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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我為什麽要上……喵?”


    沙漠貓疑惑地扭過頭。


    “你剛才要是上了……”


    “你怪我?看戰績。”


    沙漠貓會說話不久,話語聲還有些模糊。


    季梁轉過頭去瞥了眼,泄了氣,


    玩個遊戲,他還沒有貓姐拿個貓爪搓著手機屏幕玩得好。


    不過沒事,貓姐畢竟不是普通貓。他玩不過貓姐,合情合理。


    這麽想著,季梁手機一放,就往座椅上躺倒了下去。


    “不玩了,貓姐。”


    沙漠貓瞥了眼癱在那兒的季梁,搖頭,


    然後再轉迴頭,快樂地投入到新一輪遊戲地戰鬥中去。


    “貓姐……你說……”


    癱在那兒的季梁,看著這邊正搓著手機,專注玩著遊戲地貓姐,有些猶豫。


    貓姐越來越離譜了。


    以前隻是很厲害,現在都會說話了。


    再過段時間,是不是都能變了啊……


    就貓姐這種情況,是不是該考慮上交一下啊?


    “給我再來包薯片,喵……”


    正在季梁胡亂想著這些東西的時候,正玩著手機的貓姐頭也沒抬,再出聲說道。


    “哦,好的,貓姐。”


    季梁果斷就站起身,去給貓姐拿薯片了。


    先前那些想法打消的一幹二淨。


    反正這也不是他能決定,看他這兒小胳膊小腿的,扭得過貓姐這貓爪貓腿嗎?


    “貓姐,給,已經拆開了,要不再開一瓶可樂?”


    “嗯……”


    沙漠貓認真思考了下,然後認真地點了點頭。


    “開一罐吧,喵。”


    “好的,貓姐。”


    貓姐挺厲害,就是現在看起來好像還不太聰明的模樣。


    “嗡嗡……嗡嗡……”


    就這時候,沙漠貓手裏拿著那手機響了起來。


    沙漠貓將手機往旁邊桌上一放,兩個爪子一按,就準備先把遊戲玩完。


    “貓姐,讓我先接個電話唄。”


    “喵……”


    沙漠貓歎了口氣,爪子將手機往旁邊一撥,


    “快點,我要掛機了。”


    “喵。”


    “我知道,貓姐。”


    季梁將罐可樂遞給了貓姐,


    沙漠貓接過爪子輕輕一勾,拉開了易拉罐,在那兒座椅上躺著,爪子捧著小口小口喝著。


    季梁則是拿起了手機,


    看了眼來電顯示,陌生號碼?


    廣告騷擾電話,不然誰給他打電話?


    不過還是接了起來。


    “喂?”


    “你好,請問是季梁先生嗎?我們這邊是……先前季先生就遠安山村子的事情報過警,我們想就這件事情再向季先生了解下情況,請問您這會兒方便嗎?”


    詐騙電話?


    眾所周知,警察問詢一般是上門的,而不是打電話。


    “不用我過來一趟嗎?”


    “……要是季梁先生願意跑一趟,不耽擱你其他事情的話,也可以。”


    “哦……那電話裏說也行,請問你的警號是?”


    “……我的警號是……”


    聽了迴答,季梁放心了點。


    雖然他也不懂警號,但程序還是要走一下的。


    “那您問吧。”


    季梁很客氣。


    “嗯,報警電話裏說,季梁先生當時進入過遠安山村?有看到什麽嗎?”


    “沒,啥也沒有。烏漆嘛黑的。整個村子一點亮光都沒有,嚇得我直接就跑了。”


    “當時季梁先生是走到村子什麽地方才返迴的,有看到村子裏其他人嗎?能向我描述下嗎?”


    “走到家民宿前,沒有看到人,越往裏走越嚇人。整個村子都死寂的,走到那兒倒是有道身影,從門後邊倒了下來,也不知道死的活的……嚇得我一個激靈,後麵我直接就溜了……”


    “那除了這些,還有看到,聽到別得嗎?”


    “好像吧,我跑了的時候,聽到一聲吼聲。”


    季梁說著話,轉過頭,瞥了眼那邊喝可樂的貓姐。


    要不是貓姐使了什麽法,讓他跑得飛快,他都不一定跑得出來。


    “吼聲嗎?類似野獸的吼聲?”


    “嗯,對……對了。那啥,大哥,遠安山村是發生了什麽啊。現在那兒的情況怎麽樣啊?能再去旅遊了嗎?”


    “發生了什麽事情,具體還在調查……旅遊的話,可能暫時還需要段時間,你或許可以換個地方旅遊……”


    大概是電話那頭人對季梁的膽子有些無言以對,沉默了一陣,才做了這樣的迴答。


    “對了。季梁先生,我看資料上顯示,你是在城南路與南安路交叉路那兒,開了家便利店?”


    季梁聽著,一頓,眉頭一挑。


    這了解的挺多嗎?


    了解他的這些信息幹嘛?


    “對。有什麽事兒嗎?”


    “沒有。最後想詢問下,季梁先生最近,還有遇到其他比較特殊的事情嗎?”


    “沒。”


    這次,都沒迴頭看貓姐,


    季梁就果斷地這樣迴答道。


    “嗯,行,那就問詢到這兒。感謝季梁先生你對我們工作的配合。如果有什麽其他事情,季梁先生也可以打這個電話聯係我。”


    “好的,謝謝。”


    季梁結束了電話,轉過頭,再望向了貓姐。


    認真看著。


    沙漠貓直接無視了他的眼神,一隻爪子輕鬆抓著灌裝可樂,一隻爪子就將季梁手裏打完電話的手機拿了過去,


    這讓季梁每次都很好奇,貓姐這兒趾頭這麽短的爪子,是怎麽單隻抓住手機的,


    用伸出來的利爪?還是貓姐的其他本領?


    不過季梁這時候,更好奇另一件事情。


    “……貓姐,你是怎麽修煉的啊?也能教教我嗎?我也想修煉,拳打厲鬼,腳踢妖怪。”


    季梁眼睛有些發亮。


    沙漠貓抬起頭,望著季梁,目光有些疑惑,


    然後偏過腦袋,很認真地想了想,


    “睡覺?”


    “喵?”


    沙漠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越變越強的。


    就好像每天睡著睡著就變厲害了。


    開始在叢林的時候,最開始她根本戰勝不了那些猛獸,


    到後麵,那些猛獸也隻能成為她的獵物。


    “吃?”


    嗯,她還吃了不少獵物。


    “……貓姐,怎麽睡啊,側著睡還是趴著睡,幾點睡,睡幾個小時,有要求嗎?”


    季梁聽著貓姐不太靠譜的迴答,沉默了好一陣,然後再充滿著熱情地問道。


    “嗯,怎麽睡好像都行,我喜歡……”


    看著季梁還接著詢問,沙漠貓也有點好為人師的感覺了。


    手機都不玩了,坐著,就給季梁講著。


    季梁聽著,還認真地做著筆記,沙漠貓就更來勁了。


    “還有睡覺時候的唿吸……不知道你睡覺是怎麽唿吸的?我睡覺的時候是這樣唿吸的……喵……”


    “還帶貓叫嗎?”


    “……”


    ……


    “……果然,咱們對警察的業務還是有點不熟悉,剛聽那季梁開始的語氣,估計都把咱們當成詐騙的了。”


    另一頭,一間屋子裏。


    剛和季梁通話完的一位中年男人,朝著旁邊另一位中年男人說道。


    “怎麽樣?有什麽我們遺留的信息嗎?”


    “沒有。基本和我們從各方麵了解的情況一樣。”


    “那這次的巨虎事件,就這樣結束了?”


    “嗯……就怕……”


    ……


    “……來一根嗎?”


    “不了。道家清修之地,還是別抽煙了。咱們又是來拜訪求教,還是多點禮數好。”


    “嗯。”


    兩個中年男人,順著山腳下的村子。


    沿著山坡上蜿蜒小道,走到了小道盡頭,這處有些破敗老舊的小道觀。


    站在道觀門後頓腳,一個中年男人朝著另一人散煙。


    另一個人擺手拒絕,散煙那人點了點頭,自己也沒再抽,將煙放迴盒子,重新放迴了懷兜。


    “你說,這是咱們拜訪第幾個道觀跟廟宇了?”


    “嗯,遇到三個騙子,兩個連經文都念不利索的,和一堆隻能念順經文的……”


    來的兩個中年男人,就是先前出現在遠安山腳下那兩中年男人。


    此刻,兩人臉上都很疲憊而憔悴,眼睛裏帶著血絲,眼睛邊也有些眼袋,身上風塵仆仆的,還有點揮之不去的煙味。


    似乎就是專程來拜訪這座山村邊上,山上小道觀裏的道士。


    “好了,不說這些。已經到道觀門口了,還是多對道觀有些尊重。咱們敲門吧。”


    “好。”


    有些疲憊地說了幾句話,也整理下身上有些皺巴巴的衣服,


    撣了撣,想驅散煙味,也喘勻了上山來喘得粗氣,


    做足了禮數,免得討人厭,兩人才上前一人,輕輕叩響了道觀的門。


    “咚咚……咚咚……”


    道觀門幾次被扣響。


    但道觀裏,卻沒有半點迴聲,也有人來開門。


    “道長?有人嗎?”


    “道長?”


    敲門的人再稍大聲地往裏喊了兩聲。


    但依舊沒有迴應。


    兩個中年男人互相對視了眼,已經基本做好跑空的準備,


    有些失望,準備離開了。


    就在敲門的中年男人停下手的時候,


    旁邊不遠,卻響起來到有些疑惑地問聲,


    “你們是來找道長的?”


    轉過頭去,就看到個是從旁邊山腰梯田上,種田迴去,路過的個老農,


    大概就是山腳村子裏的村民吧?


    “對。這處道觀裏的道長不在?”


    “不在,你們來的不是時候啊,道長雲遊去了。都走了好些天了。”


    “那知道,這位道長大概是什麽時候迴來嗎?”


    “那我哪知道啊?道長那是有道高人,說不定就在什麽山林裏大睡個幾年,說不定就雲遊到什麽天遠地遠的地方去了。我就是個,你看,這兒山腳下的村民。


    我哪知道道長啥時候迴來啊,迴來道長也不會刻意給咱們說啊。”


    “這樣啊……你們就住在山腳下的村子裏,對這位道長應該很熟悉吧?”


    “說熟悉也熟悉,這個道觀就一直就在這兒,我都還小那會兒就在這兒,這麽多年都沒見變過樣子。你說這熟悉不熟悉。


    但你要說不熟悉,那也是不太熟悉。那道觀裏的道長都是神龍見首……誒,那個不見尾的……我攏共好像也沒怎麽見過道長幾麵……最近還是先前那村裏老陳死了,道長正好在道觀裏,下來幫忙做了場法事,我才恰好見了一麵。”


    “那……這位道長厲害嗎?就是……是不是神通廣大?”


    “誒……你這話問的,瞧你問的什麽話?”


    聽著其中位中年男人的問話,老農就止不住笑了,


    “我瞧你歲數比我還小呢,怎麽這麽迷信呢?還神通廣大咧,你怎麽問道長能不能飛呢。道長那是有修行的,有道行的,但也不能騰雲駕霧啊,你說是不是,要這個,你搭飛機啊,這飛機天天在天上飛……”


    兩個中年男人聽著老農的話,一時無言,


    就突然被教訓了,還是說他兩迷信。


    “……那怎麽瞧出來道長有修為道行的?”


    其中位中年男人聽著,卻是忍不住再追問道。


    “嘿……”


    老農聽著,臉上就掛滿了笑容,


    一幅得意高興的模樣,就好像在說,這事兒我了解,你不知道。


    “這事兒我還真能說說。要說還得說,上次老陳那葬禮……”


    “就是這兒的道長,主持的葬禮。那葬禮上,神奇的事兒就多著呢……就說道長那念誦經文的本事就沒得說。”


    “那經文念著,就是聽著讓人神清氣爽……整個腦子都清楚了。你看我,這麽大歲數了,大字不時幾個……但聽道長念經文,就好像還聽出來一些道理咧……還有啊,就聽完,整個人都是渾身輕鬆舒服的……葬禮上你說那兒多難受啊,又是煙又是霧的,但偏偏嘿,有道長念出來的經文,他就是不一樣……”


    老農說著,似乎是在得意他聽到過道長的經文。


    兩個中年男人聽著老農的話,精神倏然一振,正色起來。


    說道士和尚經文念得好的,這麽一路,兩人聽了不少,


    但能達到老農說得這種程度的,顯然就不是尋常道士念經文能達到的效果,


    不說神清氣爽,反倒是聽著讓人昏昏欲睡的多。


    “……還有啊。下葬的時候,那老陳家的牛也跟過來了,你知道嗎……那老陳家那老牛,也像是聽了道長的經文,通人性了,知道他主人死了……一下就臥在墓坑裏,就不讓下葬啊……”


    老農精神著,繪聲繪色地給這兩中年男人講著他先前看到的事情。


    中年男人兩人聽著,整個人都精神了。


    這是找到了?


    “……老人家,你確定這位道長給你念誦經文之前,沒做別得嗎?比如給你們吃什麽東西,或者點了他自己帶來的香燭?”


    “嘿!你這個人。我知道你想說啥,覺得道長給我們下藥了是吧?那香燭都是主人家去鎮上買的,宴席上吃的,都是村子裏廚子做得。再說下什麽藥,能讓我聽明白些道理,能讓我渾身舒服,神清氣爽的?給我下人參了啊?”


    老農說著,沒了些好奇。


    兩個中年男人聽著,卻更是對這兒這位道長堅定了些信心。


    的確是不同尋常,從細節上就能聽出來這位道長的確非同一般。


    不過……


    “沒這個意思,我們這不是專程過來拜訪這位老道長嗎?”


    中年男人連忙道歉,又再詢問,


    “老人家,這兒真得不知道這位道長什麽時候迴來嗎?有人知道他雲遊去哪兒了嗎?”


    “哼!那都是我親眼看著的……那誰知道啊,道長都是說來來,說走走,也沒跟村裏人講過他要去哪兒,之前老陳家兒子還想上山給道長道謝,都沒遇上道長人。”


    老農還有些不高興。


    聽著這話,兩個中年男人也有些無奈了。


    這怎麽辦,眼看似乎是找到個有真本事的道長。


    但卻找不到人。


    兩人有些頭疼,但也隻能作罷。


    這兒這位老道士,不清楚身份,連道士證也不一定有。


    天大地大,誰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頂多叫個人,輪流在這兒守著?


    “老人家,你看這樣,能不能麻煩您每天上山看看,看看道長有沒有迴來,要是迴來了就聯係我們?我們願意給您支付一筆酬勞。”


    “你們想幹什麽?”


    不過中年男人的話,反而讓老農有些警惕了起來,


    “這麽著急找道長,你們想幹嘛?”


    “誒……說起來,你們是哪兒的人,從哪兒來的,我看你們麵生,好像以前都沒見過。”


    “誒……你們這麽著急找道長,不會是錢村的吧?”


    兩個中年男人看著老農警惕起來,本想出聲解釋。


    但聽到老農突然像是想明白什麽,提到了個村子,錢村。


    這話裏透露出來的信息,讓兩個中年男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皺起了眉頭。


    “老人家,我們不是錢村的,我們從……嗯,市裏來的。”


    “老人家先前說錢村,錢村的人可能找道長?錢村出什麽事兒了?”


    兩個中年男人也經曆了不少事情,對這種事情格外敏感。


    “找道長?那不一定。他們村子有自己先生呢。”


    老農這麽說著話,重新放鬆下來,但臉上就有些嗤之以鼻,


    像是對那個錢村的先生。


    “不過,錢村,是出了點事兒。我女婿就是錢村的。前兩天,剛從錢村跑了出來,不然我還不知道這事兒呢。你問村裏除了我家第二個人,估計都沒人知道這事兒。


    不過這事兒不好說啊,錢村現在情況詭異著呢。我女婿我閨女一家子,也都說不清楚。”


    “老人家給我們講講?”


    “也行吧。就是說啊……錢村那邊好像人不太出得來了。好像是有人死了,也沒人報警……我女婿都跑出來,也不願意說……就是說,他們村子那兒,好像有個‘神仙’?”


    老農說著,自己都不太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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