神的怨恨，仇視著萬物眾生，甚至是彼此。”
所以它們碰見就廝殺，沒事就廝殺，無時無刻都在廝殺！
“地底世界，也是由此而來。”老族長沒有提到眾神隕落的緣由，不知是他刻意略過，還是他也不清楚。
“這座隔絕地底世界的大陣，鎮壓和封印的也是這些神明遺骸，以及因祂們而誕生的魔物邪祟。”
至於天災法師，不過是被誘惑墮落的叛徒而已，雖然難纏，卻還不配用上這麽一座曠世奇偉的大陣來鎮壓。
被封鎖不過是捎帶的。
“我二族世代守衛在此，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所以在遇到你們這群地上遺民時才會那麽開心，人族的根沒有斷就好。”
老族長也不準備繼續賣關子，講到哪兒算哪兒：“所謂遺民，其實就是被神明遺忘的人。”
“而我們…”說著，他抬手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形象：“我們是被神銘記之人，所以在神隕落時，怨恨的詛咒也落在了我們身上。”
在那個神明盛行的時代，又被稱之為眾神時代。
弱小的人類仰慕渴求著神明的輝光能夠照耀到他們身上，於是供奉神明，祭司神明。
而後眾神之戰爆發，蒼天泣血，神明隕落。
這些供奉神明之人，受到了牽連，被毫無反抗之力的卷進了黑暗的旋渦，與神明相關的所有都一同深埋大地。
無辜嗎？似乎也不算無辜，畢竟無論他們渴求的是利己還是利他，這些人確實通過供奉神明得到了許多渴求的東西。
可憐嗎？永遠無法行走在大地之上，永遠無法照耀在陽光之下，終日都得和魔物邪祟廝殺。
這麽一想，天災法師的誕生再正常不過。
不過羅嵐做為一個置身事外的人，是不好評判這件事情的。
給不出什麽好意見的他，隻能轉移話題：“能給我講講這座大陣嗎？”
老族長笑著搖搖頭：“陣道博大，老夫可沒那份天賦，若是想要了解專業內容，還是得去找陣師一族。”
“不過陣師一族不善言辭，你若是隻是想了解一些粗淺的內容，我倒是可以說道一二。”
羅嵐自然不會拒絕。
老族長：“這座大陣名為四方四靈禦守大陣，四方為東南西北，四靈為地水火風。”
“大陣主鎮壓封禁，又自成體係，禁絕了任何以點破麵的能力與可能。”
“同時它還有著削弱抽離神明遺骸力量的能力，隻不過效率很低，需要我們出手將魔物邪祟淨化後，才能吸收這份力量。”
換而言之，隻要時間線拉得夠長，終有一日，這些神明遺骸的力量會被消磨得一幹二淨。
到那時，地底二族或許能夠重獲自由也猶未可知。
不過正如老族長所說的，效率太低了。
要知道魔物邪祟不過是神明遺骸力量的稀釋品，甚至有些生前足夠強大的神明，即便死亡亦不是終結，其力量依舊強盛，生生不息。
也就是有著大陣壓製，否則有些神明說不準就死灰複燃了。
羅嵐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雖然他自詡當前的實力已經足以在這個星球上自保，卻也不會小覷傳說中的神明。
沒有一個準確的數據參照，他隻能盡可能的提高對神明的實力定位。
唯一可能還在活躍的就是那幾百年前降下詛咒的安克瑟拉姆，但他也不想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招惹對方。
“明白，大陣修複工作宜早不宜遲，我這就動身前往地脈陣師一族。”
羅嵐從老族長這裏拿到了offer，就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地脈陣師一族的領地。
陣師一族，又稱地脈之靈，他們在詛咒的作用下異化得更加誇張，似乎完全脫離了人類的血肉之軀。
“這並非完全都是詛咒所造成的，還有地脈之力的改造。”地脈之靈的長老感知到了羅嵐的疑惑，直接‘開口’解答。
他沒有嘴，聲音是憑空響起的。
“看來地脈之靈十分擅長心靈感知。”羅嵐笑容不變：“你應該更習慣心靈溝通吧？怎麽選擇了這種繞圈子的方式傳遞信息。”
“準確點說，是擅長感知。”長老解釋到：“你說的沒錯，但你實力強大，若是貿然闖入你的心靈，我怕承受不住你的心靈反擊。”
這倒不是地脈之靈長老多心多慮，而是羅嵐確實幹得出來。
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有心靈鏈接搭橋到他心靈，第一時間不是去思考對方說了什麽，而是會本能反擊。
畢竟心靈不比其他地方，有太多魔法可以趁其不備汙染甚至是扭轉心靈，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自知理不清，羅嵐略過了這個話題：“長老知曉我的來意，可有什麽是我幫得上忙的？”
他說的委婉，但正如燃燈族長說的那樣，地脈陣師一族不善言辭，所以長老直言不諱。
“我知道你來幫忙隻是其次，想要翻閱學習我族知識秘典才是真。”
羅嵐眯著眼睛，靜待下文。
“不過沒關係，已經掌握的知識是最不重要的東西，隻要你能付出與所得知識相等的代價，所有秘典都可以任你觀之閱之。”
羅嵐笑著說道：“長老開明，不過有一點在下很難認同，在我看來，知識常看常新，溫故而知新，無論何時，知識都不會變成不重要的東西。”
不過他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與知識相等的代價如何評判？有什麽類型限製？”
“適合我族的修行資源、布陣寶物、乃至有效的知識，都可以是代價，當然，你本身提供的有效幫助也可以看作是代價。”
聞言，羅嵐了然的點頭。
如果隻是這樣，那對他而言就沒有什麽難度。
對方提的這些要求，他基本上都能滿足，走正規渠道就能達成的目地，就不需要搞些違背本心的小手段了。
至此，雙方一拍即合，開始了正式的合作。
封禁籠罩整個地下世界的四方四靈禦守大陣的修複需要漫長的時間。
當然，這是在羅嵐的感官裏，對於地脈陣師一族而言，這種級別的大陣，能夠在一年之內修複完成就已經算快的了。
更何況這座大陣隻需要七個月，每個月七天，每天持續七小時而已。
對此，羅嵐隻能遺憾的表示，彼此之間對時間和效率的認知概念上有些不同。
不過羅嵐畢竟隻是此道新人，雖然上手的速度快到驚得陣師長老自閉，卻也不可能在沒有打牢基礎的情況下就動手改一改。
不過他已經決定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將其中關於祝禱的內容刪除，隻汲取陣法陣紋相關的內容。
所以一開始還沒什麽區別，但隨著羅嵐的進度越來越高，陣師長老也察覺了不對勁。
怎麽這人用的陣法，跟他的有點不一樣呢？
但仔細一看，似乎又沒什麽毛病。
羅嵐因為陣道中包含的祝禱內容，不確定這會不會是對方的信仰之類的，也不敢坦言相告，就這麽糊弄過去了。
最後陣師長老也隻當是羅嵐自身天賦異稟，完全甚至是超額發揮出了陣法的效果。
一度感到欣慰。
雖然對方不是自己的族人，但陣道一途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未來對方若是能將陣法一道在地麵上發揚光大，那他也算死而無憾了。
試問如何能不欣慰。
“說不定，我二族重獲自由的希望就在他身上。”長老這麽想著。
畢竟如果有選擇的話，誰會想生活在這暗無天日，危機四伏的幽暗地底呢？
陽光、鮮花、崇山峻嶺、江河湖海…
這些古籍中記載的東西，他們也想去親眼看一看。
噢，對了，還有藍天白雲。
書上說，太陽不能用眼睛直視，那麽用感知的方式可以嗎？
無人打攪的篝火旁，長老的思緒逐漸飄遠了。
先是砍瓜切菜的鎮壓了他們要找的天災法師。
本以為要頭疼怎麽解決災禍問題呢，就馬不停蹄的召來了一個更厲害的人，三下五除二的就將事情解決了。
然後就在這個笑眯眯的人帶領下，迴到了族裏。
前後總共還不到半天時間，其中大部分時間還是花在了釣魚，噢不，是等敵人自投羅網的路上。
他不禁思索，這就是老族長的深意嗎？
思考的少年並沒有看到自家老族長錯愕的眼神。
不過到底是長者，經曆過的風風雨雨不知幾何，迅速就調整好了狀態。
“果然是老了啊，這眼力也是大不如從前了。”老族長將目光落在多出來的羅嵐身上：“恕老夫眼拙，低估了各位小友。”
羅嵐眯著眼睛，一臉笑意：“老先生言重了，您耳聰目明，何來眼拙一說。”
“若非眼拙，怎麽會看不透小友。”
羅嵐笑容不變：“我這人從不喜歡打沒準備的仗，所以喜歡提前搜集情報，謀定而後動。”
“但您也瞧見了，這地底世界我也是第一次來，說是兩眼一抹黑都不算誇張，可我依舊出現在了這裏。”
“不是因為我摸清楚了情況，而是因為我覺得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其實不重要，就比如看不看得透一個人。”
“老先生以為如何？”
似是被羅嵐說服，又或許是因為羅嵐的態度而動容，老先生收獲了炯炯有神的目光，點了點頭：“確實，隻要心是好的。”
“然也。”羅嵐笑容更加真誠：“不知老先生可能聯係上地脈陣師一族？關於封印大陣修複一事，或許我們能夠盡力一二。”
“畢竟這件事也與我們地麵之上息息相關，若是不能修複，隻怕地麵的生靈永無寧日。”
羅嵐冠冕堂皇的理由堵死了老族長想要推辭的話：“老夫能聯係上地脈陣師一族，但陣法封印一道，老夫也無能為力。”
在這幽暗混亂的地底世界，他們燃燈一族負責外出殺伐，淨化魔物邪祟，收集修行的物資。
而地脈陣師一族則是調動地脈之力，提取生存的食物，轉換陣法之力維護封印大陣。
二者各司其職，互通有無。
這才在這惡劣危險的地底世界過得風生水起。
少了雙方的任何一方，都走不長遠。
也正因如此，兩族之間關係緊密。
“您願意引薦就足夠了，剩下的我自會與陣師一族的話事人商量。”
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羅嵐心滿意足的退到一邊，把舞台讓了出來。
畢竟之後他的大部分時間應該都會花在陣法一道上，長久和燃燈一族接觸的隻會是艾爾莎等人。
總要給她們時間進行先期的對接與磨合。
否則那就是來幫倒忙了。
老族長顯然也深諳禦下之術，詳細的細節敲定也被他推給了族裏的得力後輩，自己一同來到羅嵐旁邊躲清閑。
老族長：“小友真是後生可畏啊，還有你帶領的這群孩子們更是個個都出色，了不起。”
羅嵐：“老先生過譽了，都是孩子們自己努力，我隻是給了他們一個合適的平台，剩下的一切都是他們自己努力得來的。”
老族長：“我要有你這份本事，也就不需要為燃燈一族的未來擔心了。”
羅嵐頂著他的招牌笑容：“您現在也可以不用擔心，隻要您不嫌棄，妖精的尾巴隨時都可以成為秩序的助力。”
他們作為人類，還是光明陣營的公會，和這些混亂邪惡陣營的魔物邪祟天生不對付，根本沒有共存的可能。
隻要妖精的尾巴想要繼續介入這地底世界，那麽和燃燈陣師二族合作就是最佳的選擇。
更準確來說，是共贏。
老族長也明白了這一點，態度真誠了許多：“你知道地底世界為什麽是這個樣子嗎？無窮無盡的魔物與邪祟，永遠也淨化不完。”
羅嵐隱約有所推測，但他不會在這個時候搶白：“願聞其詳。”
“這些魔物和邪祟，誕生自隕落的眾神遺骸之上。”
“你似乎並不感到驚訝？”
羅嵐麵不改色：“我們公會一貫神經大條了些。”
老族長不再計較，繼續道：“這些隕落的眾神已不可考據，但數量絕對不少，而自祂們遺骸中誕生的魔物邪祟數量更是龐大。”
“這些魔物邪祟帶著眾神的怨恨，仇視著萬物眾生，甚至是彼此。”
所以它們碰見就廝殺，沒事就廝殺，無時無刻都在廝殺！
“地底世界，也是由此而來。”老族長沒有提到眾神隕落的緣由，不知是他刻意略過，還是他也不清楚。
“這座隔絕地底世界的大陣，鎮壓和封印的也是這些神明遺骸，以及因祂們而誕生的魔物邪祟。”
至於天災法師，不過是被誘惑墮落的叛徒而已，雖然難纏，卻還不配用上這麽一座曠世奇偉的大陣來鎮壓。
被封鎖不過是捎帶的。
“我二族世代守衛在此，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所以在遇到你們這群地上遺民時才會那麽開心，人族的根沒有斷就好。”
老族長也不準備繼續賣關子，講到哪兒算哪兒：“所謂遺民，其實就是被神明遺忘的人。”
“而我們…”說著，他抬手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形象：“我們是被神銘記之人，所以在神隕落時，怨恨的詛咒也落在了我們身上。”
在那個神明盛行的時代，又被稱之為眾神時代。
弱小的人類仰慕渴求著神明的輝光能夠照耀到他們身上，於是供奉神明，祭司神明。
而後眾神之戰爆發，蒼天泣血，神明隕落。
這些供奉神明之人，受到了牽連，被毫無反抗之力的卷進了黑暗的旋渦，與神明相關的所有都一同深埋大地。
無辜嗎？似乎也不算無辜，畢竟無論他們渴求的是利己還是利他，這些人確實通過供奉神明得到了許多渴求的東西。
可憐嗎？永遠無法行走在大地之上，永遠無法照耀在陽光之下，終日都得和魔物邪祟廝殺。
這麽一想，天災法師的誕生再正常不過。
不過羅嵐做為一個置身事外的人，是不好評判這件事情的。
給不出什麽好意見的他，隻能轉移話題：“能給我講講這座大陣嗎？”
老族長笑著搖搖頭：“陣道博大，老夫可沒那份天賦，若是想要了解專業內容，還是得去找陣師一族。”
“不過陣師一族不善言辭，你若是隻是想了解一些粗淺的內容，我倒是可以說道一二。”
羅嵐自然不會拒絕。
老族長：“這座大陣名為四方四靈禦守大陣，四方為東南西北，四靈為地水火風。”
“大陣主鎮壓封禁，又自成體係，禁絕了任何以點破麵的能力與可能。”
“同時它還有著削弱抽離神明遺骸力量的能力，隻不過效率很低，需要我們出手將魔物邪祟淨化後，才能吸收這份力量。”
換而言之，隻要時間線拉得夠長，終有一日，這些神明遺骸的力量會被消磨得一幹二淨。
到那時，地底二族或許能夠重獲自由也猶未可知。
不過正如老族長所說的，效率太低了。
要知道魔物邪祟不過是神明遺骸力量的稀釋品，甚至有些生前足夠強大的神明，即便死亡亦不是終結，其力量依舊強盛，生生不息。
也就是有著大陣壓製，否則有些神明說不準就死灰複燃了。
羅嵐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雖然他自詡當前的實力已經足以在這個星球上自保，卻也不會小覷傳說中的神明。
沒有一個準確的數據參照，他隻能盡可能的提高對神明的實力定位。
唯一可能還在活躍的就是那幾百年前降下詛咒的安克瑟拉姆，但他也不想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招惹對方。
“明白，大陣修複工作宜早不宜遲，我這就動身前往地脈陣師一族。”
羅嵐從老族長這裏拿到了offer，就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地脈陣師一族的領地。
陣師一族，又稱地脈之靈，他們在詛咒的作用下異化得更加誇張，似乎完全脫離了人類的血肉之軀。
“這並非完全都是詛咒所造成的，還有地脈之力的改造。”地脈之靈的長老感知到了羅嵐的疑惑，直接‘開口’解答。
他沒有嘴，聲音是憑空響起的。
“看來地脈之靈十分擅長心靈感知。”羅嵐笑容不變：“你應該更習慣心靈溝通吧？怎麽選擇了這種繞圈子的方式傳遞信息。”
“準確點說，是擅長感知。”長老解釋到：“你說的沒錯，但你實力強大，若是貿然闖入你的心靈，我怕承受不住你的心靈反擊。”
這倒不是地脈之靈長老多心多慮，而是羅嵐確實幹得出來。
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有心靈鏈接搭橋到他心靈，第一時間不是去思考對方說了什麽，而是會本能反擊。
畢竟心靈不比其他地方，有太多魔法可以趁其不備汙染甚至是扭轉心靈，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自知理不清，羅嵐略過了這個話題：“長老知曉我的來意，可有什麽是我幫得上忙的？”
他說的委婉，但正如燃燈族長說的那樣，地脈陣師一族不善言辭，所以長老直言不諱。
“我知道你來幫忙隻是其次，想要翻閱學習我族知識秘典才是真。”
羅嵐眯著眼睛，靜待下文。
“不過沒關係，已經掌握的知識是最不重要的東西，隻要你能付出與所得知識相等的代價，所有秘典都可以任你觀之閱之。”
羅嵐笑著說道：“長老開明，不過有一點在下很難認同，在我看來，知識常看常新，溫故而知新，無論何時，知識都不會變成不重要的東西。”
不過他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與知識相等的代價如何評判？有什麽類型限製？”
“適合我族的修行資源、布陣寶物、乃至有效的知識，都可以是代價，當然，你本身提供的有效幫助也可以看作是代價。”
聞言，羅嵐了然的點頭。
如果隻是這樣，那對他而言就沒有什麽難度。
對方提的這些要求，他基本上都能滿足，走正規渠道就能達成的目地，就不需要搞些違背本心的小手段了。
至此，雙方一拍即合，開始了正式的合作。
封禁籠罩整個地下世界的四方四靈禦守大陣的修複需要漫長的時間。
當然，這是在羅嵐的感官裏，對於地脈陣師一族而言，這種級別的大陣，能夠在一年之內修複完成就已經算快的了。
更何況這座大陣隻需要七個月，每個月七天，每天持續七小時而已。
對此，羅嵐隻能遺憾的表示，彼此之間對時間和效率的認知概念上有些不同。
不過羅嵐畢竟隻是此道新人，雖然上手的速度快到驚得陣師長老自閉，卻也不可能在沒有打牢基礎的情況下就動手改一改。
不過他已經決定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將其中關於祝禱的內容刪除，隻汲取陣法陣紋相關的內容。
所以一開始還沒什麽區別，但隨著羅嵐的進度越來越高，陣師長老也察覺了不對勁。
怎麽這人用的陣法，跟他的有點不一樣呢？
但仔細一看，似乎又沒什麽毛病。
羅嵐因為陣道中包含的祝禱內容，不確定這會不會是對方的信仰之類的，也不敢坦言相告，就這麽糊弄過去了。
最後陣師長老也隻當是羅嵐自身天賦異稟，完全甚至是超額發揮出了陣法的效果。
一度感到欣慰。
雖然對方不是自己的族人，但陣道一途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未來對方若是能將陣法一道在地麵上發揚光大，那他也算死而無憾了。
試問如何能不欣慰。
“說不定，我二族重獲自由的希望就在他身上。”長老這麽想著。
畢竟如果有選擇的話，誰會想生活在這暗無天日，危機四伏的幽暗地底呢？
陽光、鮮花、崇山峻嶺、江河湖海…
這些古籍中記載的東西，他們也想去親眼看一看。
噢，對了，還有藍天白雲。
書上說，太陽不能用眼睛直視，那麽用感知的方式可以嗎？
無人打攪的篝火旁，長老的思緒逐漸飄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