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新月立刻伸手接過令牌,與此同時小哥手中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


    張北滿腹狐疑地看著她手腕上的鐲子。


    這鐲子和張家記載的二響環別無二致。


    想不到這個女人手中竟然也有張家族長的印記之一。


    “張佛爺是前任族長的孫子,或許這二響環就是那時傳給張大佛爺的吧?”張北如此想著,盡管如此,他覺得這鐲子仍應歸於小哥所有。


    “前輩,請問有什麽不合?”察覺到小哥神色的變化,張日山趕緊詢問。


    小哥隻是輕輕搖了搖頭,隨即指向身後的大門,那正是進入張家古樓的門戶。


    張日山心中竊喜,想必這座古樓內有治愈佛爺的方法。


    於是,他急匆匆走向門前,然而不論怎麽努力大門卻紋絲不動。


    無奈之下,他們隻得又望向了小哥與張北。


    張北則注視著小哥,小哥微微揮動手掌,那扇大門竟應聲而啟。


    在旁的人見此場景驚愕萬分,難道這裏有不明生物守衛門扉?


    而這小男孩又如何能做到操控一切?


    事實再次證明:不可輕易以貌取人。還好之前張日山感覺到情況不妥選擇了謙卑的態度,此時迴想起之前的一幕更是令他感到陣陣寒意,內心明白如果冒然動手,他們這些人在對方麵前恐怕連一刻也支撐不了。


    大門重新緩緩閉合,在他們全部走進後。


    “你不打算把二響環收迴嗎?那是張家族長的證明之一。”張北說道。


    小哥抬起頭問道:“我隻是張家的族長,那東西對我來說作用不大。”


    但張北卻有不同的看法,身懷神機百煉的他,清楚地感覺到二響環的非凡之處。


    “好吧,等將來有機會我會幫你弄迴來。”張北無所謂地說道。


    小哥依然沉浸在手中的書中,並未多說什麽。


    ……*


    尹新月他們不知道,她的定情信物二響環竟然引起了別人的興趣。


    張佛爺若是得知,是否會後悔當初將它作為定情信物?


    “剛才那個昏迷的人是怎麽迴事?”張北問道。


    小哥依舊埋頭看書,說道:“心魔所致,血脈不純,難以抵擋。”


    “那麽他迴來就是為了增強血脈?”張北感到有些好奇。


    小哥搖了搖頭:“不,是換血。”


    “什麽意思?換血?”張北大吃一驚。


    本以為是為了提升血脈,原來還可以換血,若有可能,是否也能提升自己的血脈?


    如今他的血脈已經接近始祖血脈,但總感覺不足。現在的張北,血脈純度上甚至超越了小哥。


    但他沒想到張佛爺竟是為了換血迴來。


    “換血就能抵禦心魔嗎?”張北雖然吃驚,但很快就恢複平靜。


    小哥沒有迴應,依舊沉浸在書中。張北對此也不介意。


    原本以為這群人會在裏麵待很久,然而很快大門又開啟了。從進去到出來大概隻花了一刻鍾時間。


    張北知道張家古樓中異常詭異,故並未多加理會。


    張佛爺進入時需要攙扶,此時已是生龍活虎。


    但從裏麵出來時眾人顯得異常害怕,臉色恐懼地奔跑而出。


    看到門口的張北與小哥,眾人才鬆了口氣,抹去不存在的汗珠。


    “多謝兩位前輩相救之恩!”


    張佛爺一見二人,立即單膝跪地敬道。


    張日山與尹新月也準備跟隨下跪,卻被無形力量扶持了起來。


    “你應該感到慶幸。”張北看著張佛爺笑著說。


    張佛爺點頭:“確實很慶幸遇到兩位前輩。”


    張北擺了擺手,他所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


    假如張家沒有解散,憑借張佛爺的地位,想要進入張家古樓幾乎是不可能的。但他們卻恰好在張家剛解散時迴到了古樓,因此說他是幸運的。


    感覺到小哥一直在審視自己,張佛爺覺得所有的秘密仿佛都被洞察無遺。


    “前輩放心,我張啟山一定銘記張家祖訓。”張佛爺急切地說。


    小哥點了點頭,揮手示意他們離開後,又開始閱讀手中的書籍。


    張佛爺趕緊帶著幾個人離開,正當他們準備走出古樓小院的時候,忽然發現身後的燈火突然亮起。眾人扭頭一看,原本漆黑一片的張家古樓竟然燈火通明。


    更讓人驚詫的是,從那宛如義莊窗戶的縫隙中可以看到無數人影穿梭其間。這場景把幾個人嚇得不輕,因為剛才他們進去時根本沒有見到任何人。而現在裏麵竟出現了如此眾多的人影,怎能不叫人害怕?


    “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剛才裏麵根本沒有人啊!”齊鐵嘴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張日山小聲說道:“連兩位前輩也消失了。”


    “快走!這已經不是我們能待的地方了,能迴到這裏全靠兩位前輩寬宏大量。”張佛爺沉聲道。


    話音未落,幾人也不管天色已晚,急急忙忙地跑開了。望著他們的狼狽樣,張北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二哥?沒想到你竟然還開玩笑。”張北開口道。


    小哥搖了搖頭,說道:“人心難測,這張家古樓的秘密太多。”


    張北這時才明白過來,小哥是在故意嚇唬這些人。他們既然已經知曉張家古樓的存在,必然會對其內的一切充滿好奇,尤其是當張佛爺通過換血得到了恢複後,今後他們會不會為了同樣的目的,拚命找到這個地方呢?


    因此,小哥這樣做就是讓他們感到恐懼。


    “這麽說來,張佛爺所說的祖訓是什麽呢?”張北有些好奇。


    小哥解釋道:“外界人士不得泄露關於張家的一切。”


    張北心中不屑,隻不過是一些空口白牙的誓約罷了。但如今張大佛爺已經離去,他也懶得再去糾纏此事。


    “張大佛爺,九門!”張北自言自語道。


    這不過是一個小插曲而已,二人在這張家古宅除了恢複小哥的記憶外並無它事可做。小哥整日看書度日,似乎不知時間為何物,張北則感到有些無所事事。


    幸好,小哥給了張北兩個裝有他所需能源的動力盒。於是,張大佛爺離開後,張北便又鑽進鍛造坊裏忙碌起來。


    對於這一切,小哥並不在意,依舊手不釋卷。


    “小哥的記憶似乎正在逐漸恢複,看來我們離開的時間快到了。”張北看著小哥瘦小的身影不由感歎道。


    雖然這座張家老宅已然荒廢,所有人都已離去,但這畢竟是他們的家。而一旦離別,他們就如同無根的浮萍。然而,有一些事情必須去完成,即使張北百無聊賴但也享受這段時光。在家裏再怎樣枯燥乏味,那也是一個歸屬;而在外即便再忙碌奔波,也不是自己的家。


    張北歎了一口氣,隨後便專心投入到研究自己的人偶中。正如小哥所言,動力源已經解決了,剩下就是怎樣讓這個密洛陀乖乖聽話。


    日子一天天流逝,當張北再次從鍛造坊走出時,他的臉上洋溢著喜悅之情。


    “我們要走了。”小哥見張北出來後立即說道。


    “去哪兒?”張北愣了一下。


    小哥答道:“墨脫,追蹤董燦的下落。”


    “現在就要出發嗎?”張北詢問。


    小哥搖了搖頭,指向了不遠處的張家古樓:“還要處理這棟樓。”


    “什麽意思?你該不會是想把整座樓都搬走吧?”張北驚訝地問道。


    小哥搖了搖頭說:“不需要。不過得把這裏隱蔽起來。”


    張北知道對於此事自己幫不上太多忙。畢竟,無論是對張家的秘密還是古樓的細節,小哥顯然更為了解。


    “隱蔽?需要多長時間呢?”張北問。


    小哥迴答:“大約半年吧。”


    雖然張北不清楚具體細節,但他願意留下來幫忙。


    “你想起來了嗎?”張北不確定地問道。


    小哥說:“已經想起來大部分了。”


    從那一刻起,他們的任務變成了將東北的張家古樓隱藏起來。關於具體做法,則完全是由小哥一手操辦,張北隻是輔助而已。


    在這段時間內,小哥進出張家古樓無數次,還經常把天杖帶進去。每當張北試圖跟隨進去都被拒絕。他明白這些行動是必要的,其他人都不應知曉任何有關古樓的秘密,即使是最細微的信息。


    張北並未強求,依然盡職盡責地協助小哥工作。對於那些不分享的細節,他也毫不在意。畢竟二人是從小一同長大的夥伴,各有自己的秘密是無可厚非的事。


    隨著時間推移,隨著小哥進進出出古樓次數增加,原本帶著一絲神秘恐怖的氛圍變得平凡起來。連四周相關的資料及古書也都逐漸消失在視線中。


    這一切無疑都被小心收藏至古樓內部了。其中有不少關於古代遺跡的知識資料,若落入不法之徒手中可能引發新的盜墓浪潮。


    不知不覺間,張家的老房子漸漸顯得荒蕪不堪。雜草叢生,甚至比人還要高,屋宇殘破坍塌,幾乎成了一片廢墟之地。


    張大佛爺離去後約半年的時間,又度過了另一個半年。此時,小哥已經十四歲,而張北也十六歲了。


    不知不覺間,張北和小哥又長大了一歲,在過去的一年裏發生了太多事,幾乎是一番翻天覆地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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