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時,能遇到江傲雪,孫文誠肯定是心花怒放,大獻殷勤。


    但奈何,今日在自己最窘迫狼狽之際,外人都不好意思見,偏偏又見到了江傲雪。


    這令孫文誠,很是尷尬。


    尤其是聽到江傲雪說要替自己做主,孫文誠又是受寵若驚,又是羞愧無比。


    “沒……沒有……”孫文誠忙掩飾道,“是我不小心摔得……”


    孫文誠隨便找了個蹩腳的借口。


    畢竟自己是一個男人,也是要麵子的,怎麽能讓女人替自己出頭?


    而且還是自己傾心已久,想要保護一輩子的女人。


    那話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噗嗤……”聞言,一旁的副官虞木蘭,忍不住笑出聲來,“孫少,你這是怎麽摔得,能把兩邊的臉,都摔成這樣!?”


    周贏的那兩巴掌,後勁不小。這也讓孫文誠的臉頰,越腫越大。


    跟江傲雪談話間,剛被打的右半張臉,更是腫的像是豬頭一般,令人忍俊不禁。


    “殷副官,你就別笑話我了……”


    孫文誠不想在江傲雪麵前繼續出醜了,而且臉頰漲的也實在有點受不了,必須得盡快去就醫。


    於是,孫文誠又隨便找了個借口,連忙逃也似的,向附近的醫院奔去。


    “這個孫少,也不知道今天遇到了何等硬茬,把他打成了這樣!”


    虞木蘭看著孫文誠遠去的背影,也不禁嘖嘖稱奇。


    “不過那動手之人,倒也挺膽大的,連刑部尚書之孫,都敢下這麽重的手。佩服呀佩服!”


    江傲雪一想起剛才孫文誠那豬頭一般的模樣,也不禁輕笑一聲:“這孫少,平日裏仗著自己武狀元的身份,以及爺爺的威名,在外麵耀武揚威,誰都不放在眼裏,今天讓他吃點苦頭也好。”


    “別人敬他、畏他、讓他,並不是他有多厲害,而是給他爺爺一個麵子。在我看來,他那武狀元,也是有名無實。我一個人都能打他十個!”


    說起孫文誠,虞木蘭又不禁八卦道:“我聽說,這孫少在外麵,時常把大人你掛在嘴邊,當做是他未過門的夫人。”


    “切,自作多情,我才看不上他呢!”


    江傲雪對這種毫無自知之明的大草包,自然是看不上眼的。


    “也對!”虞木蘭又笑著附和道,“以大人的能耐,也隻有像周天山這種未來的戰神,才能配得上您!”


    江傲雪聞言,淺淺一笑。


    不過想到周天山,又不禁迴憶起前些天,在白雲觀的偶遇。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迴到帝都?


    再一想到,那日自己幫了他一個小忙,將他帶出了白雲觀,周天山親口承諾,會還自己這個人情。


    正巧,自己最近,還真有一件棘手的差事,需要周天山這樣的高手幫忙。


    “走,去雲上風明看看!”江傲雪決定親自去周天山的家走一趟,看他有沒有迴來。


    而另一邊。


    酒店內的慶功宴,繼續進行。


    隻不過有了剛才的一段不和諧的小插曲,氣氛顯得凝重一些。


    “周先生,我突然還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周先生,我的機票,剛好快要到點了,改日再來拜會。”


    “周先生,我還得去國外,簽一份合同,失陪了!”


    那些來自於五湖四海的大佬們,剛落座不久,就紛紛起身,找了個借口,趕緊離場了。


    仿佛生怕待會兒刑部的人來了,他們再受到牽連,無法脫身,可就糟了。


    畢竟,周贏剛才得罪和動手毆打的,可是刑部尚書之孫,這些大佬們,誰能不怕?


    不一會兒的功夫,偌大的大廳裏,也就剩下了明天源等三三兩兩的自己人了。


    正所謂,輝煌時見人性,低穀時見人心。


    “這幫混蛋!”黃子皮忿忿不平地罵道,“跑的比老子都快!”


    黃子皮其實也很想跑,可是他跑不了啊。


    自己小命還捏在周贏的手裏。


    他心裏的苦,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因此見到別人能趁機脫身,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啊。


    “唉……”明天源等人,也無奈歎了口氣。


    眾人也都覺得,剛才周贏的舉動,實在是太冒失了。


    隻不過礙於周贏是他們的師父和上司,大家都不敢太過於直言。


    況且,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說什麽,也都沒用了。


    “不用唉聲歎氣的。”


    這時,周贏寬慰眾人。“這幫人,原本也不在受邀之列,是他們上杆子自己來的,去留都無所謂。”


    “但用不了多久,他們還會求著迴來的。”


    周贏相信,隻要奉天的醫藥事業一起步,自然不缺合作的人。


    “師父,我們擔心的不是那些人!”龐文軒憂慮地道,“我們是擔心孫少啊!他可是刑部尚書孫大人的嫡孫!”


    “你打了他,刑部又豈會善罷甘休!?哪怕是有戶部的和大人給你撐腰,恐怕也難以收場啊!”


    在眾人看來,周贏之所以有底氣和膽量,敢跟孫少動手,是因為背後有戶部的和大人為其撐腰。


    可是,刑部與戶部的兩位尚書,又是一對死對頭,誰都不服誰。


    一旦刑部認真起來,恐怕連戶部,都不了他!


    “是啊,而且孫少的舅舅,可是荊州戰神!”


    眾人知道周贏很能打。


    可是如果對手換成是戰神級的頂尖高手,那雙方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實力,都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了。


    “哈哈……”不料,周贏卻不屑一笑。


    戰神也好,尚書也罷,周贏又豈會怕他們?


    等下個月,自己前往雍州,成為雍州戰神之後,就能與刑部尚書和荊州戰神肩並肩,級別相等,平視對方。


    到那時,就算孫少鬧破了天,又能拿自己怎樣!?


    “對了,家主!”


    這時,錢家眾人,向周贏匯報,追查的上任家主錢富清,轉移到海外的巨額財富,終於有了下落。


    “他是通過與海外青門合作,洗錢變現。被他轉移出去的那些錢,全部存在了一個基金會裏。而那個基金會,也是由青門牽頭組建的。”


    “隨著錢富清的死,那筆巨額基金,已經全部被青門占為己有。”


    “我們多次對青門提出,收迴那筆資金,但均被拒絕!”


    青門?


    又是海外青門!


    周贏聞言,不禁微微皺眉。


    自從上次,放走了青門的那名老者,讓他替自己給青門傳個話——是想毀滅、還是歸降?


    但到現在,青門還沒有給自己答複。


    想必,是要自尋死路了。


    而現在,竟然連自己的錢,都敢私自占有,拒不歸還!?


    周贏當即決定,等下個月成為雍州戰神後,威加海內,再去找青門好好算這一筆舊賬。


    “這件事,你們就不用再管了。”周贏道,“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錢家眾人一聽,立即誤會了周贏的意思,以為是要他們放棄。


    畢竟,對方可是海外青門,勢力遍布全世界。


    再看周贏這邊,連明國一個虎門,都沒能完全統一,又得罪了強大的孫家,可謂是內憂外患,哪裏還有餘力,再去跟青門作對或要賬?


    想必這筆錢,恐怕很難再要迴來了。


    很快,慶功宴在沉默的氛圍中,草草收場。


    散席後。


    周贏又叮囑了錢家和黃虎等人,一定要全力做好交付給他們的醫藥產業,等下個月能夠正式投產後,再去奉天,與他們會合。


    “虎尊大人請放心。一定會保質保量,超額完成任務!”黃虎拍著胸脯保證道。


    而錢家也在大肆並購其他的中醫藥產業線,為未來的增產而做準備。


    與眾人分開後。


    明天源又親自開車,準備送周贏迴家,順路也帶上了楊雪。


    很快,明天源開車,先將楊雪送迴了她所住的小區。


    正巧,楊雪的母親,也下班來到家門口。


    見到女兒,從豪車上下來。


    立即興衝衝地上前,主動問好。


    “周總,麻煩你又親自送我們家珊珊迴來,多不好意思。”


    “哎呦,這不是明衙內嗎?您也在啊!要不要來我們家坐坐!?”


    “聽我們家珊珊說,今天是貴公司成立新商會的大喜日子,一切都還順利吧?”


    市儈的楊母,見車上坐著的二人,身份一個比一個牛逼,心想自己女兒隨便嫁一個,下半輩子都吃喝不愁了。


    於是熱情地趴在車門前東拉西扯,企圖增進感情。


    見狀,楊雪也是拿自己的母親沒轍。


    上次見麵,還冷眼相待;這一次見麵,又熱臉相迎了?


    楊雪心想,如果母親得知,今天周贏打了孫家的小少爺,恐怕又要變臉了吧?


    “媽,快迴家吧……”


    “哎呀,你拉我幹什麽,我還沒跟周總和明衙內說完話呢。”


    強行寒暄了片刻,楊母戀戀不舍地衝著車屁股,揮手道別。


    “哎呀,珊珊啊,你有沒有漲工資啊?”


    在迴家的路上,楊母興致勃勃地說著。


    “我可是都聽說了,你們剛成立的那個新商會,取代了舊商會的地位,徹底火了!”


    “而且據說,今天開業的時候,連和尚書和大人都去給你們捧場?”


    “哎呀呀——你那個高中同學,可不簡單呢!要不怎麽說,蹲過監獄的人,都是人才呢!”


    楊母滔滔不絕,已經對女兒那個蹲過監獄的高中同學,佩服的五體投地,甚至已經不反對二人來往,並大力支持女兒倒追對方。


    可是在迴到家以後。


    楊父的一句話,猶如兜頭一盆冷水,澆滅了楊母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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