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李儒和馬騰,呂布也沒有閑著,他隱隱約約感覺有些不對,想去找昔日在並州一起共事過的丁原聊一聊,卻發現丁原的府門已經被貼上了封條。


    不對!肯定不對!洛陽一定是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秦宜祿,對,這個時候隻有找秦宜祿,才能問個一清二楚。


    呂布來到了秦宜祿常來的一個茶樓,找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點了壺好茶,等著秦宜祿過來,他之前和秦宜祿交流過,知道秦宜祿每天都要來這個茶樓,喝上一壺茶。


    果然,沒有讓呂布等上多長時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就進入了茶樓。


    秦宜祿看到坐在窗戶旁的呂布,先是一愣,瞬間又知道呂布來這裏的原因,因為遷都的事情,自己的幾個得力手下都被派到長安了,自己又分身乏術,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和呂布聯係了。


    “老秦,這麽長時間不見,你過得好嗎?”


    呂布笑著問道。


    這在秦宜祿看來,完全就是笑裏藏刀,他連忙答道:“主公,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人多嘴雜。”


    呂布道:“沒事,我們就用茶水在這桌上寫字,看完了就檫掉,沒有人會知道。”


    秦宜祿看呂布都這麽說了,隻好將這幾天洛陽城內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寫在桌上,讓呂布知道。


    皇帝被廢?


    陳留王登基?


    丁原死了?


    呂布看到秦宜祿寫的內容,心裏生出這三個問號,看來自己這個尚父,是時候出馬了,不知道會不會和上一世一樣,李儒出手毒死皇帝跟何太後,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必須阻止。


    呂布抹去了桌子上的字跡,笑著說:“茶錢我已經給了,老秦,你慢慢喝,我還有事,先走了,不用送。”


    說罷,呂布從窗戶一躍而下,發出獨有的召喚,赤兔馬聞聲,衝著呂布跑來。


    一路疾馳,來到城外的兵營,呂布沒有多說什麽,隻是交代馬鐵和馬休,帶著這一萬羌兵,前往虎牢關,並將一份文書交給守關的徐榮,完成任務後,兩人就可以迴洛陽,去相府找他們的父親。


    要想救皇帝和太後,隻靠自己一個人,那是肯定不行的,三百背嵬軍必須帶在身邊,之前留在皇帝身邊的雄闊海、尉遲敬德,也可以派上用場,有了這些人,不信不能救出皇帝和太後。


    這個時候的冷宮。


    看守冷宮的衛兵,犯起秋困,正不住地打著哈欠。


    忽然聽到冷宮之中傳來哀傷的歌聲,便豎起耳朵,貼緊宮門,仔細地聽著。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迴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這是呂布當初教給劉辯的一首詞,劉辯很喜歡,便記了下來,現在自己的處境和這詞中的主人公,是何其的相似!想到這些,劉辯就忍不住唱了出來。


    衛兵認真的聽了兩遍,確保沒有聽錯。取來竹簡,將劉辯唱的詞,詳細的記錄在竹簡上,密告董卓,道:“相國大人,弘農王今日在冷宮中,吟唱這樣的詞。”


    董卓沒有什麽文化,於是他叫來李儒,把竹簡拿給李儒看。


    李儒看過後,道:“稟相國,這弘農王的詞中,無不顯露對處境的不滿,如果讓他繼續活著,必成後患。”


    董卓猶豫了很久,他想做霍光,並不想做王莽,但是形勢比人強啊,他不得不做出決定了,“文優,何太後和廢帝,都交給你處置吧。記住,要做的幹淨點,別讓人知道是我讓你幹的。”


    “臣領命。”


    李儒作為董卓的女婿,自然很清楚自己這個嶽父的想法,想做皇帝,卻怕落得和王莽一樣的下場,這些髒活累活,隻能由自己這個毒士去做了。


    為了避嫌,李儒沒有帶西涼兵,他隻是召集了還在洛陽的校事府士兵,一共二十人,足夠用了,一行人直奔永安宮而來。


    “弘農王何在?”


    李儒直接問看守的衛士。


    衛士指了指二樓。


    李儒心領神會,帶著校事府的士兵上樓。


    劉辯正在跟何太後分享,剛剛自己唱的詞,母子倆沉浸在一片哀傷之中。


    突然看見李儒的身影,二人頓時是大吃一驚。


    何太後氣喘籲籲的關著門窗,她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了,卻生的極美,不管是皮相還是骨相,都是一眼看過去就能攝人心魄的主,也難怪當初漢靈帝劉宏為了她,讓屠戶出身的何進擔任朝廷大將軍。


    李儒一步一個腳印,慢慢的走上樓梯,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何太後看向身後的太監和宮女,道:“你們還傻傻地站在那裏幹什麽?”


    “太後,現在關門也沒用了。”


    李儒笑著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廢帝和太後,開口道:“不必大驚小怪。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佳節,相國大人想到冷宮中的弘農王,特賜禦酒一盞。怎麽樣?讓我伺候王爺喝這禦酒,過這個難忘的中秋節。”


    “不,快點拿走!辯兒,不要喝!”


    何太後一下子急了,擋在了劉辯的身前,在後宮中爭鬥多年,她哪裏會不知道,李儒今天帶來的所謂禦酒,一定是毒酒。


    何太後攔住李儒前進的步伐,拚命的掙紮起來。


    可是她一個養尊處優的弱女子,又怎能擋住年富力強的李儒?


    “母後,不要傷害我的母後。”


    劉辯帶著哭音。


    一名校事府士兵走上前,把劉辯整個人抱了起來。


    李儒將杯子硬塞到劉辯手中,然後轉身就去拿毒酒。


    劉辯此刻已經是兩眼淚汪汪,抽泣道: “李儒,你告訴朕,這是不是毒酒?是不是董卓那個老賊,讓你來毒死朕的?你說啊!”


    最後幾個字都已經破音了。


    何太後道:“董卓視我母子,為眼中釘肉中刺,怎麽會好心賞賜禦酒給我母子?李儒,這禦酒如果沒有毒的話,你先喝一杯。”


    李儒變了副表情,怒目而視,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麽你們母子是要這兩樣東西了?”


    說完,李儒讓士兵,遞上白練和匕首。


    “你們可以任意挑選一樣自己所喜之物。別說我沒給你們機會,喝禦酒走得快,也走得舒服,還能留一個全屍。”


    李儒冷漠道。


    眼看,自己和兒子今天是難逃一死了,何太後此刻心中無比地絕望,她後悔了,後悔當初為什麽放過十常侍,如果不是那些少了二兩肉的玩意,自己的哥哥何進就不會死,今天她們母子也不會走向絕路。


    想到這些,她大叫道:“來人啊,快來人啊!有沒有人來救救大漢天子啊!”


    咻的一聲。


    一杆方天畫戟,如狂雷,似極電,浮光掠影,破窗而入。


    眾人隻覺得眼前白光一閃,那名抱著劉辯的校事府士兵,此刻胸口已經被洞穿,被死死地釘在了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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