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魏玔一共有五個兒子,太子是皇後所生嫡長子,今年三十多歲,是個文質彬彬的人,太子妃是永定王府的郡主出身,自小在宮中長大,與太子是青梅竹馬,兩人成年後,便在宮中舉辦了婚禮。


    薛碧霄與太子妃陳氏的關係似乎不錯的樣子,本次承辦壽宴,薛碧霄也在太子妃手中領了一些職務,是她最擅長的交際,寧王還未從太廟中反省出來,寧王妃吳欣常看起來麵帶憂傷,薛碧霄安慰了她幾句:「今兒皇後娘娘壽宴,你可別這副樣子,待會兒娘娘瞧見了又該不喜了。」


    吳欣常謝過薛碧霄的好意,正要說話,就見薛碧霄已然指著門口笑道:「看,定王與定王妃來了,待會兒你們坐在一起,你可以找定王妃說說話。」


    吳欣常看了一眼門口,雲招福攬著定王魏堯的胳膊,款款走入殿中,她穿著一身粉色底的散花裙,發髻簡單又不失禮數,關鍵是臉上的笑容明豔照人,看著就像是過得十分滋潤的樣子。


    想起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定王府可不就是順風順水的嘛。再看定王魏堯,秀頎如鬆,俊美無疇,吳欣常心中又是一歎,當初所有人都不看好定王,外麵的傳言太可怕了,他從前那樣倒黴,事事不順,再加上背後沒有母族撐腰,是個閑散的不能再閑散的王爺,可誰能想到,他婚後仿佛像是被改了運似的,如今寧王的差事落到他的身上,她這心裏怎麽樣都覺得不好受。


    雲招福瞧見吳欣常,對她揮了揮手,然後便跟著魏堯去拜見太子和太子妃。


    太子很和藹,拍著魏堯的肩膀說道:「三弟最近幹的不錯,聽說又領了虞部的差事?」


    「是,初初接手,還一頭霧水,不知從何著手呢。」魏堯謙虛的話,讓一旁的太子妃笑了起來:「三弟自小便聰慧過人,讀書都比我們記得快些,竟還有你一頭霧水的時候?」


    太子妃從小生在皇宮中,與眾皇子們都很熟悉,小時候一起念書來著,對魏堯的情況比較了解。


    「太子妃說笑了,讀書記性好,在處理事務上也沒什麽幫助。」魏堯繼續迴答。


    太子看起來還是很喜歡魏堯的,鼓勵道:「莫說我這個做大哥的多嘴,你初初接手,各方麵都得考慮到,疏忽不得,若是不懂的話,就多問問,不恥下問,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是,多謝太子提點。」


    兩人說了幾句話之後,太子妃的目光就落到了雲招福的身上,笑嘻嘻的問:「你可知道,這段時間宮中最愛議論的便是你嗎?」


    雲招福一愣:「我?太子妃別跟我開玩笑了,我何德何能呀。」


    太子妃想起什麽似的,笑彎了腰:「議論的便是你憑運氣選妃的事情啊。我嫁給太子十多年,經曆過皇宮好幾迴選秀,可從來沒見過像你這般運氣好的。」


    提起這茬兒,雲招福就有點不好意思了,大大的眸子黑亮黑亮的,笑容狡黠說道:「真是沒想到,我會憑這個一戰成名。大家沒有記住我的容貌,卻偏偏記住了這個。」


    太子妃聽了雲招福的話,笑的更厲害了,對魏堯說道:「三弟啊,你這個王妃選的可真好,太對我的胃口了,今後你有空便去東宮找我玩兒,我隨時歡迎。」


    太子妃對雲招福邀請,雲招福自然應答。太子和太子妃還有其他人要招唿,便不與他們說話,雲招福和魏堯就在宮娥的帶領下,去了他們自己的坐席,魏堯始終牽著雲招福的手,雲招福坐下時,還給她理了理坐墊,動作溫柔,笑容美滿。


    而這一切全都落在一旁的吳欣常眼中,心中更是酸澀不已。至少就算寧王在她身邊的時候,也從來都沒有這樣體貼過她,她一直以為,大家都一樣,可是現在看來卻不是。


    星月公主來找吳欣常說話,她與寧王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知道兄長現在仍在太廟反省,嫂子吳欣常無人陪伴,難免寂寞,便過來了。


    經過魏堯和雲招福身邊事,星月公主福了福身,雲招福對她點頭致禮,魏堯則冷冷淡淡,瞥了她一眼,星月公主便坐到了吳欣常身邊。


    雲招福對魏堯說道:「哎,你與我說說,你這樣的冷性子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魏堯卻很意外:「我是冷性子嗎?」


    雲招福滿頭黑線:「你這樣還不算冷性子,那什麽樣的算呢?先前星月公主與你行禮,你不作理會,豈非讓公主心裏覺得你這個三哥不近人情嗎?」


    魏堯想了想,為自己反駁:「我不是看了她一眼嗎?還要怎麽理會?」


    這個問題,雲招福暫時還想不出標準答案來迴答他。可能魏堯他自己真的不知道,他本就生的高處不勝寒,與他那些兄弟姐妹不是一個像素的,這樣鶴立雞群的長相,很容易被孤立對待,誰願意跟一個長得比自己好看的人站在一起做布景板呢,再加上魏堯的性格,又不願與人多言,更別說交際了。


    就是她爹雲公良那樣無趣的男人,偶爾還有三兩好友吃吃飯,喝喝茶呢。但雲招福嫁給魏堯這麽長時間了,幾乎沒有看到魏堯跟工作以外的人見麵,吃飯,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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