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雨點了一下頭,而後,就繼續跟曲君儒聊起了戀愛小故事:“我再給你講個小故事吧?是從網上看來的……他是這麽說的,本來老師是要查早戀,一對情侶就剛好被查了,老師叫來了雙方家長,讓雙方家長說說自己孩子。哪知,雙方家長得知雙方的家庭條件都不錯,就……就……就訂婚了。”


    王新雨所說的這個小故事結局,屬實是令人意想不到。


    曲君儒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但確實是不提倡在學生時期就訂婚的行為,當個小故事聽聽倒是無傷大雅。


    他先是驚了一下,然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啊?哈哈哈!”


    王新雨露出嘿嘿的笑容,對曲君儒說:“嘿嘿嘿,你覺得這個故事咋樣?能寫進你的言情小說裏嗎?”


    曲君儒點了一下頭:“當個不錯的靈感,也挺好,你還有嗎?繼續說。”


    王新雨突然變得傲嬌起來,說到後麵,語氣就急轉而下:“我當然有的是,但我一時之間還想不起那麽多,就先給你說這幾個。”


    曲君儒則迴了她一句:“當指尖劃過流年的時候,你成為我生命裏的暖。”


    王新雨傻笑了一瞬,然後又想起了一個小故事:“老公,我又想起一個小故事,給你說說哈。四年前男孩問女孩,如果有一天我和別人結婚了,你怎麽辦?女孩說,你敢,弄死你,哈哈。男孩摟過女孩親了一下,笑著說,我哪可能娶別人啊。兩年前男孩又問,如果有一天我和別人結婚了,你怎麽辦?女孩說,如果有那天,那我就一輩子不嫁,一直等你迴來。男孩摟過女孩,抱的比兩年前更緊了。四年後的今天男孩又問,如果有一天我和別人結婚了,你怎麽辦?女孩坐在男孩身旁,看著男孩的眼睛很平靜的說,找個人嫁了,結婚。男孩卻說,你不愛我了?女孩這次反應很平靜,說,對,你都跟別人結婚了,都不要我了,我還愛你幹什麽?愛和不愛有區別嗎?末了,女孩還說了句,放心,如果有那一天,我肯定不等你。時間變了,同一個問題,答案也變了,不是不愛,而是自己長大了。相愛真沒想像中那麽簡單,不是守著空蕩蕩的誓言,就能地老天荒。記得鄭海潮說過,如果一個人說喜歡你愛你,請等到男孩對你百般照顧時再相信。如果男孩答應帶你去的地方,等男孩訂好機票再開心。如果男孩說要娶你,等男孩買好戒指跪在你麵前再感動。如果男孩說自己不能沒有你,等男孩無論多忙都會抽出時間陪在你身旁時再相信。我們已經過了耳聽愛情的年紀,不是嗎?”


    曲君儒懂她的意思,所以用自己的方式表達著不會輕易拋棄她的專一信念:“我不能喜歡一個東西很久所以我的頭像、網名、說說一直在換,我對事物厭倦的太快,而你,王新雨,是我最大的例外!”


    男人隻會尊重那個在他一無所有時,還能陪他度過難關的女人。


    話又說迴來了,當發現自己的女人喜歡別的男人,你的反應是什麽?


    曲君儒的反應會是祝他們幸福啊。


    如果自己的女人是因為不喜歡你,你怎麽做?


    大多數男生應該會這麽認為,人本來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不喜歡我是病,得治!況且,她也沒說別的話,僅僅是不喜歡我而已啊。


    其實,這兩個問題指的都是一個問題,可曲君儒還是會祝他們幸福。


    因為,既然從一開始就沒擁有過的女人,又何談失去呢?


    什麽叫擁有呢?


    大概就是不管你犯了多大的錯,她都像個戀愛腦似的關心你身上的一點一滴,心甘情願地為你卸下自己曾經對別的男人展露出來的鎧甲。


    那什麽又叫失去呢?


    當她已經覺得你對她沒有任何吸引力的時候,那恭喜你,她再也不屬於你了。


    王新雨都給曲君儒講了兩個睡前小故事,他當然也得還她一個嘍:“我覺得,養個兒子跟玩遊戲差不多,建個帳號,起個名字,然後開始升級,不停的砸錢砸錢砸錢,一年升一級,等以後等級起來了,裝備也神了,卻被一個叫兒媳婦的盜號了。養個女兒就像是種一盆稀世名花,小心翼翼,百般嗬護,晴天怕曬,雨天怕淋,夏畏酷暑,冬畏嚴寒,操碎了心,盼酸了眼,好不容易一朝花開,驚豔四座,卻被一個自稱小婿的整盆端走,真是情何以堪!你覺得呢?”


    王新雨深刻理解了曲君儒的意思,說:“我覺得你這個比喻挺形象的,我爸雖然花在我身上的關心不太多,但我還是能感受到他還是愛我的,隻不過並不是很多而已。”


    生活不可能像你想象得那麽好,但也不會像你想象得那麽糟。


    生活隻是在那裏,一如既往。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一時的成敗得失對於一生來說,不過來了一場小感冒。


    心若累了,讓它休息,靈魂的修複是人生永不幹枯的希望。


    為了讓王新雨更了解自己一些,曲君儒跟她說了點兒小秘密:“王新雨你不知道吧?我其實並不喜歡主動去聯係別人,但絕不是不在乎。我的班級說得好聽一點,是豐富多彩瞬息萬變;說得難聽一點,就是喪心病狂精神病院。”


    王新雨也跟曲君儒交換了她的小秘密:“我一般生完氣,一會兒就又開始笑了。其實,我也想酷酷的不理人,可我憋不住。iwillche


    isheve


    ygoodtome,我會珍惜身邊每一個對我好的人。老公,我隻知道我在乎你,我不管你的外貌是帥還是醜,隻要我喜歡就好,不管你成績是好還是壞,隻有我說可以就好。”


    曲君儒能理解王新雨的心情,但有些事兒不說出來,也是為了她好:“我的雄心大誌,王新雨你不懂。不怪你,我不能對你說,我的秘密希望你尊重。”


    王新雨心裏也有很多小秘密沒有跟我說,大家彼此都有點兒私人空間,可以互相理解,不戳破也是為了讓這段感情能走的更遠些。


    “我明白的。老公,你能不能為我發一條說說?”


    曲君儒聽到王新雨突然讓自己發一條說說,著實是愣了一瞬。


    “可以啊,你要我發什麽?”


    王新雨用一種很甜蜜的語氣對他說:“就發——曼兒,別惦記曲君儒了,他有媳婦了,叫王新雨。人家很愛她,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騷擾他了,謝謝合作。”


    曲君儒答應了王新雨的請求:“好啊。”


    當晚,他就發了這條說說,在自己的空間內引發的討論效果可以說是相當的炸裂。


    發完那條說說之後,曲君儒繼續跟王新雨通過手機通話:“王新雨,如果你脾氣一直很差,那隻能說明一直有人慣著你。王新雨,我愛你,別人不配做我媳婦。”


    王新雨突然笑了,笑得特別開心:“老公,我又看到了一篇好玩的小故事。上麵說,男人追你的時候叫你女神,追到你的時候叫你寶貝,家裏的時候叫你老婆,爭吵的時候叫你別煩,生氣的時候叫你滾開,煩躁的時候叫你別碰他。而沒追到的時候,見人就說是女朋友;追到之後,見人就說沒女朋友。這,就是男人。你是嗎?”


    曲君儒逗比的笑了笑,哈哈大笑:“我像個神經病一樣的喜歡你,你卻把我當成神經病?啊,哈哈哈。”


    曲君儒當然不能說“不是”這種沒有什麽話題的辭藻,隻能用開玩笑的口吻,解答了王新雨的疑惑。


    王新雨聽到這個合格迴答,緊接著問曲君儒:“老公,你喜不喜歡我啊?”


    “喜歡啊。”


    其實,不是因為她漂亮才喜歡她,而是喜歡她後才發現她漂亮。


    王新雨接著上麵的話題問:“那你快樂嗎?”


    “還行。”


    王新雨顯然對曲君儒這兩個字的迴應不太滿意:“你該快樂啊,你的背後還有我。”


    曲君儒想了一下,好像這麽說也沒毛病,自然也就同意了她的說法:“嗯,是應該這麽說。咱倆的戀情挺不容易,來得也太快了,我還都沒好了解你,就猝不及防的開始了。”


    王新雨忽然說他傻,緊接著就說出了為什麽她會說他傻的具體原因:“你傻啊你,幼兒園戀情死於棒棒糖,小學戀情死於換位置,初中戀情死於分班,高中戀情死於家長,大學戀情死於畢業,社會戀情死於金錢,我們的進展快一些,你怎麽還不樂意了?”


    曲君儒沒有任何不樂意,就是覺得發展實在是太快,還有點兒不太適應。


    “你對我好,我對你自然差不了!”


    王新雨語氣突然變得低迷:“總有那麽一天,你會厭倦我。會覺得我的舉動不再可愛,會討厭我的嘮嘮叨叨,會讓我開始一個人自己做很多事情,會認為我的小吃醋是非常的無理取鬧,會開始想是否真的合適,會想要一個沒有我的,你的安靜空間。會感覺有壓力,是不是責任太重,會有很多煩心的事,可都不願意和我講,隻想自己承擔。會因為更多瑣碎的小事和我爭吵,會看不慣我的一些壞毛病,會開始指責我,說我不好。會不再理會我的眼淚,會慢慢的遠離我,但卻不知如何放手。這個時候的我,會不會傷心,會不會難過。這個時候的我,會不會更加糾纏你。這個時候的我,會不會該給你空間,別那麽小氣。這個時候的我,是不是更應該安安靜靜的在你身邊。這個時候的我,是不是隻是牽著你的手,告訴你,我愛你。這個時候的我,是不是應該讓你欣慰,而不是擔心。如果你想找個新生活,那你會第一個告訴我嗎?如果你想找個新生活,那你是否還需要我?如果你想找個新生活,那你會不會走的太遠,不再迴來了?我多希望,當你厭倦我的那一天,是我們白發蒼蒼,步履蹣跚的,相互依偎著,相互攙扶著去看夕陽的那天。那一刻,你用責備的語氣告訴我,我厭倦了你一輩子,可一輩子卻都沒能離開你。嘿,還是舍不得你啊。那一天,是不是才是最幸福的?,那一天,是不是才能讓我們真正體會到什麽是愛情?銘記你現在給予我的,等待驗證我們結局的那一天。”


    曲君儒真的無法預料這段感情的未來會是什麽樣子,但王新雨所說的這些意見,他真的有在認真聽取。


    “我不知道我想說什麽,但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


    王新雨突然對曲君儒發脾氣,仿佛是在模擬他們今後爭吵的場景會是怎樣的:“你不懂我,就不要在那裏唧唧歪歪好嗎?”


    曲君儒的脾氣是真的好,都被她用這種嚴厲的語氣訓斥了,還是舍不得對她說出一個“不”字。


    “是不是月老和孟婆曾是情人,一個牽了情絲,一個斷了紅塵。黃泉路上,忘川河中,三生石旁,奈何橋上,我可曾見過你。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仗劍紅塵已是癲,有酒平步上青天;遊星戲鬥弄日月,醉臥雲端笑人間。”


    王新雨聽到曲君儒說出這話,立馬就甜蜜笑著問:“你聽出來了?我剛才就是故意跟你吵一架,看一下你的態度是怎樣的。老公,你沒讓我失望。給你講個小故事吧,兩口子結婚二十幾年從沒吵過架。記者采訪丈夫,你們是怎麽做到的?丈夫答,媳婦嫁進門的那天,狗對她吼。她平靜的說,這是第一次。過一會兒,狗又對她吼,她說這是第二次,過一會兒狗對她吼!她接下來就拿菜刀把狗砍死了。丈夫看她把狗砍死了,就對她吼,你神經病啊?沒想到,媳婦平靜的看著丈夫說,這是第一次。從此以後,幸福生活就這樣開始了!”


    曲君儒思考了一下,自己好像聽過這個故事。


    在嗬嗬一笑後,繼續對王新雨說:“喜歡和愛還是不一樣的,喜歡可能是因為她很可愛,眼睛漂亮,很單純,笑起來很美,穿衣服特好看,對人很好,感覺跟她在一起是開心的。可是,愛是不一樣的啊,就像女朋友其實一點兒都不瘦,腰上有肉,脾氣好大,總是衝我發火,有時候打我、撓我、咬我。不僅特別疼,而且都會留疤。笨手笨腳,卻總是管不住自己的手,去買好多吃的,吃完後還抱怨。健忘,特別二,來大姨媽就會心情不好而不理我。經常買衣服,特任性。性格善變,特嫌棄我。特挑剔,很嬌氣,不敢不聽她的話。隨時隨地會餓,而且特能吃,去哪兒我都得擔心她。表麵上,我明明知道女朋友有很多缺點,還會感覺有點受不了她,但心裏還是想著未來要跟她在一起經曆更多的挫折與幸福。”


    王新雨嘿嘿笑著迴應曲君儒:“老公,如果你特別喜歡我,就給我發個信息。我們就好好的在一起,永永遠遠也不分離。”


    曲君儒點了點頭,同樣也迴應了王新雨,說:“當你真正踏入社會,進入職場時,老婆你就該收收自己的脾氣了。不要什麽話都跟別人講,你說的是心裏話,可在職場中的他們,聽的是笑話。”


    “我知道,我現在還早呢,嘿嘿。老公,其實以前我特喜歡在空間設特別關心,在企鵝裏分一個所謂死黨的組,在微博裏設特別關注,在微信裏設星標好友,在通訊錄設特別聯係人。後來,我才發現自己現在早不設這些了。因為,曾經我想通過這些形式上的東西來證明,自己究竟和誰關係鐵,但被拿來證明的,卻往往更容易破裂生鏽。現如今,朋友間孰輕孰重,自己其實心裏都分的很明白。驗證的事,不需要你來做,交給時間就好。”


    對應這個話題,曲君儒提出了自己的建議:“你若重要,他自會想辦法留住你。”


    王新雨應了一聲後,給曲君儒又講了一個故事:“一個女生在高中時暗戀一個男生。畢業時,女生給了男生一張同學錄,男生寫完就還給了女生,女生好奇的看了留言,發現男生就寫了一個您。她以為會有很多話,所以看到這個字的時候就特別失望。等到女生自己結婚生子後,她教孩子寫的第一個字,就是您。小孩多天真爛漫啊,看著這個字就得意的對媽媽說,媽媽,你看這個字太好記了。不就是“心上有你”麽。女孩聽到自己孩子的解釋,哭成了一個淚人。原來自己暗戀的男生,也同樣在雙向奔赴的暗戀過自己。,”


    曲君儒立馬反問了一下王新雨:“你也被暗戀過?”


    王新雨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是啊,你呢?”


    曲君儒的嘴角上揚成一抹好看的陽光笑容:“您。暗戀是種禮貌,自戀是種驕傲,明戀是種格調,不戀是種味道。”


    王新雨秒懂他的意思,在手機那頭兒笑得很開心:“哈哈哈,真會學以致用。”


    笑了一會兒,王新雨突然想起自己身上的事情,給曲君儒提了這樣的話題。


    “很多事,隻有兩個人清楚,卻有二十個人議論。”


    曲君儒也有這樣的感覺,發自肺腑的說:“不懂時,別亂說。懂得時,別多說。心亂時,慢慢說。沒話時,就別說。”


    王新雨對他的見解表示讚同:“我知道有一天,你一定會明白,內心最喜歡的還是我。隻是,現在還沒到那個時候。你會在13月喜歡我,在32號喜歡我,在星期八喜歡我,在25點喜歡我,在61分喜歡我,在61秒喜歡我。所以,我等你,哪怕我等不到,但我現在還是很喜歡你。”


    曲君儒笑著迴答了她:“老婆,我不喜歡你,我隻寵你。男人寵女人,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因為不管是誰,都是從母親懷胎十月的肚中而出生。真正領悟了愛情真諦的女人,早晚會為自己的男人生兒育女,絕對不存在誰寵誰一說。我覺得,女人可以給你生下娃娃,可以在你受傷時照顧你吃喝拉撒,男人出於這個原因,就應該向著自己的女人。雖然,全網一直主張男女平等,但真正能平等嗎?女人永遠比不過男人的地位,因為在身體素質上男女之間就有巨大的距。因此,女人生來就是被男人寵的啊!”


    王新雨先讚同了曲君儒的話,隨即話鋒一轉:“老公,你說得對!但,好像……並沒有誰為了要我微笑,而拚命想要討好。”


    像曲君儒這麽驕傲的人,並不會因為她說這話就隨隨便便討好別的女生而放棄自身尊嚴。既然如此,就隻能去糾正她想讓自己放下尊嚴,而去討好她的不正確想法。


    “老婆,做個好姑娘不是要三從四德、逆來順受、笑不露齒,而是可硬、可軟、可妖、可純、可邪、可正、可逆、可乖、可萌、可愛。你講笑話的時候,我可以拍桌大笑;你要玩文藝,那我就四十五度仰望星空,360度無死角震撼,180度完美體現,90度氣場直擊,0度無任何挑剔。”


    王新雨不知道聽沒聽懂,總之轉移話題的速度比一開始要快:“好吧,我想單獨和你聊聊,真心話都在晚上才能對你說。”


    “說吧。”


    王新雨問曲君儒說:“你覺得矮個子的女生,好不好?”


    矮個子的女生,範圍有點兒大。一米四也叫矮,一米七往下也叫矮,那她到底想說的範圍是哪個區間?


    “多矮?”


    王新雨猶豫了差不多三秒,才說出了一個大致的範圍區間:“一米六左右吧……”


    曲君儒聽出了她的欲言又止,合著是想讓自己誇誇她,是吧?


    在他心裏是這麽想的:既然,你想要誇誇,那我就做暖你一人的暖男,好好誇誇你這個身高的萌點。


    “不到一米六的女孩,簡直萌到爆!幹什麽都萌,但要說最萌的時候,並不是隨便玩她的頭發,她卻無力反抗;也不是抬頭瞪著布靈布靈的大眼睛看我;也不是她夠不著東西,急得雙腳直跺、馬尾亂甩。當然,這些特點都很萌,但離最萌的那一刻都差一點。隻有她氣衝衝的說,人家真的有一米六!那時候,才是真的萌到炸裂!”


    王新雨明顯情緒變得好一些了,繼續跟曲君儒說:“老公,我不太會說話,你多見諒啊。我確實是矮,可能配不上你……但,我就是那種不會處理人際關係,也不會主動聯絡感情,還整天嚷嚷著孤獨的人。如果你覺得……”


    在這種時候,當然要好好顧及她自身的情緒:“我不覺得有什麽不好,我社交牛鼻就行,你社交恐懼這一點,我很喜歡啊。”


    王新雨嘿嘿笑了,然後又想起了一個話題要跟曲君儒聊:“嘿嘿,我希望我這張不出眾的臉,能留住你的眼,你不覺得我無趣就行。哎,我老覺得我們班賤人特別多,這種人總在我的背後說我的所有壞話,可在我麵前又裝作和我好的跟什麽似的。”


    作為男孩子,曲君儒確實不太了解她們女生之間的各種複雜關係,更不懂王新雨所說的這種人,到底屬於亂嚼舌根的女生,還是沒事找事的女生。


    隻好用垃圾人定律來讓她明白該怎麽自己處理這種關係:“新雨,你聽說過垃圾人定律嗎?說是,一對情侶晚上在餐館吃飯,漂亮的女友被隔壁桌的醉漢吹口哨。男生說,反正吃完了咱走吧?女友說,你怎麽這麽慫啊,是不是男人。男友說,犯不上跟流氓較勁。女友罵完男友,又過去罵那群醉漢,結果醉漢圍上來開打,男友被捅三刀,在醫院搶救無效死了。臨死那一刻,他問了女友一句話,我現在算男人了嗎?這是網上的一個故事,留下了一個很能引發思考的問題,如果你的女朋友被醉漢吹口哨你會怎麽做?如果是我,我會先拉女朋友出來,安頓好女朋友之後,再用陽謀把他們這群醉漢送到監獄。


    還有,另一個故事。說是一位朋友在正確的車道上行駛,突然一輛黑色轎車從停車位開出,正好擋在前麵。朋友立即踩剎車,車子滑行了一小段路,剛好閃開來車,兩車之間的距離就隻差個幾厘米!而這輛車的司機,兇狠地甩頭並朝著他們大喊大叫!朋友隻是微笑,對那家夥揮揮手。當事人的意思是,我朋友表現得很友善。於是當事人問自己的朋友,你剛才為什麽那麽做?那家夥差點毀了你的車,還可能傷害他們!當事人的朋友告訴他,而現在當事人把它總結歸納為“垃圾人定律”。當事人的朋友解釋說,許多人就像垃圾人,他們到處跑來跑去,身上充滿了負麵垃圾,充滿了沮喪、憤怒、忌妒、算計、仇恨,充滿了傲慢與偏見、貪心不滿足、抱怨、比較,充滿了見不得人好、愚昧、無知、煩惱、報複、和充滿了失望。隨著心中的垃圾堆積又堆積,他們終需找個地方傾倒。有時候,他們剛好碰上了,垃圾就往他們身上丟。所以,無須介意!隻要微笑、揮揮手、遠離他們,然後繼續走他們自己的路就行!千萬別將他們的負麵垃圾,接收之後再擴散給他們的家人、朋友、同事或其它路人。這裏的底線是快樂!成功的人,絕對不讓垃圾人接管自己生活當中的任何一天!人生短暫,絕對不要浪費心思和精力在這些事上!生活中遇到這樣的人一笑而過!最好境界是誰會和垃圾一般見識?是不是?”


    王新雨恍然大悟地說:“哎?好像是這個理兒,謝謝你,老公。替我解答了心中的困擾。”


    曲君儒淡然一笑,能幫助到別人,那就是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不用謝,能替你解答心中困擾,是我應該做的。”


    王新雨嘿嘿笑著說:“咱倆這萍水相逢的愛戀,你用多久讀懂我,我又要用多久才能深印你?”


    曲君儒當然知道他倆這感情,其實沒法兒確定能走多遠,就用自己的方式盡量幫她解開心中疑惑。


    “我知道,你以後也會遇見讓你求而不得、百爪撓心的人,而我身邊也可能有了別人。隻希望,我陪你走過的路,你千萬不要忘。”


    之後,他問王新雨:“你生日是什麽時候?”


    王新雨不知道曲君儒問這個有什麽用意,迴他說:“七月二十八。”


    由於手機雜音太多,曲君儒沒太聽清:“十二月?”


    王新雨強調了一下自己的生日月份:“七月!”


    得知她是獅子座,曲君儒的內心驚了一跳:“七月?我勒個去,獅子座?王基超的生日,你去不去?”


    王新雨通過說話的語氣,能聽得出來,她很反感王基超:“他生日,我幹什麽去?”


    曲君儒對他倆的關係很好奇:“他不叫你?”


    王新雨否決了他的疑惑:“我不願意去。”


    而曲君儒則繼續追問王新雨是出於什麽原因才不去:“還是你想去,但是他和你鬧了矛盾?”


    王新雨說了四個字:“我不想去。”


    她這四個字令曲君儒的情緒有點兒失落:“那好吧。”


    王新雨聽出他的失落,問了句:“怎麽了?”


    “見見麵。”


    王新雨以為曲君儒說的是她和王基超見麵:“哎喲,我倆天天見,都煩得慌了。”


    殊不知,曲君儒想見的人是她:“我說,我和你見見麵。”


    王新雨即便聽到這個迴答,內心是開心了的,但還是有所顧忌。


    “可是,我不願意看見他。”


    “啊?”


    王新雨又說了一遍:“我不願意看見他。”


    她都這麽說了,那曲君儒還能說什麽?


    “好吧好吧。時候確實不早了,晚安吧?”


    王新雨疑惑地問:“啊?”


    “晚安。”


    曲君儒剛要掛電話,王新雨歎了一口氣,說自己手機沒電了:“我沒事兒,哎喲……沒電了!”


    這是多好的一個能掛斷電話的理由啊,當時的曲君儒剛好也這麽想的。


    “沒電,你充電吧。掛了哈,我這兒照顧你呢。”


    可這小丫頭就是不讓他掛斷電話:“沒事兒,我充著電和你聊。”


    曲君儒實在是有些累了,不想跟她聊下去了:“行,你現在充電。充完電再和我聊,行吧?”


    家人們誰懂啊?


    王新雨居然對他再次用出撒嬌的攻勢:“嗯~~~”


    曲君儒實在難以抵擋她如此甜美的語氣,便隻好強忍困意:“行吧,我真是被你的撒嬌打敗了,你充著電和我聊吧。”


    王新雨以為曲君儒是因為關心她手機的輻射而讓她充電:“我知道充電輻射大,我也知道沒電輻射很大。啊,十一點了……”


    其實,對於今晚通話的時間,他真沒想那麽多。


    “我都沒看鍾。”


    王新雨歎了一口氣,說:“我才覺得剛過十點,怎麽這麽快?這個周的作業,嗯。”


    聽她談及作業,曲君儒隨口問了句:“你們作業多少科?”


    “語數英史地生。”


    “還有嗎?”


    “沒了。”


    王新雨可能是拿出了數學作業,對曲君儒抱怨著說:“數學……數學也不算多,但是……好難啊!!!”


    曲君儒想鼓勵她一下:“好學生就是拚搏出來的啊。”


    王新雨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般,對他一個勁兒的抱怨數學作業很難。


    “數學好難,難死了都!不願意做。”


    既然,話題都聊到了這裏,曲君儒忽然有點兒好奇,像她這種考了班級第一的好學生,如果不做作業是不是會被他們班主任罰站啊?


    “你們不做作業,是不是老師會罰你們站在教室外麵補作業?”


    王新雨嗬嗬一笑,說:“我要是不做作業,班主任能‘宰’了我。”


    曲君儒則是淡然輕笑:“好學生就是愛聽老師的話哈。”


    王新雨用出乎意料的答案迴曲君儒,說:“沒有,我上次就沒做地理作業。”


    曲君儒就是一問,沒想到她也有不做作業的情況:“什麽情況?”


    王新雨跟他解釋了一下為什麽上次沒做地理作業:“地理作業老師從來都不收。上次是五一長假,我真的不願意寫了,然後我真後悔我沒寫……期中考試那個地理卷子上,考了其中的兩道二十分的大題。哎喲……”


    講真的,像王新雨這種說話隻說一半的邏輯,曲君儒已經今晚習慣了。


    “這就算是遺憾嗎?”


    王新雨扭捏著跟曲君儒講:“太崩潰了,我怎麽沒做……哎呀,要是看了的話,那我不是就……”


    “繼續說啊,怎麽說到一半兒就不說了?”


    王新雨繼續跟曲君儒說:“哎呀,要是看了的話,不是就能考好了?我就是數學學得太差了,要是數學再學好點兒,我就能……”


    曲君儒真的不大理解她為什麽對於級部排名那麽在意:“你都級部第三了,還差啊?”


    王新雨稍微有點兒凡爾賽地跟曲君儒講:“我數學才考了一百零九啊!”


    這個成績對曲君儒來說已經是很高了:“一百零九多大的概念?”


    但對於王新雨來說,顯然這個分數不是她最滿意的成績:“多差啊!人家都一百二。級部第一就是一百二,我要是也考一百二,那我不是就和他名次一樣了?”


    曲君儒安慰了一下王新雨,讓她別把這件事往心裏去:“沒事兒,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盡力了就好。”


    接下來,王新雨就再次跟曲君儒說了一句反轉:“可我沒盡力啊,我五一長假光玩了,啥都沒幹。要是我盡力的話,不是就能……”


    她都這麽說了,曲君儒也隻能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參與就好,重在參與。”


    王新雨反問曲君儒一聲:“重在參與,那中考也重在參與?”


    曲君儒在中考的時候,就真是重在參與:“是,我中考就真的是重在參與,分數無所謂,反正我也不看。夢想還是要有的,哎一不注意就實現了也說不定,你有夢想嗎?王新雨。”


    或許是從來沒人跟她聊過夢想這迴事兒,王新雨思考了一下,說:“我的夢?好遙遠。”


    考慮到他倆手機通話的時間,曲君儒的眼皮已經在往下墜,聽的自然也不太真切。


    “啊?考哪兒?”


    王新雨接下來說出的這兩個字,可謂是把曲君儒的困意都震碎了:“北大!”


    任何人在小時候覺得自己學習成績特別好的那一刻,應該都想過要去考北大或清華。


    曲君儒自然也不例外:“偉大的理想,想當年我也是這麽想的。”


    如果沒有初三那次事件,或許他現在也去了萊州一中,順應他父母的渴望去了北大或清華,但時間這個東西壓根就無法挽迴,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曲君儒已經不想再去找別人的原因了。


    王新雨聽曲君儒這麽說,聊起了自己對於上清華還是上北大的見解:“是不是有點兒不可思議?我也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我覺得,我考不上,因為我徹底把清華給放棄了,因為我哥哥跟我打賭說,你要是考上清華,我就帶你環遊全世界!然後,我就覺得,我的數學學得那麽差,而清華又是理科,算了吧!”


    想來好像也是,女生對於數學這門學科,成績似乎都不是特別好:“女生好像數學都不好……”


    王新雨立馬就反駁了曲君儒的說法:“哪有?級部第一就是女生,數學考了一百二,我們班數學課代表數學學得真好,語文就學的特別差。”


    據曲君儒所知,女生在三門學科上的成績,確實沒有男生學得好:“語文,數學,英語,這三門主課你們女生好像學得都不如我們男生好。”


    王新雨對此不太確定:“語文應該是女生學得好吧?”


    曲君儒用堅定的語氣迴複她:“不不不,這門學科是男生學得好!這我必須要給你說個證據,來證明這點。你看,王基超聊天的技巧多牛比。”


    王新雨忽然聯想到王基超身上的學習氛圍,跟他開了一句小玩笑:“不,哥,你也應該看看王基超寫情書的技巧有多牛比,嘿嘿哈哈哈——!”


    聽著她笑得特別開心,曲君儒表示讚同她的說法,也哈哈大笑了起來。


    “對,多牛比!哈哈哈”


    王新雨想跟曲君儒分享著什麽,卻又把話說到了一半兒:“哎喲,我今天真是……”


    “我發現你們這些弟弟妹妹,比我們那時候的學習氛圍要好,真挺有趣兒的。”


    王新雨重新給曲君儒提了一個話題:“他們那些哥哥姐姐,就是跟你同齡的那些人,他們太勇敢了。”


    不得不說,她所提及的這個話題,確實是個好的話題:“對對對,我非常讚成你這個觀點!我在跟同齡人上學期間,你知道經曆了什麽嗎?”


    王新雨疑惑著問:“什麽?”


    之後,曲君儒就跟她說起那時候親身經曆的一件事:“那時候,我同桌是一位比較外向的女生,大大咧咧的,她人脈要比我們男生廣,不管男生還是女生,她都能跟上我們的節奏,所以也給我們帶來了一定的歡樂。我記得,期末考試結束,我們要迴學校拿卷子那天,她直接把筆記本電腦拿來學校了。我當時就無語了,老師以為是我拿的,還對我一頓劈頭蓋臉,好在我同桌及時解釋了,才沒讓我到教室外麵罰站。”


    王新雨倒是還沒遇到過曲君儒所說的這種事,隻是有一件事在她心裏藏了比較久,想跟他分享分享:“哦,沒有,上學期才開始沒幾天……大概吧,也就是剛軍訓完的那幾天,才上第幾節體育課,然後我就看見……秋天嘛,天氣比較炎熱嘛,我就看見一位初四的女生把一個男生的校服拿走,搭在了自己的頭上遮太陽。”


    曲君儒對此深感疑惑:“這也算是勇敢?”


    王新雨用撒嬌的語氣迴他:“你聽我說下去嘛,然後被拿走校服的男生,他……他怎麽能這樣呢,他把他的校服搶迴來了,還鬧了那個女生兩下。”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是正處於青春期嘛,男女同學之間在操場上鬧兩下,這都是很正常的事,算不上什麽勇敢不勇敢:“哦,那就是那個男生有點兒不憐香惜玉了。就算那個女生的五官長得不好看,作為同班同學的男生,也不能這麽對待自己班級的同學啊,你說是吧?!”


    王新雨點了點頭,問:“是啊,他怎麽能這樣嘞?”


    曲君儒跟她說起了校園的小確幸,順便表達了自己對於她說的這件事,究竟抱有什麽看法。


    “有女生搶校服,蓋在頭上遮太陽,其實應該算校園青春的小確幸。要是我的話,我就不搶迴來,讓女生遮一會兒,等下課了再要迴來。”


    曲君儒的答案說到了她的心裏:“嘿嘿,我就知道老公你最好啦!哎,是不是我們文峰的都知道你啊?”


    再怎麽說,曲君儒也是拜入侯門的弟子。他師父逢年過節時,學校就有給她分發的東西。她出於護短的情誼,要自己徒弟去學校裏麵拿禮品,曲君儒也跟學校裏的老師和同學都混了個臉熟,文峰內的同學們都知道他是誰,這並不是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好像是吧?我再怎麽說……畢竟也是母校的風雲人物嘛。雖然,初三分流不在學校裏了,但學校裏依舊還流傳著有關我的傳說。”


    曲君儒說這話真不是在和王新雨吹牛比,隻要在那段時期打聽他是誰,凡是文峰校內的老師或同學們,九成以上都認識他。


    王新雨說了個不認識他的人:“還真有人不知道。”


    “誰不知道?”


    “我們班班長啊!”


    她所說的這種情況,還真怪不著曲君儒,他自從初三分流後,就跟王新雨她們那一屆來往並不是很頻繁,自然會有一部分不認識他的學妹或學弟。


    “你們班班長知道我什麽?我又不認識你們班班長,更沒有和翟雅博他們一塊兒玩過,你們班班長不認識我,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王新雨追問曲君儒說:“那比我們高一個年級的知道?”


    比她高一個年級的學弟或學妹,曲君儒也往來不多,隻有初三或初四認識的會比較多一點兒:“應該知道的不多,我跟你們學校的同學關係都一般,好朋友一般都匯聚在初四、初三以及你們級部裏的那些人。”


    王新雨對曲君儒突然說了一個名字:“李宇軒?”


    這個名字讓他著實吃了一驚:“啊?”


    王新雨笑著問曲君儒:“李宇軒你認識不?”


    “你們級部的?”


    “不是,比我們高一個年級。他喜歡邢峰啊!”


    曲君儒對邢峰會被誰喜歡,是真的沒興趣:“啊?”


    邢峰說到底,也隻能說是他的學妹,曲君儒對她身邊的發生的那些事,是真沒一點兒興趣。


    王新雨以為曲君儒沒聽清,又說了一遍:“他喜歡邢峰。”


    曲君儒忽然反問王新雨:“他喜不喜歡邢峰,該我屁事?”


    王新雨以為曲君儒跟王基超的關係很鐵,讓曲君儒為他著想一下:“你怎麽不為你的好兄弟著想?”


    “王基超又沒跟我說過這迴事兒,他覺得自己能應對,那我貿然參與又有什麽用?”


    這倒是真心話,曲君儒從來不太參與王基超那些破事,他既然選擇不說,那曲君儒作為局外人,自然也就懶得管。


    王新雨好奇他找曲君儒一般是什麽事兒:“他找你一般是什麽事兒?邢峰不開心了,要和他鬧?”


    曲君儒接下來就跟她說了,王基超一般找自己都什麽事兒:“差不多,邢峰要和他分,這種事一般就會來找我。他對於感情這一塊兒了解的並不多,自然是想找我這個哥哥給他出謀劃策。況且吧,邢峰又不讓他參與一些鬥爭,自然他隻能自己消化那些破事兒。”


    王新雨聽到曲君儒說戰鬥,忽然問了他這樣一個問題:“你知道我們女生為什麽不想讓你們戰鬥嗎?”


    “啊?”


    王新雨歎了口氣,繼續問曲君儒這個問題:“老公,你知道我們女生為什麽不想讓你們男生戰鬥嗎?”


    曲君儒想到了幾種可能性,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試探著問了王新雨其中一種最高的可能。


    “怕受傷?”


    王新雨用肯定的語氣迴曲君儒,說:“對,就怕你們滿臉掛彩,每天都身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嗯……你疼不疼啊?”


    說到後麵那五個字兒的時候,能聽得出來她是真的很關心曲君儒。


    有些戰鬥是必然的,有些是沒必要的,而曲君儒自然是會挑選戰鬥的那一類人:“那,你懂不懂一種話叫做,士為知己者死。”


    王新雨表示明白曲君儒的選擇:“我知道!但你們……你們可以好好說嘛,幹嘛非得跟別人爭?怎麽就非得戰鬥嘞?”


    原則性的問題不能退讓!而非原則性問題,像曲君儒這麽好脾氣的人,還是很願意與對方坐下來好好談的。


    “要是有人和我搶你,那我肯定也會上啊,保護自己的女朋友是應該的。”


    王新雨她故意氣曲君儒,說:“就有人和你搶!王樂和你搶怎麽辦?”


    其實,曲君儒聽清了王樂的名字,但他還是想逗逗王新雨。


    “誰?”


    “王樂。”


    “五弟?”


    王樂跟曲君儒之間是結拜的兄弟,他排老三,王樂排行老五,樂樂輕易是不會與曲君儒產生矛盾的,所以他對樂樂人品這一塊兒比較放心。


    王新雨顯然也知道曲君儒跟他之間的關係,追問了一句:“他和你搶怎麽辦?”


    曲君儒對他目前的感情狀況還算了解:“他泥菩薩過江,下一句你懂。他身邊又不是沒有女生,犯不著跟我搶你。開玩笑的吧?”


    王新雨不信王樂身邊有其他女生:“啊?”


    從她能問曲君儒,五弟和自己搶她這一點就能聽出來,她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既然,她想知道王樂的感情狀況,曲君儒還不如跟她說明白,免得她以後再問自己這種問題了。


    於是,曲君儒就真跟她說了王樂身邊的感情狀況:“你不知道他身邊,有學姐一直都在喜歡他嗎?看他長得萌,就想和他交朋友。”


    王新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迴了曲君儒,說:“我知道他有多麽招人喜歡,也知道他不就是長了一張帥氣的臉嗎?然後跑的還快嗎?就是學習差點兒嘛,她們都無所謂是不是?她們都是外貌協會的,我不是!”


    不止是他五弟,還有一個他們共同認識的好友,曲君儒也不擔心會搶王新雨:“而且吧,還有一個人,我也是最不擔心的,那就是馮星賀!我就奇怪了,他怎麽也那麽多女生追?”


    王新雨聽曲君儒說起馮星賀,詫異了一瞬:“誰?馮星賀?我的‘馮姐姐’啊,我我我……他,他……”


    “他還是小宇子的感情老師,師父說是……”


    “馮星賀?中心的?!”


    “我知道是中心的,我認識他啊。”


    王新雨果然對於曲君儒認識馮星賀表示懷疑:“你居然還認識他?”


    曲君儒他跟楊浩傑、毛子寧、王基超、翟雅博他們這些好兄弟、好朋友相識相知,就是從他們小學畢業那段時間認識的。


    可王新雨好像並不清楚這一點:“廢話,你們小學畢業的時候,沒在校外的健身器材那兒見過我?”


    王新雨還真不知道,隻是提起馮星賀,情緒就變得不太對:“二馬星賀,他……他他他,他喜歡過邢峰……”


    曲君儒當然知道馮星賀喜歡過邢峰,隻是他倆在一起的時間沒多久。


    “我知道,要不說嘛,他在情場這一塊兒,確實要比我強太多。”


    王新雨顯然對他的了解,要比曲君儒對他的了解還多上一些:“沒有,他喜歡過很多女生,但動心的就那麽……對啊,馮姐姐多好?”


    曲君儒對他在情場上縱橫多年這一塊兒,確實是呈佩服態度。


    “你看!你也說他好吧?”


    王新雨說著說著,語氣就變低迷了:“不是,人家本來就好嘛!他最近都……他對我都愛答不理的了,他在我們學校有那個……我還認識他那個……”


    王新雨這種——話隻說一半兒,就讓人猜她下麵的話,是真的讓曲君儒有些抓狂。


    曲君儒替她說出了後麵沒說出來的三個字:“女朋友?”


    王新雨應聲迴了曲君儒,說:“對,人家都在一起了。”


    曲君儒最近沒跟馮星賀溝通,的確不知道他的感情狀況:“喲喲喲,替我祝賀祝賀他。”


    王新雨嘿嘿笑著說:“嘿嘿嘿,然後……他最近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見色忘友了?”


    王新雨雖然沒有肯定,但也沒有否定:“以前我們倆關係挺好的,怎麽上了初中就對我那個樣兒了?不願意搭理我倒是其次,放學迴家路上,他也不跟我打招唿了。老實說……”


    對於她目前遇到的情況,曲君儒在她那個年紀也遇到過。


    於是,曲君儒就用過來者的立場,幫她疏導了一下內心的鬱結:“王新雨,你不理解,其實很多人在你們這個年紀,都會跟以前的朋友漸漸不再聯係。這不是不搭理你了,而是各自有各自的新生活了,新的男女朋友、新的同學和新的老師,這些新鮮的事物勾起了各自對於未來學習生活的向往。所以,以前的一些好朋友,自然而然就會看膩,也不再想打招唿。你如果換一種方式去和他交往,效果會完全不一樣,例如你約他一起出去玩,或是去書店裏寫作業,雖然還是會拘謹一些,但大多數以前的同學還是會看在你的麵子上,出來陪你一起玩或寫作業,在你們見了麵後,你再去跟他好好聊聊對於未來的規劃,聊完這個話題之後,興許你就知道該怎麽跟他維係這段友誼了。”


    王新雨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話題轉變的總是令曲君儒猝不及防。


    “對,我現在覺得,我小時候好笨啊,我怎麽能喜歡……我現在想起來,我怎麽這麽笨?”


    “你本來就這麽笨啊,不然怎麽會得到我的青睞?”


    曲君儒本來還想用後麵這句情話來讓她害羞,結果這丫頭壓根沒反應過來:“哎呀,我昨天做的事情,今天其實就有點兒後悔了。”


    於是,曲君儒再一次說了句情話:“笨是好事兒,能接受你的笨,除了和你一樣是笨蛋的我;再就是,能忍受你的笨的好朋友,這個人同樣也是我,嘿嘿嘿。”


    王新雨想說什麽來著,但話一到嘴邊又給咽迴去了:“嗯,我知道……”


    曲君儒聽她說話說到一半兒就突然地不說了,急忙問她想說什麽:“你想說什麽?”


    王新雨卻被曲君儒這五個字打斷,一下就想不起來自己要說的是什麽話題:“沒什麽,我忘了。”


    “呃,忘了?”


    “你一打斷我,我就什麽都忘了。”


    聽到她這迴複,曲君儒是有點兒無語:合著你想不起來要說什麽話題,還怪上我了?唉,誰讓我脾氣好呢。既然,這事兒她要怪在我頭上,我也隻能認。不然,還能怎麽辦?


    “好,那我以後不打斷你說話。”


    王新雨安慰了一下曲君儒,不讓他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嗯~沒事兒,你說吧。”


    曲君儒是真的感覺自己傷不起她,隻能沒話找話的問她:“我真傷不起你。你現在這個笨的特點,除了邢峰、修小雨、王基超、翟雅博,還有誰知道?”


    王新雨淡然對曲君儒說:“其實,我覺得我挺傻乎乎的。嗯?怎麽通話結束啊?”


    忽然,她那邊兒有電話接入。


    因為,曲君儒正在跟她通話的原因又瞬間掛斷了。


    “啊?”


    王新雨疑惑著問:“剛才是不是有人給我打電話?”


    “誰?”


    王新雨不慌不忙的去看來電顯示了:“我看看哈,咦?我怎麽……拉不下來了?嗯,拉下來了。”


    曲君儒特別好奇這麽晚,還有誰給她打電話。可能,這就是曲君儒對她的在乎吧?


    “誰?!”


    王新雨讓曲君儒一等:“一等,一等……”


    過了一會兒,給他說了一串電話號碼。


    “158,5353……誰啊這是?”


    曲君儒瞬間就反應過來了:“楊浩傑的。”


    王新雨聽他說這是楊浩傑的電話,表示極度不信:“啊?”


    曲君儒用平靜的語氣迴她:“楊浩傑的,你這麽驚訝幹什麽?你不信的話,可以打迴去看看是不是他。”


    王新雨說了他另一個號碼:“楊浩傑是159開頭的啊。”


    曲君儒太了解楊浩傑這家夥了,今天修小雨被她們班班主任叫到辦公室,而他又在跟修小雨談戀愛。


    王新雨作為修小雨肯定是最了解詳情的,為了保險起見,楊浩傑一定會換個全新的號碼給王新雨打過來,詢問一下修小雨今天的情況如何。


    “他的手機號多得是,剛才給你打的那個手機號,我猜應該是他剛辦理的新號。”


    王新雨才和他認識多長時間?大概也就是他倆一起上文峰讀書的這半年時間。


    她自然不太了解楊浩傑的做事風格:“他到底有多少手機號?158,5353,……你確定這是楊浩傑?”


    聽她這麽問,曲君儒的嘴角上揚成一道好看的弧度:“那你猜,不是他,還能是誰?都好十一點了,也就他大晚上的不睡覺,愛用電話來轟炸我們這些朋友。其他人,我覺得都沒他這麽能熬鷹。”


    王新雨反問曲君儒說:“你怎麽知道的?”


    曲君儒故作神秘,悄咪咪地跟她說:“我說我不是正常人,我有特殊的異能,你信嗎?”


    王新雨半點兒猶豫都沒有:“我不信。”


    曲君儒就知道她不信,對她說了真心話:“那我說,我是憑借對他的了解猜出來的,你信嗎?”


    王新雨對他倆的兄弟關係非常清楚,自然是信的。


    “這我倒是信。”


    為了讓她確認一下那個剛打來的手機號就是楊浩傑的,曲君儒向她提議說:“你要是實在不相信,就打迴去試試看。我想,除了他,也就是修小雨今晚會給你打電話了,畢竟你是她的閨蜜,大晚上不睡覺,給你打電話說悄悄話也實屬正常。”


    相比於曲君儒對楊浩傑的了解,王新雨對修小雨的手機號更了解,她閉著眼都能背出來她那兩個閨蜜的手機號。


    “修小雨?她是139開頭的號碼啊!”


    被她這麽一質問,搞得曲君儒都有點兒不自信了:“不是她,也不是楊浩傑的情況,那就隻有我們這些與你是共同好友的人了。”


    王新雨在沒有打迴那個手機號之前,著實也不確定到底是誰打來的:“我想也是,不然誰會這麽晚了還給我打電話?”


    想來,這個迴答也確實比較符合今晚談及的話題情況:“能想著你的,就我們了。”


    不得不說,今晚通過曲君儒給她進行一番思想疏導,王新雨都會自我搶答了。


    “他們肯定會問我,修小雨今天什麽事兒,班主任找她又是什麽事兒。”


    曲君儒淡然一笑,說:“修小雨今天是話題流量啊。”


    王新雨忽然再一次跟曲君儒撒嬌:“班主任太嚇人了,今天我和修小雨去送作業,修小雨就怕老師在家長會上說嘛,然後她就寫了張紙條給老師看。上麵說,老師你在家長會上說不說那件事?她給班主任送過去了,然後班主任瞟了一眼,說你們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從手機通話中聽她說後麵這句話,自帶一種搞笑氣氛:“你們班主任是來搞笑的嗎?”


    王新雨用萌妹的語氣說這話,不搞笑也多多少少有點兒幽默:“沒有,我們班主任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特別嚴肅。”


    曲君儒微微點頭,應聲說:“聽出來了。”


    王新雨跟曲君儒說了一下她班主任的“偷窺”癖好:“哎呀,他在班裏管得實在是太多了。可不,最近他怎麽老是閑著沒事兒幹,從班級窗戶那兒盯著我們看。”


    其實,不光是他們班的班主任,任何一所中學和高中老師都有這種毛病——愛從教室後窗偷窺自己班學生在教室內的各種表現。


    “這都是老師的常規操作,我上學那會兒也能看到老師這樣趴在窗戶上,看我們有沒有在學習、有沒有在交頭接耳、有沒有趁上課老師在講課時吃小零食啊。你們班主任已經算挺好的了,人家有班主任一節課都在後麵的窗戶上趴著看。”


    曲君儒以為他們班班主任沒有那麽執著,像我說的那樣一節課都在教室後窗上趴著看。


    結果,王新雨一聽與他在這個方麵有著共同意見,連忙迴應說:“對啊,我們班主任也這樣兒,一有空就站在班級後窗那兒,然後老是看。哎?!誰又給我打電話?怎麽又換了個號兒?”


    說著說著,她那邊兒又有打進電話的狀況,曲君儒隻能讓她先接:“行,你快接吧。”


    王新雨也實在是好奇,到底是誰大晚上的不睡覺,接二連三地給自己打電話。


    她跟曲君儒短暫說了個口頭兒約定:“那我先接,你先掛?一會兒你打給我?”


    曲君儒哪知道她什麽時候能打完?


    跟他一個沒見過幾次麵的哥哥,通電話都能聊兩個半小時,跟別人那就更不敢想象。


    於是,曲君儒主動問她什麽時間能打完,自己心裏好有個準數兒。


    “你什麽時候打完了?”


    王新雨被曲君儒問得有點兒愣:“啊?”


    考慮到她是女生,可能得打完了才有時間接自己的電話。


    因此,曲君儒是這麽說的。


    “你打完了給我說說。”


    王新雨覺得這樣也行,自然就同意了他的建議:“昂,行。拜拜~”


    在她快要掛斷電話的那幾秒,曲君儒迅速問她:“你也不說個晚安,結束我們今晚的對話?”


    王新雨點了點頭:“嗯。”


    可曲君儒等了十秒,她就是不說那兩個字。


    “說呀……”


    實話實話哈,他倆都聊到這個點兒了,曲君儒瞥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數字時間,都快晚上十一點半了,她要是再不說晚安,自己就可能要掛她電話了。


    當然,曲君儒也希望她有一天想起今晚自己掛她電話這件事,不要因為他們倆之間沒互相道晚安而無理取鬧。


    “啊?說晚安,那麽困難嗎?”


    王新雨猶豫了許久,才終於說出這個不主動的晚安:“嗯,晚安。”


    “晚安,我也要去休息了。”


    說完,曲君儒就真的掛斷她電話了。


    他躺在自己的床上,腦子裏一直就很疑惑,她之前跟別的男生晚上通完電話,從來都不說晚安嗎?


    這種生活中的小事兒,應該不用男生來教吧?


    這應該是禮貌問題啊,情侶在結束通話後,難道不應該說一句“祝你好夢”或是“晚安親愛的”嗎?


    因為相處時間不長的原因,曲君儒還沒讓她喊自己“親愛的”和“祝你好夢”這種客套話。隻是讓她跟自己說一句“晚安”,王新雨都有一種不太情願的樣子,那她為什麽要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兒,說要做自己的夫人這種曖昧情話?


    曲君儒也考慮到有可能是因為有人給她打來了電話,王新雨倉促之下,急著去接聽別人的電話才一時疏忽了對自己說晚安。但,這種話,曲君儒終究還是沒能對她說出來。


    一個是他們剛確定關係,不應該急於求成;再一個,他也不能事事都要求她按自己說的來。


    對於這一點,她一定會有自己的理由來解釋。


    可已經掛斷了電話,曲君儒又何必要去聽她解釋?


    不管怎麽說吧,今晚有女朋友了,內心深處還是美滋滋的。


    可真是睡了個好覺,曲君儒看了一眼,從差不多昨晚十一點半,足足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點多。


    一晚上因通話導致的精神疲勞,都在早上醒來的那一刻而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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