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燃直接答道:“看美男。”


    司徒璟倒是沒想到她會突然變得這樣直白,一瞬間他麵色微紅。


    也不知道是酒意上頭,還是被陸青燃的三個字撩撥到了而羞紅。


    “咳咳······”


    司徒璟尷尬的咳了兩聲,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陸青燃淡定的保持著那個姿勢沒變,繼續撩撥著男人,“我突然發現,原來三少也是個劍眉星目、風度翩翩的貴公子。尤其是這喝了酒臉紅的樣子更是別有一番趣味。”


    “沒有了平日裏的疏離感和清冷,反倒讓人心生憐惜。”


    司徒璟聽到陸青燃的話,剛喝進嘴還沒咽下去的酒就嗆住了喉嚨,“咳咳咳咳······”


    他連忙放下手裏的酒杯,彎下上半身,扶著膝蓋,連著咳了好幾下,才緩過勁來。


    “喝口水吧。”陸青燃好心的幫司徒璟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司徒璟接過去一口喝下,然後他一臉莫名的看著陸青燃,問她:“燃燃,你跟我說實話,你今天到底是怎麽了?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陸青燃學著司徒璟的坐姿也把雙肘支在膝蓋上,側頭同司徒璟對視著。


    她說:“沒發生什麽事啊。隻是我有件事情想不明白。”


    “什麽事情?”司徒璟問道。


    他想,隻要她不對自己說那些亂七八糟撩撥人的話,她想要什麽,自己都能給她。


    她頂著這樣一張臉說那些莫名的話,他怕自己一個沒控製住就······


    陸青燃道:“那個新聞上寫的,說······說你有一個藏在心裏多年的白月光,我想聽聽你和她的故事。”


    “什麽白月光,你別聽那些媒體瞎寫,沒有的事。”司徒璟說這話的時候,有意避開了陸青燃的眼睛。


    他把目光落在地上的一塊大理石瓷磚上。


    “沒有?”陸青燃自然是不信。


    漓漓不可能會騙自己,所以肯定是眼前這個男人在撒謊。


    “沒有。”司徒璟又重複了一遍。


    “三少,那既然你說那條熱搜新聞是媒體瞎寫的,那這五年間的外界傳言,說司徒三少迴到司徒家這五年身邊從未有過任何一個女人。哪怕有合作夥伴想送人給你,都被你已有意中人為由擋開。”


    “三少,請問這個傳言中的你的意中人又是誰呢?”


    “還是說······三少又要說傳言不可信呢?”


    陸青燃的目光如炬,司徒璟根本不敢直視她。


    他瞟了一眼陸青燃的臉色就迅速移開,視線重新落在地板瓷磚上,“那個······你聽我解釋,我可以解釋的······”


    陸青燃好整以暇的看著司徒璟,淡淡張口,“嗯,你說,我聽著呢。”


    明明陸青燃的語氣裏沒有一絲怒火,甚至她隻是在很輕鬆平常的表達自己的看法。


    但司徒璟就是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一件天大的事情一樣,心裏滿是對陸青燃的愧疚。


    司徒璟深吸了一口氣,才開口說道:“我承認,你說的那個傳言確實是我親口說出去的。但我的目的隻是為了擋開那些別有用心來接近我的人。”


    “五年前,我和我媽剛剛迴到司徒家,我爸要把我介紹給他的合作夥伴,我媽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我行事謹慎,萬不能行差踏錯,影響到了司徒家,讓我爸和家族裏那些長輩不滿。從而對我媽不滿。”


    “我是男孩子,成年了我可以自己獨立出來住,但我媽不行。我也不想我媽媽愛了我爸一輩子,她為我爸付出了那麽多,最後連一個陪伴在他身邊的身份都沒有,連一聲“司徒夫人”都當不起。”


    “所以我才故意放出消息的,說我無意男女之情,已有意中人。”


    聽到司徒璟的解釋,陸青燃眨巴了幾下眼睛,“你的意思是說······你是為了穩住你媽的地位和幸福才故意說了假話?然後你的這些假話······那些媒體和那些想同你們家攀關係的人都相信了你說的假話?還廣為流傳?”


    “嗯。”司徒璟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但我剛才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司徒璟這才抬眸看著陸青燃。


    他滿眼赤誠。


    陸青燃一時間也忍不住動搖了,也許故事真就是他說的那樣的吧?


    但————


    陸青燃還是多嘴問了一句,“我想聽你說句真話,你現在到底心裏還有沒有意中人?”


    下一秒,司徒璟突然逼近到陸青燃的眼前。


    近到陸青燃都能看清司徒璟的睫毛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


    四目相對,火花四溢。


    他問她:“你看我眼裏有誰?”


    陸青燃睜著眼睛,又連著眨了好幾下,才說:“你眼睛裏有我的影子。”


    司徒璟看著陸青燃,一眼都不錯,“不,那是你,不是你的影子。”


    因為剛喝了酒的緣故,司徒璟說話的時候,口腔裏帶出了一股酒味,熏染在陸青燃的鼻間。


    陸青燃皺了皺鼻子,然後一把推開司徒璟,跑進了洗手間。


    因為陸青燃跑的急,她都沒顧得上關洗手間的門。


    然後,司徒璟就聽到了一陣陣水聲和嘔吐聲。


    “······”


    司徒璟坐在沙發上呆愣了好一會,才迴過神來。


    隻是,他明亮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司徒璟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臉用力搓了搓,她就這麽不喜歡自己嗎?自己在她眼裏就這麽沒有魅力嗎?


    一向清冷矜貴的司徒三少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


    ······


    半夜。


    陸青燃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她看到司徒璟眼睛裏隻有她一個人的畫麵。


    恰巧此時,睡覺不老實的陸寧寧又踢被子了,還把腿壓到了陸青燃身上。


    陸青燃連忙把陸寧寧的腿給她掰迴去,又抬起胳膊給陸寧寧壓好被角。


    末了,還安撫似的給陸寧寧哼了兩句搖籃曲,“寧寧睡覺乖哦,明天吃紅燒肉。”


    睡夢中的陸寧寧竟然像是真的聽到了自家媽咪的安撫似的,咂吧了一下嘴巴,笑了一下,隨後又沉沉睡去。


    既然睡不著,陸青燃索性就坐了起來,起身在窗台邊的躺椅上坐下。


    陸青燃把她麵前的窗簾拉開了一半,這樣就能看到花園裏的景象了。


    此時正是夜半,庭院裏的夜燈早已經熄滅。


    外麵烏漆嘛黑的,根本就看不太清楚什麽。


    而陸青燃看著窗外,腦子裏卻自動浮現出了晚上她在花園裏散步時候的情景和司徒璟出來喊她迴去的情景。


    到底是從什麽時候起,自己開始對這個男人上心的呢?


    不是說,隻和他做合約夫妻的嗎?


    這樣下去可不行······


    打從一開始,自己想要的明明就隻是給安安和寧寧找個爸,讓安安和寧寧也能擁有一個父親的愛······


    對了,明天得催著漓漓做dna檢測的事,一天都不能再拖了,必須得趕快知道結果她才好做打算。


    如果親子鑒定結果和她猜想的一樣,那就皆大歡喜。


    如果不一樣,那她就得帶著孩子們離開這裏了······


    才不要管什麽合約呢!


    ——————————


    同樣失眠的,還有住在隔壁主臥的司徒璟。


    司徒璟開著燈靠坐在床頭發呆,他實在想不明白,那個女人怎麽會因為自己的靠近而嘔吐?


    司徒璟出神許久,然後突然想找個人和自己說話,幫自己分析一下眼下的情況。


    “誰啊!大半夜不睡覺給我打電話!tm有病啊!”被好哥們電話打醒的顧銘澤那衝天的怨氣都要從電話裏跑出來了。


    司徒璟:“是我。”


    熟悉的聲音讓顧銘澤短暫冷靜了一會,他皺著眉頭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那兩個大字“三少”,瞬間噤聲。


    顧銘澤立馬變了聲音,溫和了許多,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三少半夜找我有事?”


    司徒璟本來就煩,偏偏顧銘澤還在狀況之外,他氣道:“你說呢?我要是沒事,我會故意半夜給你打電話就為了被你罵有病嗎?”


    顧銘澤解釋道:“······呃呃······那個,我明天約了人,要早起,所以我睡的有點早。”


    司徒璟現下不關心顧銘澤明天要幹什麽,他就想讓顧銘澤現在給他答疑解惑。


    司徒璟豪氣的說道:“你給我分析一件事,我把我新房的設計和裝修都交給你。有了我這個單子,你又可以瀟灑兩個月了。”


    顧銘澤是個標準的愛玩的富家子弟,平時就喜歡攝影,尤其是找各種美女攝影,有些不務正業的很。


    顧家為了臉麵和名聲,還是強硬的把顧銘澤塞進了顧氏旗下的一家家裝公司,還給他定了個業績目標。


    顧家說,隻要顧銘澤每個月的業績達標,他就可以不坐班不打卡,也是相當自由了。


    換而言之,就是想幹嘛就幹嘛。


    顧銘澤沒有反抗的餘地,但好在他從小到大在圈子裏混,還是有些人脈的。


    靠著這些人脈,他已經飄了三年了。


    但是······


    三年了,認識的人都快被顧銘澤薅完了,他正發愁這個月的業績呢,司徒璟就給他送錢來了。


    顧銘澤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精神抖擻的,之前的濃濃睡意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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