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嘚嘚!


    隻聽得山下,竟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眾人不禁一陣驚疑。


    要知道,在這一片終年不化的雪山之上,車不能行,機不能飛,連人行走都十分困難。


    更是鮮有騎馬行走的。


    但,周贏知道,來者絕非等閑。


    單憑剛才在山下,那一手千裏傳音,就顯示出了此人的底氣。


    片刻間,伴隨著陣陣咳嗽聲,果然見有一病蔫蔫的青年男子,趴在一匹枯瘦如柴的瘦馬上,闖入眾人的視線。


    眾人見狀,又不禁一陣驚疑。


    剛才聽那時斷時續地咳聲,還以為是一名老者,結果誰能想到,竟會是一位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


    不過看他趴在馬背上,不時地發出重咳,令人不禁替他揪心,生怕他咳死過去。


    除了那病態的年輕人外,更令人大驚的,還是他騎來的那匹瘦馬。


    枯瘦如柴,甚至都不足以形容那匹馬。


    如果動物保護協會的人在場,恐怕都要懷疑,那匹馬是不是受到了這年輕人的虐待?好似一年沒吃過草料似的,怎麽會瘦成那樣?


    那匹馬,竟和它的主人一樣,垂頭蔫腦,一副隨時都要撐不住的病態。


    “這……這人是誰啊?”


    “看上去好怪啊……”


    “那匹馬,真的能馱人上山嗎?”


    眾人都有些難以置信,看這一人一馬半死不活的樣子,真能這麽快就上得山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那人旁若無人地騎著馬,向死去的鄭三炮走去。


    而更加詭異的一幕,在這時出現了。


    隻見這一人一馬,所過之處,旁人來不及避讓的,竟紛紛臉色大變,大聲咳嗽,甚至當場昏厥。


    碰都沒碰旁人一下,周圍竟已倒下一大片。


    仿佛那人厄運纏身似的,竟也將周圍眾人影響。


    見狀,眾人大駭。


    唿啦一下,全部散開,仿佛躲避瘟神一般,都躲得遠遠地。


    而周贏見狀,也不由得大驚。


    因為周贏精通醫術,一眼就看得出來,倒下的那群人,竟一秒中招似的,全部身患重疾!


    而在那騎馬的年輕人周身,仿佛聚集著一股詭異的病態,凡是靠近沾染之人,都會立即中招病倒。


    “病太歲!?”


    就在這時,現場終於有人,認出了此人的身份,不由得驚唿出聲。


    “他就是張家四虎的病太歲——許祥!”


    許大馬棒膝下有四子,人稱張家四虎。


    而這許祥,乃是張家四虎中的老四,由於從小體弱多病,甚至連他騎著的坐騎,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因此人稱:病太歲。


    但,別看他如此模樣,實力卻是四虎之中,最為詭異莫測的。


    “他……他就是病太歲許祥?”而徐年行走奉天的黃潛,也是隻聞其名,今日頭一次見其人人,不禁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這下糟了!竟然驚動了張家四虎!”


    黃潛可是深知,這張家四虎,各個身懷絕技,乃是長白山一脈,最為頂尖的武道宗師!實力僅次於他們的父親許大馬棒!


    “三炮叔,我來晚了!”


    許祥騎在馬上,低頭看了一眼,鄭三炮那四分五裂的屍體,臉上不悲不喜,淡淡地道。


    “不過你放心,我馬上會給你,報仇雪恨的!”


    鄭三炮此行,本邀請了病太歲許祥,作為神秘貴賓,來為他助威。


    原本整個奉天的地下勢力,都是奔著長白山的名頭而來的,如果再見到張家四虎的病太歲許祥、也親自到場的話,其反響可想而知。


    隻是可惜,鄭三炮還沒有等到許祥來,他自己就先栽了。


    而許祥在見到這混戰後的一幕,內心也不禁一陣悲戚,認為是自己來晚了,若是能早來半步,鄭三炮就不會死。


    再怎麽說,鄭三炮也是父親麾下的得力幹將,不該如此慘死。


    更不該死在一個世俗界的無名小卒的手上。


    頃刻間,許祥調轉馬頭,對準了周贏。


    這一刻,不止是許祥,甚至就連他胯下的瘦馬,氣質也陡然一變,充滿了戰鬥的欲望。


    轟隆!


    而另一邊,原本就有些躁動的大蛇,竟一個翻身,鯉魚打挺似的,直接遁入地下,躲了起來。


    “仙兒?”柳清溪一聲驚唿。再看身旁,早已沒了大蛇的蹤影。


    “嗯!?”周贏見狀,微微一皺眉,“真是丟人!”


    周贏也沒想到,大蛇竟會被驚嚇成這樣?


    是被許祥?還是被他誇下的那匹瘦馬?


    不知為何,周贏隱隱覺得,那匹枯瘦如柴的瘦馬,似乎也很不一般。


    “嗬嗬,你那孽畜,似乎很怕我的坐騎啊……咳咳……”


    許祥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向周贏,有些得意似的挑釁問道:“你知道為什麽嗎?”


    大蛇的體型,十倍於那匹瘦馬,又經過周贏精心調養,自身實力更勝從前。


    本以為差不多,已成為百獸之王,無所畏懼。


    結果沒想到,今日為何會如此忌憚一匹瘦馬?


    周贏也很想知道,是為什麽。


    “因為我胯下的,乃是一匹龍馬!”許祥炫耀似的說道,“曾經在長白山,暢飲過真正的龍血!”


    “你那頭畜生,別看體型巨大,也不過是區區一條蟒蛇罷了。”


    “見到我這一匹飲過龍血的馬兒,還不嚇得隻有往地底下鑽的份兒?哈哈……咳咳……”


    許祥得意洋洋地一邊咳嗽一邊笑著。


    也就是龍馬,能夠承受得住許祥那周身的不祥之氣。


    不然的話,換做尋徐動物,別說讓許祥騎了,稍微一靠近,就得口吐白沫地倒下——一如剛才接近許祥而後病倒的那群人。


    “龍馬……龍血!?”


    周圍眾人聞言,又不禁一陣大驚,聽得是嘖嘖稱奇。


    不過想來,長白山七峰乃是古武的地盤,裏麵不僅有天材地寶,還有諸多的奇珍異獸,也很正徐。


    這一時之間,許祥對上周贏。


    雖然二人,還未交手,但單憑兩人養在身邊的異獸的反應來看,許祥已經是占據了絕對的上風。


    “鄭三炮,是我們長白山七峰之一奶頭峰的人!”


    許祥又繼續說道。


    “你殺了他,就是不給我們奶頭峰麵子,就是我們張家的敵人!”


    “古武不可辱,更何況是我們長白山七峰的古武者!?”


    “說吧——你想怎麽死,我可以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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