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發一下,有急事,晚會兒再補充!


    …………


    暮春,望八日。


    暮春時節,溳山之上一片青翠,清晨的涼風徐徐吹來,微寒的天氣下,世代居住於此的柴夫蹲坐於一塊凸起處,緊了緊身上衣袖,望著邊境方向。


    “**的隨國,又來打我們,沒完沒了了嘛,就跟能打的進來一樣。聽那些士兵小兄弟閑談,這些年在此防守的一直是紅威上將軍,這你們要是能打的進來一個,老子明天衝你們磕兩個。”


    “哼,要是鬻恍少將軍在這,你們敢這樣子,早就殺到你們隨州城了。當年怎麽不敢來?哦,不對,聽說現在好像也是上將軍。”


    “罷了,多砍點柴給他們送去,既能幫那幫小兄弟又可以換點兒錢,也算是出力了。”


    自言自語的抱怨完畢,柴夫拾起地上斧子,背著柴火向著山下走去。


    楚隨邊境戰場。


    楚國方向,紅威望著遠處隨國統帥身側的男人,雙目中充滿了忌憚。


    自朔八日起,隨國不斷向著邊境增兵,在與其溝通無果之後,紅威隻能跟著從別處調兵前來。西側紅戰因為需防備數國,防線過長,隻得將冉祥調來,讓敖服與鄂空填補其空白。


    望一日,望著隨國已調集約十餘萬大軍之後,還在增兵。紅威隻得向丹陽方向不斷求援。


    望四日,始終等不到迴信與支援的紅威,隻能將附近所有新兵與武裝民眾全部調來,最終湊齊近十五萬將士,列陣邊疆。


    望五日,在人吃馬嚼下,小小幾座邊城根本消耗不起。紅威估算著能堅持的時間,一邊不時派出士兵向丹陽求援,一邊向附近民眾購買糧草,將方圓數百裏所有屯糧全部調來。


    望六日,隨軍突然發起進攻,近二十萬披甲士兵,十餘萬民眾,直接全部調動,如潮水般向著楚軍邊城與大營衝擊而來。


    雙方近五十萬士兵在狹長的楚隨邊境掀起了激烈的大戰。萬箭齊發,刀劍齊鳴,烽火狼煙四起,雙方相互攻伐,一刀一槍之下,無數的士兵倒地不起。


    幾輪箭雨過後,重甲兵開始向前衝鋒,輕車兵從兩翼包圍,長槍長矛斧鉞等兵士跟隨其後。


    雙方大軍撞擊的一刻,楚隨邊城射出紅藍二色無數道光芒,降臨在各自兵卒身上。雙方士兵血氣上湧,戰力暴漲。


    士兵們在旅帥的指揮下,相互配合著與隨國士兵廝殺在一起,一紅一籃兩塊巨大的軍陣絞在一起,猶如水火不容一般相互抹消。


    一眾師帥於兩翼向前不斷推進,身先士卒,在戰線前方廝殺。敵方兩翼統帥衝入楚國軍陣,雙方犬牙交錯,互有戰果。


    片刻後,雙方便“默契”戰至一處,楚國師帥合力圍攻著對方。


    冉祥手持一杆重戟,身披銀色鎧甲,鮮紅色的披風隨著衝鋒飄在空中,與隨國邊軍總帥相互換招。在攻防之間,硬生生的憑借著強盛的防禦,將對麵勉強擋住,不得寸進。


    就在雙方僵持之時,遠處隨國邊城上的陣旗開始變換,隨國戰士們士氣再漲。


    就在冉祥即將敵方不住對麵攻伐之際。紅威親自披甲上陣,帶領著數百親衛如天神下凡一般衝殺至戰場中心,將對麵統帥重傷擊飛,隨國大陣為之一頓。楚國士氣大漲,以十餘萬人,硬生生的反推向隨國境內。


    就在紅威帶著冉祥準備乘勝追擊,終結這場戰鬥之時。隨國邊城方向衝來一道身影,將二人攔下。


    “隨躍?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要派一個無名之輩來統帥這數十萬大軍呢,怎麽,你們這屯兵幾十萬是要開啟國戰嗎?”


    “嗬,打過再說。”


    隨躍隨口應付一句,便指著冉祥對原統帥說道:“隨護,你去拖著那小子。”


    隨著陣心變換,紅威與隨躍身上閃起明亮的光芒,雙刀與雙劍相互碰撞,巫力與法力相互衝擊,刀氣與劍芒向著四周飛去,砍翻一眾靠近的士兵。


    隨護手持長槍,在周邊親衛的幫助下,艱難的提擋著冉祥的攻擊,腹部兩道巨大的傷口透過破碎的鎧甲暴露在空氣中,鮮血順著身體向下流入地麵。


    隨著戰鬥的持續,身體愈來愈虛弱的隨護最終不敵冉祥,在受到數次重戟的砸落之後,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昏厥過去,。


    冉祥扛著數道長槍的突刺,一戟劈下,提起頭顱便向後撤去。


    “當~”


    餘光瞥到此情景的隨躍,失神一瞬,被紅威抓住機會一刀砍中肩膀,鮮血潺潺流下。


    “撤退!”


    一眾親衛迎向紅威,發起了悍不畏死的衝鋒,受傷的隨躍向後極速退去。


    “小祥,還有氣力沒?今天咱們把這老東西斬了。”


    “使不完的勁兒。”


    “走!”


    紅威運起巫力,向天空揮出一道紅芒,後方城牆上的令兵們收到進攻的信號後,擂動戰鼓,揮舞令旗,大陣再次變換,楚國士兵們一掃疲憊,向著隨國方向推進。


    “嘭~”


    “紅威伯父!”


    “上將軍!”


    “嘭~”


    “祥將軍!”


    楚軍剛剛推進不足一裏,戰場中心響起兩道巨大的聲音,一眾親衛與將士紛紛向著中心位置靠攏,將二人圍在身後。


    “楚國上將軍紅威?比當年紅誓差遠了。”


    “咳……咳,你是誰。”


    “先告訴我你和紅誓是什麽關係。”


    “紅誓是吾祖父。”


    “哦,他孫子啊,怪不得。吾,綴衣人冠主仲山甫。”


    “仲山甫?仲山甫!!!”


    “看樣子想起來了,今日就這樣吧。”


    “好。”


    仲山甫緩緩後撤,眾士兵的攙扶著紅威,抬著冉祥向邊城緩緩退去。


    隨著兩國雙方士兵的撤軍,戰場上留下了一地的鮮血和屍體。空氣中彌漫著腥臭的血腥氣味,猩紅的大地上摻滿了鮮血,泥濘不堪。


    望七日,戰場上,兩軍戰士默契的打掃戰場,與泥濘般的大地上不斷穿插。兩國的邊城內,楚國祭祀和隨國修士治療傷員,戰士修整更換甲胄武器。


    邊軍府內,冉祥渾身纏繞著布條,拄著一枝木棍,一瘸一拐的走入門內。


    “紅威伯父,昨天那人是誰啊,這麽厲害。一直聽說綴衣人實力誇張,也不能這麽厲害啊!您可是有著十幾萬大軍軍陣的加持呢,他就一人一劍就把你打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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