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無論是誰,在麵對家長怒氣之時都無法逃脫家務。農作物收成時節,白瑪萌生前往遠處的想法。


    小哥自然不拒絕她的提議,帶她來到墨脫鎮裏。迴到村內,白瑪興奮的找到了張北。


    “你看!這是小官送我的鞋。”白瑪滿麵歡喜。


    張北微微抽嘴,因為還記得啟程前幾天,小哥秘密來訪請教贈送之法。


    因他從未帶過任何人出來玩樂。“這雙鞋真是美極。”他在心中這樣讚美卻未能說出一句。


    隨後白瑪微笑從袋中掏出一條圍脖,“給你買了這”。


    張北感動地答話:“感謝您阿姨。”


    白瑪說:“我對您的援手永遠懷感恩之心。”


    張北則迴答:“這也是理當應份之事,我能幫也隻能止於這種程度。” 白瑪笑著說: ”這些足夠了。”


    說完告別了張北。隨後,兩人同樣向德仁送贈禮品. 第二天他們一同往下了山坡,前往目的地雪山。


    縱使恢複的不錯,小哥依然背著白瑪而行。對小哥的力量,張北一點也不擔憂。


    隻是這次他們花費時間較多,一個月方歸返。通過問詢得知,此次兩人探望的是曾經屬於白瑪的地方,


    並且參觀了一片名叫 ** 海底的花田以及在kangbaluo部落逗留幾天。


    然而遺憾,返程後,白瑪不再出門了。好像察覺些什麽似的。


    如今,隻與小哥共赴鍛煉場地,並一同迎接朝陽和迎接晚霞的降臨。


    之後的下雪季到來。於是小哥與白瑪製作起了兩個雪人立在了小哥哭泣雕像旁邊。


    一個是男性形狀一個是女性形象,仿佛在述說著他們的完整家族象征。


    不過小哥心有明了: 母親日子所剩已經不多。就如張北所說過的那句時限已至。


    隨著日複一日過去,白瑪情況日益嚴重,盡管外表依舊同年前別無二致。


    看起來就像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那樣美麗,但是臉上的血色卻越來越少。


    身體也越來越虛弱。


    現在她再次躺在床上,恢複了以往的柔弱模樣。小哥如同往常一樣,緊緊握住了母親的手。


    “張先生,難道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德仁看到白瑪的模樣,忍不住問道。


    張北搖了搖頭,無奈地說:“已經沒有可能了,這一年是從**爺那裏搶來的一年。”


    “你們不要為難張北了,這一年來我很滿足,很快樂。可惜沒有見到小官結婚生子。”白瑪笑著說道,依然握著小哥的手。


    張北嘴角抽搐,誰真的會樂意跟這個冷酷無情的人結婚生子呢?


    “我是不是記得有個人曾喜歡小哥?那個人好像是霍家人,叫霍玲的?”張北忽然記起來,小哥確實有不少人愛慕。


    再加上小哥本事了得,長得又如此英俊,有人傾心並不意外。“別擔心,阿姨,小哥長得這麽帥,將來怕是要挑花了眼。”張北說。


    白瑪笑著迴答:“像他父親。”


    “對了,他的父親是誰?”張北追問。


    白瑪正要開口,小哥突然說道:“我知道他是誰。”


    白瑪微微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麽。“我能有多少時間?”白瑪看向張北問道。


    “七天!”張北如實告知。


    白瑪點點頭,繼續問道:“在這七天內,能讓我和兒子一直在一起嗎?”


    “這當然是可以的,我會確保沒有任何人,甚至連一隻蚊子都不會來打擾你們。”張北堅定地看著白瑪保證。


    說完之後,三人都離開了房間,把最後的時間留給了這對母子。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小哥不再沉默不語。


    房中偶爾傳來二人的談話聲,甚至還有白瑪的笑聲。


    盡管白瑪很滿意這樣的安排,但小哥內心依然難以釋懷。


    不過,他知道這已經是張北盡力而為的結果。


    他很清楚,如果張北有別的辦法,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在這七天裏,多數時間是白瑪對兒子的各種叮囑。小哥幾乎時刻陪伴在白瑪的身旁,連飯菜都沒有讓張北插手。


    他親自熬了米粥,在做最後的努力來報答母親的養育之恩。


    這七天過得很快,並沒有特別長久的感覺。


    一直到了第七天,小哥沒有像往日那樣去燒粥。屋內的白瑪也沒有再發出聲音。


    於是,張北等人走進了屋,發現白瑪已安然辭世。


    走時她的表情是帶著笑意,臉上那份幸福定格在此刻。


    她已然逝去,“她已經離開了。” ** 上師走近小哥說道。


    小哥點著頭:“我知道了,給我一點時間和她待一會兒吧。”三人默默地站著,沒再說什麽。


    終於,小哥站了起來,對德仁說道:“幫她化個美麗的妝容吧。”“是!”德仁立刻答道。


    人去世之後也可以進行美容處理,這對他們 ** 來說並不難。“這是我為母親準備的壽衣。”


    小哥從床上拿起一個箱子。“你放心吧。”德仁說道。


    很快一名女子走進房內,負責給白瑪換壽衣。


    眾人一起走出屋外,小哥的臉上依舊冷漠無表情。出門之後,小哥走到一座雕像前。


    這座雕塑描繪的是他哭泣的姿勢,仿佛正在替小哥流淚。


    一旁有兩個雪人:一個代表父親,一個代表母親,它們好似在安慰小哥。


    等到白瑪換上壽衣後,小哥迴到屋裏,和張北一起把她放入棺木中。“她說過,她最喜歡藏海花!我要去給她下葬。”小哥說道。張北接著說:“我來背棺木。”


    說完,張北便背著棺材離開了,小哥默默地跟在身後。這一次張北沒有加速,而是以正常步伐前行。


    數日後,一行人重新到達藏海花田。這一次,小哥親手把白瑪埋葬在冰隙之內。同時,他還把那條鐵鏈投入其中。


    一切結束之後,小哥癡癡站在原地不動。“咱們離開吧!我覺得白瑪阿姨也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張北安慰道。


    在這過去的七天裏,大部分時間都被小哥陪伴著白瑪。白瑪的各種囑托,他幾乎日夜守護。


    就連吃飯,他也拒絕讓張北介入幫忙。他親自熬粥,以此來表達他對母親最後的關愛。


    雖然七天看似短暫卻也不覺匆忙,在這七天時間裏,張北等人一直沒有前去打擾。


    一直到第七日,小哥當天並未出房門做飯;而屋內再也聽不見白瑪的聲音。此時,張北三人進了屋子,隻見白瑪麵帶微笑離去,幸福的樣子永恆停留在那一刻。


    “她已離開了。”**上師走向小哥,並對他說道。


    “我知道。” 小哥點了點頭道:“讓我多停留一會兒吧。”


    眾人靜靜地待在一旁並未作聲。


    最終小哥起身對德仁說:“幫我為她裝扮好吧。” “好!” 德仁馬上迴應道。


    對於逝者而言也是能進行化妝修儀工作;對這些 ** 人士而言這是一項輕鬆技能。 “這套裝殮衣物我原本打算用來給我媽媽。”


    小哥自床上拿起了箱子如是對德仁講起。“你盡管放心吧。”後者答複。


    隨即另一名女士入內,專門負責將壽服穿給 ** 穿戴上身。


    一同離去的一行人之中,小哥臉龐仍維持冷峻,看不出任何悲傷的神情。然而離開房屋後卻獨自走近了一座雕塑。


    那是一個展現他悲痛情緒的模樣;目前似乎取代了他哭泣的姿態。


    旁邊有兩座雪人,一男一女,正是小哥的父母。它們仿佛在安慰小哥的傷痛。


    等為白瑪換好壽衣之後,小哥也返迴來了。他和張北一起把白瑪安置在先前的 ** 棺內。


    “她說她喜歡藏海花!我要為她送行。”小哥說道。張北接道:“讓我來背吧。”


    說著,張北背起棺材就往前行,小哥默默地跟隨其後。這次張北並沒有急於趕路,而是按照正常的速度行走。


    幾天後,他們總算再次來到了藏海花田。


    這次是小哥親自將白瑪安葬在冰縫中。不過那條鎖鏈卻被小哥拋進了冰縫裏。


    然而當一切結束時,小哥卻茫然地站在那裏。“走吧!我想白瑪阿姨也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張北勸道。


    在這七天裏,大多是白瑪的各種叮嚀,而小哥幾乎形影不離陪伴著白瑪……他連白瑪的飲食也不讓張北幫忙。


    他親手為白瑪熬製米粥,這是他在履行孝心。


    七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其間張北他們盡量不去打擾他們。


    直到第七天早上,小哥沒有像以往那樣出門煮粥,房間中也再沒有白瑪的聲音。


    這時張北他們才步入房間,發現白瑪已經安然離去。


    白瑪的麵容是平靜幸福的模樣,永恆地定格在此刻。“她已經離開了。”**上師走到小哥身邊說道。


    小哥點頭道:“我知道,讓我靜一會兒。”


    三人默默地站在後麵,誰也沒說話。


    終於,小哥起身對德仁說:“請幫她做一個體麵的妝容吧。”德仁立刻應聲道:“是!”


    人去世後是可以為其畫上美麗妝容的,這一技藝對他們這些**來說並不困難。“這是我給母親準備的壽衣。”


    小哥從自己床鋪下的箱子裏取出了一套壽衣。“你放心,交給我。”德仁說道。


    不一會兒,一位女士走進房間,負責為白瑪更換壽衣。


    眾人退出房間。此時小哥仍麵無表情,無悲無喜。出門後他卻徑直走向石雕前——


    那是一尊描繪他哭泣模樣的雕塑,如今似乎代替他在悲泣。


    旁邊還立著兩個雪人,一男一女,正是小哥的父母,仿佛在給予他寬慰。


    等為白瑪換完壽衣後,小哥也隨之迴到房間。與張北一道,將白瑪安放進之前的 ** 棺木。


    “她說她喜歡藏海花!我要去為她送葬。”小哥說道。張北答道:“我來背吧。”


    說完,張北背上棺材出發,小哥默默跟在後頭,這一次他沒急著加速,而是用平常的速度移動。


    過了幾天,他們終於再次來到了藏海花田。


    這一次是小哥親手將白瑪安葬在了冰縫之中。然而,那條鎖鏈卻被他扔進了冰縫裏。


    待一切結束之後,小哥呆呆地站立在那裏。“走吧!我相信白瑪阿姨也不希望你如此。”張北開口道。


    小哥轉身,突然問:“去哪?”張北一時語塞,小哥的母親所在之處便是他的家。而今,小哥的母親已被葬於冰層之下。


    片刻間,張北找不到合適的答案。“你哭了?”突然,張北看著小哥說。發現小哥的臉頰上有兩道淚痕,這令張北感到意外。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自己現在非常難過。”小哥說。


    張北沉默良久,小哥沒有離開,就像第一次來這片藏海花田時一樣。這次,他坐在花田中,就這麽靜靜地望著白瑪被埋的地方。張北默默陪伴在他身旁。


    雖然隻有兩滴淚水,但他確確實實流淚了。他們在花田停留了七天後,小哥終於站了起來。


    “走吧!她說過讓我朝前看,向前走。”小哥說。


    張北點點頭,沒有言語,同小哥一道迴到了吉拉寺。張北找到 ** 上師,


    “安葬時,他流淚了兩滴。”張北提及此事。


    ** 上師笑了笑:“白瑪的辛苦沒有白費,也要感謝你的協助。”“是什麽意思?”張北詢問道。


    ** 上師接著道:“他不再是那個冷漠的人。”張北明白 ** 上師的意思,“現在他知道思念,理解了想念、快樂和哀傷。”


    ** 上師合掌說道,“這就是一位母親最小的願望,幸虧她做到了。”


    張北應和,“是啊,現在起碼他變成了一個會感知情緒的人。”** 上師則繼續說,“既然如此,我也可以啟程離開了。”“你要去哪兒?”張北好奇地問。


    ** 解釋道:“我已經年歲已久,總感覺自己虧欠白瑪母子太多。


    謝謝你的幫助,否則我不確定自己能熬到這一天。功德既已圓滿,我就必須迴歸本該經曆的命運之中。”


    ** 在一個飄雪之日離開了,由康巴族人送行,返迴自己出生長大的故土。


    此時的小哥和張北不知該何去何從,他們無家可歸,養育他們的那個地方也隨之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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