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議題一出,眾人也紛紛認同。


    “正巧鎮妖司後繼有人,那就提拔周贏執掌鎮妖司,出任掌司,官至三品吧。”


    “在調派今年的文武狀元等一幹學子們,進入鎮妖司,實習為官,輔佐周贏。”


    而一旁的兵部尚書一聽,要讓周贏執掌鎮妖司,這樣一來,雍州戰神之位,就此空缺下來,他也舉雙手讚成。


    隻是唯一可惜的是,原本兵部想要推舉的武狀元,也一並被調去了鎮妖司,那麽戰神人選,又得另選他人了。


    就這樣,眾人一番商議,擬了一道折子,遞了上去,等待朝廷的批複。


    預計半月之內,鎮妖司就能重組建成,周贏也將走馬上任。


    ……


    離開大理寺,已到了第二天清晨。


    “周戰神,請留步!”


    另一邊,周贏剛離開大理寺不久。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周贏迴頭一看,是兵部侍郎沈常青,追了上來,主動向周贏道謝。


    “聽說是你派人,到醫院救醒了我。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沈常青九死一生,如今能幸免於難,對周贏自然是感激不已。


    千恩萬謝後,沈常青猶豫了一下,還是好心提醒道:“周戰神,還有一件事,以我的立場,本不該說的。”


    “但你救了我,在下無以為報,若不說,良心難安。”


    周贏見沈常青,說得如此嚴重,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何事?天知地知,你說了,我絕不會告訴第三人。你可放心。”


    見左右無人,沈常青又低聲道:“是關於雍州戰神之位!”


    接著,沈常青將兵部對雍州軍的態度,偷偷告知了周贏。


    兵部從始至終,就沒打算讓周贏名正言順地成為戰神,甚至不惜隨便安排一個人去上任,也絕不會便宜了周贏。


    “也就是說,月底的全軍大會上,兵部昭告天下的雍州戰神,並不是我?”周贏問道。


    “不錯!”沈常青點頭,“唉,我已經說的夠多的,剩下的周戰神你自行考量吧。”


    “不過即便當不上戰神,以周戰神你的實力,也一樣會在其他領域受到中用的!”


    言盡於此,沈常青告辭離去。


    這時,明天源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恭喜師父。”電話剛一接通,明天源道喜的聲音就傳來。


    “恭喜什麽?”周贏好奇的問。


    “恭喜師父你要升官了!”明天源激動地道,“剛剛我父親,受邀參加了內閣的一個密會,會上推舉你為新一任的鎮妖司的掌司,並特別拔至三品,委以重任。”


    “而且還要把今年的文武狀元,也一並調去鎮妖司輔佐你。師父,到時你也把我帶過去吧。”


    周贏聞言一怔,沒想到自己隨手降了個妖,就驚動了朝廷,並重啟了鎮妖司。


    可見今晚之事,影響之大。


    “隻是這樣一來……”明天源話音一轉,又道,“戰神之位,就與師父你無緣了。”


    “無妨。”周贏淡定地道,“虎符在我手上,雍州大軍,仍聽我號令。我不給的,誰也搶不走!”


    結束了通話,周贏正要直接去往公司。


    這時,道路的前方,敲鑼打鼓,鞭炮齊鳴。


    有一人高聲吆喝道:“今年的文武狀元遊街,大家都迴避一下。”


    狀元遊街,與民同樂。


    一時間,現場成為了鮮花與歡樂的海洋。


    無數看熱鬧的人,蜂擁而至,站在道路兩旁,翹首以盼,想要一睹狀元的風采。


    “狀元遊街,是每年必備的環節。”


    “為了占個好位置,我一大早就等在這裏了!跟著沾沾喜氣。”


    “待會兒得讓文狀元給我簽個名,掛在我兒子床頭前,保佑他長大後,也能高中狀元,光宗耀祖!”


    周贏也瞬間被湧來的人潮給擠在了其中,動彈不得。


    放眼望去,隻見道路盡頭,兩輛官方的車輛開路,後麵一眾年輕學子們,騎著高頭大馬,身穿明貴的狀元進士巾服。


    為首並排的兩名青年男子,正是今年的文武狀元。


    緊隨其後的,是榜眼、探花等一幹年輕優秀的學子們,也皆在其列。


    現場眾人見狀,紛紛鼓掌叫好,喝彩聲如雷鳴一般,持續不斷。


    這些都是未來的國之棟梁,令人既敬又佩。


    “文武狀元!?”


    這時,周贏忽然想到剛才,明天源在電話裏說,重組的鎮妖司,會調去今年的文武狀元等一幹優秀學子們,輔佐自己。


    周贏一下子也來了興致,想要看一看以後自己的手下,都是何等麵貌?


    周贏先看了一眼武狀元,是個身形魁梧、臉色黝黑的精壯男子。


    此人有一個十分響亮的名字——侯冠軍!


    人如其名,也確實有勇冠三軍的實力,自幼在都尉府練武,一路過關斬將,最終拿下了武狀元的名頭。


    而一旁的文狀元,周贏定睛一看,不由得一驚。


    沒想到竟是熟人!


    此人正是有著奉天第一才子之稱的嚴仲謀。


    當然,那是周贏還沒有去過奉天之前的稱號。


    後來,周贏名震奉天,嚴仲謀不屑一顧,甚至想要與之爭鋒。


    兩人從琴棋書畫,一路較量下來,嚴仲謀一敗塗地,吐血而歸。


    隻是沒想到,再次見麵之時,嚴仲謀竟已高中狀元,春風得意。


    周贏也不由得感歎,雖然此人不如自己,但祖父畢竟是曾經的翰林院大學士,當世大儒,家風嚴謹,爭個狀元之名,問題不大。


    此刻,嚴仲謀騎在馬上,誌得意滿,紅光滿麵。


    正所謂,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這一天,也是嚴仲謀二十多年裏,最值得驕傲的巔峰一刻。


    “侯兄!”嚴仲謀對一旁的武狀元搭話道,“你看這是什麽?”


    嚴仲謀指著夾道歡唿的人群。


    “都是人啊?”武狀元侯冠軍不明所以。


    聞言,嚴仲謀暗自搖頭,心道一句粗鄙的武夫,真是不懂風雅。


    “非也,侯兄。”嚴仲謀傲然道,“依我看來,這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是守得雲開見月明;是千樹萬樹梨花開!”


    “是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嚴仲謀侃侃而談,聽得一旁的侯冠軍連連喝彩。


    “嚴兄,還是你們文化人,說話好聽!”侯冠軍笑道,“奈何咱家沒文化,一句臥槽走天下。”


    嚴仲謀吟詩作賦,見對方不懂,於是又換了個話題,提到了昨夜的白夜異象。


    “對了侯兄,你昨晚有沒有注意到,白夜當空的異象?”


    侯冠軍聞言,微微搖頭,道:“一想到今天要遊街,我激動地就唿唿大睡起來,不曾注意到什麽異象。”


    “唉,那侯兄你真是損失大了。”嚴仲謀惋惜道,“你知道外界怎麽解釋昨晚的異象嗎?”


    侯冠軍搖頭不知。


    “那是因為你我二人,高中狀元,是文曲星和武曲星下凡,才引得此番異象!”嚴仲謀把自己的理解給說了出來。


    “臥槽,咱們這麽牛逼嗎?”侯冠軍驚得合不攏嘴,“那啥,什麽是文曲星?武曲星?”


    嚴仲謀徹底無語了。


    心想自己怎麽會跟如此粗鄙的武夫齊名,真是丟人!


    一想到今後還要同朝為官,甚至被調去了同一個部門,就更頭疼了。


    說到武夫,嚴仲謀的腦海之中,立即浮現出了一段揮之不去的沉痛記憶。


    那是他的一生之恥,想忘都忘不掉。


    不過同為武夫,那個武夫,還是比眼前這個武狀元,懂一點琴棋書畫的,並非一無是處。


    正想著,嚴仲謀無意間,在現場的人群之中,竟見到了腦海中的那個揮之不去的麵和。


    “咦!?難道是我眼花了?”


    嚴仲謀忙揉了揉眼,以為是看錯人了。


    “周……周贏!?”嚴仲謀再三確認,才不得不相信,眼前之人,正是剛才想到的周贏。“真的是你!?”


    真是邪門了,想什麽來什麽!


    “嗬嗬!”周贏笑了笑,拱手道,“仲謀,恭喜啊。”


    見狀,嚴仲謀勒住韁繩,止步不前。


    也笑著衝人群中的周贏,拱了拱手,笑道:“還真的是你啊,周兄!別來無恙啊!”


    如今的嚴仲謀,再見到周贏,雖然還有些心裏陰影。


    但畢竟如今的自己,鳥槍換炮,一掃昔日的陰霾。


    曾經,嚴仲謀慘敗在周贏手上,的確清醒了不少。


    但隨著今日,高中狀元,忽然覺得自己又行了。


    在他眼中,此時兩人的差距,就猶如這馬上和馬下一般,天差地別。


    “嚴兄,這是你朋友?”一旁的侯冠軍,見周贏雖處在人群之中,仍是卓爾不群,十分顯眼,一看就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也不禁嘖嘖稱奇。


    沒想到文弱書生,竟認識如此高手?


    “朋友?”嚴仲謀輕蔑的一笑,“應該算不上吧。準確來說,是我曾經的一個對手!”


    侯冠軍聞言,又是一驚。


    心想不會吧,你弱不拉幾的,能是這等高手的對手?


    這時,嚴仲謀居高臨下,看著周贏,傲然道:“周兄,如何!”


    “昔日,雖然你能在琴棋書畫方麵,略勝我一籌,但那不過是小道!”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如今我高中狀元,前途無量,風光無限,是眾人眼中的天之驕子!”


    “而你,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員,站在人群中不起眼的存在,今後也隻有仰望我的份!”


    在嚴仲謀看來,自己笑到了最後,才是最大的贏家。


    “嗬嗬。”周贏淡然一笑,“你還是老樣子啊,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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