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紀檢部要進班點人數。


    曲君儒就想跟王新雨暫時掛斷電話:“一等哈,我去辦點兒事。”


    說完,他就鬼使神差地拿著電話迴到了教室,紀檢部的同學進他們班點完人數,沒一會兒,就重新從班級裏來到了走廊。


    “好了。”


    王新雨那邊兒好像也遇到了突發情況:“哥,我有點兒事要去解決。”


    曲君儒有點兒吃驚:“啊?”


    王新雨在家裏登錄著企鵝,可能是有人找她:“我有點兒事去解決,一會兒給你說好不好?一等,那個誰找我。”


    曲君儒連忙答應了一聲,語氣中有著明顯的失望。


    “哦。”可他的話說到一半兒,晚自習就下課了,他隻能先迴宿舍再說,“不行不行,走廊裏太冷了,我先迴宿舍了,迴去給你撥過去。”


    王新雨也有點兒愣:“啊?”


    曲君儒盡量平複著自己的語氣:“沒事兒,我下晚自習了,現在要迴宿舍了。”


    王新雨乖巧應聲:“嗯,好,哥你迴去注意安全。”


    曲君儒剛跟她說“拜拜”,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姑娘是真的能聊,一晚上都不帶停,要不是他大學期間經曆了不下三十多次的感情打擊,與女生聊天練出充足的耐心,加上明天是周六,他沒課,或許真不一定能跟王新雨有這樣一段開始。


    迴到宿舍的時候,曲君儒才知道五個舍友今天下午都留了假條,迴家休息去了。


    他們是六人大學宿舍,彼此都是不同班級或不同係的同學,一年相處下來都沒有任何矛盾,相安無事。


    這下,就剩他一個人在宿舍裏。


    真別說哈,倒是樂得清靜。


    迴到宿舍發現就自己一個人,而迴來又覺得肚子餓,沒辦法隻能下樓去校外的小吃街,買了兩份烤冷麵和炸雞柳,打算晚上一個人享用。


    興許是人家王新雨覺得曲君儒差不多從教學樓走迴了宿舍,在將近十五分鍾後,又給他把電話撥迴來了。


    接通之後,曲君儒隻能單手拿夜宵、單手與她通話:“喂?怎麽了?”


    從電話那頭兒傳來王新雨斷斷續續的聲音:“哥,我上個周……我上個周……上周我……”


    曲君儒很疑惑啊,她上個周咋滴了?


    “怎麽了?”


    王新雨扭扭捏捏地和他說:“愛寧,他們腦子有病,怎麽都喜歡我?我哪一點兒好,他們都喜歡我?我怎麽那麽討厭?!”


    感情方麵的事情很奇怪,有人喜歡,那這是自己的福氣啊,怎麽王新雨還覺得自己被人追,會自我否定呢?


    “誰?”


    王新雨繼續跟曲君儒吐槽:“他們怎麽都喜歡我?我哪一點兒好,他們都喜歡我?他們腦子是不是有病?我學習沒有邢峰好,長得也沒有張迪漂亮,他們喜歡我幹嘛?他們腦子有病是不是?品味怎麽那麽差!”


    曲君儒有些無語:“呃……喜歡你的人,都有病?”


    王新雨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們到底有多少人跟我……”


    可曲君儒還想知道她如此自我否定的具體原因:“那你說,現在有多少人追啊?”


    王新雨猶豫了一會兒,才堅定地對曲君儒講:“嗯,沒有,我都拒絕了。”


    曲君儒聽到這話,對她開了一句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哎喲喂,我還以為我情敵多少呢。”


    王新雨被他這句小玩笑給逗笑了:“嘿嘿哈哈。”


    曲君儒下意識地說了句:“以後可有的忙了……”


    王新雨沒太聽懂,反問他:“你跟我說……還是跟誰說?你跟誰在一塊兒?”


    曲君儒覺得這種事還是不要這麽早跟她說,就掩飾住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沒有,我一個人在宿舍裏。剛下晚自習,去小吃街買完了夜宵,打算一會兒獨自享用。”


    王新雨若有所思地說:“哦,在宿舍啊。哥,你剛才是不是在……還有什麽?然後……他們,上周收幾個,一個,兩個,三個……一二三,嗯,好像是六個……”


    曲君儒沒太懂她要說什麽,就繼續迴到了晚自習跟她聊的那個話題:“哎,王新雨。趙越是不是學習方麵挺厲害?我聽王基超說,他好像在你們圈子裏很出名?”


    王新雨不太清楚趙越的學習方麵厲不厲害:“有嗎?我不知道啊。”


    曲君儒邊試探著問:“他的學習成績到了級部前五?”


    王新雨有點兒急了:“曲君儒,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別和他一般見識,我沒……”


    曲君儒在這時嘿嘿一笑,說:“我就聽聽你對他是什麽評價嘛。”


    王新雨直截了當的迴複他:“什麽評價?沒什麽評價。”


    他沒見過趙越,隻能一點點的試探:“就是帥?沒了?”


    王新雨笑得很神秘:“不是長得帥,而是長得真……”


    曲君儒以為她是要說自己接下來說的這個字,在內心中做好心理建設後,就順著她的話,說:“帥?”


    王新雨可能也體會到了他語氣中的失落,笑得很開心:“不帥,哈哈哈。”


    聽到這兩個字,說實話心裏是好受了的,但曲君儒還是想知道像王新雨這種女生,是不是都喜歡長得帥的男生。


    “哎,王新雨你們女生是不是看人家男生長得帥了些,就想占為己有啊?”


    王新雨笑著迴複曲君儒:“哪有?!”


    曲君儒便開始用假設的話題,來引發她到底對自己是不是真正用心在喜歡:“今天晚上,下了晚自習,在小吃街我買東西,一堆女生要追我。”


    王新雨嬌羞著反問曲君儒:“你?”


    曲君儒當然是很肯定的迴答,說:“噢,一堆女生追。”


    王新雨好像是吃醋了:“哎喲~~~哈哈哈!沒有……”


    他想知道王新雨的真正心意:“那你沒有,我有啊。”


    王新雨開始說出自己的感情標準究竟是什麽:“我?我標準長得帥、跑得快、學習好~嘿嘿,然後嘞……”


    她這三條標準,曲君儒好像也就是占了兩條而已:“長得帥、跑得快、學習好?長得帥和跑得快,我還能到及格線,學習好?我以前學習是真的好,就是從來到這所大學之後,我的學習成績就不好了。唉,真不好,關鍵還是我這個專業不是我真心想選擇的,而是為了應付我爸才勉強來上。”


    王新雨沒有去否定他說那兩條優點,而是跟曲君儒說:“鴨鴨學習也不好,王基超都降成四號了,真是無語了。”


    曲君儒就知道他倆學習成績不好:“他們倆都是我的朋友,哈哈哈。”


    王新雨似乎是有點兒恨鐵不成鋼,畢竟他倆是自己與曲君儒共同的朋友,她有這種心態也實屬正常。


    “你看,他們倆都是你的朋友吧,都成那個樣兒了。”


    曲君儒有這個自信將他倆的學習成績提高:“你好好看著吧,在我英明神武的學習引導下,保證在四年後會讓他們成功進入萊州最好的高中!我對此,非常有自信,哈哈哈。”


    王新雨對翟雅博能學好完全沒那個自信:“翟雅博?我估計他連初三都上不了。”


    曲君儒想找補迴來:“翟雅博現在或許學習成績不好,可,以後就不一定了。”


    王新雨明顯對他學成四號的成績是失望的:“他?他初三上不了,那個誰,王基超初三也上不了。他倆初三就得被分流了……”


    雖然他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曲君儒也覺得王基超似乎有什麽並沒有跟自己這個哥哥說出來的心裏話。


    “王基超性格有缺陷,我老覺得這夥計有什麽心裏話沒好好跟曲君儒說出來,藏著掖著的,搞得還挺神秘。”


    王新雨似乎知道點兒什麽真相,但由於她的邏輯能力實在是跟不上自己的腦子,說出來的話就變得斷斷續續。


    “他老是……唉,他……”


    曲君儒其實還是比較關心萊州這群好朋友的,生怕自己不在萊州,他們這群朋友會鬧出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這夥計,我看也就能和朱家輝相提並論了。他們在學校裏不鬧事吧?”


    王新雨以為曲君儒問的是她:“誰啊?我?”


    曲君儒嗬嗬一笑:“翟雅博和王基超。”


    王新雨聽到是他倆,才和曲君儒實話實說:“不鬧,王基超就是個牆頭草,喜歡站在一旁看戲。”


    曲君儒有點兒懷疑自己與王基超交朋友到底是為了什麽:“那我跟他相處有啥用?”


    王新雨不好摻和他們男生之間的事情,隻跟曲君儒說了他與秦修宇之間有矛盾:“嘿嘿,沒有。王基超為了邢峰跟秦修宇之間有點兒矛盾。”


    她說的這事兒,曲君儒其實早幫王基超解決了:“我知道這件事,後來我幫他調和了。”


    王新雨為秦修宇鳴不平:“秦修宇的學習成績比他好多了,人家秦修宇是級部第……第六啊。”


    曲君儒對秦修宇倒是沒那麽了解,隻是從自己跟他之間的接觸來分析:“哦,我反正是看秦修宇有點兒不太喜歡。不說學習成績,看他性格就不是很適合跟他們玩在一起。”


    王新雨似乎不太想聊老秦的事,轉而跟曲君儒聊起了她那邊收到的消息:“好吧,我不想管你們的事情。哎,哥,他問我怎麽了,我怎麽說?”


    “嗯?”


    王新雨進一步跟曲君儒傾訴:“他問我怎麽了,我怎麽說?”


    曲君儒簡直聽得一頭霧水:“你怎麽就怎麽辦、怎麽說?”


    王新雨說的還是不太明朗:“哎喲,班主任那事兒我怎麽說……”


    “什麽?”


    王新雨以為曲君儒消息網通天,會知道她今天發生的事,可他遠在濰坊上大學呢,確實對萊州近期發生的消息都不清楚。


    “班主任那事兒,我怎麽說?”


    “我又不知道你們班主任那事兒是什麽事兒,我哪知道?”


    王新雨神經比較大條,一聽曲君儒不了解這件事就轉移了話題,笑著跟他分享自己的日常。


    “哦。嘿嘿,他問我考了多少分?”


    但話到說一半兒了,突然斷掉話題的感覺還是蠻揪心。


    於是,曲君儒還是想知道王新雨為什麽會問自己,關於她班主任那事兒,到底是什麽事。


    他便試探著問王新雨到底是不是這件事:“你問的是關於趙越的事兒還是和我的事兒?”


    王新雨否認了:“不是!是班主任那事兒。”


    “對啊,就是班主任那事兒嘛,你是和我……還是和趙越啊?”


    王新雨自己說自己的:“你能有什麽屁事兒?班主任又不批評你!”


    雖然曲君儒還是聽不懂,他還是配合她的表演往下順著說:“對,她又不批評我。嘿嘿~放蕩自由,略略略。”


    在曲君儒說上麵這話的時候,她後麵這話覆蓋在了他說那話的中間:“我又不喜歡你,該我什麽事兒,是不是?哈哈哈,還有什麽事兒?”


    這就導致曲君儒壓根沒聽清她說的是什麽,隻能沒話找話地問她家裏的事情。


    “哎,王新雨,你家就你一個人?你妹妹呢?”


    王新雨無所謂的說:“畢業了。”


    曲君儒緊接著就追問了一句:“那你爸媽呢?”


    她迴複曲君儒說:“不在家啊。”


    曲君儒感覺很奇怪,她父母都不在家,那她是怎麽吃的晚飯?


    說實話,在那一刻,曲君儒是有點兒心疼她今晚到底吃沒吃飯,甚至還想上她家,看看她家的廚房裏究竟有什麽食材,再順便給她做點兒。


    “啊?”


    在他疑惑之後,王新雨用平淡的語氣跟曲君儒說:“不在家。”


    曲君儒開始一步步猜測她父母的去向:“哪兒去了?練歌房?”


    王新雨沒好氣地跟他說:“哪有?哪有?!哪有!”


    “哎喲喂。”


    王新雨略微撒了個嬌:“哎喲,他們迴不來~~~”


    可曲君儒還是想知道她父母不在家,那又去了哪兒:“怎麽就迴不來了?他們倆去外地打工?”


    王新雨否定了:“不是,哎……”


    曲君儒隻能繼續猜下去:“上夜班?”


    或許是他問的比較緊了,王新雨還是對曲君儒說了實話:“不是,你就那麽想知道?哎,出去玩兒,他倆每次出去玩兒都不叫我。”


    “對你……”


    王新雨對父母出去玩兒卻不帶自己,稍稍有點兒小埋怨:“我都考了那麽高的分數,可他們還是不想帶我出去玩兒……”


    曲君儒這個人很重感情,聽到王新雨這話,突然動起了深刻的關切。


    “對你的消息多加了解是我身為一個大哥哥的責任。”


    但,王新雨好像不相信他這是發自真心的關切:“哎喲,還大哥哥,哎喲哎喲哎喲~哈哈哈!”


    曲君儒嬉笑著問她:“怎麽著,新雨你不認我這個大哥哥?”


    王新雨下意識地說:“不是,那個,還有什麽事兒?上個周,一二三四,算上你,差不多……差不多六個。算上你一共六個,然後,哎呀……怎麽辦?”


    曲君儒隨後就反問了王新雨:“什麽六個?”


    王新雨不重視感情,這一點曲君儒其實從翟雅博那兒知道一些,但他實在沒有想到,她在跟自己打電話的當下,前麵還有五個對她示好過的男生。


    她裝成感情中的小白兔,想知道曲君儒現在的的感受:“啊哈?怎麽了,怎麽了,怎麽了?哈哈。怎麽?有壓力?”


    “是啊,壓力好大啊。”


    曲君儒要是說沒壓力,會不會讓她以為自己已經看穿了她?所以,當他是逗她玩兒也好,還是為了陪她演完這出感情戲也好。總之,在這一刻,曲君儒必須得哄著她。


    王新雨聽到曲君儒的迴答,沒有什麽多餘的反應,而是繼續跟他分享自己收到的消息:“哎呀,他考了個高分兒,還有什麽沒告訴我,肯定考的沒我高。其實吧,他們考的都不好……”


    “你們考試都考完了?”


    “啊哈。”


    曲君儒想知道她的成績:“你……怎麽樣?”


    王新雨笑得很大聲:“好,哈哈哈,我都不知道我能考這麽高。”


    手機對話比兩個人麵對麵對話有雜音,曲君儒沒太聽清她說這話,就再一次問出:“好還是不好?”


    王新雨肯定地迴答他,然後反問曲君儒:“好。怎麽了?”


    曲君儒迴她的時候,語氣明顯就是不自然:“沒事兒,我就研究一下你們之間的分數差距。”


    王新雨說的不知道是趙越還是羅泉:“愛寧,他說他才考七百三十幾。”


    之後,曲君儒便疑惑地問:“啊?”


    “他說,他才考七百三十幾!”


    “一百三十米?”


    “七百!”


    隨後,王新雨就開始凡爾賽了起來:“七百?他說,他才考七百三十幾分。怎麽考的這麽低?還是我考高了?”


    曲君儒看企鵝空間裏有體育測試的話題,就隨口問了她一句:“哎,王新雨你們體育還測試嗎?”


    王新雨被他這切換話題的速度給震了一下:“什麽體育?”


    從王新雨迴他的這話,就能聽出來她們級部並沒有體育測試:“哦,不是你們級部的?”


    “高年級好像才有,他們好像沒有這個測試……”


    曲君儒則順著這話,拋磚引玉地說出自己的迴程時間:“哦,對對對,我才想起來。那我下個周迴去也測一測吧……”


    王新雨好像是沒聽出來曲君儒迴去要見她一麵的意思,還在跟他分享自己今天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情,甚至說到後麵還撒起了嬌。


    “愛寧,體育老師今天和昨天都瘋了,然後坐位體前屈,我夠不到腳,怎麽辦?疼死了兔麻的!”


    曲君儒關心地問:“沒事吧?”


    王新雨對曲君儒撒嬌:“疼~~~”


    隔著一部手機和一座城市,他實在是無法幫助她,隻能盡自己所能給她一定的安慰。


    “你疼我也給不了你什麽安慰啊,隻能讓你自己擦藥擦藥擦藥啊,好好吃飯,好好養傷。”


    王新雨笑著問曲君儒:“擦藥,擦藥,擦藥!除了擦藥還有什麽……?”


    他鼓勵王新雨一定要好好養傷:“吃飯,吃飯,好好吃飯!好好養傷。對了,王新雨你得吃的白白胖胖的。”


    王新雨沒懂他這話裏是幾個意思:“啊?”


    曲君儒就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吃得白白胖胖噠!”


    王新雨嘿嘿一笑:“哎喲,嗬嗬嗬,吃不了那麽白,吃不了那麽胖。”


    這個時候,曲君儒才算真正對她這個不知道怎麽好好保護自己的傻姑娘動心了。


    緊接著,就對她說出了自己內心裏想做的事:“我養你?”


    聽到這話的王新雨,以為曲君儒是在開玩笑,就挑逗著他說:“哎呀啊!你養不起我,哈哈哈。”


    可曲君儒在那個當下,是真想保護她,才會直接問她這種問題。


    “你需要多少億?”


    王新雨從來沒遇到過真正想保護她的男生,才會聽到曲君儒說要養她的時候,一時有些害羞的不知所措。


    “我?我還真不知道,哎喲……你,你,嗯~~~哎喲,說的我都不好意思啦!”


    曲君儒有點兒不信像王新雨這麽海王的女生,在聽到這種話時會害羞嗎?


    “哎喲我去,你害羞了?”


    王新雨還真害羞了:“哎喲,隔著電話聊,嗯~~~”


    “你吃得白白胖胖的,別人才不會喜歡你,隻有我才能……”


    曲君儒的話還沒說完,王新雨就表示已經明白了他的心意:“嗯,我知道的。他們怎麽一個理我的都沒有?這麽沒有良心?!”


    “嗯?”


    王新雨感覺到了孤單:“他們一個理我的都沒有,也太沒有良心啦~”


    其實,關於這個問題,曲君儒的確是知道真相,但他並未直接跟她說清楚:“誰敢和你聊啊?現在……”


    王新雨呆萌一笑:“沒有啦。”


    沒人找她聊,是因為在王新雨給自己打電話之前,曲君儒就已經給翟雅博發過去了消息。


    翟雅博和其他在萊州的朋友們知道曲君儒還沒走出孫萌離開的陰影,就想為曲哥和她今天晚上專門製造出二人世界,自然也就不讓其他人打擾他倆。


    “對啊,對啊,讓我的命令一下去,你身邊這些同學自然也就識趣的不找你聊了,隻給咱倆提供二人世界的機會。”


    王新雨不知道翟雅博他們的安排,自然也就呆呆的說:“誰敢和我聊……”


    “對啊,多霸氣,是吧?哈哈哈。”


    王新雨聽到曲君儒說到霸氣這兩個字,好像是聽懂了,語氣逐漸對他充滿感動:“哎喲,幹什麽?哎喲不是,大哥哥……你,這麽在乎我幹什麽?”


    曲君儒這才把自己心裏話說出來:“我……可能是開始喜歡你了。”


    王新雨既然說要當自己的夫人,自然也應該是對他有點兒好奇。


    可她在打電話之前並不知道曲君儒是什麽人,因此那種對他的喜歡並不明確,隨著兩人的對話時間變長,她好像也開始對曲君儒有了不一樣的喜歡。


    “曲君儒啊,我也喜歡你,但是這種喜歡可能就是開玩笑的那種喜歡,不是情侶之間的那種喜歡,你懂嗎?”


    時間就是這麽不湊巧,在她說這話的時候,自律部的同學剛來曲君儒他們的六人宿舍查房。


    曲君儒一點兒都沒聽到她說了什麽:“啊?你剛才說了什麽,我沒聽清,剛才我跟查房的自律部同學在聊今晚的請假條。宿舍裏就我一個人,所以我給把請假條給他們看。”


    王新雨聽他說,並未聽到自己剛才那些話,似乎鬆了一口氣:“哦,查吧……誰查房?”


    “自律部的同學。”


    “愛寧~~~”


    談了這麽長的電話,曲君儒確實是困了:“一會兒我就得睡覺了。”


    曲君儒聊了一晚上,實在是太累了。


    可是,人家王新雨在表白完之後,卻好像還意猶未盡:“這麽早?哦,你十點就睡啊?”


    “嗯?”


    正當曲君儒要掛斷電話的時候,王新雨跟他聊了臉上有痘痘的事情:“我發現,某個人臉上有痘痘哎,哈哈哈。”


    “誰?”


    “某個人。”


    曲君儒沒聽清她說的是什麽:“孫曉蓓?”


    “某個人。”


    “你?”


    “不是我。”


    “我?”


    王新雨苦笑著迴應曲君儒:“你願意承認就承認吧,哈哈哈。”


    女生有那麽多的護膚品,當然不怎麽長痘,可曲君儒一個每月就拿四百塊錢當生活費的大學生,哪有那麽多錢去買護膚品?


    隻能用青春期來解釋長痘的事情:“本來的嘛,我正處在青春期,長痘痘是不可否認的事情。”


    王新雨她不知道是看了曲君儒的企鵝空間,還是看了誰的企鵝空間,一臉花癡地跟他說。


    “不是,某個人把某個人p圖p的太好看啦~哎喲!”


    “這麽自戀嗎?”


    “不是,不是。一個男生把一個男生p的太好看了,他p圖技術……”


    “那是個變態是不是?”


    “不是,他把那個男生p的太好看了。”


    “就太好看了?”


    “哎喲,p的太帥啦,哈哈哈。就露了張臉,還有一隻眼,沒了。”


    “呃……”


    “他p圖技術太高了。”


    “哦。”


    曲君儒對帥哥沒什麽興趣,即便已經猜出來她是想讓我好好護膚的意思,但他還是想刷牙睡覺了。


    王新雨似乎聽出來曲君儒並不想聊下去了,連忙改口,想讓他能多和自己聊一會兒。


    “哎喲,不想看了,不想看了,不想看了。”


    聊了這麽長時間,曲君儒確實身心俱疲:“那個,王新雨,我能不能先去刷個牙、洗個臉再跟你聊啊?”


    “啊?”


    “我還沒洗漱……要睡覺啦。先……掛了?”


    “啊。”


    “啊,拜拜。”


    “拜拜~”


    掛斷電話後,曲君儒才感受到了一種放鬆的感覺,同時也體會到了像她這種獅子座女生,在戀愛中對男朋友的依賴感到底有多強。


    當曲君儒終於洗漱完,迴到自己的床上睡覺時,王新雨的電話再一次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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