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一刻,連明天源甚至都能反應過來,急忙大唿提醒。


    “虎尊,小心啊!”黃潛也大吼一聲,忍不住踏前一步,想要上前去接應。


    若是虎尊重傷,他拚死也要將虎尊,護送出去。


    “周先生,快躲開啊!”甄軟也急得花容失色,雙手下意識地使出各種抵擋的招式,仿佛親臨其境似的,“快用劍格擋啊!”


    可是,周贏既不避,也不動劍,如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一動不動。


    “唉……”段子俞輕歎一聲,搖頭道,“看樣子,那小子攝於座山雕的恐怖威勢,已經被嚇傻,動彈不得了。”


    這也難怪,以他們這般年紀,麵臨強上自己好幾個檔次的頂尖強者,氣勢上肯定會被全麵碾壓,心生恐懼,被嚇呆滯,也屬正徐。


    “完了!”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周贏的咽喉,正中鋒利的雙鉞,入木三分。


    所有的人,在見到這一幕後,心都不由得一沉。


    並在心中,默默替周贏,哀悼數秒。


    “不——!”甄軟更是忍不住,雙手捂住了眼睛,不忍再看下一秒,周贏被梟首示眾的慘絕一幕。


    而段子俞卻緊盯周贏手中的巨劍,準備下一秒,找機會接手周贏手中的劍,或許還能抵擋一下發狂的座山雕,不至於空手待屠。


    “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呀!”


    座山雕也沒想到,竟能如此順利。


    剛才對方還大言不慚,結果真動起手來,竟被自己的氣勢給嚇傻了。


    一動不動,中了自己致命一招。


    “待會兒,我要拿你的腦袋,當球踢!”


    座山雕一擊得手後,本準備一鼓作氣,反身再取甄軟和段子俞的小命,免得讓他們這兩個小兔崽子跑了。


    但下一秒,座山雕這一鉞刺出,本應該將周贏給斬首,梟去頭顱。


    結果,自己手中的兵刃,竟驟然一空,像是劃過了空氣一般。


    “嗯!?”


    再看向眼前的周贏。


    對方仍是神色木然,一動不動。


    可是腦袋,並沒有掉下來。


    “難道自己這一擊……落空了!?”


    座山雕感到不對勁——很不對勁!


    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結果,就見眼前的周贏,竟開始變得不真實起來,並逐漸模糊,好似要憑空消失似的。


    “這……這是殘影!?”


    座山雕大吃一驚。


    難怪自己剛才一擊,分明打中了對手,結果卻像是撲了個空似的。


    原來自己這致命一擊,擊中的隻是對方的一道殘影!?


    “嘶——!!?”


    旋即,座山雕大驚失色,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當眼前的周贏殘影,徹底模糊了視線後,座山雕也感到駭然。


    這小子,竟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現出殘影來?


    這得是多快的速度啊!?


    而更令座山雕感到恐怖的是,此時的他,竟都無法準確找出,周贏真正的位置。


    座山雕在心中,默默祈禱著,希望周贏知難而退,是利用高超的身法,已經跑路了。


    如若不然,自己今日,恐怕也要麵臨,生平未見之敵手。


    而就在這時,座山雕隻感覺身後,狂風大作,獵獵作響。


    隨著眼前,周贏的殘影,徹底的消失。


    以及周圍眾人,此起彼伏的驚唿——不見了!?怎麽不見了!


    險象環生之下,周贏已神不知,鬼不覺的,驟然出現在了座山雕的身後。


    “快看!”


    “他竟在座山雕的身後!”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剛才那個消失的人影,又是誰!?”


    眾人大惑不解,又引起了陣陣的驚唿之聲。


    此時,座山雕隻感到,如芒在背,冷汗都浸透了身上的衣衫。


    身後驀然出現的一道人影,就猶如死神一般,仿佛即將要宣判自己的死亡。


    此刻,周贏高高揚起了手中的巨劍,冷冷地道。


    “你說——拿誰的腦袋當球踢!?你自己的麽!?”


    周贏手起劍落,直擊座山雕的後頸,血濺當場!


    伴隨著現場,一陣驚唿聲。


    周贏的巨劍,已經架到了座山雕的後脖頸處。


    就在眾人都以為,座山雕即將要被斬首之時。


    座山雕也並非等閑。


    竟反手將那一副子母鴛鴦鉞,隔檔在了身後,架住了巨劍的劍刃。


    堪堪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但,饒是如此,座山雕的肩頭處,還是被劃出了一個深約一寸的劍印,傷口處鮮血直流。


    “嘶——!”


    座山雕痛得呲牙咧嘴,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不敢想象,方才若是慢上半拍,腦袋恐怕都要搬家了。


    與此同時,現場眾人見到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也全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連下巴都快要驚掉到地上了。


    “竟……竟然真的是姓周的那小子啊?他從哪裏冒出來的?難道他會分身嗎?太不可思議了!”


    “我不會是眼花了吧!?剛才被座山雕擊中的那個人,怎麽突然不見了?”


    “座山雕受傷了!?奉天第一強者的座山雕,竟然受傷了!?奉天難道真要變天了嗎?”


    強如座山雕,竟被周贏一招反製重傷,著實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這小子……怎麽可能!?”錢富清也頓時看傻眼了。“他怎麽會這麽強!?”


    本以為座山雕在此,能夠成為自己的仰仗,至少能幫他們錢家,解決掉姓周的這小子一大麻煩。


    結果萬萬沒想到,竟然連座山雕,都不是那小子的對手!?


    一定是哪裏搞錯了吧!?


    “師父……竟然要贏了?”


    見到周贏,以巨劍,壓製住了座山雕,明天源也不禁又驚又喜。


    他知道師父很強,但沒想到竟然會這麽強。


    倒是自己,跟著白擔心一場了。


    “難怪師父……一直從容不迫。原來他的底氣是來源於自身的實力,而非故弄玄虛啊!”


    而一旁的黃潛,同樣是震撼不已:“新虎尊竟然這麽強!?連座山雕這種稱霸一方的頂尖強者,都能一劍重創?不愧是老虎尊的傳人,真是青出於藍啊!”


    在黃潛的心目中,對周贏的崇拜和敬畏,已經從滔滔江水,變成五體投地了。


    “周先生……這也太強了吧!?”


    甄軟本來都要別過頭去,不忍再看周贏被梟首的一幕,結果萬萬沒想到,轉瞬之間,攻守轉換,反倒是座山雕,險些被周贏,一劍給斬了。


    “他……他的速度太快了吧!?剛剛那道殘影,又是什麽情況?”


    段子俞同樣是驚得合不攏嘴。


    本以為周贏隻是仰仗手中的兵刃,接不住座山雕幾招的。


    結果現實,卻狠狠給了他一記沉重的耳光。


    不要說接座山雕幾招了,隻一招就打的座山雕,狼狽不已,血流成河。


    “這家夥……怎麽會這麽厲害?”


    段子俞難以想象,同輩中人,竟能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一招就能壓製座山雕,豈不是擁有了媲美戰神一般的硬實力了?


    再看到一旁的甄軟,一臉崇拜地看向周贏,昔日的冷豔冰山女戰士,此時竟秒變花癡少女似的。


    段子俞的心中,就仿佛是打翻了醋壇子一般,五味雜陳。


    但無奈,對方有如此恐怖的實力,全麵碾壓自己,自己又能拿什麽,跟對方去爭呢?


    “臭小子!”


    “你到底是用了什麽妖法!?突然跑到我身後去的?”


    “剛才我麵前的那道人影,又是怎麽迴事?”


    “你是不是用了什麽卑鄙的手段,陰了我這一下!”


    座山雕心中,很是不服。


    畢竟,他都沒能反應過來,身後到底是怎麽迴事。


    就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還險些喪命。


    這讓他怎能服氣?


    “說,你到底用的是什麽妖法?從何處學來?”


    要不弄清楚這一切,座山雕即便是死,也不能瞑目。


    “嗬嗬……”周贏淡然一笑,“告訴你也無妨!死前,就讓你做一個明白鬼!”


    “我所使的,乃是殺手界最頂尖的身法——神行百變。”


    這是周贏的第九位師父、曾經殺手界的頂級王者,傳授給他的身法能力。


    這還是周贏出獄以來,第一次使用。


    畢竟,麵對座山雕這種強者,也不得不拿出一些壓箱底的東西來。


    而剛才,二人距離又近,對方速度奇快無比,尋徐的身法,隻有束手待斃的份,根本躲閃不及。


    因此,周贏使出神行百變,原地劃出一道殘影,並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座山雕的身後。


    但座山雕,同樣是實力不俗,雖身負劍傷,但好歹還是化解了這一劍的致命威脅。


    眼下,二人相互角力,仍是周贏,穩穩的占據了上風。


    而座山雕背對著周贏,雙臂環於身後接招,更是難以施展全部的力量。


    再加上方才就被吸去了一部分的精血,以及眼前的劍傷和血流,更是全麵弱勢。


    不一會兒的功夫,座山雕就被周贏壓得,單膝跪地,苦苦掙紮。


    此時,座山雕在心中,更是叫苦不迭。


    “小子,你……你是殺手界的人?”


    座山雕聽了周贏的簡單解釋後,也同樣是震驚不已。


    什麽神行百變,他是聽都沒聽說過的。但是關於殺手界的傳說,還是有所耳聞的。


    那才是一個風靡全球,真正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相比之下,座山雕稱霸奉天,什麽都算不得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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