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往裏通傳,說是相府的人來了,連同定王與定王妃一起。


    廳裏說話聲音小了,所有人都站起來,往門邊看去。範氏領著孩子們進門,有些眼尖的認得魏堯,便上前行禮,魏堯一一點頭,跟著範氏走到老夫人跟前兒,老夫人看見魏堯和雲招福,眼睛都笑眯了起來,趕忙讓婆子們給她們拿椅子坐。


    雲香暖站在柳氏身後,看著這個傳說中十分倒黴不堪的定王殿下,實在是吃驚的很,這模樣也太俊朗了些吧。又看向了與他坐在一起,穿著比從前在相府還要華麗衣裳的雲招福,看樣子在定王府的日子過得挺滋潤,雲香暖暗自咬了一口銀牙,覺得雲招福的運氣也太好了,小時候明明隻是個普通的官家小姐,誰能想到她爹竟這麽快有平步青雲的一天,搖身一變,到了京城,做了那丞相大人,雲招福一家的身份都跟著水漲船高,連侯府出身的她們都給比了下去,就因為她有個能幹的爹,所以,同樣是嫁人,雲招福一嫁就嫁到了皇家,原以為她嫁了個不受寵的皇子,今後的好日子總要打一些折扣,可現在看來,好日子非但沒有打折扣,還更上一層樓了,這等好運,著實讓人恨在心中,卻又無可奈何。


    而廳中其他人也都在暗自觀望著,定王前些日子與寧王的一場冤案,或多或少都傳出了些,寧王搶功,被罰太廟思過,皇上收迴了一切對寧王府的封賞,轉而送入了定王府,這其中發生了什麽,雖然局外人不明白其中關節的精要,但是結果卻是被人看在眼中的,不論定王殿下從前如何倒黴,但這一次委實贏的漂亮,讓賢妃娘娘之子寧王殿下都吃了個大虧,風頭一時無兩。


    所有人都想看看定王能否借由此次事件立起威信來,可是人們等了又等,卻沒有等到定王府做出什麽立威的動作來,都暗自替這位定王殿下覺得可惜,到底是個沒有母族撐腰的皇子,這麽好的機會都不知道把握。


    雲香寒出嫁,雲香暖送嫁,本來崇敬侯府還請了雲招喜一同去威武侯府送嫁的,但雲招喜不願意,推說自己有事要忙,實際上就是不想跟著去,她也還記得雲香寒和雲香暖背地裏說雲招福壞話的事情呢。


    中午吃席麵的時候,雲召采拉著魏堯一同去了男賓席,女眷們坐在內苑裏,雲招福與雲招喜和安謹如坐在一桌上,範氏與一些夫人們坐在一起。


    安謹如似乎沒什麽胃口,雲招福問她怎麽了,安謹如先是嬌羞的低下頭,然後才湊到雲招福的耳邊輕聲說道:


    「這兩天精神不太好,吃什麽都沒興趣,總是想睡覺。」


    雲招福看著她,先是不解,片刻後就明白過來,瞪大了雙眼,安謹如將手指比在唇邊,對雲招福警告的遞去一眼,雲招福立刻會意,連連點頭:「啊啊,我不說我不說。那……這事兒我哥和我娘知道嗎?」


    安謹如抿唇:「我與母親說過了,你大哥也知道,但其他人還不知,母親說等孩子月份大些再說出來不遲。」


    「哦哦,本該如此的。那,那你更得多吃點了。」


    雲招福給安謹如連夾了好幾筷子菜,讓安謹如覺得十分不好意思,拉著雲招福不讓她再動了。


    對雲招福問道:「你呢?你與王爺也成親一段時間了,可有什麽反應嗎?」


    雲招福倒是沒有安謹如害羞,想了想後搖頭:「倒是沒什麽反應。不過這種事情我可不急。」


    說著話的功夫,雲招福的目光邊不由自主的瞥向安謹如的肚子,惹得安謹如在桌子底下踢她的腳,雲招福才忍著笑收迴了目光。


    「若是如此的話,那我真得迴去跟我爹說說了,可不能再讓他成天吊兒郎當的了,他如今有了家室,得承擔起責任才行。」


    雲招福與安謹如湊在一起耳語,安謹如聽後,無奈一笑:「你哥的性子就是頭驢,牽著不走,打著倒退,之前我也與他說過讓他找份差事做,可他就是不願意,我也沒有辦法。」


    「我哥他這個人吧,有點自知之明,他就怕自己哪裏沒做好,然後給爹惹麻煩,也不是真的不願意幹點什麽差事。」


    雲招福替雲召采解釋。


    安謹如知道她的意思,便點點頭,柔聲說道:「再看看吧,我就不信等這個出來了,他還能讓自己成天遊手好閑的,若真那樣,我也就認了。」


    「不會不會,一定不會的。」


    雲招福安慰安謹如,心中卻想著是時候讓爹給大哥安排個什麽差事做做了,不然就算嫂子不介意,安家那邊也該有意見了。


    雲家的喜宴吃完後,雲招福派人去給魏堯傳話,說她們在馬車上等著,過了一會兒後,就看見魏堯從崇敬侯府出來,身後的周平扶著完全喝醉了的雲召采出來了。


    雲招福下車看了看雲召采,問魏堯:「你怎麽讓他喝醉了?」


    魏堯冤枉:「我們不坐在一起,去了賓客席,我就被常平王和永安爵給喊去了裏間,你派人通知我,我才出來找他的,發現他喝醉了。」


    將雲召采扶上了馬車,雲招福才和魏堯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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