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關,又稱汜水關、成皋關、古崤關,是洛陽東邊門戶和重要的關隘,因周穆王在此牢虎而得名。


    虎牢關南連嵩嶽,北瀕黃河,山嶺交錯,自成天險。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為曆代兵家必爭之地。


    討董聯軍的先鋒孫堅軍團,自滎陽方向而來,正紮營在在汜水東岸的樹林,砍伐樹木,打造船隻,準備渡過汜水。


    二路先鋒是濟北相鮑信,他是袁紹的支持者。


    因為袁紹擔心孫堅拿下首功,讓孫堅背後的袁術得到利益,所以又派出了鮑信做為二路先鋒,美其名曰是為了以防萬一,實際上是為了找機會給孫堅使絆子。


    徐榮早就在諸侯聯軍酸棗會盟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他提前讓長子徐向準備了一萬包沙袋,又讓次子徐前帶領五千精兵,駐紮與汜水西岸,建立防禦工事,準備了大量的弓箭。


    徐榮計劃在汜水給聯軍先頭部隊一擊。


    他沒有想到董卓遷都,將他和他手下的三萬弟兄全部拋棄,他更加沒有想到,呂布會來援助自己。


    徐榮作為遼東人,能在以涼州人為主體的西涼軍中,混到現在的位置是很不容易的,他也能理解董卓的做法,畢竟因為出身籍貫的原因,他始終是遊離於西涼軍權力中心的。


    尉遲敬德從洛陽帶來了呂布的新指示,無論如何,守住虎牢關十天。


    其實以徐榮手中的兵力,以及虎牢關的易守難攻,別說守十天,守住一個月都不成問題。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糧食,虎牢關不產糧,關內士兵的糧食都由洛陽供應,洛陽每三個月會運一次糧到虎牢關,而十天後,就是新的運糧時間。


    “徐榮將軍,請讓我也參加這次阻擊戰吧。”


    尉遲敬德一到虎牢關,就主動請纓。


    徐榮不敢輕易將自己的軍隊交給陌生人,而且現在又有一萬羌兵在關內,這也一是個不穩定的因素。


    這支羌兵的統領叫俄何燒戈,懂漢話,但是卻不聽徐榮的調遣,因為在他們羌人的心中,隻服從強者。


    尉遲敬德聽徐榮說了羌兵的事情,主動找俄何燒戈單挑。


    在水火鋼鞭的強大威勢下,俄何燒戈乖乖地服了軟,按照徐榮的安排,前往汜水西岸埋伏。為了防止出現意外,尉遲敬德也參與了這次伏擊戰。


    公元191年9月10日,按照原定的計劃,徐向帶著軍士,將一萬包沙袋扔進汜水上遊,建起一座臨時的堤壩,從而阻斷了汜水的流動。


    鮑信的弟弟鮑忠發現了汜水的不尋常,往常湍急的汜水,今天水流減緩了許多,而且他還親自嚐試,走到河中央的時候,汜水隻沒過膝蓋。


    鮑忠大喜,立刻鼓動兄長出兵:“大哥,孫堅的士兵還在造船,我們何不趁著這個機會,搶在他們前麵,一舉渡過汜水,將汜水西岸奪下?”


    鮑信道:“何該你我兄弟建功立業!”


    於是兄弟二人不顧軍司馬的勸阻,執意帶著兩萬士兵,背著兵器,撩起褲管子,趁著月色,開始渡河。


    幾萬人一起渡河,這是不小的動靜。


    守在汜水上遊的徐向,自然也是得到了消息,於是他選擇放過鮑信的先頭部隊,果然鮑信見到一千人的先頭部隊順利渡河後,下令全軍主力一起渡河。


    這個時候,徐向果斷下令,在鮑信主力軍隊渡河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將上遊的臨時堤壩破壞。


    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如猛獸般,洶湧而下,鮑信的軍隊多不識水性,就此葬身在魚腹之中。


    之前成功渡河的先頭軍隊,也被尉遲敬德和俄何燒戈,帶著羌人騎兵,殺得是片甲不留。


    汜水河中堆滿了濟北軍的屍體,鮑忠也在其中。


    鮑信在軍司馬的保護之下,才撤迴聯軍大營,這個軍司馬也不是一般人,前世的他是曹魏集團的“五子良將”之首,姓於、名禁、字文則。


    在鮑信鮑忠兄弟商議渡河之時,於禁就苦苦勸阻,並且指出事有蹊蹺,還是和孫堅的軍隊一起渡河為上,孫堅的士兵出自淮泗,精通水性,一但發生了意外,還可以互相照應。


    這本來是個好建議,可是搶功心切的鮑信卻沒有采納,一意孤行,才造成了聯軍首戰的慘敗。


    其實在鮑信率軍渡河的時候,孫堅已經得到了消息,不過他選擇冷眼旁觀,精通水性的他怎麽可能看不出汜水的異常,不過還是那句話,諸侯聯軍各有各的心思。


    等到鮑信的軍隊幾乎全軍覆沒,隻剩幾十人逃迴聯軍大營以後,孫堅才帶領麾下的淮泗士兵,開始渡河。


    孫堅是春秋時期兵法大成者孫武的後代,而且據說他的祖先曾跟隨西楚霸王項羽參加過巨鹿之戰,孫堅可以說是英雄之後。


    孫堅手中的古錠刀,就是當年霸王贈與孫堅之祖的。


    此刻,手持古錠刀的孫堅異常英勇,與手持水火雙鞭的尉遲敬德,大戰二十迴合,不分勝負。


    十七歲的孫策,則在羌人騎兵軍陣之中,大殺四方。


    手持霸王鳳凰槍的孫策,身前幾乎沒有一合之敵。


    俄何燒戈被孫策輕鬆斬下了頭顱,羌兵沒有了指揮,四散而逃,而且還衝垮了汜水西岸的防禦工事。


    徐向、徐前看形勢不妙,隻得下令撤軍迴虎牢關。


    尉遲敬德留下斷後,獨鬥孫堅麾下的四大家將:程普、黃蓋、韓當、祖茂。


    孫堅十分佩服尉遲敬德的勇猛,命令四大家將,萬萬不可傷了尉遲敬德,而是要生擒活捉。


    尉遲敬德獨鬥四人,漸漸體力不支,最終落敗被擒。


    這一仗,徐榮巧妙的設計幾乎全殲了鮑信的軍隊,事情如果到這裏結束,這就應該算是一場大勝。


    但是孫堅的突然加入,讓形勢逆轉,羌兵戰死過半,俄何燒戈戰死,尉遲敬德被擒,汜水西岸陣地丟失。


    孫堅也算是為聯軍扳迴了一成。


    此後,徐榮隻得高掛免戰牌,等待呂布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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