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聽後說道:


    「爺,對方這次暗殺,勢在必得,先前我們在山上的時候,就看見他們以無聲煙花傳信,該是第一批殺手隔了多久都沒有傳信,所以第二批就接著來,第一批殺手全都被我們殺了,所以第二批的殺手並不知道水月庵是個空殼子,周圍禁軍應該也要迴來了,咱們現在怎麽辦?」


    魏堯想了想後,說道:「既然夫人不在山上,那就別管了,把禁軍引過去。」


    「是。」周平領命轉身就走,但走了兩步又迴過身來,對魏堯問道:「那夫人……怎麽辦?」


    若是知道夫人在哪裏,即便被抓了,憑他們也有能力把夫人從龍潭虎穴中救出來,可是壞就壞在,他們根本不知道夫人在哪兒。


    「夫人身邊有雲姑她們在,若有危險,雲姑會傳信,既然沒有音訊,那就說明夫人沒有危險,你且去處理禁軍之事吧。」


    魏堯這話不是安慰周平的,裴氏身邊的雲姑她們都是受過訓練的,若有危險,知道怎麽傳遞消息,隻要她們在裴氏身邊,裴氏就應該沒有危險。


    周平離開之後,魏堯又在庭院中等了一會兒,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秋月團圓,但他的團圓之路似乎不怎麽太平。


    從宅院出來,走到一處,換上了王府的馬,魏堯翻身而上,騎著馬走出胡同,在迴王府的路上,遇見了似乎在街上找人的王順,王順看見魏堯,趕忙跑了過來,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對魏堯說道:


    「王爺,可找著您了。我們去虞部,虞部的人說您不在,您也沒告訴我們您去哪兒了,周護衛也不在,奴才們隻能在街上找你。」


    魏堯眉心一蹙,問道:「可是王妃有事?」


    王順連連點頭,魏堯翻身下馬,緊張的問:「王妃怎麽了?」


    見自家王爺這般緊張,王順趕忙搖手:「不不不,王爺您別激動,王妃沒事兒,就是王妃讓小的們給王爺傳個信兒。」


    「什麽信兒,說。」


    王順將袖子裏的一張信紙遞給了魏堯:「王妃下午的時候,交給奴才這個信兒,說是等王爺從衙署迴來再交給王爺,可您到了時候一直沒迴來,奴才也不敢耽擱王妃的事情,就出來尋您了。可奴才們一直沒找著,也不知道有沒有耽擱王妃的事兒。」


    魏堯將信紙打開,裏麵娟秀的字體寫了一句話:


    ‘我帶弟弟妹妹下山玩兒一遭,晚點迴家。’


    魏堯蹙眉,弟弟……妹妹……什麽東西?


    「王妃可有再說什麽?」魏堯對王順問。


    王順搖頭:「沒有了,王妃隻說讓把這個交給王爺,然後她自己就帶著秦霜秦夏出門去了。先前奴才們迴家過一迴,王妃還沒迴來呢。」


    魏堯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症結所在,這個傻丫頭,真是傳個信兒都不會。什麽弟弟妹妹,帶娘下山就帶娘下山,帶弟弟妹妹是幾個意思?


    翻身上了馬,魏堯勒緊了韁繩便往府裏趕去,王順他們找著了人,完成了王妃的任務,幹脆找了個茶攤兒,坐下喝口茶先。


    今日傍晚的時候,雲招福上山拉著裴氏就往山下去,連衣裳都沒讓裴氏換一身,一群人坐上王府的馬車,直奔燈火通明的長安街,先是逛了成衣店,在雲招喜的衣裳鋪子裏,雲招福給裴氏挑了連身最好看的衣裳,讓她換上,給雲姑她們也換了一身,雲招喜不在店裏,不過店裏的人認識雲招福,所以盡管沒給錢,但還是讓雲招福離開了。


    幫裴氏她們換了身衣裳之後,雲招福就帶著裴氏在長安街上逛,從衣服布料店逛到了珠寶首飾店,雲招福帶裴氏在長安一條街上買買買,根本停不下來。


    裴氏本就不是個清冷性子,她喜歡熱鬧,喜歡人群,喜歡漂亮衣裳,喜歡耀眼珠寶,她喜歡什麽,雲招福就帶她去看什麽,一行六人,從街頭到街尾都能聽見雲招福歡快的笑聲。


    買到後來,裴氏看著秦霜秦夏她們手裏抱的一大摞一大摞的東西,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對雲招福說:


    「我是不是買的太多了?」


    雲招福豪氣幹雲的拍胸脯道: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娘您放心買,我今兒從王府賬房支了五萬兩銀票,您想買什麽買什麽。」


    裴氏雙眼大放光:「從王府支的銀子呀,好好好,那咱們繼續買去!」


    一拍即合,沒有任何女人能夠抵擋的住買買買的誘惑,裴氏不例外,雲招福更不例外:「走,咱們繼續買!銀子不夠了,迴頭我讓秦霜再迴王府去取!」


    裴氏那個放飛自我,開心啊。一路上直誇兒子給她娶了個好兒媳。


    讓她們身後跟著的秦霜秦夏還有雲姑她們滿頭黑線:喂,夫人您這好兒媳用的好像是您兒子的錢啊喂。


    逛街逛累了,得找地方吃飯呀,長安街上最豪華,最熱鬧的鼎豐樓三樓雅間裏,雲招福拿著酒杯敬裴氏:


    「娘,雖然您現在不能喝酒,但是我還是要敬您一杯,祝您再入俗世,再創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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