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知道巴乃實際上是一個瑤族村寨,位於一個十分遙遠、閉塞的地方。而這個村寨就坐落在十萬大山內,靠近國界線。若要達到巴乃是頗有困難的。


    但對於張北來說,並不是難事,不久他就步入了十萬大山。巴奈確實非常難找,即使如此,張北仍然足足花掉了三整日才終於抵達那個傳說中的瑤寨村落。這裏的樓房全是木質的懸垂結構, 整個村被輕淡嫋嫋的炊煙籠罩。


    張北很快就踏入了村子裏,但就在他剛剛進入不久,便被一個人擋住了路:“小夥子?你從哪裏來的?”一位穿戴著傳統瑤服的漢子質問張北。


    張北注意到那人身上的印記,並迅速意識到來人應屬於張家分支家庭的一員,正負責守護這張家所在之處的安全。


    \"東北!\"他直言不諱。


    “東北?那兒可是很遠吧?”對方顯然對此感到有些意外。 “確實遠一些,但是這次是為了追根溯源來的。”張北解釋說。


    “不知您貴姓?”對方繼續提問。


    “我叫張北。”他對這個問題毫不猶豫。


    對方頓了頓又問:“你來這有什麽事情?” “十幾年前有個小孩子曾在這住了一陣子。”張北迴應道。 問者瞬間恍悟:“那你就是那個孩子咯?”


    “是的,我就是想迴來看看舊時生活過的地方。”張北迴答道。


    心想,反正就假裝一會兒以前的孩子好了,順便了解以前生活的種種。對方隨即表明了他的身份——這位攔路之人即是該巴乃村寨現任村長。既然他已歸來,就去故地重遊一趟罷。


    對巴乃現任村長的身份有所驚異後, 張北表示感謝。隨後,他漸漸深入村莊。


    村民們大多正處於烹飪晚餐的時候, 終日的勞作使他們顯得十分疲乏. 當看到一名生麵孔年輕人走進他們的村落,自然免不了些許疑惑和好奇。


    據書本的記述迴憶:那個小孩子的舊家應在村中最隱蔽處,多幸有了先前知識的鋪墊,不然自己或許連自己的歸宿所在也難尋到。


    他記得書中有提到那個孩子家的具 ** 置,好在這記憶沒錯,在村尾最靠近山崖的位置上找到了唯一一處並不是采用高懸架式設計的住宅。“原來這就是那個孩子的居所?” 張北自問自答。 房子小巧且不算寬闊,總空間大約十幾平左右,全部以木材搭建,並有一個古色古香的大鐵鎖把門禁固了起來。


    這種鎖雖然用的是鑰匙,但實際上並不可靠,很容易就能打開。因此,張北隻是用了一根比較堅硬的樹枝就輕易地把鎖撬開了。


    鎖頭被打開後,張北將它掛在了一邊。當他推開門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約十幾平方米的大廳。門後麵有一些農具,早已嚴重生鏽,可以看出已許久未被人使用。大廳兩側各有一扇窗戶,窗戶下擺放著一張桌子。


    桌子上散落著一些碗筷,上麵覆蓋著厚厚的灰塵。在房間最裏麵有一個神壇,除了一個香檀外,並沒有任何供奉之物。神壇旁邊有一扇已經嚴重腐爛的竹門,此外還有一扇門。除此之外,沒有別的物件。


    張北走近神壇旁的竹門,隨手推開,眼前是一間廚房。張北推測廚房後麵應該是**,但他並沒有進一步檢查。相反,他走向了另一扇門,那裏麵是一間小臥室。


    小房間裏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書桌,別無他物。房門非常破舊,稍一用力就要倒塌,如果有人打算在這裏居住顯然需要進行一些修繕。張北知道這裏就是小哥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


    很難想象,如此幼小的一個人,是怎麽在這個地方生存下來的。張北走進房間,裏麵除了灰塵再無其它。他在書桌上拂掉一層灰,發現上麵留有一些書籍,全是一些罕見的古典文獻。


    而當張北拉開書桌的抽屜時,發現了一些舊照片。拿起照片細看,竟是小哥的童年時期,他的身旁還站著一位**女子。 \"小哥曾經提過,他從小泗水城逃脫後,幸虧有一位藏醫女子相救。”看到這張照片中的**女子,張北立時就想起了小哥說過的故事。


    這張照片裏,**女士緊緊抱著才五六歲的小哥,似乎身處在連綿不絕的群山之間。“這是誰給他們拍的照片呢?” 張北不禁沉思。


    接下來的幾張全是這個女子和小哥的不同合照,看得出來他們似乎一直在路上行進,這應該就是那位女子帶著年幼的小哥前往廣犧牲途中的情形。經過十多張的觀察對比,總算有背景看起來熟悉的圖景,即周圍的景象就是巴乃附近的山區。


    雖曆經歲月洗禮的老照片模糊不堪,但是周圍的景色卻依然如故,一眼可認。張北還是感到困惑:\"這個給他們拍照到底是誰?\"


    因為,要知道二十年前那個時代的相機並不普及,張北因此很好奇,這個拍攝者究竟何許人。繼續翻閱,更多關於他們修房的過程也被記錄。那時的房子看上去很新,女子與孩子站在門口,這一路走來,那個女子從未展露笑容。


    後麵的是一些生活照片,那女子似乎仍舊留在這裏照顧小哥。


    她幫小哥幹了些農活,並且兩人在這個村莊裏分到了一小片土地。雖然土地不大,但也足以維持生計。


    這個地方和墨脫一樣,主要種植玉米,如果沒有遭遇自然災害,收成是非常可觀的,產量也非常高,完全能夠養活人。最後一張照片是小哥的獨照。


    他獨自一人坐在門口,而那個女子已經不見了。


    “此時的小哥是不是一個人過日子?”張北歎了口氣說。


    小哥是在三四歲時被抓去抽血的,被關押了兩三載後才逃脫。換言之,他在這一年多時間裏獨自在這兒生活。


    起初可能還會有人幫忙,但後來就是小哥獨自一個人照顧自己了。對不到十歲的孩子來說,既要耕作還要做飯。


    光想想都知道那時候的小哥有多辛苦。


    同齡的孩子哪一個不是父母手中的寶,享受到家人無盡的愛呢?而小哥卻為了生存必須 ** 務農和料理生活。


    “看來我要在這裏過一陣子了。”張北低聲自語道。說完張北輕輕一揮手,就把整個房間裏的灰塵清理掉了。


    其實就是把這些灰塵吸入係統空間,使得清掃變得非常容易。


    見天色已晚,張北便躺在了小哥的床上。床是一種在當年十分常見的竹床,還沒有腐爛。


    從製作這張床的工藝可以看出當時的用心良苦。


    雖然隻是個單人床,但對於不怎麽動彈睡覺的張北來說還算合適。


    “等明天把屋子再簡單整理一下。”張北自言自語地說。


    說完,張北就沉沉睡去了,既然他要代替小哥生活在這裏,就要獨自承擔耕種與日常生活。


    “不知道這兒是不是也有公餐製度?”張北心中滿是疑問。盡管了解這個村裏的大部分人都是張家的分支,


    但現在時代變遷,這裏的瑤族村落情況顯得有點特別。


    “昨晚進村時,看起來他們各自吃飯的樣子。”


    迴憶起來,張北意識到每家確實是在各自做飯。他也沒多想,打算明天再來搞清。


    一路跋涉到這裏,張北幾乎沒有好好休息。


    現在好不容易來到小哥的家,他自然享受了一場安穩的睡眠。“小官!”


    第二天,張北被門外的叫聲喚醒了。


    出門一看,正是前一天在村口遇到的那個村長。他住在村口的吊腳樓中,最近剛剛娶妻。


    一個村子的 ** 居然住在村頭,這是張北前所未見的景象,不禁感到頗有古代王者衛邊的豪情壯誌。“村長?”張北好奇地問。


    村長微笑著說道:“小官,這裏跟其他地方不一樣。


    各戶都管各自的事務,你的地就在屋邊也沒有人爭搶。 此外,你可以上山打獵。當然,我們村也有一些專門打獵的人。


    通常想吃肉可以用糧食交換,食用油和調味料都是由村裏集中從供銷社換購來的。 你既可以提供糧食,也可以是獵物。 你現在還有什麽需要?我幫你準備。”


    村長非常熱心且友好,看得出他對這位年輕小夥相當照顧。 “感謝您,村長。我現在沒什麽短缺的了。” 張北答道。


    村長望著張北笑著說:“還記得你小的時候不太愛講話。 沒想到長大後竟有了這麽大的變化。”


    因為張北隻是代換了這個人的身份,麵對此情此景感到頗為不好意思,實在無法再深入話題。幸運的是村長僅僅是來簡單問候。


    這使得他暫時鬆了一口氣,擔心繼續聊天下去自己的真實情況就暴露了。


    村裏的人似乎對陌生人持謹慎態度,並不是特別友好。 也不清楚這是針對所有外來人還是隻對張家有所成見。 就是這樣,至少對張北本人並無惡意表現。


    清晨時,張北開始整理家中四周的雜物。


    村莊唯一的一處飲用水源位於山內,路程有些遠。


    因此,幾乎所有家庭都會挖掘自己的井。


    在這個名為巴乃的地方——一個處於十萬多山之一的地界——底下蘊藏的水源充足。


    全村擁有一口大型共用井,大多數村裏的飲水都是來源於井中;


    而河流則是日常用來灌溉與清潔用物。


    顯然村民們繼承了些許來自中國東北部的生活習性。


    當一切都布置得差不多了之後,他又重新整修了部分耕具——估計接下來一段時間得在這裏過日子了。


    待一切妥善之後,張北開始規劃翻整那荒廢已久的田地。


    因為多年未打理這片土地,早就野草叢生。


    慶幸的是當地居民都沒有試圖搶占這位小夥兒的地產,這點顯得頗為欣慰。“好的! 自今日起自耕自食!”他在心裏默想。


    內心深處他也期望,小哥某天會意外歸來並且倆人還能不巧相遇。 然而遺憾的,通過吳老狗所獲消息來看,這位朋友一直留在北部,尚無前往南方的意向,這讓張北感到相當無奈。


    \"不知道如今的小哥怎麽樣了...\" 張北獨自喃喃自語。


    在張北正擔憂對方的當下,世間卻發生諸多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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