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芝芝晃悠著胳膊在府裏的藥房外麵等著,自從那天在清漾閣留宿之後,她就渾身疼得厲害,這幾天都沒有見好。


    “去去去,一邊去。我可是在清漾閣的人,自然是我先。”


    “婉柔姐姐,我這手在小廚房幹活的時候切到了,正出著血呢,你就別插隊在我前麵了。”


    是櫻草的聲音,許芝芝立馬抬頭,尋著聲音看了過去。


    “櫻草,你這口子流血也不多,又不是抹脖子,怎麽,一會兒就能出血太多死了不成?”婉柔拖著一條殘腿,腰杆卻繃得很直。


    “可是……大家都排隊的呀,我這也是排過來的……”櫻草來說著。


    “你們呢,是普普通通的女婢,自然是時間多的是,該怎麽排,就怎麽排,但是我可不一樣。


    我是在清漾閣伺候的人,時間寶貴,我要是時間久了,迴去晚了,耽誤了主人的事情,你們能擔得起這個責任?!起開!”


    婉柔說著,直接推了一把櫻草,插到了最前麵。


    許芝芝見狀立馬上前,擋在櫻草的前麵,看著婉柔冷笑了一聲。


    “我還以為你長了記性、轉了性子呢,不過也是,這人性怎麽可能忽然就轉了呢?原來你還是和從前一樣,給點陽光就囂張跋扈!”


    許芝芝嗤之以鼻說道。


    “芝芝?你……我怎麽了?!”婉柔猶豫了一下,還是仰著臉硬氣起來。


    “芝芝,算了,她以後天天在清漾閣,萬一……”櫻草伸手拉了拉許芝芝的衣角。


    許芝芝迴身輕輕拍了拍櫻草的手,頷首讓她放心。


    “被調到清漾閣做事,可真是厲害呢,”許芝芝陰陽怪氣說著,“後院旁人不知道怎麽迴事,我可知道,而且,我太知道了,你被派去伺候誰,你知道嗎?”


    “清漾閣隻有一位主子,伺候誰那還用說?”婉柔環顧四周,滿臉都是得意。


    “你是明兒去複命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何況,這黎府難道不也是黎大人的宅邸?怎麽我們就不是為了大人了?”許芝芝連連發問。


    “反正不一樣!”


    “既然是明天才去複命,那今天你著什麽急。”


    說著,許芝芝拉著櫻草,往婉柔身上一扭腰,把婉柔擠得一個踉蹌出去。


    “你不要太囂張,你以為大人臨幸你了,你就是麻雀變鳳凰了?!”


    婉柔惡狠狠說道,“若是別人,早就抬身份做姨娘了,而你還是個女婢,你還不明白嗎?


    別人都巴結你,我卻清楚,你這個身份,等完成了你的使命,就該被丟出去了。”


    “我身份?你不也是一樣?嗬嗬……”許芝芝冷笑。


    “那可不一樣,我是靠著刺繡的好手藝留下的,可不像你,就靠身上那下三濫的活兒,等大人轉了性子,你就沒用了,看你還能蹦噠幾天!”


    婉柔說完拖著一條腿歪歪扭扭走了。


    “你會不會說話?!”櫻草還想說,被許芝芝攔住了手。


    “罷了,我原本還想著她被打廢了腿,是個可憐人,可見可憐人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也沒有什麽好去處,且看她張狂吧。”


    許芝芝看著她的背影,歎了口氣,她要是知道她去清漾閣是做李沐的婢女,會怎麽樣呢?


    那日,容姨娘對自己千恩萬謝去清漾閣用了晚膳,所有人都在傳,說是容姨娘和自己交好,就沾了光。


    容姨娘迴來卻告訴自己,黎大人身邊的小倌如風,指名要了婉柔去伺候。


    李沐居然和婉柔有關係,這倒是許芝芝完全沒有想到的。


    當時容姨娘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許芝芝不知道她是因為黎大人寵愛如風,還是發現如風是黎大人的男妓,才會那麽難過。


    如今婉柔小人得誌的嘴臉,倒是說明了她和李沐應該是不認識的。


    櫻草進去包紮了手,一會兒也到了許芝芝,把脈的人看著許芝芝諱莫如深,隻一句:


    “姑娘還是處子之身。”


    許芝芝臉色大變,“醫師,這事情可不能亂說的呀!”


    “姑娘放心,這事情大人已經交代,隻是既然姑娘是清白身子,怎麽那晚之後會渾身疼成這個樣子?”


    “我……我那天睡了地板,第二天便是渾身都疼了……”許芝芝尷尬一笑。


    “好,那我給姑娘開個方子,姑娘迴去喝了便好,如今秋風冷了,盡量還是不要睡地上了。”


    許芝芝拿著藥出來,想起婉柔的話,她心裏也發慌。


    自己要是沒有了利用價值,這可怎麽辦?這府裏還是黎簌說了算,得讓黎簌對自己有點不舍才好。


    可每次自己把黎簌勾引得心火難耐,確定他是動情的,那紅透的耳朵她也是看在眼裏的。


    還有他也是氣息不穩,顯然他是有反應的。


    為什麽到了最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他都臨陣脫逃,不臨幸自己?


    難道是……


    許芝芝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該死!自己早就應該想到!


    這個黎簌之前就經常風月場所,雖然是去找男妓,但其實都是一樣的縱欲過度。


    如此,他肯定是玩得太多太花,把自己給玩壞了!


    是的,他一定是不舉了!所以他才臨陣脫逃,不臨幸自己,還要自己作詩睡地上。


    這一看,就是好麵子的人,又菜又愛!八成也是因為好麵子,所以一直沒有治療。


    自己要是給他治好了……那自己必定就是他的交心人,而且,他好用了,幸福的不還是自己嗎?


    想到這裏,許芝芝立馬往迴走,重新進了醫師的房間。


    迴到翠風居,許芝芝半點都不耽誤,將自己的藥材放到一邊,倒是先開始煎另一付藥。


    這應該也不算是一副藥,而是她想出來的一些“術業有專攻”的藥材。


    鹿茸,肉蓯蓉,鎖陽,淫羊藿,巴戟天,杜仲,菟絲子等等,這家夥,就沒有一個藥材是湊數的。


    許芝芝小心翼翼將這些藥材都倒進了小藥鍋裏麵,半點也不敢灑出來。


    這可不是普通的藥材,這是她的幸福呀!


    就連茉莉想要過來幫她煎藥,她都謝絕了,總感覺這個事情還是自己來做了比較的保險。


    小火慢煎了之後,總算是完成了,許芝芝本就是卡好了點,在晚膳之後準時拎著食盒到達。


    她兩眼放光,感覺今天晚上,必定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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