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億豐結束了與林曉的溫馨交流,心情愉悅地駕車返迴公司。然而,他沒有意識到,一場可怕的災難即將降臨。


    天空逐漸變得陰沉,烏雲密布,仿佛預示著即將發生的不幸。薑億豐專注地開著車,思緒還沉浸在林曉迴複信息所帶來的喜悅之中。


    馬路上車輛川流不息,薑億豐的車子在其中平穩地行駛著。突然,一輛摩托車從旁邊的小巷中猛地竄出,薑億豐急忙踩下刹車並猛打方向盤試圖避讓。但由於事發突然,加上路麵濕滑,車子瞬間失去了控製。


    車子開始瘋狂地打轉,金屬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周圍的車輛紛紛緊急避讓,喇叭聲和刹車聲交織成一片混亂的樂章。薑億豐的臉色變得煞白,他努力想要控製住車輛,但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隨著一聲巨響,薑億豐的車子猛地撞上了路邊的電線杆。安全氣囊瞬間彈出,巨大的衝擊力讓薑億豐的頭部猛地撞向方向盤,他隻感到一陣劇痛襲來,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車禍現場一片狼藉,車子的前部嚴重變形,零件散落一地。周圍的路人紛紛圍攏過來,有人撥打了急救電話,有人試圖打開車門查看薑億豐的傷勢。


    不久後,救護車和交警趕到了現場。醫護人員小心翼翼地將薑億豐從車裏抬出來,迅速送往附近的醫院進行搶救。


    在醫院的急診室裏,醫生們緊張地忙碌著,各種儀器的聲音此起彼伏。薑億豐的生命此刻懸於一線,而他的命運也變得充滿了不確定性。


    醫生從薑億豐已經破碎的褲兜裏掏出手機,解鎖屏幕後,迅速在通訊錄裏找到了標注為“父母”和“林曉”的聯係人。他的表情嚴肅而凝重,深知此刻每一秒的耽擱都可能影響到傷者的安危。


    醫生先撥通了薑億豐父母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薑億豐母親溫柔的聲音:“兒子,怎麽這個時候打電話呀?”醫生深吸一口氣,語氣沉重地說道:“您好,請問您是薑億豐的母親嗎?我是 xx 醫院的醫生。薑億豐剛剛遭遇了一場嚴重的車禍,現在正在我們醫院搶救,請您和您的家人盡快趕來。”電話那頭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緊接著便是薑億豐母親驚恐的哭聲和父親急切的詢問聲。


    掛斷與薑億豐父母的通話後,醫生又撥通了林曉的電話。此時的林曉還沉浸在與薑億豐剛剛交流的喜悅之中,當她看到來電顯示是薑億豐時,滿心歡喜地接起電話:“億豐,怎麽又打電話來啦?”醫生趕忙說道:“您好,我是醫院的醫生。薑億豐出車禍了,情況危急,現在正在搶救,您能盡快過來嗎?”林曉聽到這個消息,隻覺得腦袋裏“嗡”的一聲,手機差點從手中滑落,她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聲音顫抖著問道:“醫生,他……他怎麽樣了?”醫生無奈地迴答:“目前還不清楚,您先來醫院吧。”


    打完這兩個電話,醫生轉身又匆匆走進了搶救室,留下電話那頭的林曉和薑億豐的父母在極度的驚恐和擔憂中,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醫院。


    林曉一臉驚恐地癱坐在沙發上,手中的手機差點滑落。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昨天薑億豐送花給她時的溫柔笑容,以及兩人相伴時的甜蜜場景,怎麽也無法相信那個昨天還好好的、滿心歡喜地給自己送花陪自己的薑億豐,今天竟然遭遇了車禍。


    她的臉色變得煞白,嘴唇微微顫抖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隨時都可能奪眶而出。她緊緊地咬著下唇,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可內心的恐懼和擔憂卻如潮水般洶湧澎湃,無法抑製。


    林曉開始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她不停地在腦海中迴放著與薑億豐相處的每一個細節,懊悔自己為什麽沒有多留他一會兒,為什麽沒有多和他說幾句關心的話。她覺得如果自己當時能夠更加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時光,也許這場車禍就不會發生,或者即使發生了,薑億豐也不會如此孤單地麵對。


    她想起昨天薑億豐離開時,自己還沉浸在幸福的喜悅中,甚至沒有好好地目送他遠去。現在想來,那竟是他們在車禍前的最後一次見麵,而自己卻如此疏忽大意,沒有給予他足夠的關注和愛意。這種自責的情緒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痛著她的心,讓她痛苦不堪。


    林曉的雙手不停地絞著衣角,身體也微微顫抖著。她不知道薑億豐的傷勢究竟如何,一想到他此刻可能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她的心就像被撕裂了一般難受。她恨自己不能立刻飛到他的身邊,恨自己無法為他分擔一絲一毫的傷痛。


    在這漫長而煎熬的等待中,每一分每一秒對於林曉來說都如同一個世紀般漫長。她的目光始終緊緊地盯著手機屏幕,期待著醫生或薑億豐的家人能夠給她帶來最新的消息。她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希望薑億豐能夠平安無事,希望這一切隻是一場噩夢,醒來後他依然能夠帶著那溫暖的笑容出現在自己麵前。


    手術室外的走廊裏,燈光慘白而冰冷,薑億豐的母親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掩麵,悲痛欲絕的哭聲在空曠的走廊裏迴蕩。她的肩膀不停地顫抖著,淚水從指縫間洶湧而出,打濕了她的衣襟。


    林曉匆匆趕到醫院,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她的腳步猛地頓住,心中充滿了愧疚和不安。


    薑億豐的母親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紅腫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林曉,充滿了怨恨和憤怒。她突然站起身,衝向林曉,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狐狸精!都是因為你,我的兒子才會變成這樣!如果不是你勾引他,他怎麽會分心,怎麽會出車禍!”


    林曉被這突如其來的指責嚇得臉色蒼白,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的喉嚨仿佛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這個掃把星,自從你出現,我兒子就沒過上一天安穩日子!”薑億豐的母親越說越激動,聲音近乎嘶吼,“他為了你,不顧家裏的反對,現在好了,躺在手術室裏生死未卜,都是你害的!”


    林曉的淚水奪眶而出,她的心像被無數把刀狠狠地紮著。她知道薑億豐的母親此刻已經失去了理智,把所有的痛苦和恐懼都發泄在了她的身上,但她無法反駁,因為在她的內心深處,也有著深深的自責。


    周圍的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但林曉已經顧不得這些了。她緩緩地蹲下身子,雙手抱住頭,抽泣著說:“阿姨,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隻要億豐能好起來。”


    然而,薑億豐的母親根本聽不進去,她繼續哭罵著:“承擔?你能承擔什麽?我的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這時,醫生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薑億豐的母親立刻撲了上去,急切地詢問兒子的情況。林曉也緊張地抬起頭,望著醫生,心中默默祈禱著能有好消息傳來。


    薑父站在一旁,看著妻子幾近崩潰地對著林曉發泄著心中的痛苦與憤怒,他的臉上同樣寫滿了憂慮和焦急,但他知道此刻妻子需要冷靜和安慰。


    他走上前,輕輕地握住薑母顫抖的肩膀,聲音低沉而溫和地說道:“親愛的,別這樣,先冷靜下來。”薑母聽到丈夫的聲音,哭聲稍稍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又更加悲切地哭了起來。


    薑父將薑母擁入懷中,輕拍著她的後背,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心裏難受,兒子出了事,咱們都不好受。但一味地責怪這個姑娘也解決不了問題,咱們得先一起等著億豐從手術室裏平安出來。”


    薑母靠在薑父的懷裏,抽泣著說:“都是她,要不是她,兒子怎麽會變成這樣!”薑父歎了口氣,說道:“我明白你的心情,可這也許隻是一場意外,不能全怪這孩子。咱們兒子是個有主見的人,他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有他自己的想法。”


    薑父抬起手,為薑母擦去臉上的淚水,目光堅定地看著她:“現在我們要堅強,億豐還在裏麵等著我們給他力量。咱們不能先亂了陣腳,要相信醫生,相信兒子會挺過這一關的。”


    薑母的哭聲漸漸小了下來,她抬起頭,看著薑父,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恐懼:“要是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麽活啊?”薑父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不會的,兒子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我們要保持信心,給他祈禱,給他支持。”


    薑父拉著薑母重新坐到椅子上,輕聲說道:“咱們一起在這裏等著,兒子一定會感受到我們的愛和牽掛,會堅強地戰勝病魔的。”薑母點了點頭,雖然情緒依舊不穩定,但在薑父的安慰下,總算稍微平靜了一些。


    此時的走廊裏彌漫著緊張和悲傷的氣氛,薑父和薑母緊緊相依,共同為手術室裏的薑億豐默默祈禱著。


    站在一旁的林曉,臉上的淚水還未幹涸,麵對薑母的指責,她的內心充滿了愧疚與無奈。此時的氣氛凝重而壓抑,她感覺自己仿佛是一個罪人,被所有人的目光審視著。每一道目光都像一根尖銳的刺,紮在她的心上,讓她無地自容。


    林曉咬了咬嘴唇,試圖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她看了看悲痛欲絕的薑母和努力安慰著妻子的薑父,心中暗暗做了一個決定。她深吸一口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說道:“叔叔阿姨,我知道現在說什麽都無法彌補,我去給大家買些粥,咱們先吃點東西,也好有力氣等億豐出來。”


    然而,薑母並沒有迴應她,隻是別過頭去繼續哭泣。薑父則看了林曉一眼,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滿了疲憊和憂慮。


    林曉轉身朝著電梯走去,腳步顯得有些沉重。她的腦海中不斷迴蕩著薑母的責罵聲,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重錘,敲打著她脆弱的心靈。她知道薑母此刻的憤怒和悲傷是出於對兒子的深切關愛,而她自己又何嚐不擔心薑億豐的安危呢?


    走出醫院的大門,外麵的陽光格外刺眼,林曉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她的心情如同這混亂的街道一般,嘈雜而迷茫。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否能夠真的緩和氣氛,也不知道薑億豐的父母是否會接受她的好意,但她還是想盡力去做些什麽。


    林曉來到一家粥店,看著菜單上琳琅滿目的粥品,她卻毫無頭緒。她想起薑父薑母的口味,努力挑選著適合他們的粥。她與店員交流時,聲音也顯得有些恍惚,仿佛靈魂已經脫離了身體。


    買好粥後,林曉小心翼翼地提著袋子往迴走。一路上,她的心情愈發緊張,她害怕迴去後再次麵對薑母的指責和冷漠。但她還是鼓起勇氣,加快了腳步。當她再次迴到醫院的走廊時,她看到薑父薑母依舊坐在那裏,神情疲憊而哀傷。


    林曉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輕輕地把粥放在他們麵前的椅子上,聲音輕柔地說:“叔叔阿姨,粥買迴來了,多少吃一點吧。”薑母依舊沒有說話,薑父則抬起頭,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道:“謝謝你,孩子。”


    當醫生走出手術室,摘下口罩,說出“手術成功”這四個字時,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林曉原本緊繃的身體瞬間癱軟下來,靠在牆上,淚水再次奪眶而出,不過這一次是喜悅的淚水。薑父薑母也激動得相互擁抱,喜極而泣。


    然而,醫生接下來的話又讓大家剛剛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來:“但是,患者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接下來有一個安全期要度過。在這期間,任何一點意外都可能導致病情惡化,所以需要密切觀察和精心護理。”


    薑母剛剛浮現的笑容瞬間凝固,她緊緊抓住醫生的手臂,聲音顫抖地問道:“醫生,那……那我兒子度過安全期的幾率有多大?”醫生輕輕拍了拍薑母的手,安慰道:“隻要我們密切配合,做好護理工作,患者度過安全期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但這需要我們所有人的努力和耐心。”


    薑父扶著薑母,讓她慢慢冷靜下來。林曉也走上前,目光堅定地看著醫生說:“醫生,我們一定會全力配合的,請您告訴我們需要做什麽。”


    醫生點了點頭,詳細地交代著注意事項:“首先,要保證患者的休息環境安靜舒適,避免任何刺激。其次,要嚴格按照醫囑進行護理,按時給藥,觀察患者的生命體征。還有,要注意患者的飲食營養,增強他的抵抗力。”


    大家都認真地聽著,不時地點點頭。交代完後,醫生又匆匆返迴了手術室。


    林曉看著薑父薑母憔悴的麵容,輕聲說道:“叔叔阿姨,你們先去休息一會兒,這裏我來守著。”薑母看了看林曉,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在薑父的攙扶下,找了個休息室暫時休息。


    林曉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目光緊緊地盯著病房的門,心中默默祈禱著薑億豐能夠平安度過安全期。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分每一秒對於林曉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走廊裏安靜得隻能聽到她自己的唿吸聲和心跳聲,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薑億豐的身影,迴憶著他們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她暗暗發誓,隻要薑億豐能夠好起來,她願意付出一切。


    這兩天對於薑家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薑億豐躺在病床上,依舊昏迷不醒,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儀器的聲音有節奏地響著,仿佛在訴說著他生命的脆弱。


    薑母坐在病床邊,雙眼布滿血絲,麵容憔悴不堪。她握著薑億豐的手,目光中滿是擔憂和心疼。兩天的時間裏,她幾乎沒有合過眼,一直在盼著兒子能夠醒來。然而,薑億豐始終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薑母的內心愈發焦慮和不安。


    在這極度的不安中,薑母突然想起了薑億豐的青梅竹馬蔣清清。她覺得或許蔣清清的到來,能給薑億豐帶來一些轉機。於是,薑母顫抖著雙手,從包裏拿出手機,撥通了蔣清清的電話。


    電話那頭,蔣清清正在忙碌著工作,看到是薑母的來電,心中湧起一絲疑惑。當她聽到薑母帶著哭腔說出薑億豐出了車禍,至今昏迷不醒的消息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清清啊,億豐他已經躺了兩天了,還沒醒過來。阿姨實在沒辦法了,才給你打電話,你能來看看他嗎?說不定你的出現,能讓他快點醒過來。”薑母的聲音充滿了無助和祈求。


    蔣清清的眼眶瞬間紅了,她毫不猶豫地說道:“阿姨,您別著急,我馬上過去。”掛了電話,蔣清清向領導請了假,匆匆忙忙地趕往醫院。


    一路上,蔣清清的心情無比沉重。她迴憶著小時候和薑億豐一起玩耍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時光仿佛還在眼前。她怎麽也沒想到,那個曾經活潑開朗、充滿活力的薑億豐,如今竟然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到了醫院,蔣清清直奔薑億豐的病房。當她看到病床上臉色蒼白、毫無生氣的薑億豐時,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億豐,你怎麽能這樣?你快點醒過來啊。”蔣清清握住薑億豐的手,聲音哽咽。


    薑母在一旁看著,淚水又一次模糊了雙眼。她希望蔣清清的到來,真的能如她所期待的那樣,給薑億豐帶來奇跡。


    蔣清清生得一副天生麗質的模樣,她的肌膚如羊脂玉般潔白細膩,透著淡淡的粉色光澤。那彎彎的柳眉下,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猶如清澈的湖水,深邃而明亮。她的鼻梁挺直,小巧的鼻翼微微顫動,更添幾分靈動之美。那櫻桃般的小嘴不點而朱,微微上揚時能綻放出如春花般燦爛的笑容,而此刻哭泣時,卻又顯得那般惹人憐愛。


    她的一頭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雙肩上,柔順而光滑,閃爍著黑亮的光澤。發絲輕輕拂過她的臉龐,更襯得她的麵容嬌小而精致。蔣清清的五官搭配得恰到好處,每一處都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傑作,組合在一起便形成了這副清水芙蓉般的絕美容顏。


    此刻,因為薑億豐的病情,她忍不住傷心哭泣。晶瑩的淚珠從她那美麗的大眼睛中滾落,沿著白皙的臉頰滑落,如同斷了線的珍珠。她的眉頭緊蹙,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擔憂,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真真是哭起來梨花帶雨,讓人心生憐惜,恨不得立刻為她抹去所有的悲傷。


    林曉站在病房的角落裏,靜靜地看著蔣清清為薑億豐落淚,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自卑感。她的目光在蔣清清那美麗動人的麵容上停留片刻,又不自覺地移開,仿佛不敢與之對視。


    林曉緊咬著嘴唇,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她迴想起自己與薑億豐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一直以為自己在他心中有著特殊的位置,卻從未想過他還有這樣一位清水芙蓉、哭起來梨花帶雨,且關係親密的女性朋友。


    她在心裏默默地比較著自己和蔣清清,覺得自己處處都不如她。蔣清清有著出眾的容貌和優雅的氣質,而自己在她麵前顯得如此平凡和普通。林曉越想越覺得自己黯然失色,仿佛是一隻醜小鴨站在了白天鵝的身旁。


    她的眼神變得黯淡無光,心中充滿了失落和不安。她開始懷疑薑億豐對自己的感情是否真實,是否隻是一時的衝動。也許在薑億豐的心中,蔣清清才是那個真正重要的人,而自己隻不過是一個過客。


    林曉的內心陷入了深深的糾結和痛苦之中,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眼前的局麵,也不知道自己在薑億豐的生命中究竟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薑母站在病房的窗邊,目光冷漠地掃過角落裏神情黯然的林曉,臉上寫滿了不屑和輕視。她冷哼一聲,心裏暗暗想著:“瞧瞧那林曉,要家世沒家世,要樣貌沒樣貌,哪裏能配得上我的寶貝兒子。隻有蔣清清這樣知根知底、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才是兒子的良配。”


    她轉過頭,看向病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薑億豐,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兒子啊,等你醒過來,媽媽一定不會讓你再被那林曉迷惑。蔣清清溫柔大方,又和咱們家是世交,隻有她才能成為咱們薑家的兒媳婦,才能給咱們薑家增光添彩。這林曉,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妄圖攀附咱們家,簡直是癡心妄想。”


    薑母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無比正確,她仿佛已經看到了薑億豐和蔣清清舉行盛大婚禮的場景,親朋好友們都前來祝賀,稱讚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蔣清清嫁入薑家後,很快就能為薑家開枝散葉,生兩個聰明可愛的大胖孫子。


    “到時候,咱們薑家就更加熱鬧了,一家人其樂融融,多好啊。”薑母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臉上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再次看向林曉,提高了聲音說道:“哼,這林曉,別以為能在我兒子生病的時候裝裝可憐就能進我們薑家的門。等兒子醒了,我會讓他看清事實,和蔣清清訂婚,徹底斷了和這野丫頭的關係。”


    林曉聽到薑母這番尖酸刻薄的話,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但她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她知道此刻自己在薑母心中毫無地位,任何的辯解都是徒勞。


    而一旁的蔣清清聽到薑母的話,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心中既感到害羞又有些竊喜。她偷偷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薑億豐,心裏也暗暗期待著能與他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此時的病房裏,氣氛異常壓抑,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不同的想法和情感。


    蔣清清待了半月有餘,林曉也不敢離開。這段時間對於林曉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蔣清清每日悉心照料著薑億豐,她的溫柔和體貼在這小小的病房裏展現得淋漓盡致。她為薑億豐擦拭身體,輕聲地在他耳邊訴說著兒時的趣事,期待著能喚醒他。而林曉隻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蔣清清的一舉一動,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林曉知道自己在薑億豐的家人眼中毫無地位,她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和疏忽,生怕被薑母抓住把柄,將她趕出病房。她時刻關注著薑億豐的病情,卻又不敢過於親近,隻能在角落裏默默地祈禱著他能早日蘇醒。


    在這漫長的半個多月裏,林曉親眼目睹著蔣清清與薑母之間的親密互動。薑母對蔣清清讚不絕口,那眼神中的喜愛和期待毫不掩飾。每當看到這樣的場景,林曉的心就像被針紮了一樣疼痛。


    她意識到蔣清清的出現也許會對他倆的感情產生巨大的影響。林曉迴想起自己與薑億豐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那些曾經的甜蜜和溫暖如今仿佛變得如此遙遠。她開始懷疑薑億豐對自己的感情是否真的堅如磐石,是否會在蔣清清的溫柔攻勢和薑母的壓力下不堪一擊。


    林曉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紮。一方麵,她深愛著薑億豐,不願意輕易放棄這段感情;另一方麵,她又清楚地看到自己與蔣清清之間的差距,無論是家庭背景還是在薑母心中的地位,她都處於劣勢。


    夜晚,當病房裏隻剩下儀器的聲音時,林曉常常獨自一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望著窗外的星空發呆。她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擁有與薑億豐攜手相伴的機會。


    林曉感到無比的迷茫和無助,但她心中仍存有一絲希望,那就是薑億豐能夠醒來,能夠給她一個堅定的答案,讓她知道他們的感情是否能夠經受住這次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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